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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入v万字大肥章~

苗竹嘴角勾了勾,收敛起眼底一闪而过的邪气,继续抽抽搭搭的低声道,“杜警探,就是那个女人给阿乾下的蛊,她叫苗阿铃,寨子里的人都叫她阿铃。”

苗阿铃走到二楼栏杆边,朝下轻睨了一眼,望着楼下大红喜轿的眼神十分不屑,声音又冷又媚的命令道,“上来。”

杜宗璞:“......”

他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御姐范十足的女人。

跟男人婆不同,男人婆虽然也冷还暴躁,但没有女人样,而眼前这女人简直是又冷又妖娆。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明眸流盼、波光潋滟、朱唇皓齿、媚态横生的妖冶妩媚大女人。

南国笙窝在杜宗璞怀里意有所指的道,“前凸后翘,妩媚动人,倒是符合你审美。”

杜宗璞:“......”

话是如此,但真见到了这种女人,杜宗璞下意识想逃,感觉好危险的样子,第一个窜入脑海的想法就是蛇蝎美人。

这样的毒美人他可懒得招惹。

杜宗璞故意逗他,“唔,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南国笙睨他一眼,不屑的冷笑一声。

杜宗璞摸摸鼻子,得,又生气了。

“还不上来,难道要等我下去请你么,苗阿乾。”明显能听出苗阿铃语气不耐起来。

话落,就见人群中的苗阿乾控制不住的想朝她走去,却被苗竹死死抓住双腿,她连忙低声道,“杜警探,她在催动阿乾体内蛊虫让他上楼。”

杜宗璞闻言连忙放下南国笙,却被后者一把抓住胳膊,杜宗璞不解的看着他,“嗯?”

南国笙低声道,“带上桑荧。”

垂眸就见一只胖青虫正躺在他苍白手心里打着瞌睡,一见到杜宗璞犹如饿鬼扑食,呼扇着翅膀爬上杜宗璞耳朵咬了一口,吸了口血后非常迅速的爬到头发里絮了个窝,开始呼呼大睡。

杜宗璞摸着被咬疼的耳垂,控诉的看了眼南国笙,只听他别开眼道,“让人家干活,终归是要给点好处的。”

杜宗璞认命的点点头,也知道他这是为了让桑荧保护自己以防被不知不觉下蛊,他随手撩开喜轿帘子,假装自己是被苗阿铃控制了的模样,一步一步挺着身板僵硬的朝楼上走去。

因盖着红盖头,一时半会的,杜宗璞倒也不怕被拆穿。

而楼上的苗寨众人,见他听命令一步一步的朝楼上走,纷纷鼓起掌来,发出啊嗷嗷的欢呼声,仿佛在庆祝苗阿铃的成功。

杜宗璞快要上到二楼时,突然就听苗竹道,“慢着。”

“我还以为你没胆子来呢,原来是藏在人堆里了,苗竹你不嫌丢人么,堂堂一个蛊婆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苗阿铃边说边在人群中仔细搜寻苗竹身影,却没找到人,眼睛不由眯起来。

“苗阿铃,废话少说,如果你还想要苗阿乾活着嫁过去,就立马交出解药。”

“痴人说梦。”

苗竹也不继续与她争辩,只是诡异一笑。

杜宗璞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各中缘由,心里不免多留了个心眼。

当他上到二楼时,原本以为和他成亲的是苗阿铃,没想到却是另一个女人,那女人浑身瘫痪在床,还是被人用竹架子抬出来拜堂的。

眼看马上就要拜堂了,他好好的一个干净纯洁大男孩还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了,杜宗璞咳了下,哑着嗓子道,“先给解药。”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让苗阿铃勃然大怒,下一瞬杜宗璞就感觉脑袋一凉,红盖头已经被掀飞。

苗阿铃望着杜宗璞,气的眼睛都有些红,“你是谁!”

杜宗璞摸摸鼻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紧交出解药,不然我就要以你故意下毒侵害他人生命安全为由逮捕你了。”

“逮捕我?”

苗阿铃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笑话,“逮捕我之前难道你不应该弄明白事情原委么。”

苗阿铃转而走回栏杆旁,盯着送亲人群冷声道,“苗竹,牵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进场算什么本事,你有胆抢我寨子女人的丈夫,还用蛊将她致残,那你就该有胆子来单挑我!”

杜宗璞:“?”

杜宗璞有些发懵,这怎么和苗竹传递给他们的信息不一样?

到底这苗阿乾是谁的丈夫???

栾启明也看了一眼南国翠,觉得天都快塌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了吗。

苗阿铃头上戴的整个银饰发出叮叮当当响,一条麻花辫子梳到右侧,左边干净脸颊绵延至锁骨处,出现了一道黑色繁杂符文,那符文隐隐闪着红光,代表着主人的愤怒,她红唇微微一勾,“你以为你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么,呵,真是天真。”

苗阿铃拍拍手,就见苗寨地面上突然游曳出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蛇,这些蛇红的白的绿的各样颜色应有尽有,纷纷吐着鲜红蛇信子,统一朝抬着大红喜轿的人群游去,犹如查岗士兵,非常训练有素。

南国翠见到苗阿铃脖颈上的符文顿时惊呼一声,“哥哥,她脖子上有赶尸匠一族的符文!”

