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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一路上,易雪汐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情,配合着牧明煦安排的赶路行程晓行夜宿,约半个月后的一个黄昏到达青云县。

夜色降临,两人寻一家客栈先行住下。

翌日早上。

牧明煦走下一楼的大堂,掌柜笑脸招呼道:“早,牧公子,可有睡好?”

“还不错。”

“与您同行的那位易公子让我传句话给您。”

“传话?”牧明煦脚步一顿,疑惑道。

“是,易公子一大早退房离开,说有急事不辞而别,下次相遇会请您吃饭当赔罪。”

“多谢掌柜。”牧明煦心中暗疑,一路以来都没见她催促赶路,怎么突然有急事?这样正好,要办的事不方便让别人知道。与她一同前来青云县已是破例。

“牧公子,要吃什么早点?”掌柜笑道。

“随便给我弄些。”

“好,稍等。”

牧明煦刚要转身寻个位置坐下,忽然收回脚步,问道:“掌柜,你是当地人?”

“不错,这家店从我老爹那里继承过来,可谓几代都扎根在此。”

“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请说。”

“我在皇都认识一个朋友,是青云县的人,自从与他分别后便再没见过。此次恰好路过想要拜访他,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具体住在何处。”

“公子想打听住处,这事好说。”掌柜笑道,“青云县大部分人我都认识,即使不认识,我替您打听打听,很快会有消息。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姓徐,名叫怀策。”

听见这名字,掌柜抚手拍掌道:“真巧,我认识他。他爹徐久崖以打猎为生,常带些猎物过来换银子。”

掌柜说到此,不禁一阵感慨:“可惜去年走了,他儿子又没继承他那一身打猎的好本事,现在难得有好东西送来……您看我扯远了,据我所知徐怀策离开青云县有一段日子,不知他回来没有。”

“无妨,我去绕一圈碰碰运气。”

“其实很容易走,就是远些。”

掌柜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该如何走。牧明煦用过早饭,便按照他所指的方向寻去。

徐怀策一家住在青云县郊外,据掌柜所说,其母亲大约六年前去世,父亲徐久崖于去年离世。

他们住得距县内较远,平常少与人来往,但因徐久崖脾气和善,为人沉稳,大多数认识他的人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地方并不难找到,牧明煦骑马约半个时辰,便一眼看见一户人家孤独地立于偌大的郊外。

他将马拴在门前的木桩上,抬眼看去,白墙竹瓦,地基有两石阶高度,门是藤和竹混合做成的两扇对开门。

四下环视一圈过后,牧明煦顺阶而上,伸手推门,刚触及门时发现门环把手处有一道割痕。

以门的新旧来对比,这道割痕颇新,又凑巧在门环处,大概此处曾经有一把门锁,如今不知去向。如此看来,找徐久崖的不只他一人。

牧明煦推门进去,门后是一个小院子,左边是一座草亭,亭下摆有四方桌和长条凳,上面铺满灰尘,右边是厨房和柴房并列,连接着主屋,柴房旁边有一个遮雨草棚,棚下木墙悬挂着打猎的弓箭。

他伸手摸了下弓,上面同样落有一圈细细的灰尘。

他拍掉手上的灰尘,抬脚往主屋走去,门竟是轻轻一推便打开。他不由得蹙眉暗想,徐怀策不可能在长期离家的情况下连门都不锁,院子门连同主屋门应是在徐怀策离去后遭破坏。

想到此,他没有急着进屋,垂眼观察,院子是泥土地面,留着凌乱的脚印,已经难以分出是近期还是以前徐怀策一家生活所留下。

至于屋内,从四方桌和弓上落下的灰尘看来,很久没人在此生活,那么屋内地上的脚印明显是后来落尘之后留下。

他抬脚入内,环视四面,右边墙上设有一个壁龛,上面放置的牌位写着考妣徐久崖、林氏之位。

牧明煦曾问过钥匙是从何得来,当时徐怀策提及打算在牌位中写上父亲名字时,不小心没拿稳掉落在地,牌位底座一分为二,钥匙正是从底座里面掉出来。

他双手合什虔诚地拜了下,默默暗祷些得罪的话语,然后拿起牌位检查其底座。

底座上下等宽,中间嵌着一个长宽短一些的小盒子,形成中间凹陷观景。

牧明煦来回摩挲下边的脚座,稍稍用力一掰,打开最底下一层,露出中间空心部分,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他没有觉得沮丧,里面就算有钥匙之外的东西,以徐怀策的性格肯定会一起带走。他正要装回底座,忽觉手中牌位的重量似乎不寻常,按理来说拿掉最底下一块,中间即便空心,上面仍留有一层实木,不可能如此轻。

牧明煦心思一动,将脚座那一块装好后,连同中间那一片一起掰动,没有反应。他试着改掰为推,这一层扣得相当紧,不过费些力气仍是开了——牌位里竟然还藏着一格。

里面夹着一个折了三折的信封。牧明煦展开瞧看,上面写着“吾儿将此信送到庚明寺悔过手中”。

私拆别人的信件非君子所为。牧明煦将牌位重新放好,心中暗道悔过应该是和尚的法号。既然徐久崖要将信件转交给悔过,自当要会一会他,看他究竟有没有关联,到底知道多少。

他将信放进怀里,却在此时几支暗器破窗射入。

牧明煦轻挪脚步闪避,忽觉背脊生起一阵寒意,下意识回身举掌防御,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窗跃入,两名敌人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形成夹击之势。

