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裤。”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带着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指令，在寂静的书房里轰然炸响。
萧屿然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萧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瞬间褪尽。他以为……他以为最多还是像上次那样，隔着裤子……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让他浑身冰凉，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双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裤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用那双盈满了惊恐和哀求的眼睛，死死地望着萧檩。
萧檩站在那里，手中握着对折的皮带，面容冷峻，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他没有催促，也没有动怒，只是用那种极具压迫感的沉默，等待着。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沉重地压在萧屿然的胸口，让他呼吸困难。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也能听到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萧檩的耐心，似乎在一点点耗尽。他握着皮带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许，眸色也沉了下去。
“需要我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带着一种明显的不耐。
萧屿然浑身一颤，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规则是他亲手签下的，过错是他明知故犯的。萧檩此刻的冷酷，是对他所有侥幸和越界行为的最直接回应。
他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最终，在那双冰冷眸子的注视下，他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攥着裤腰的手。手指僵硬得不像自己的，一点点，解开了居家裤的纽扣，拉下了拉链。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此刻听来，如同惊雷。当冰冷的空气骤然接触到腿部皮肤时，萧屿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他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耻辱和恐惧如同藤蔓，将他紧紧缠绕。
他顺从地，按照记忆中上次受罚的姿势，俯身，双手撑在了冰凉的桌面上。这个姿势，将身后最羞于启齿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施罚者的视线之下。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萧檩走到了他身后。
萧屿然能感觉到他的靠近，能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此刻却带着冰冷煞气的气息。他死死闭着眼，将脸埋进臂弯里，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片刻的迟疑。
“咻——啪！”
皮带撕裂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落！
不同于隔着衣料的闷响，这一次的声音，是清脆而尖锐的，伴随着皮肉被猛烈击打后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尖锐到极致的剧痛，瞬间在那片毫无遮挡的皮肤上炸开！萧屿然疼得眼前猛地一黑，撑在桌面上的手臂瞬间脱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前踉跄，喉咙里溢出一声凄厉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惨叫。
太疼了！
比上一次隔着裤子要疼上十倍、百倍！那坚硬的皮质仿佛直接抽打在了骨头上，火辣辣的疼痛如同岩浆流淌，瞬间席卷了他的全部感官。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萧檩没有丝毫停顿，第二下，第三下……接连不断地落下！
“咻——啪！”
“咻——啪！”
每一下都精准地重叠在之前肿起的伤痕上，每一下都让那处的疼痛呈几何倍数地叠加。萧屿然再也无法维持姿势，从桌面滑落到地毯上，蜷缩起身体，试图用手去遮挡，却被萧檩毫不留情地用皮带抽开，在手背上也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红痕。
“不准挡！”萧檩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屿然彻底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像一只被剥去了所有外壳的、脆弱不堪的贝类，只能瘫软在地毯上，承受着这如同凌迟般的责罚。他哭喊着，求饶着，声音破碎不堪，却丝毫无法动摇身后那人冷酷的决心。
皮带如同疾风骤雨，毫不留情地肆虐着那片已然红肿不堪、甚至开始泛起紫癜的皮肤。疼痛如同永无止境的潮水，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彻底淹没。
他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只觉得身后的疼痛已经麻木，变成了某种持续不断的、灼烧般的钝痛，伴随着皮肤破裂后火辣辣的刺痛。他的哭喊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如同小兽濒死般的呜咽，身体随着每一次抽打而剧烈地痉挛着。
终于，在萧屿然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皮带停了下来。
书房里，只剩下少年微弱而痛苦的啜泣声，和施罚者略显粗重的呼吸。
萧檩扔掉了手中的皮带，那上面似乎都沾染了淡淡的血腥气。他站在那里，看着蜷缩在地上、背臀一片狼藉、浑身被冷汗和泪水浸透、不住发抖的萧屿然，胸膛微微起伏。
他蹲下身，伸出手。
萧屿然吓得猛地一缩，以为惩罚还未结束。
但那只手，只是落在了他汗湿的、凌乱的黑发上。动作，带着一种惩罚过后、近乎沉重的疲惫。
“记住这个疼。”萧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冰冷的余韵，“记住逾越界限的代价。”
萧屿然趴在地上，脸埋在柔软却冰冷的地毯纤维里，身后那毁灭性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比疼痛更深刻的，是那种被彻底剥去尊严、打回原形的羞耻与绝望。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得更深，身体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
萧檩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动作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身后的伤处，萧屿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瞬间绷紧。
萧檩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更加小心地避开了那些伤痕，抱着他，走出了书房，走向他的卧室。
这一次，他没有再提上药的事情。
只是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被轻轻关上。
黑暗中，萧屿然蜷缩在被子里，身后火灼般的疼痛清晰地提醒着他规则的冷酷与惩罚的严厉。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他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试图跨越，付出的代价，远比他想象的要惨痛得多。
而那份白纸黑字的家规，和今晚刻骨铭心的疼痛，将如同烙印，深深刻入他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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