有这符文,就代表眼前这名叫苗阿铃的女子,是六门蛊的草鬼婆。

六门蛊没搞分裂前就是一个门派,传承的术法就包括赶尸和驭虫,至于这符文,赶尸匠是学的画符,而草鬼婆直接用蛊虫刻进了皮肤里。

所以阿铃脸上到脖颈处的黑色符文,看着像是符文,其实是一群剧毒蛊虫。

这也是南国翠为什么说草鬼婆各个跟神经病一样,丧心病狂的玩虫子,正常人有谁会把虫子塞进皮肤里用自己血肉滋养啊!

再加上从苗竹那里得来的信息,看来眼前这女子就是苗巫的亲孙女了。

那些毒蛇也不伤害人,只是在每个人的脚边游来游去,直到来到南国笙所在的喜轿前,突然在原地徘徊起来,仿佛喜轿里面的是个它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苗竹原本还担心被这些毒蛇搜出来,见这些毒蛇好像害怕南国笙,连忙躲到他轿子后面。

南国笙淡淡的喊了句阿大,就见四个尸匠中看起来最强壮的尸匠跳出来,脚尖在地上一点,就跳到二楼,在苗阿铃眼皮子底下将杜宗璞撸了回来。

苗阿铃见她养的蛊蛇不敢进喜轿搜查时就心下奇怪,此时又见那名叫阿大的人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带走假冒苗阿乾的男人,眼睛不由微微睁大。

那是......尸匠?!

南国笙撩开轿帘,望了一眼苗阿铃,淡淡的道,“草鬼婆。”

杜宗璞刚在地面站稳,就听南国笙叫眼前的女人草鬼婆,不由吐槽,草鬼婆不该是个老婆婆吗?怎么是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

“是你!”苗阿铃显然有些吃惊,不由上前两步,见真的是南国笙后,突然捂嘴娇笑起来,“这是什么妖风把小匠爷吹到我们这小小的苗寨来了。”

南国笙简单明了,“来找你。”

“找我?”

“找你抓蛊虫。”

“好说好说,小匠爷的忙哪有不帮的道理,不过,”苗阿铃眼波流转,鲜红指甲朝杜宗璞点了点,“小匠爷,这男人是你们一起的吧?你们破坏了我的好事,我很不开心呐。”

南国笙垂眸,“无碍,不开心打一顿就开心了。”

杜宗璞:“......”

杜宗璞嘴角顿时上扬,憋笑憋的差点憋出内伤。

栾启明也跟着紧忙背过身去抵拳咳了几声,显然忍笑忍的辛苦。

南国翠倒是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掐腰道,“草鬼婆姐姐,咱俩来打一场啊。”

苗阿铃面目扭曲一瞬,她收起嘴角笑意,没什么表情的道,“看来小匠爷是来砸场子的啊。”

“否。”

南国笙说话依旧十分简练,可身下大红喜轿却突然凭空移动几米远,露出藏在喜轿后的苗竹,他淡淡的道,“你们的事我不掺和。”

苗竹见这男人双腿都废了,竟然还能仅凭只坐在花轿里就能将花轿移出去几米远,不由得有些吃惊,更是打她个措手不及。

苗阿铃见此又咯咯笑了起来,地面上的毒蛇犹如接收到指令,瞬间疯狂朝苗竹嘶嘶嘶的冲去。

苗竹也不是好惹的,下意识就洒出一群密密麻麻的剧毒蜈蚣出来,蜈蚣和毒蛇斗成一团,场面十分壮观。

苗寨不是苗竹主场,她身上蛊虫很快就消耗一空,而苗阿铃的蛊蛇还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来,渐渐她有了不敌之势。

就在苗竹徒手掐死一条赤练蛇时,就见原本缠绕在苗阿铃脖颈上的小青蛇突然竖起瞳孔,嘶嘶嘶的吐了吐蛇信子,犹如一只离弦的箭嗖地一下朝她手腕咬来。

她躲闪不及被一口咬中,一阵剧痛传来,整只手掌眨眼变成紫黑色,毒素还在迅速上移,没过几秒,就见她整条手臂都变成紫黑色,显然中了蛇毒。

这小青蛇是蛇中之王,被它咬中若是还想活命,那就得断臂自救。

苗竹咬咬牙,一狠心抽刀就砍了自己左臂,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随后捂着左臂断口喷血处,犹如走入绝境的孤狼盯着苗阿铃恶狠狠的道,“断臂之痛,苗阿铃,我苗竹记下了!”

说完猛地就地一个翻滚,翻到后面的山林下,从没开发的慌林里落荒而逃。

苗阿铃嘴角一勾,想跑?没门!

