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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苍嵘事先准备前暗卫的画像和名字,要求负责打探玉如意下落的人把他们全部记下。游晓烨见到到郭行益的瞬间,一眼认出对方便是自己要寻的人之一。

郭行益是何致菽、苍嵘派出几乎整个组织都没能找到的人,游晓烨因搭上牧、易这条线轻易遇见。

他立马找借口离竹舍,向自己的师父苍嵘传信。

今夜为了成事,前暗卫首领何致菽、苍嵘亲自出马来到此。游晓烨本想趁机一网打尽,料不到牧明煦、易雪汐早已经怀疑他的来路,并在同一晚行动。

苍嵘听郭行益提到自家徒弟,游刃有余地笑道:“老郭,尽管你一人能拦下我和何首领,里面的两人能不能挡下伏在外面的一群人?听说其中一个受伤方愈。”

易雪汐回头瞪了眼昏晕过去的人,竟把所有的情况报告得一清二楚。

她刚想提议拿游晓烨做人质冲出重围,屋顶上忽然破开一个大洞,四道人影伴着碎瓦泥灰一同落下。不善的来者列成一线,阻在牧、易和游晓烨的中间。

易雪汐迅速踏前一步:“你老实待着。”说罢,闪身上前,她的身法如急流,转眼间欺近一人眼前,举掌攻向敌人的肩膀,将人击飞的同时夹手夺下对方的刀,接着反手疾刺,解决从身后偷袭的另一人。

另外两人趁着同伙应付易雪汐的时候,转身带起游晓烨,跃向屋顶的破洞。牧明煦抓起一双筷子,往两路挥射,像石子打鸟一样击落两人。

易雪汐微蹙柳眉,牧明煦则笑道:“我用是右手,受伤的左臂很老实。”

易雪汐白了他一眼,前去接起掉下的游晓烨,手将要碰到他的衣领之际,一阵阴风拂扫而过,人顷刻间出现屋顶破洞边缘。

“焦无常。”易雪汐不满地瞪着屋上身穿道袍的人,犹豫之下终是没有选择去追,牧明煦受伤方愈,万一再跑来几人来围攻,即便他能处理,也难免会令伤口再次裂开。

焦无常的人影像是融化一般没入夜色里。他一去,立即有人从破洞跳入内,为首的一人一身橘色外衫。

“姓牧的,这次非得要你一命偿一命。”

易雪汐抬脚挑起一张凳子,蹴鞠似的踢出去,一边道:“死缠烂打。”

对方举剑劈开凳子。凳子弹向两边,重重地砸到墙壁上。

易雪汐将手伸进桌底边缘,由下向上发劲拍起竹桌,待桌子飞至与肩同高,她出掌精准击打偏近桌角处,竹桌犹似旋涡直往左边飞速转动。

屋舍内狭小,闯进来又挤在一处的人急忙向右边闪避。易雪汐踢起一柄长刀,早已候在此处,她拿长刀如执枪,对几乎成一线逃过来的人投射过去,连串三人。

她见橘衫女子从上方翻身越过竹桌,径直冲向牧明煦,当即像蝴蝶飞舞般翩然回身,运掌瞄准对方的右肩。女子被她凌厉的掌势逼得回剑应击。

这群敌人似乎早有默契,倒下一批,又有一批迅速补上。牧明煦眼疾手快,提起花几上的一盆文竹,朝着破洞方向甩出,直接把进来一半的人撞飞出去。他看见洞口人影闪动,用脚勾起长刀,右手抓住扬向夜空,结结实实地听见刀穿破人体的声音。

余人看此情况,一时皆不敢轻举妄动。

屋外,郭行益也在牧、易受到偷袭的同一时间迎击何致菽、苍嵘两人的联手夹击。

三人之间知根知底,没有相互试探,一起式便是夺命的招数。

秋月月色倾泄而下,照着似雄鹰般盘旋于竹院内的三人,连绵的招式犹如呼啸的狂风,连无形的黑暗都仿佛被卷动一样震颤着。

他们是被磨得异常锋利的剑,剑气凛然,横贯东西,纵穿南北。三人愈打愈快,掌影飘飘,拳风啸鸣,宛若雷霆震四方。搭得像剑冢的竹篱笆咔嚓咔嚓地应声折断,飞溅一地,嵌入泥中的小径石板一瞬崩裂,四分五裂的石块变成他们手中的利器,于飘洒入院子的月色中来回激碰,碎成齑粉。

此刻,屋内院外皆处于胶着状态。郭行益深知目前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假若只有自己一人,要冲破重重险围是易如反掌,但是带上易雪汐和受伤方愈不久的牧明煦一道冲出去,且要应付何致菽、苍嵘两大高手,却是有些为难。

局如何破?

在郭行益正琢磨破局之时,一道豪放不羁的笑声引起三人的注意。

“我去吃个晚饭,怎么发展成这么有趣的局面?”

郭行益听出来人的声音,眼睛一亮:“高暮雁。”

“二打一,不公道,太不公道,老郭,我来助你。”高暮雁的身影自缠斗的三人上方急速掠下,似是巨石入海,将三人卷入汹涌翻腾的海浪中。

多一人插手,激斗瞬息万变。

“高暮雁,带走我的徒弟和姓牧的小子,他们在屋内。”郭行益得到高暮雁的相助,相较于之前的紧迫,情势变得有了余裕。

“你呢?”