危急之际,牧明煦看准时机变掌为抓,扣住偷袭之人的手腕,扯着他甩向另一人。

砰的一声,两人撞向墙壁。

牧明煦趁机夺门而出。

他刚穿过门口,屋檐上方落下一道阴影。

阴影头下脚上,双脚勾着边缘,来了一个倒卷之势,如风般拂过牧明煦身边之时悄无声息地顺走信封。

牧明煦心下一惊,那人的身影动作如鬼魅,若不是大白天见到对方投下的影子,还道是遇见鬼。方想纵身追上去,屋里的两人再次提刀袭来。

牧明煦暗念那人的轻功不容小觑,稍作迟疑,估计会失去踪影,干脆冒些风险不与屋内两人纠缠。

后面两把刀刃凝光,直逼牧明煦背部。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斜里穿出,截下两刀,紧接着手执长剑的主人跟两名黑衣人缠斗于一起,刀光横飞,剑影重重。

牧明煦余光瞧见来者,心下稍宽慰,放开手脚追逐那道非人非鬼的阴影。

他脚下发力,飞身上前,曲指成爪抓向那人肩膀处,后者身形一晃,犹如一道虚影一样顷刻间飘到近外墙的屋檐边缘。

那道飘忽不定的身影不自然地定住,牧明煦再次欺身接近,眼见对方的脸上时而晃过刺目的光芒。

他顿时了然,是被剑反射的光阻碍了。

果然还是个人。

他的手径直探向信封,对方身形一滑,自屋檐跃下。

牧明煦顺着对方落势抓住信封,便在此时,一颗石子掠过迫使他回身,随着嘶拉一声,手中只抢到小半截信封。

“还有第四个人。”牧明煦望着石子射来的方向,蹙眉道。

院子里的黑衣人见同伙离去,没有恋战,互视一眼,有默契地收刀逃走。

牧明煦立于屋顶上望着四散离去的黑衣人,陷入沉思,须臾纵身跃下,朝出手相助的人拱手道:“易兄弟,为何出现在此?急事呢?”

易雪汐勾唇一笑,双眸露出得意的神色:“我的急事自然是跟踪你。”

“所以你是假装离开。”

“如果我不假装离开,你是不会带上我。我就想了一个以退为进方法。”

“好一个以退为进。”

“多亏这一路有机会加深对你的了解。”易雪汐向他扬了扬眉,“我现在感觉知道怎么对付你。”

“那我该对你多加防备。”

“先别防我,下一步做什么。”

“你不去探望师父?”牧明煦一边暗想,前脚追查到徐久崖这里,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后脚便到。难道是从皇都一路跟来?或者是在别处查到此处,刚好碰上?

自己是暗中接下任务,如果是前者,他们的消息太灵了,更有可能是后者,若他们和柳惜认识便能说得通。

“师父那边不急。”

牧明煦看着易雪汐一双期待的眼睛,说:“此事危险。”

“多一个人便少一份危险。”

“不能追问、打探我到底做什么,倘若我认为有需要会告诉你。”

“没问题,至少告诉我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牧明煦抬脚往院子门口走去,“我们现在去庚明寺,至少要比他们先一步到。”

两人回一趟青云县,打探庚明寺的所在,旋即马不停蹄地直奔目的地。

骑马从青云县出发到庚明寺,至少要花一天的时间。

牧、易到达的时候,看见山门朱漆破落,残迹斑驳,一想到寺院藏到人迹罕见的深山里,离人群居住的地方略有些远,面上露出理解的神情。

牧明煦上前敲门。不久,门开启,发出如叹息般低沉的声响。

门后一个小和尚探出光圆的脑袋,抬眼看着来人,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跑到这僻静之地,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随后道了声佛号,问:“请问两位施主来此有何事?”

“小师父,请问贵寺是否有一个名叫悔过的人?”

“有,在后院负责种菜的活。”

“我们想找他。”

“请随我来。”

小和尚侧身让路,请牧、易两人进寺院,然后领着他们步上雕有壁画的侧廊,壁画已经略有些残旧,但也掩盖不住它的精妙。接着穿过一道洞门,映入眼中的是一处开阔的小广场,有一个和尚拿着扫帚在清扫落叶,他看见来人单手施礼后继续作业。

“小师父,寺里有多少人?”牧明煦状似随意地聊道。

“只有六人。”

“平常除了寺里的人,外人常来吗?”

他摇头道:“不多,偶尔有施主来参观壁画,或是路过不便来借宿。”

“是不是有一个人常来找悔过?”

小和尚疑惑地顿了下:“没有。来庚明寺的人不多,如果有人常来找师兄,我会印象。”

“是这样。”牧明煦没有再问下去,若悔过此人与徐久崖有很深的关联,确实不宜常见面,又或许是来的时候掩人耳目。

三人走过小广场,再次穿过一个洞门,门后有一条石阶,步下石阶是一处异于上面石板地的泥路。沿着小路走了大约二十来步,有一处用竹篱划出来的菜地。

“师兄在那个小屋里。”小和尚躬身道,“施主请便。”

“有劳了。”牧明煦道。

待小和尚离去,牧、易两人朝那座用木搭建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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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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