她拍拍手掌,脚上的澄色铃铛不停发出声响,一只指甲大小的红色蜘蛛从铃铛里爬出来,那红色蜘蛛的腹背上还隐隐约约有着王字,落地便朝慌林吐出雪白细丝,六条毛绒细腿顺着细丝就飞速划了过去,朝苗竹追去。

苗阿铃做完这一切,这才看向南国笙,雪白长臂做出邀请姿势,“小匠爷,请上楼吧。”

方才南国笙表明了不会掺和此事,算是卖她个好,不然有他掺和一脚,她还真就不知该如何收场。

毕竟她也不可能在以一敌六的情况下还有胜算。

哦不对,是以一敌七,除了南国笙南国翠再加上那四个尸匠外,还有一个苗竹。

阿大将一直随身带着的轮椅放在地面,南国笙坐进轮椅里刚滑动一下,就见一只手掌抓住了轮子。

他垂眸望去,是那个浑身僵直的苗阿乾。

苗阿乾双眼充满乞求的望着南国笙,希望他能救救他。

苗阿铃一见是苗阿乾,当即一声冷笑,拍拍手,就见原本在二楼美人靠上看热闹的寨子姑娘下来了两个,一人拉住苗阿乾的一只胳膊,将他拽上二楼,一脚踢在他腿窝处,只听咯嘣一声,苗阿乾就跪在了那躺在担架上的女人面前。

杜宗璞推着南国笙上来,听见那一声咯嘣声,就知道苗阿乾的腿断了。

苗阿乾发不出声音,痛的面容都扭曲,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

苗阿铃收起嘴角的笑,声音冷漠的道,“你害的她永远醒不过来,那你就陪她永远沉睡吧!”

眼见苗阿铃拿出条毒蛇要毒死苗阿乾,杜宗璞连忙制止道,“住手!有什么事好好说,解决不了的还有警署!”

栾启明也跟着道,“就是就是,宗璞说的对,如果他真的害了人,那就把他交给当地警署,警署自会还她公道。”

苗阿铃睨了二人一眼,突然笑了起来,那笑怎么看怎么含着一股讽刺。

她朝南国笙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小匠爷,我们五花八门的内部事,什么时候轮到警探来指手画脚了。”

“莫非,小匠爷也成了警署走狗。”

“放肆!”

南国翠双眼登时充血,一双血眸瞪着苗阿铃就率先出手朝她打去,边打边骂,“区区一个草鬼婆胆敢跟匠爷如此说话,不分尊卑,老祖宗的传承规矩你怕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是什么东西?!哦,对了,是不人不鬼的低贱玩意,叫你一声尸匠都抬举了你!还想教训我,算个什么东西!”

苗阿铃也寸步不让,二人眨眼间就打了个难舍难分。

南国翠的力气明显比较大,而苗阿铃擅长使蛊使毒,可惜这些对刀枪不入的尸匠来说,根本都不是事。

南国翠朝她挥出几拳重击,却被身体比较轻盈的苗阿铃闪身躲过,落在小楼的承重柱上,承重柱咔嚓一声,柱身崩出几条细碎裂纹。

眼看这二层小楼就要坍塌,杜宗璞连忙带南国笙先下楼,寨子里的其余人也纷纷尖叫着跑下楼,栾启明围绕着打的难舍难分的二人急得团团转,连忙吼着别打了,可根本就没人听他的。

这时就见一根横梁砸了下来,眼见就要砸到担架上的女人了,他心一横,就要悬空倾覆女人身上帮她抗一抗。

南国翠当即停了下来,原本朝苗阿铃戳去的尖锐指甲,一个拐弯使力就将他从那女人身上抓起来,连忙带着他就地一滚躲过横梁,又随即从二楼跳到地面。

南国翠生气了。

揪着栾启明耳朵骂他呆子,不要命了?!

栾启明一个劲的哎哎喊疼。

而这边随着栾启明被南国翠抓走,苗阿铃也一个就地一滚,动作十分敏捷的将担架上的女人抱了起来,脚尖踩在美人靠上飞身从二楼扑下。

没人管的苗阿乾眼瞅着就要被横梁活活砸死,双眼不由惊恐瞪大,就见原本已经逃走的苗竹不知什么时候返了回来。

她见苗阿乾有生命危险,就下意识冲了出来,单手勉力举起横梁,额头青筋根根崩起,她大吼一声,拼尽全力一脚将他踹出横梁落地范围,然后将横梁砰地一放,转身单手卷着他逃走了,徒留满地鲜血。

眼见小楼也塌了,人也跑了,自家人打自家人也打完了,苗阿铃突然觉得没劲的很。

她坐在地上瞧了一眼南国翠,淡淡的道,“你这小姑娘,空有一身蛮力,拆家倒是厉害的很。”

南国翠鼻尖一翘,毫不犹豫的反恁,“比不得你,空有一身妖艳,却喜欢玩虫子。”

两人说完,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嫌弃。

栾启明拍拍杜宗璞肩膀,感慨的道,“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还没三个呢,就这两个女人就拆了一栋楼,三个女人还不得翻天啊,真不知道那些娶了多个媳妇的老爷们每天都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杜宗璞:“......”

