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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 险恶诡计

“咚、咚、咚……”伴随着肃穆鼓点,百官有序而行,左右分列行于光阴台的祭坛之下站好。待满朝文武入场站定,巨鼓声止,唱礼音起。随着礼官洪亮的口令,整个大周朝廷的栋梁们向立于祭坛上的皇帝鞠躬,山呼万岁。

严玉畴立在人群之中,随之转向主道,静待太子入场。随着礼乐声起,太子周兴表情肃穆庄重地走向祭坛,严玉畴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当太子走过前排官员,严玉畴理所当然地看到了排在对面的李钊,那人如此出类拔萃,自是显眼。今日这等庄重场合,李钊自然不会再放浪形骸,身着整齐的绛红官袍,双翅纱帽一丝不苟地收拢着长发,美艳脸孔挂上庄重更显得肃杀凌厉。因有太子少保的头衔,他与一干胡子一把肚子一坨的重臣站在一起,龙章凤姿衬的旁人如同抱蛋母鸡。

严玉畴忍不住微微笑了笑,正巧这时李钊眼锋一扫,准确找到了他的位置,见到他看着自己露出隐约微笑,遭不住地心跳如鼓,连忙把眼光转开。严玉畴笑意更甚,心想这混不吝居然还会不好意思。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随大流走着典礼流程,这繁冗大典,竟也恍恍惚惚就很快过去了。

太子加冠,整个东宫都跟着水涨船高,且在由光阴台往御苑宫宴行的路上,严玉畴便被身侧的文臣们围住并肩行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似是比往常要热情许多。转头看看李钊,落在后边老远,也一板一眼地陪着那些个老大人说着话。严玉畴瞧了一眼,也不好伸着脖子再看,只得与人假模假式地谈笑着前行。

宫宴上更不必说,作为“三元琼玉”这等司晨宫活招牌,觥筹交错自然是少不了,又不敢酒到杯干出了醉态,严玉畴只得打起全副精神与饶舌文臣们打机锋。而李钊这边更不得了,因着同时有着武将世家之后和国舅这两重干系,除去文臣武将,还少不了皇亲国戚来寒暄几句。周兴就更不必说,太子今日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一言一行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自然是端着架子谨慎饮食祝令,不敢有丝毫松懈之意。

只是太子党谨言慎行,却也拦不住某些人心里的一口恶气。三皇子周洪和四皇子周浩对视一眼,连接的目光中流淌着浓稠的恶意。这二位皇子皆是林贵妃亲子,紧随了贵妃,相貌亦是一等一的好,唇红齿白,貌若好女,只是成也亲娘败也亲娘,他二人都跟贵妃长的过于相像了,美艳有余,清贵不足,刻薄之相倒是满满到快要溢出来。此时兄弟二人坐在席间,相邻之处眼神交流,暗搓搓地酝酿着恶意,那形貌当真是既小气又猥琐。李钊被几位将军拉着喝酒,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瞅见一眼都被恶心到了,心下嘀咕:果然小田说的不错,需防着这两头猪猡耍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思及此处他假装不经意地往严玉畴处一瞥,也巧了,严玉畴正与刑部某位侍郎客套完,一转头正与李钊对上了眼神,这时已饮了不少,严玉畴多少有些眼神发直,精神也略微不那么紧绷了,没忍住,就在这宫宴上,敬酒见礼之间,远远冲着李钊大大地弯起嘴角笑了那么一下。

李钊只觉得仿佛迎面被一柄大锤痛击了一下脑袋,一下子就懵了,对方这个迷迷糊糊的笑如此甜蜜,宛如三月的桃花被春风吹下枝头,却不往地下落,而是蛮不讲理地裹了人一身,还不肯松开。他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咬牙切齿地心道:这择人而噬的妖精。

严玉畴一笑完,略有恍惚的意识立刻回了笼,便即刻收敛了嘴角,不敢再看李钊,换回温良恭谦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有些不胜酒力了,便同周围的官员们告罪离席,悠悠去往净房如厕。

李钊强忍着不去瞧,眼角余光却怎么也避不开那个已颇有些摇晃意味的青影,只觉得不管是数九寒冬瀑下赤膊行功,还是炎炎烈日中挥汗练剑,都比不上此刻难熬。满心都是担忧他是不是醉了,是难受了,还是头晕了,数日忙碌是不是累到了,抑或只是因刻意交游气闷了。忍了又忍,忍不住了,故作洒脱哈哈一笑,对周围的武将道:“诸位喝着,我如厕去。”接着也出了厅堂。

殿内上首周兴眼睁睁瞧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席,自己却不得脱身,心底只能暗暗发沉,面上却仍旧挂好了笑容。

而太子席位之下,周洪周浩亦瞧见了严玉畴和李钊暂离,两兄弟对视一眼,四皇子周浩便趁着太子被他人缠住祝酒,假模假式举杯冲三皇子笑道:“今日太子哥哥加冠,不日你我兄弟便该离京了,往后聚少离多,三皇兄,来,借此金日与弟多喝几杯。”

三皇子揉红眼角,举起杯凑近,道:“太子哥哥大喜的日子,咱们不提这些伤心事,便是天各一方,咱们几个兄弟亦是永远的一条心,今日高兴,咱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说完两人挤到同席而坐,凑近了小声嘀咕起来,光明正大地开始私聊。

周兴压抑着嘴角轻蔑之意,眼看着这两人演的虚伪戏码,也不想插话,总归今日身边已有完全防备,不怕他们那些龌龊手段掀出什么风浪。

这边四皇子周浩压低声音,恨恨道:“皇兄,今天就这么让他风平浪静地过去?”

