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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阿叔说我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怎么可能与那些人一样,我可是拜了名师。”王远昂着头,张口便将他哄骗他阿叔银子的借口说了出来。

“天才?我还未曾见过,既然拜了名师,想必也是京城大名鼎鼎的人物,说来听听。”杨以宁眉眼带了些戏谑,王忠口中的天才?她是不信了。

王远见她未被唬住,愣了愣,神色多了些慌乱:“老师说出门在外不能随便提他的名头。”

“哦……”杨以宁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不想跟他玩装傻的游戏,对着身旁的护卫道:“既然不说,那就打到他说为止。”

王河听见这话,生怕王远挨打,紧张的抱住了走过来护卫的腿,声泪俱下:“没有什么名师,是我让他去取的,他不过是个孩子,他知道什么,不要打他,都怪我。”

护卫看向杨以宁,杨以宁瞧着她竟有些可怜,点点头,护卫回到了杨以宁身边。

“是这样吗?”杨以宁看向仿佛吃了定心丸的王远,再次问道。

王远看了看阿娘,只犹豫了一息,肯定的点了点头,将一切都推在了他阿娘身上。

“是阿娘让我以读书为借口去支取的银钱,她说那是阿叔的钱,放在账房那里不安全,我们帮他收着最合适。”

又一个让她长见识的,杨以宁决定晾她们一会儿。

看向了那位青衣少年,穿着朴实,眼神还带着几分憨傻,不像是会骗银子的人:“桑辞,你呢,取这么多银两做什么?”

“我我我……”桑辞见刚刚王家哥哥的情况,有些害怕,看了看在是旁边的人,说不出话来。

“月例不够用?”杨以宁好心的帮他想了一个理由。

桑辞害怕回答慢了会被打,赶紧摇了摇头:“够用了,完全花不完。”

“那是?”这么实诚?杨以宁少了些恶感,也就耐心了些。

桑辞紧张的看向王远,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说,但见周围围着的护卫,挠了挠头,吞吞吐吐的开口,还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羞赫。

“因为阿姐,阿娘,阿爹的月例都是十两,而我只有五两,远哥说,是因为我是男孩,家里人不疼我。”

“我说才不是,远哥又说那为什么只有我是五两,我气不过让阿姐给我涨月例。”

“阿姐不同意,远哥就给我出主意让我直接去账房那里领,说这叫先斩后奏,阿姐不会生气的。”

又疑惑的看向杨以宁,话语里还带着些委屈:“小姐,难道我做错了吗?”

听他说完,杨以宁看了一眼王远,又是这个人,王忠这个侄男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又同情的看向刚刚桑辞旁边的妇人,疑惑她家夫郎是如何教的孩子,才继续问道:“所以你便直接去账房要了五十两?”

作为桑辞的阿娘,祝斛此时觉得耳朵发热,头脑发晕,只想以袖掩面。

桑辞被点名时她也十分焦急,担心自家傻孩子惹了什么祸事,而现在她即恨那鼓动自家傻孩子的王远,又觉得三两句话就被挑拨了的自家孩子丢人。

“是呀。”桑辞觉得小姐真笨,不然还能怎么办?

“银子呢?”杨以宁被傻子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噎了一下,饮了口茶才继续问道。

“我埋在院子里啦。”桑辞得意的说道。

杨以宁不想跟气人的傻子说话,只想把银子追回来:“你去把银子取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不要告诉阿姐。”桑辞可怜巴巴的央求道,这时他才意识到那是不对的,若被阿姐知道了,他的屁股会开花。

“银子没少就不告诉。”杨以宁满口答应,这满屋子的人,她不讲有的是人讲。

祝斛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是自己生的,小君聪明,凭自己挣了门楣,这小郎怎的像没长脑子似的?