人家娶的都是娇滴滴的软妹子好吧。

有几个女人有眼前这俩女人这般恐怖战斗力的。

可能是打了一场架的缘故,起了点惺惺相惜的情绪,苗阿铃倒是和南国翠有了点交谈兴致,她道,“你这性子倒是爽快,我喜欢。”

“别,你可别喜欢我,我要吐了。”

“哈哈哈哈!”苗阿铃突然大笑起来,朝杜宗璞道,“小匠爷,这小尸匠倒是你造出来的所有尸匠中最有趣的一个了。”

南国笙淡淡的道,“她叫南国翠。”

言下之意就是小翠是有名字的。

苗阿铃听出了他的维护之意,挑了挑眉,自顾说道,“这苗阿乾是真的该死,你们不该拦我的。”

杜宗璞抱着双臂问,“怎么说,不是你强迫他娶你?”

苗阿铃脸色犹如吃了苍蝇,翻个白眼反驳道,“我长的这么好看,至于强迫一个我看不上的男人来娶我?追我的人都排到寨子外去了。”

杜宗璞:“......”

苗阿铃指着担架上的女人淡淡的道,“这女人叫苗水。”

“苗阿乾是个渣男,不但脚踩两条船,吊着她们寨子里的女人,导致寨子里的女人内讧外,还吊着其他寨子的女人,譬如那个叫苗竹的女人。”

“还同时和苗水苗竹发生/性/关/系,接受她们的礼物,直到苗竹醋意大发,对苗水下了活死人蛊,这蛊一听名字就知道,被下蛊者成了活死人,明明能感受到外界所有事物,却醒不来,只能永远躺在床上沉睡。”

“而且,这蛊无法解。”

苗阿铃淡淡的道,“苗竹原本以为少了苗水这个劲敌,苗阿乾就会一心一意的跟她好,可惜她高估了苗阿乾的渣男本质,苗阿乾虽然依旧跟她上/床,却也同时发展着其他情/人,苗竹犹如飞蛾扑火,知道此事就越来越疯,甚至还拜了一个老不死的蛊婆当师父,交了她一些邪恶蛊术,她就用这些蛊术越发肆无忌惮的害起人来。”

“只要有女人靠近苗阿乾,或者是苗阿乾主动靠近任何女人,她就会十分恶毒的给她下上永远治不好的蛊毒,大多数时候下的都是活死人蛊,期间有警署的警探来过,却因过于忌惮她的一身蛊术本领,只是口头教育了几遍了结。”

杜宗璞明悟,怪不得当他说出让她找警署来治苗阿乾的罪行时,苗阿铃会笑的那么讽刺。

“苗竹变本加厉的对苗阿乾死缠烂打,但苗阿乾喜新厌旧的速度比她飞蛾扑火的速度还快,眼见他招惹的女人越来越多,苗竹疯了,干脆给苗阿乾下了蛊,苗阿乾不能动了,也不能说话,只能留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随着时间流逝,她过了那个劲了,发现自己对苗阿乾并不是爱也不是喜欢,而是一股执念,得不到的执念,等真正得到手了她也就不稀罕了。”

南国翠愤愤的道,“这女人可真贱的慌。”

苗阿铃赞赏的点点头,“就是呢。”

躺在苗阿铃身旁的苗水眼角滑过一串串泪珠,阿铃眉毛皱了皱,喊寨子里的其他人将苗水抬走,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那她后来又整了一出大红喜轿是怎么回事。”杜宗璞问道。

“因为她不要苗阿乾了,甚至还想羞辱他,想报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扣绿帽子吧,毕竟苗阿乾可是扮成了新嫁娘的扮相,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羞辱。”

“另外就是,苗阿乾有次又盯上了我们寨子的另外一个女人,然后苗竹就跟个疯狗一样的来害那女人,那女人害怕为了自保连夜求我庇护,我就跟苗竹大打了一架,她身手打不过我,她的蛊虫蛊术也斗不过我,怕的跟个落水狗一样落荒而逃。”

“我朝她疯狂逃跑的背影说道让她把苗阿乾洗刷干净主动送来,主要是想让苗阿乾跪在苗水面前忏悔。”

“那她口口声声朝你要解药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我给她下了一种只要她跟男人行鱼/水之欢/极/乐/事她就会迅速衰老的蛊,无解。”

“她不是愿意找男人嘛,不是没了男人不能活嘛,那我就好心的帮她戒一下男人瘾。”苗阿铃心情的很好解释道。

杜宗璞:“......”

