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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跃动的青春

滨海高中的四月,玉兰花瓣还未褪尽,运动会的预热海报已铺满走廊。猩红的“挑战自我,超越极限”标语下,报名表被各色笔迹填满,像少年们蓬勃生长的期待。林语堂攥着相机站在公告栏前,镜头无意识地扫过人群,直到陆砚秋的白衬衫衣角撞进取景框。

“在找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刚打完篮球的喘息,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林语堂慌忙放下相机,却见他已经抽走她手中的报名表,指尖划过“摄影志愿者”一栏:“需要专属模特吗?”他耳尖泛红,装作漫不经心地翻开书页,露出夹在其中的纸条:“1500米,等你拍我冲线。”

与此同时,文科楼传来周南的尖叫。陈正浩堵在教室门口,篮球服口袋鼓鼓囊囊,露出半截报名表的红边:“周南同学,跳高缺个王牌选手!”他晃了晃手里的纸,自己的名字已经霸气地填在“男子跳高”栏,“你看,我们凑个‘双狐组合’,肯定拿奖!”周南咬着吸管瞪他,贝壳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余光却偷偷瞄向报名表上“女子跳高”的空位。

午休时分,四人在图书馆角落展开“战术会议”。陈正浩用篮球比划接力赛的接棒技巧,不小心砸到了陆砚秋的天文望远镜模型。“赔你十个!”他挠着头赔笑,转头又开始给周南演示助跑姿势。两人动作幅度过大,撞到书架发出“哗啦”巨响,惊起一阵书尘。林语堂低头整理报名表,发现陆砚秋在“趣味项目”栏偷偷勾选了“两人三足”,旁边画着小小的桔梗花图案。

“其实我......”林语堂话未说完,陈正浩突然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上面画满奇怪的符号:“这是我研究的跳高抛物线!”他指着歪歪扭扭的公式,“周南你看,只要助跑速度达到......”周南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他鼓起的脸颊:“陈同学,你这公式还没我的涂鸦工整呢!”

放学后的器材室弥漫着机油味。陆砚秋专注地调试航拍器,零件散落一桌。林语堂帮他递螺丝刀时,指尖相触的瞬间,他突然说:“这次运动会,我想试试当焦点。”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就像你总在人群里寻找我那样,我也想让你一眼就看到我。”窗外的夕阳染红了他的侧脸,航拍器的指示灯在暮色中明明灭灭。

另一边,陈正浩拉着周南在操场特训。“左脚、右脚,不对!重来!”他涨红着脸喊,结果两人同时摔倒,在草坪上滚作一团。周南趴在他胸口笑得直不起腰,贝壳项链晃到他鼻尖。陈正浩却突然安静下来,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周南,我们一定要拿第一。”他的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就像......就像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我的喜欢。”

深夜,林语堂在飘窗写日记,台灯将报名表的边角料照得发亮。她在纸上画着戴着奖牌的小人,陆砚秋冲刺的模样、陈正浩跳跃的剪影,还有周南举着加油牌的笑脸。手机震动,陆砚秋发来消息:“明天早训,敢不敢来拍我晨跑?”配图是操场空无一人的跑道,晨光正一点点爬上起跑线。

第二天清晨,林语堂裹着外套来到操场时,陆砚秋已经跑了三圈。他的身影在薄雾中忽隐忽现,运动鞋踏过积水的声音清脆有力。“看镜头!”她举起相机大喊,少年突然加速,衣角扬起的弧度像振翅的蝶。当他跑到面前时,脖颈的汗水顺着锁骨滑落,呼吸还带着晨露的凉意:“拍到我的帅姿了吗?”

课间,周南的课桌堆满了神秘纸条。“跳高秘诀:想象自己是会飞的狐狸!”“午餐想吃什么?给你带!——陈正浩”她红着脸把纸条塞进书包,却没发现陈正浩躲在走廊转角,偷偷用手机记录下她嘴角的笑意。而陆砚秋则趁着林语堂整理相机时,将一罐温热的樱花茶放在她桌上,罐身贴着便签:“摄影师专属补给。”

运动会前三天,校园气氛愈发热烈。陆砚秋利用午休时间调试航拍器,镜头里拍下林语堂拍摄时专注的侧脸;陈正浩缠着体育老师讨教跳高技巧,笔记本上新增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周南在教室反复练习助跑,贝壳发饰随着步伐划出优美的弧线。林语堂将这些画面一一收录进相机,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陆砚秋镜头里的主角。

报名截止前夜,四人在天台碰面。陈正浩变魔术般掏出四枚贝壳徽章:“这是我们‘追光小队’的队徽!”他将贝壳别在周南校服上时,指尖微微颤抖。陆砚秋望着远处的灯火,突然说:“等运动会结束,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林语棠心跳漏了一拍,晚风卷起她的发丝,掠过他发烫的耳尖。

此刻的滨海高中,玉兰树在夜色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热血与心跳鼓掌。报名表上的每个名字,都承载着少年们未说出口的期待——是想让喜欢的人看见的决心,是并肩作战的默契,更是青春里最炽热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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