得了小姐的应诺,桑辞放心的跑出去。

惹得在座的掩嘴偷笑,若不是祝斛还坐在这,说不得是一阵放声大笑。

“接下来只差桑榆了,去把后门和偏门关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不知这位夫郎要让我们等多久呢?”杨以宁撑着头看向在座的各位。

底下众人互相使着眼色,这大伙人就在这里等那一个人,日头又热,像什么样子,但又不敢开口告辞,只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倒是祝斛抵不住这眼神,起身问道:“小姐,桑榆是我夫郎,出门是去找工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同我讲也是一样。”

“等他自然也是要说银子的事情……”杨以宁看向祝斛。

祝斛皱起了眉头,自家的事情自家知,在她心中桑榆不可能干出这事,带着疑问说道:“我家夫郎我最是了解,他这人性子温和,胆子又小,不可能干出这事,小姐这应该是不是搞错了。”

见她真这般认为,杨以宁只能叹息她信错了人,看了一眼彩霞。

彩霞立刻会意,手里账册直接翻到了桑榆的支取记录:“你可认得你家夫郎的字迹,你看看可问题?”

祝斛仔细辨别,桑榆的字迹,她自然熟悉,但混着前面的,她一时间觉得陌生,不仅仅是字,还有人,愣愣的盯了好一会儿,才怔怔的跌坐在椅子上。

“是我信错他了,这都是他的字迹,三百两,这么多的银子,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一直都很温和的祝斛失了控,彩霞有些同情,默默的退回杨以宁身边。

看她神情恍惚,杨以宁叹了一口气,只能先安慰道:“莫要着急,这事等你家夫郎回来了便知。”

这时,桑辞拎着一个满是泥土的钱袋子,兴匆匆的跑进来。

看见阿娘不开心,小牛犊般冲了过来,挡在祝斛身前:“我做错了事情,小姐要罚便罚我,不要欺负我阿娘!”

祝斛拉了拉桑辞的衣服,挤出一个笑容:“小姐没有欺负我,我不高兴是因为你阿爹,快把银子还给小姐。”

“阿爹惹你生气,我们就告诉阿姐,阿姐会教训他的!”就算桑辞脑子不好,也知道家中做主的是阿姐,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又阿姐在,都能解决。

见是误会了小姐,傻小子桑辞不好意思的用沾满泥土的手挠了挠头,傻里傻气的对着杨以宁笑,直愣愣的将满是泥土的钱袋递给她。

杨以宁慊弃的侧了侧身,木着脸看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眼神示意彩霞。

彩霞赶紧上前接过,垫着手帕,将钱袋子里的银子倒出来清点。

祝斛这时打起了精神,眼睛紧紧的盯着彩霞,她身子不好,夫郎又胆子小,家里一直都过得拮据,也就这几年女儿当了官,手里才松动些。

没想到傻小郎被骗,直接问府里拿了几十两,当初支钱的时候,女儿便给自己讲过,她每月的俸银不够养家,同将军商议先从将军府中预支,待奉料和职田的收入收到后再归还。

没想到,桑辞在王家小郎的蛊惑下干出这等事,思及此,祝斛恨恨的看向王河母子,连带对王将军也有了意见。

竟然有近七十两,彩霞有些羡慕,点出五十两放在茶几上,剩余银两装回了钱袋,递还给桑辞。

见其他的还给了自己,桑辞眉开眼笑的将满是泥土的钱袋放进了怀里,时不时摸上一下,确保它还在。

杨以宁也有些惊讶,算起来宋将军入京才几个月,桑辞满打满算也不过领了五个月银子,现在还有十九两多,比这自己的弟弟,忍不住叹了气,又对着桑辞笑着夸奖道:“桑辞真懂事,还会攒钱。”

桑辞骄傲的挺着自己的胸脯,得意极了,祝斛也松了口气,现在就等着夫郎回来,三百两银子的欠款悬在心上,让她十分不安。

桑辞的事情解决,杨以宁再次看向死不悔改的王河和王远,决定给在座的一个下马威,吩咐道:“至于她们两位,就打吧,满嘴谎言,打到说实话,把银子交出为止。”

“小姐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王河哭喊着,却一点都没有交银子的意思。

杨以宁自然也就没有饶了她的意思,竖条的板凳摆在中间,王河被架在上面。

见主家没打算放过,两名护卫将其按住,任凭王河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另一名护卫手持棍棒,高高扬起,重重落落,伴随着击打□□的声音是王河的哭喊声。

一时间闻者惊心听者害怕,在座的人都不忍的撇开了眼。

王远连连后退,想要逃跑,或者是搬救兵,这四周围着的护卫自然不是吃素的。

她们暗中庆幸都有自知之明,也是心疼自家孩子,每月的份额不敢多领,也不曾心生妄念,不然今日沦落到王家母子下场的就是自己。

王河开始假模假样的哭喊,到受不住哀嚎还不到十板,她怕了,她以为硬生生受了,这银子便是得了,可现在这个阵仗,分明是要要了自己的小命,命都没了要银子做什么?