真是报复的简单而又粗暴。

“也是因为她身上有我下的蛊,她才能那么老实的把苗阿乾洗刷干净送来,却没想到半路竟然丧心病狂的让你们代替苗阿乾,估计她自己也知道苗阿乾落到我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吧。”

苗阿铃洋洋得意的道,“行了,关于苗阿乾那扫兴男人的事说完了,该轮到你们说说来找我是为了抓什么蛊了。”

杜宗璞摸摸小心脏,妈的,不知不觉间就当了一回替死鬼,怪不得当初他越看苗竹的笑越觉得诡异。

估计南国笙也早就猜到苗竹那女人心术不正了吧,所以才不给她好脸。

杜宗璞心里骂了声苗竹死女人,就简单的将连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没想到苗阿铃听完倒是颇有兴趣的道,“我早就想去寨子外面看看了,一直没机会,这次竟然让小匠爷都亲自动身来请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国笙对她态度很冷淡,见她主动跟自己搭话,也没回复意思。

一看就还在生她刚才口无遮拦的气。

苗阿铃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她抿抿唇,走到南国笙身边,有些呐呐的道,“小匠爷,方才是我口无遮拦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我的气了。”

说着说着就要抓他袖子撒娇。

南国翠当即眼睛瞪成圆猫眼,连忙伸手抓住她胳膊喊道,“喂!你干嘛?发/骚啊,我哥哥喜欢男人!你离我哥哥远点,别玷污了哥哥清白!”

苗阿铃:“......”

苗阿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一言难尽,僵硬的手臂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低声嘀咕了句要是苗阿乾也喜欢男人,那苗水就不会被害了。

杜宗璞:“......”

这都是个什么事。

杜宗璞与苗阿铃说定第二日出发回连城,因为阿铃说今晚她还要收尾一下。

但杜宗璞觉得她用不上收尾了,苗竹没了条手臂,又被沉重厚实的横梁砸了一下,还单手卷走苗阿乾,估计早就失血过多命不久矣了。

至于那渣男苗阿乾,怕是他那浑身僵直不能言语行动的毛病,就够他受折磨的了。

.......

夜晚。

一只腹背有着王字的红色剧毒蜘蛛飞速爬到阿铃枕边。

苗阿铃原本闭着的一双眉眼陡然睁开,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嘴角勾起抹邪气的笑,指腹摸摸红蜘蛛,夸奖道,“干的漂亮,红蛛。”

红蜘蛛小脑袋在她指腹蹭了蹭,仿佛在邀功。

苗阿铃光着脚悄悄出了门。

夜色下,树影婆娑,阿铃的脸都显得有些鬼魅,她一手掐着苗竹脖子,将她轻而易举的举起脱离地面,扬着红唇笑的妖冶无边,“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到我。”

苗竹瞪大眼睛,哑着嗓子不可置信的艰难道,“你、你是彩……”

没等她说完,就听咔嚓一声,苗竹嘴角溢出一缕血液,脖子已经歪到一边,就那么被掐死了。

阿铃亲昵地擦擦她嘴边血液,随手将她尸体扔到一边,笑着道,“下一个該你了,一路走好。”

苗阿乾吓的脸都成了土灰色,他连忙跪地朝阿铃磕头,求她饶了自己,自己再也不花心劈腿了!

阿铃冷笑一声,“晚了!”

随即又是一声咔嚓,苗阿乾也被她掐死了。

阿铃随手将两具尸体扔到一起,拍拍手,就见一个穿着水青色长袍披头散发的木讷女人出现。

那女人停在那两具尸体前,下一秒女人就消失了,原地徒留一件水青色长袍和一顶黑色假发,眨眼间就见从长袍里窸窸窣窣的爬出了密密麻麻拳头大小的青色蛊虫。

那些蛊虫围着这两具尸体啃咬进食,牙齿锋利到甚至连骨头都咬的碎,直到两具尸体被吃的没留下一点痕迹,仿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两个人存在过一般,青色蛊虫才又陆陆续续爬回长袍,眨眼间又成了那个穿着身青色长袍披头散发的木讷女人。

苗阿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青蛊,干得漂亮。”

......

跟来时夜晚乘船一样,云贵川码头停泊的小乌篷船愿意往连城去的只有一艘晚上七八点钟的。

白天的时间都很空,吃过苗寨准备的特色早饭后,杜宗璞就找了个借口带南国笙出去了。

南国笙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没什么情绪的道,“做什么。”

“趴上来。”

“......”南国笙没动,漆黑眼眸暗暗沉沉,片刻后他才沉着嗓子道,“杜宗璞,我喜欢男人。”

“......我知道,我只是想带你去山顶看看风景,那里的风景很不错。”

南国笙沉默片刻后,依言趴到他背上,望着杜宗璞一步一个脚印背着他朝山顶攀爬,沉默许久才道,“你知道有句话么。”

“什么话。”

“恐同即断袖。”

“......”

“还有一句话。”

杜宗璞洗耳恭听。

“先撩者贱。”

杜宗璞:“......”

