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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 如坐针毡

严玉畴见李钊不再言语只单指推自己走,只道他尿急,也便不再揶揄他什么了,面带笑容便打头往净房处走。今日百官参宴,场面盛大,场务筹备自是庞大繁杂,便是如厕用的净处也占地颇广,低级别的官员需共用茅屋,而严玉畴如今虽未领朝政之职,却已有少师之名,得以享用高品级官员方可使用的小单间,两人这便一同走了过去。院门口值守小内侍见到二人走来,忙殷勤地凑上来,行礼道:“二位大人好,这边请。”说着便躬身引导两人往里走,行至深处,又伸手示意隔得颇远的两间,请道:“严大人此间请,李大人此间请。”

需知此等规模的大宴,参宴人数极多,便是高官也不胜枚举,自然不可能给每位大人准备一间专用的屋子,唯有皇上才有那个待遇,高级官员用的单间净房亦是要轮流使用的,是以安排了伺候的人值守,需得在大人们用完了净桶后进去清理干净,更换填充桶中香灰,免得见到旁人的污物唐突了高官贵胄。李钊本是江湖儿,并无那么多堂皇的讲究,又体恤下人劳作不易,此时也没多想,直接一挥手道:“不用,我们用同一间。”

小内侍闻言惊慌失措,急道:“李大人——”

李钊不等他说,便打断道:“嗳,你们做这营生也颇为不易,总之我俩能尿到一个桶里去,何必让你多忙一回。”没忍住,明明知道不应该,言语间却又浪了一浪。

严玉畴闻言耳颈泛红,忙拉他喝道:“粗鄙,收声,进来!”说着不好意思再看那愕然的小内侍,便拉着李钊进了本是指给他自己的那间小单间,“砰”地一声闭了门。

门外留下景明与那小内侍面面相觑。

小间之内,严玉畴松了李钊的胳膊,脖颈尚且泛红。而李钊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孟浪,正自尴尬。两人沉默无言了片刻,可这小房间不大,摆设物什除却一燃香的小几便是一净桶,除此之外腾挪的空间不大,两人肩并肩站着,也无法拉开距离。

李钊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举有多么不妥,现在在严玉畴面前解手,他根本就做不到啊!严玉畴虽然与他心绪不同,可尴尬和羞臊是一样的,别说解裤子了,连衣摆都不好意思撩开。

两人静默在净桶前并肩而立,宛如老僧入定,谁都不好意思先动。严玉畴只觉得房中热气蒸腾,一张面皮逐渐变得更红,人燥热的不似冬日。李钊却是对自身又羞又恨,羞的是举止孟浪,恨的是情难自禁,正想转身不看让严玉畴先解手,眼角余光却见对方身子忽然一萎向前倒去。

李钊眼疾手快,连忙把严玉畴架住,却见他面色通红,浑身没了骨头一般依偎在自己臂弯里,举手似要推自己一把,那手却无力地自肩头滑动到胸前,好不凑巧地在胸肌上揉了一下。李钊给摸得浑身汗毛直竖,喉结滚动,“咕咚”一声吞口水声,分外明显。

严玉畴眼里满是迷惑,他只晓得自己方才头脑一晕,便站不住了,现在只觉得浑身似火烧一般,燥热难当,又酸软无力,嗓子眼里用足了力气,才发出“唔……”一声闷哼,此时混沌中勉力保持清醒,他艰难思考着嘶声道:“是……中毒?”

李钊猛然警醒,来不及再想别的,将他横抱而起,还记得护着人脑袋莫要磕在狭窄隔间的墙上,同时撮唇为哨,一声哨锐响未落,便转身抡起一腿,将这净房的小门“嗙”地一下整扇踹了下来,跃出的同时,门外景明听到哨音已然将那小内侍擒住了。

小内侍被景明押着跪在地下,抬眼看李钊打横抱着严玉畴撞出门来,两人衣冠尚且整齐,心知三皇子派给自己的差事办砸了,又见李钊怒瞪着自己,吓得连连大叫求饶:“饶命啊大人!不关奴婢的事啊!”

李钊不怒反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便开始求饶,定是你没跑了!老实给我招,下的什么毒!”

小内侍哭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李大人饶命啊!”

李钊见严玉畴除却浑身绵软无力之外好似也没有其他明显症状,人尚且有神智,只是看着不太清明,不过他方才便是半醉不醉的,应该不是中了什么凶猛毒药。见那小内侍狡辩求饶,他半点恻隐之心也没有,森然道:“给我掌嘴,打到他说为止!”