三皇子周洪故作淡定,答道:“莫要冲动,舅舅特意叮嘱,近来要谨言慎行,那些拉扯他的手段就别使了,得不偿失,明面上虽然大局已定,但分封之后才是我们发力的时候,这时候需小心蛰伏。”

周浩眼珠往上首一瞟,低声道:“我晓得,可就是看不惯那小杂种春风得意的嘴脸。”

周洪不动声色地一笑,道:“虽说大动作不能有,可在这个日子恶心他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周浩眼一亮,问:“你安排什么了?”

周洪面上露出一派光风霁月的笑,装作跟弟弟闲话家常,道:“太子加冠,东宫臣属得意忘形,姓严的喝的差不多了,你说他这不胜酒力,到净房如厕时若是一头栽到恭桶里,是不是场面挺有趣?”

四皇子闻言喷笑,接着却又担忧道:“他手无缚鸡之力,安排个人给推搡了倒是不难,可那李钊方才不也跟出去了?这又如何是好?你都已经安排了?别让他逮到再反咬一口。”

三皇子老神在在回道:“打不过又如何,不打就行了,这两人还能钻一个净房不成?新近妓坊中出了样好香,嗅之浑身酸软无力,极易春心萌动,本是为了新入勾栏怕疼挣动的小雏儿准备的,难得气味香腻,闻之居然与宫中净房所用香调类似,今日臣下所用的净房值守中早有咱们的人,挑一间品级相应的,房中燃此香,值守时引那严玉畴进去此间,净桶香灰里也尽是此香,根本不需要有人出手去推,到时候,呵呵……新封的太子少师裤子未提,醉倒在净房里打翻净桶,被人抬出时还春意勃发……”

周浩想象了一下那让严玉畴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画面,两兄弟险恶地怪笑起来。

宫宴场外,严玉畴唤来随从跟着,慢悠悠地走在御苑中,他出来如厕,本就是醒酒托辞,是以并不着急,想着趁机出来吹吹风透透气,晚些回去好醒醒酒。今日天朗气清,正是冬月里难得的一个丽日当空的好日子,此刻漫步在植着翠绿冬青的御苑中,暖融融日光照在身上,全无肃杀之意,却又有几缕寒风,透过密密匝匝的树丛轻拂而过,让严玉畴本来略有昏沉的脑袋精神一振,他见左右无别人,便痛快伸了个懒腰,动了动脖子。

身后随从景明见状问道:“大人还要在外面走走?要不要把披风穿上,仔细着凉。”

严玉畴当初进京赶考,只带了一名唤春和的书童,一路做小厮使唤帮忙做点杂事,后来置下一间小院子常驻京师,才又着手寻些靠谱的仆从。为他安全着想,李钊带出来的人拨给了他几个,其中领头的既充当随侍,又是护卫,就顺便改了名字叫做景明,自小跟着他长大可信的春和便待在家中看守料理家务。这景明跟了他几年,现下照顾人也颇为细心。太子冠礼前已拟定东宫封赏升迁名单,礼成严玉畴就是太子少师的头衔了,品级高升待遇提高,终于也能在正式场合带随侍待命,安全感提升了不少。

严玉畴听得他问,摆手道:“不必,也不甚冷。”

景明不赞同道:“大人风寒连绵多日,这才刚见好没多久,冬日风冷,还是小心为上。”

李钊一手带出来的人,自是稳妥,思及此,严玉畴边妥协地自他手中接过披风草草披上,边忍不住问道:“你说李钊……”严玉畴回味了一下方才穿过人群的那个对视,酝酿着甘甜的情绪说,“好像也是挺细心的?所以你们这些人也是一个比一个仔细。”

景明却乐了,笑道:“您说谁细心?李大人?哈哈哈,我们是真没见过活的这么糙的皇亲国戚,天冷了不知道添衣,热了随手一脱满地乱丢,饿了懒得叫人张罗摆饭能自己偷摸去厨下拿馒头灌井水,将军府老管家天天追在身后苦口婆心劝他穿的齐整些,还要不耐烦地往树上躲……”

严玉畴越听越想笑,也觉得是那人能干的出来的事,这就免不了有笑容荡漾在脸上,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后面传来:“胡说什么呢!叫你来保护人,不是叫你来说这些闲言碎语的!”

转头一看,正是李钊皱着眉头从后面追上来,景明连忙脖子一缩,不做声地退后,严玉畴仍在笑着,便道:“怎么,敢做还不敢当吗?”

李钊本想偷偷跟着,瞧着严玉畴安全就得了,没想现身,哪知道自己带出来的人正巧在严玉畴面前撕自己那层外皮呢,未免形象继续败坏,只得冒出来打断。

此刻再离去也颇为尴尬,李钊见严玉畴望着自己笑,只当他是笑话自己,又羞恼又丧气,只得憋着一张隐隐泛着青绿的面皮,伸出一指戳着严玉畴肩胛骨,推他往前走,急急道:“如厕去。”

严玉畴忍住笑意,心道:这人,害羞好几个月了,如今尿急都不敢伸手拉我,居然如此纯情。

李钊: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严玉畴:?

李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严玉畴:???

李钊:你喜欢的不是我!

严玉畴:……你是不是一生放纵不羁爱脑补?你到底要不要去尿尿?

李钊:???……!!!(没尿我也硬要去茅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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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 险恶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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