经过这短暂对话,二人都静静的没再说话,直至爬到山顶。

杜宗璞站在山顶,望了一眼这寨子四周风景,将方圆百里景色尽收眼底,山势跌宕,绝壁高耸,竹林重叠,瀑布如练,真是美轮美奂,他心情很好的问道,“好不好看。”

南国笙双手搂着杜宗璞脖子,‘嗯’了一声。

杜宗璞不干了,将南国笙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他龇牙咧嘴的道,“你这性子也太沉闷了点,说的好听点叫内向,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力,你这哪能行啊,年纪轻轻花一样的年纪,还没等花开呢,就先枯萎了。”

南国笙被风吹的很舒服,惬意的眯起双眼,双耳自动屏蔽了他的喋喋不休。

可杜宗璞依旧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他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苍白,不舒服就要说出来么,你不说别人哪知道你哪里不舒服,自己硬挺着,最后遭罪的不还是自己么。”

听着杜宗璞嘀嘀咕咕犹如老妈子上身般的絮叨,南国笙嘴角勾起淡淡笑容。

他带着笑意道,“嗯,不舒服。”

杜宗璞望着南国笙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着急的问道,“哪里不舒服?”

“腿。”

“......”杜宗璞想问他这双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怕触及到他的伤心处,愣是没敢提及。

倒是南国笙看懂了他眼里的纠结和疑惑,淡淡的道,“被人打断的。”

杜宗璞蓦地心里一紧。

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是这种原因。

像南国笙这么风华绝代的人,这么本事逆天的人,怎么可能还有人能伤到他呢。

杜宗璞嗓子沙哑的道,“很疼吗,我们这就回去,我找药给你涂。”

“不用了,许是天要下雨,每逢阴雨天惯会如此,我习惯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连绵不断的阴雨犹如断线的珍珠,从天空兜头泼下。

杜宗璞连忙脱了皮夹克将南国笙兜头裹起来,抱着他朝山下就跑。

南国笙窝在他怀里淡淡的道,“杜宗璞,你完了。”

杜宗璞有点懵,“什么完了?”

南国笙又不说话了,只是漆黑眼眸里漾起点点笑意。

再来一次又如何,该爱他的人,终究还是会再次爱上他。

回到山下,杜宗璞着急忙慌的就要去请大夫来,阿铃笑着道,“都说医蛊不分家,这寨子里要说我的本领第二,那就没有第一了,小匠爷要不让我来给您看看。”

“不必了,”南国笙淡淡的道,“小翠,准备水沐浴。”

“好的哥哥。”

杜宗璞想劝他让苗阿铃看看腿,但耐不住南国笙固执己见,他只好不放心的跑出去找人家用高价钱买了一筐生姜回来,生姜洗净切片,放入南国笙的浴桶中。

南国笙望着满桶生姜,刺鼻的姜辣味刺的他面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

最终还是皱着眉头叹口气,按按眉心忍耐的坐了进去。

......

室外,栾启明撞撞杜宗璞胳膊,低声提醒道,“等南大师泡完澡咱们就该启程了,别忘了红姐可是只给了你半个月的破案时间,这么折腾一个来回,回去也就不剩一周时间了,得抓紧点。”

杜宗璞抽出根烟点燃,烟雾缭绕间,他也低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看了眼南国笙洗澡的内室,眼底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

杜宗璞自己不知道,栾启明却注意到了,他蹙蹙眉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味,但让他具体说出哪里不对味来,他又不敢确定,只能眉头越蹙越深。

“启明星,你那眉毛再皱下去都能夹死苍蝇了,愁什么事呢。”杜宗璞弹弹烟灰,调笑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阮阮那件案子。”

等南国笙泡完澡出来,一行人马不停蹄的乘车去码头,这次返程有了阿铃带路,很快就从充满雾气的密林里走出来了。

他们在码头附近还碰到了个老熟人苗苗,就是他们当初花钱雇的本地向导。

苗苗惊讶他们竟然没死,还笑着朝他们招招手冲他们要带路钱,南国翠喷他,“你怎么还好意思冲我们要钱,把我们扔半路就不管我们死活,我们还没跟你算账呢。”

苗苗面色讪讪,小声反驳道,“都碰到死人了还不跑,难道跟着你们一起死么。”

杜宗璞要笑不笑的道,“那你看我们死了么。”

苗苗:“......”