“你带走他们,我自有方法对付他们。”

“老郭,老陶和老徐都走了,今晚别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

“他们只要仍想从我手中拿到玉如意,我就死不了。”

“好。”高暮雁飞身突进屋内,顺道叮嘱,“不要被他们弄残手脚,我还要跟你喝酒。”

“你少说两句。”

高暮雁徒手拆下一扇门,喝道:“蹲下。”随即横置门扇,手掌运劲,击打门身。

见状,牧明煦和易雪汐又慌又急蹲下,那道门扉堪堪扫过他们的头顶,撞倒一片敌人。

“你究竟是哪一方,一上来想敌我全弄倒。”易雪汐起身骂道,当她看见来人光亮的头顶,更是怒从心起,“酒和尚,要好好跟你算一算骗我们白跑一趟的账。”

“你已经跟他们算这么久都没算够。小子,跟我走。”高暮雁像拎小鸡一样抓起易雪汐,带着她窜出门口,迅捷地纵上那个奇特的竹盘亭子,跃向竹篱外面。

期间,敌人迎面合围。高暮雁说了声踏板,便松开易雪汐,两人凌空翻身,毫不留情地将敌人的胸膛当成踏板踹下去。

落到平地,易雪汐回身看向竹篱,道:“师父呢?”

“你的处境比你师父更危险。”高暮雁再次拎起易雪汐,对牧明煦道,“小子,跟紧。丢了我无关紧要,别丢了媳妇。”

“狗嘴吐不出象牙。”易雪汐抬脚飞踢。

高暮雁足下发力,倏忽间跃离原地什远,还不忘故意颠了下易雪汐。

“我的是人嘴,自然吐不出象牙。”

“你放我下来。”易雪汐挣扎道。

“没问题。”高暮雁随手把她往后抛去,恰好落到牧明煦所在的位置。

牧明煦单手拦住她的腰,道:“有没有伤到?”

高暮雁抢先道:“看她活蹦乱跳,肯定没有。”

“我要把你的头倒栽地里。”

“然后种出很多和尚。”高暮雁转身走到两人身后,望向来路。

“雪汐。”牧明煦向她摇摇头,“有人。”

易雪汐方才顾着和高暮雁斗嘴皮子,如今静下来细听,确实从来路的方向传来脚步声。

“好像只有一人。”易雪汐道。

“还是个姑娘。”高暮雁道。

不久,橘衫女子追至眼前,她的视线冷淡地扫过高暮雁和易雪汐的脸,移到牧明煦脸上时,眼中恨意顿生。

“施主,你叫陶悯佑,是吗?”

陶悯佑提剑直指:“回你的和尚庙念经去,别多管闲事。”

“你找错报仇对象,让真凶逍遥法外,作为老陶的朋友可不能不管。”

陶悯佑的目光回到高暮雁身上:“什么意思?”

“陶书猷是你师父……”

“他是我义父。”

“没关系,都是父。”高暮雁道,“你从何处得知是那小子杀老陶……就是你义父。”

“苍嵘是我义父好友,自义父死后,是他一直替我调查真凶。前不久他告诉我,”陶悯佑满是怨恨的目光转向牧明煦,“是姓牧的杀了义父,他向我义父打听某样东西无果,便痛下杀手。”

高暮雁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是你义父的好友,我说他没杀。”

“凭什么相信你这个秃驴。”

高暮雁摸着自己的脑袋:“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们是一伙,当然护着他。”

“我们跟他不是一路。”易雪汐否认道。

“稍安勿躁。”高暮雁道,“苍嵘只道是他一人杀了老陶,那她呢?”他伸手指向易雪汐。

“不认识。”

“那就不对。陶姑娘,不是我胡乱吹。我、老郭和你义父曾经同为暗卫,包括苍嵘和仇桉稳。我们这些暗卫是百里挑一,就算小子的武功是同辈里出类拔萃,不可能一人对付老陶而毫发无伤。”

陶悯佑脸上闪过一丝动摇。

“他和老郭的徒弟对付仇桉稳的时候尚需合力,为此还伤了一手,你义父的武功可不在仇桉稳之下。”

“说不定是他暗使诡计。”陶悯佑道。

“可能吧。”

易雪汐微蹙柳眉,心想高暮雁到底是在帮牧明煦,还是在瞎搅浑水。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杀了老陶,但我可以告诉你,苍嵘有这能力,另外何致菽,他以前是暗卫的首领,他更有能力。你单是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就冲着那小子去,难说不会被人当刀使。”

“别胡说。”陶悯佑提高声音,却掩不住心中已产生的疑惑和动摇。“如果真是他们杀的,为何要留下我的性命?”

“理由苍嵘不是告诉你了吗?向你义父打听某件东西无果,便痛下杀手。”

陶悯佑感觉手上举起的剑相当沉重,她缓缓垂下,剑尖抵在一片枯萎的叶上,半晌无声。

她明白高暮雁的意思,苍嵘没有赶尽杀绝,是想确认她到底知不知情。若知情,将她放在身边,自己迟早会因信任而双手奉上那件东西,若不知情,苍嵘没有半点损失。

在陶悯佑出神期间,高暮雁示意牧、易跟着他一道离去。

另一边,自高暮雁成功带走牧、易二人,郭行益再无顾忌。他跃上竹盘亭子,手抓顶端的竹筒,将其抽出,亭子上高低错落的竹盘像迸散的烟花,朝四面八方快速旋转飞出,削得尖锐的竹子或嵌入敌人的腹肚、或贯穿胸膛、或是划过他们喉咙、手臂、腿脚……

在屋舍外俟机而动的敌人发出横越黑夜的悲鸣和死亡的惧呼。

不出郭行益所料,何致菽和苍嵘完美避开,但解决竹篱外虎视眈眈的一群人,避免他们偷袭,更能专心应对何、苍两名最具威胁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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