赶紧表示银子没有花,急切的表示只是被自己收起来了,说了藏银子的地点,就怕慢了一息,那高高扬起的棍子就又落在了自己身上。

在听到地点后,护卫看向了杨以宁,在杨以宁的示意下,王河被扶下了长凳,另有一名护卫离开了大厅,去了她说的藏银之处。

杨以宁的目光移向王远,还未发话,王河害怕王远受这皮肉之苦,便拖着身体到他身边,边哭边劝:“远儿,你把银子还了吧,你这个身体如何受得了。”

王远撇开了头,阿娘说得容易,那银子早就被他花了,哪里拿得出来,还想挣扎,却步上了他阿娘的后尘。

护卫拉开了王河,棍棒落在王远的皮肉上,他双手拽成拳头,却一声不吭,硬生生的受了。

王河生怕王远被打坏了,若不是护卫拉着她,恨不得自身相替,哭着求:“小姐,你行行好,再打会出人命的!远儿啊!”

杨以宁面不改色的看着,棍子一刻不停的落下,任凭王河如何求情,也未开口喊停。

大约是二十几下,王远的屁股见了红,他终于开口,却不是求饶,他想起了自己的靠山,恶狠狠盯着杨以宁。

“我阿叔乃圣人亲封的五品将军,我们不过是领些银钱,你便对我们要打要杀的!不过是仗着我阿叔不在,在将军府里耍威风,等我阿叔回来,一定会让你好看!”

“我知道你阿叔,他如果知道你们用着他的银钱,还那般对他的孩子,估计还会奉承我打得好……”杨以宁笑了笑。

“不用急,我刚刚已经派人去请你阿叔回来了,我便等着看,他会让谁好看。”

思及这几个月自己与阿娘的所作所为,王远白了脸,挣扎着要离开,他记得这个阿叔平日倒好,若真是惹急了,提刀便能将人砍死。

“还有,你们领的银钱是将军府的,可不是你阿叔的,若是他愿意帮你还情,此事倒也罢,若是不愿意,我可要送你们去见官了。”杨以宁一个手势让护卫紧紧的将王远按住,换了个姿势,这坐了大半天,有些累了。

提起王忠,王河心中倒是不曾担心,但是说起见官,她害怕了起来,更加急切的劝着王远:“远儿不要再犟了,你以后是要读书做大官的,如何能去见官!”

王远惊慌的撇开头,才期期艾艾的将银子踪迹说了出口:“我用掉了……”

京中繁华,哪是他一个乡村小郎顶得住的,五两银子在村中是他家一年的嚼头,但在京中,跟朋友玩上几场就没了。

京中的高门子弟哪里看得上他,愿意同他玩的也多是见他能拿出银钱,银钱完了便散了。

起初他不敢,但也生了心思,先唆使别人去领,见账房给了,他也去领,次次下来,就成了如今的数目。

他现在迫切的希望阿叔回来,开始担心欺负大丫和二狗的事情败露,但阿娘一点都不害怕,想来是有法子,只要阿叔回来,替他还上这钱,这事也就算是了了。

祝斛听到这,脸上失去了血色,她倚靠着桑辞,双手合十,祈求她夫郎的银子还在,若是没了她晓儿如何拿得出?

取银子的护卫回来了,几个精致的荷包,绯色的料子上穿插着银丝,一看就不像王河母子的物件,彩霞自觉接过去清点。

一两十两的银锭,还是数了一阵,约有三百二十多两。

杨以宁还未发话,王河赶紧说道:“我这里多的二十两就是我儿的。”

“多的?”杨以宁被逗笑了:“你这恐怕是少了吧?”