“给你,这是报酬的四分之一,这个数字刚刚好,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都照单全收什么都照单全给的冤大头。”杜宗璞扔给他几块大洋道。

苗苗接过大洋不由想起他当初跟那九个面包车车夫说杜宗璞是冤大头的事来,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几句谢谢老板就溜了。

在小乌篷船上平静的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时分回到连城,刚一踏上地面,杜宗璞和栾启明就被禅连红叫去了警署。

苗阿铃便跟着南国笙和南国翠去了义庄。

禅连红见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未见的二人,连简单的一句寒暄都没有,单刀直入的道,“杜宗璞,距离半个月的破案期限可就只剩三天了,再不破案,我没法面对阮阮粉丝了。”

几日不见,禅连红明显憔悴不少,当初他也见识过阮阮那群粉丝有多么疯狂,都能抗着木头撞警署大门,估计在他们去云贵川的这些日子里,这些疯狂粉丝也没少来警署闹腾。

“放心吧,三日之内必给你结果。”

杜宗璞拍着胸脯保证道,“还有,让人查一下赵四,我们在去云贵川的水路上碰到他了,他还朝我们做挑衅动作,可是一点都没有那夜来报案时的害怕样,我怀疑他有重大作案嫌疑。”

其实杜宗璞还想说让禅连红派人查查五花八门中的那五朵金花开的蜂麻燕雀楼,毕竟当初那五朵金花撮合邵泰禾和采莲结识时,他就想去会会这五朵金花了,但由于命案在身,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又接连马不停蹄的赶往云贵川,倒是一时让这五朵金花继续逍遥法外了。

可想了想他还是没开口,因为上一任警署署长白署长在时,就拿这些三教九流没什么好办法,估计禅连红也一样,就这么贸贸然的派人前去反而还容易打草惊蛇。

杜宗璞从警署报完道出来,回宿舍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开车去义庄找南国笙,看什么时候带苗阿铃去那口井里看看蛊虫。

等他到义庄时,就见苗阿铃已经脱去一身苗族服饰,做了新式头发,梳起了微卷浪漫的复古刘海,保留着波浪曲线式卷发,还换了身非常凸显女性曲线的青色旗袍,女人味十足。

跟穿着袄裙的南国翠站一起,南国翠就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活泼机灵古怪,而她就像是个韵味十足的大姐姐,举手投足间御姐范十足。

阿铃说要入乡随俗,就给自己起了个颇有连城人特点的名字,何腕铃。

她妩媚的笑着道,“杜警探,你以后就叫我何婉铃吧。”

杜宗璞:“......”

杜宗璞问她,“你以后住在这?”

“有何不可。”

杜宗璞突然觉得心里窜过一股火气,还隐隐有一股危机感,他跟南国笙微微提高声音说道,“我也搬来你这住。”

谁知道你们孤男寡女的私下会干什么。

南国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他头皮渐渐发麻。

他愣是顶着这股麻意,不满的道,“反正我也要在义庄住,知道你们不睡床,我也跟着入乡随俗挑个棺材板睡好了。”

说着说着就死皮赖脸的打开一口棺材想要躺里,然后就跟棺材里正睁着一双虎眼瞪着他的阿大来了个对视。

“......”杜宗璞拍拍阿大的头,讪讪的道,“对不住兄弟,打扰你睡觉了,睡吧睡吧,我给你重新合上棺材盖。”

“杜警探你可笑死个人了。”何腕铃捂着嘴娇笑道。

南国翠也嘲笑道,“杜警探可真是出息了,跟阿大抢棺材板睡。”

南国笙勾勾唇。

杜宗璞:“......”

虽然没有棺材板睡,但杜宗璞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他一有时间就来义庄巡查探视,生怕二人干点什么,以至于后来他来的太过频繁,烦的南国笙直接把他扔出去好几次。

扔出去了他就在义庄门口躺着,躺了几天见南国笙是真的不给他开门,这才灰溜溜的跑回了单位宿舍。

期间还因为天气渐热,山上多蚊虫,在义庄门口睡了一夜就给他叮了一脸包,害的他龇牙咧嘴的去找栾启明要消炎药膏,栾启明无语的道,“大哥,我是法医,是专门给死尸开膛破肚的,不是专门卖药救死扶伤的医生!”

不过他最终还是认命的跑下楼去给杜宗璞这个活祖宗买了支蚊虫叮咬药膏。

这些都是后事,言归正传。

杜宗璞虽然有股子危机感让他潜意识里觉得不舒服,但正事要紧,还是收敛心神,快速说明了这次来意。

何腕铃听了动动手腕上的铜澄铃铛,眸中闪过一抹凶光,“抓蛊赶早不赶晚,小匠爷,我就跟杜警探先去会会那只小可爱了。”

杜宗璞:“......”管蛊虫叫小可爱,也就苗阿铃独此一家了。

“我也去。”南国笙淡淡道。

何腕铃眼睛微微瞪大,匠门世人皆知,小匠爷不愿管旁人闲事,怎么还有兴趣看她抓蛊了。

何腕铃眼眸在杜宗璞二人周身流转一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坏水,眸光涟涟的道,“小匠爷是不是担心人家受伤。”

南国翠:“QAQ”

南国翠怕是不要命了吧,竟然敢调戏他哥哥?!

杜宗璞不淡定了,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他把这点子不舒服归结于是男人生来就有的独占欲在作祟,就像他小时候遇到了喜欢的小足球,不想给任何人玩一样。

南国笙轻嗤,“我担心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何腕铃:“......”

这男人的嘴,臭的很!