景明得令,薅着那小内侍头发便噼里啪啦开始扇嘴巴,这做护卫的掌起嘴来和宫中教导嬷嬷可不同,宫中罚人讲究痛而不破,破相不雅万一冲撞了贵人可不好。李钊带出来的护卫可不管这一套,操起带着剑茧的大掌便是照着面皮大力地掴,不一会儿的功夫扇了十来下,把那小内侍一张嫩脸打得稀烂,肿的猪头一般,眼花耳鸣,头晕目眩。景明也怕直接给打晕了或者打死了,稍停了一下,提着他发髻摇晃了一下,恶狠狠问道:“招不招!”

小内侍挨了这般毒打,连点头的力气都无了,气若游丝地含糊道:“招……”

景明这才松手,搡他道:“快说!”

小内侍脸肿牙歪,哆哆嗦嗦含糊道:“不是毒……就是点迷香,吸入让人暂时身上无力,对身体无碍的……”

李钊皱眉道:“所图为何!”

小内侍头晕脑胀,可也知道断不能把三皇子供出来的,若是宣之于口,届时便不是被打个半死了,怕是命直接没了,便忍着剧痛伏地叩头道:“大人饶命,饶命啊!是小的一时糊涂,想看贵人出丑,恶作剧罢了!”

“一点迷香,便是倒地能出何丑?”

小内侍哪敢说出来三皇子交待自己,若是严玉畴倒地时未碰倒净桶,便要他撞门进去假作扶人,将那净桶扣到他头上,这时候只得哆嗦着交待道:“这……这香原是青楼中助兴用……若是酒后用就更……”

李钊忍不住低头看了怀里人一眼,果然,面色潮红,咬牙闭眼,半醉半醒间难耐地想挣动,又因身上无力而动弹不得,喉间发出若有若无的闷哼。李钊心道:难怪我也如此燥热,想来这香只是催情厉害,软筋骨却不甚强力,耐不得我,可他身子弱……李钊没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青袍褶皱下,确是隐隐有起伏。

这不是多思的时候,李钊强自镇静,继续盘问:“谁指使你来的!”

小内侍只道是自己顽皮,仍然连连磕头求饶。李钊冷笑道:“一个宫奴,哪来的青楼迷香!你不认我也知道,不是三皇子就是四皇子,不然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不敢真刀真枪来干,尽搞些下流腌臜手段恶心人!我杀你一个阉贼也无用处,且看你主子如何对待失败的狗!把香收了做物证,人先带下去关起来,改日交内务府!”

最后一句说给景明的,景明听令,当即收拢物证,提着人去关押。方才闹出来不少动静,其他值守内侍与官员的随从正从远处凑过来,李钊一想两人目下这个难堪的模样,连忙跳过旁边院墙抱着人飞身走了。

这时候自是应寻个隐蔽之处躲一躲等药效过去,御苑内今日人满为患,好在净房就在边缘,翻墙出来离司晨宫也不远。李钊一路蹿高走低,使出浑身解数,不多时便潜回东宫。今日东宫人众都在太子身边,除却看家护院的,宫中静无一人。李钊松了口气,严玉畴面皮薄,必不能让旁人瞧见他这狼狈相,书房里重要东西多,门前窗下时刻有人值守,厨房负责饮食,也不能放松,反倒是正殿,此刻无人。李钊谁也没惊动,偷偷摸摸地抱着严玉畴潜进了正殿。

将人放在正座宽椅上半躺半倚了,李钊站在旁边,突然陷入手足无措。他瞧着严玉畴满脸稀里糊涂的难耐,手软绵绵地想往腿间蹭却又没有力气不得行,唇间还泄露出隐约轻吟,李钊低头看自己下方,只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李钊强自冷静,心中默念:这只是中香了,这个忙帮不得,帮了就完了,这辈子就完了……

想至此处,他转身行至正座后侧的屏风背后,背对屏风坐下来,盘膝打坐,闭眼凝神,放着自身异状不管,寒冷冬日里,额上青筋浮起,隐隐有汗沁出,打坐全无用处,不敢运内力行功怕走火入魔,然而他保持一动不动,今日要么忍,要么死。

屏风这面,严玉畴瘫坐椅上,亦是背对屏风,眼神迷离半睁半闭,身若无骨艰难蹭动,声如蚊蚋气若游丝。他只觉得头脑昏沉不知身在何方,浑身似火烧一般燥热,要不是动弹不得,只怕早已扭成一团麻花,想叫却发不出声音,这人生性便有的**不得解脱的境地,竟是如此煎熬,人生二十多载,第一次品尝肉身上如此酸麻苦痛的滋味,宛如酷烈的刑罚,直教人难熬欲死。

李钊:今天的话本内容是放置play……

严玉畴:光放置了哪有play?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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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 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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