王河不明所以,三百两整整齐齐,那二十两如何不算多的?

“大丫和二狗的月例,到现在至少有四十两,难道不是你领的?”杨以宁看着这装银子的荷包,越看越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王河向来将大丫尔二狗的东西当做自己的,被杨以宁点明,才白了脸。

杨以宁将几个荷包一一拿在手里摩挲,凝神想了片刻,瞳孔震动,难以置信的盯着王河,只觉得她胆大包天:“你竟然敢私毁官服?还拆来做荷包!”

“官服?我不敢的,小姐你可不能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栽。”王河急道。

杨以宁都难以承受,想将这荷包扔在她身上,又觉得冒犯,颤抖着手,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上不来,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还敢狡辩!这荷包的料子分明是从官服上裁剪下来的!”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王河喘不上气,这荷包是她用从王忠箱底翻出来的衣服做的。

那衣服绣样精致,布料华丽,她想拿给王远穿,但觉着王忠肯定不会同意,便偷偷摸摸裁了几块,想着做个荷包收起来,总不至于……没想到那竟然是官服……

王远的脸色更是煞白,阿叔若是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人从大门偏偏倒倒的走了进来。

桑辞急匆匆的迎了上去,嘴里唤着:“阿爹。”

那醉汉拉着桑辞,递给他一个糖人,大着舌头:“辞儿,这是我给你买的糖人,好看吧……

“我喝酒的事情……嗝……你可别给你阿娘说……嗝……”

“也不知道是哪个坏心眼子把后门和偏门都关了,害我绕这么一大圈……”

抬眼,惊了一下:“好多人啊!”说完便人事不知。

桑辞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扶着桑榆,憨傻的脸上显出了些许尴尬,不知所措。

杨以宁招了招手,护卫上前拿住了桑榆。

彩霞带着几个人打来了清水,一盆盆的泼到桑榆身上……

在第三盆时,桑榆茫然的看着前方,当看到祝斛时,瑟缩了一下,只听得旁边有人问:“清醒了吗?”

桑榆未醒酒的脑子就又承接了劈头盖脸的一盆水,呛得他直咳,忙回道:“清醒了!清醒了!”

“支的三百两,做什么用了?”杨以宁也不跟他废话,虽然有着冰盆,一直在这日头下,还是有些难受,热意开始反扑。

“我我我……”这个惊雷打得桑榆完全清醒,他迟钝的脑子开始运转,却找不到更好的托词。

祝斛怒火冲天,苍白的脸气得通红,起身走到他面前:“这么多银子,你到底花在哪里了!”

桑榆低着头不敢看她。

看他这样子,便知道这三百两是找不齐了,祝斛深吸一口气:“还剩多少!”

桑榆颤抖着递出怀里的钱袋。

祝斛接过一看,不足十两,愤怒的将桑榆推到,狠狠的踹他:“一个月花了三百多两!花哪里去了!你若是不说,女儿回来,我要休夫……”

桑辞想拉住阿娘又觉得阿爹该打,又怕阿娘摔倒,伸手想要去扶,一时间乱做一团。

王远嗤嗤的笑着,这些人刚刚看自己笑话,现在自己看她们的,三百两,比我这一百两严重多了。

桑榆不敢躲,只得抱着祝斛的腿哀求她不要休了自己,俊秀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桑榆听见笑声,抬头便看到趴在条凳上的王远,十分激动的指向他:“妻主!是他!”

声泪俱下道:“我们一家全靠女儿养着,她那么辛苦,我就想帮些忙,想出去找工,还在犹豫是否要去办务工书,他说有个好地方可以赚钱。”

“那地方我开始去是赚钱了,我只投了一两,便得了十两,我便想着先支出去,等赚钱了,再还……没想到……没想到……后面全输了……”

“他们说我运气好,肯定可以赚钱,让我同坊里借,我不敢……呜呜呜……”

“妻主,不要不要我……”桑榆哭得凄惨,哭得祝斛硬着的心肠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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