倒是杜宗璞闻言,心里觉得舒坦多了。

几人坐着杜宗璞的车开往井亭山,刚爬到半山腰,远远就见一道黑影从井旁一闪而过。

杜宗璞连忙追上去,可那人的影子犹如一道鬼魅,快的就像是一道闪电,愣是没追上。

而当他朝古井看时,就见南国笙封在井口上面的红布已经被人拆了,水面上还飘着一只半截手臂长的白色虫子。

阿铃朝那虫子洒了点粉末,见那虫子一动不动,她细眉微蹙,拿出那条拇指粗细的碧绿小蛇,让小蛇顺着光滑井壁一点点爬下去,直到距离那虫子不是多远时,猛然入水,一口咬中那白虫子,那虫子疯狂扭动身子想从蛇口挣扎而出。

可哪是那么容易的。

阿铃满意的笑道,“碧蛇可是万万毒蛇之王,还没有东西能在它嘴下死里逃生,更何况还是这只半死不拉活的蛊虫仔子了。”

杜宗璞原本还在疑惑,这蛊虫能接连害死柳新吴青二人,威力肯定不同一般,怎么一口就被绿蛇咬住了,此时再听阿铃这么说,当即就想明白了各中缘由。

他看了眼南国笙,就见后者朝他微微点了下头,开口道,“你猜的没错,刚才那男人就是来灭子蛊口的。”

“他灭子蛊干什么。”杜宗璞不解。

“还能干什么,不想让我们找到子蛊他娘呗,这是子母蛊,算是蛊虫里最至毒的一种,子母蛊一般都是母蛊最强,子蛊能力稍弱,可它们之间有感应,蛊婆们可以根据子蛊找到母蛊,相反也可以根据母蛊找到子蛊,民间的母子连心这个说法,换到子母蛊身上也适用。”

南国笙漆黑眼眸盯着水面蛊虫尸体音色辨不出喜怒的道,“弃车保帅,断臂求生,这人倒是够狠。”

阿铃召回碧蛇,“现在这子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只能等其他子蛊发作感应到母蛊再去抓了,还有这井水叫人封了吧,滋养过蛊虫的井水没有个二三十年是净化不了的。”

南国翠哼哼道,“肯定不能喝了,不说滋养不滋养蛊虫,光是这井水里死过人,还是个大明星,还有谁敢喝这井水啊。”

案子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杜宗璞耳边听着南国翠和苗阿铃闲话家常,眉头微蹙,细细思索。

知道是子蛊害死了柳新和吴青,却不知道是谁往井里投放的子蛊,就连母蛊在哪也找不到,这母蛊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时刻危害连城百姓生命安全。

也不知道那个先他们一步到井边灭了子蛊的黑衣男是谁,会是赵四么。

阮阮一个大歌星又为何会惨死古井,跟这子母蛊有关么。

杜宗璞又想到他们因迟迟没查出害了阮阮的真凶,导致阮阮粉丝时刻给警署施压,不由苦笑出声。

原本以为找到草鬼婆一切疑云就都能解开了,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环扣一环。

杜宗璞点着烟吸了一口,朝阿铃问道,“能不能用什么方法逼母蛊现身,一直防守不如主动出击,警署太过被动了。”

阿铃摇摇头,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是说了句让我想想。

杜宗璞点点头,“行,那你好好想。”

将南国笙等人送回义庄,夜色已深,杜宗璞将车停在农贸市场停车场,他一破案没了思路或者心烦时,就喜欢去菜市场逛逛,正好也饿了,就去夜市摊上要了碗羊肉水饺吃,边吃边琢磨着案子上的疑点。

隔着条马路,水饺摊正对面就是个卖菜摊子,摊子旁边的小马扎上,坐着两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婆子。

其中一个老婆子手里攥着条粉帛手绢,三寸金莲小脚,身材矮短肥胖,头上夸张的戴着朵大红花,位于脸的右下方靠近嘴角上方位置,还长着一颗标志性的媒婆痣。

嘴角长痣,要是让周老金看见,定会说一句嘴角长痣的人有人缘,能说会道,伶牙俐齿的还爱说人闲话。

她之所以来这菜摊子,就是打听到这卖菜摊主有个正当龄待出嫁的闺女,便打算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帮她说门亲事,挣笔撮合费。

待她口干舌燥的又劝说了几句,抬头一打眼就看到一个男人从小卖铺里走出来。

当即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揉揉眼睛确保自己没看错,大腿狠狠一拍,眼前这小伙子印堂发亮,天庭饱满,官运亨通,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

再观他那周身气势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她眼珠转了转,便有了个主意。

卖菜摊主见原本跟她聊的正火热的毛媒婆,扭头就奔着对面男人去了,一时伸着手呆愣在原地,嘴里还不忘大着嗓子喊道,“毛姑婆,你做啥子去?”

毛姑婆摸摸头上的大红花,笑呵呵的道,“去发财!”

感谢每一位订阅的小可爱,爱你们笔芯~~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见证匠爷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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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入v万字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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