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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6 颈后痣/别扭心

第二天,方程醒来后头昏脑胀,发现自己躺在方家布宜诺斯的小宅院里。方家在布宜诺斯的这座小宅院是典型的西班牙式风格,屋顶色彩明丽,采光一流,卧室中亦有好景。

方程撑起上半身,看着窗外的窗景,迷迷糊糊的,只记得阮禾陪他在酒吧喝了一杯龙舌兰,就不什么都记得了。

方程起床以后,习惯赤着脚乱走,他揉着头发没注意,在房子的拐角撞到了阮禾怀里。

阮禾很难得穿了件随意的居家服,一手端着醒酒茶,一手顺着方程的小臂微微一收,下意识轻轻地护了他一下。

阮禾因为常年拿枪练刀,手掌很糙,两个人皮肤相触的一瞬间,方程全身一个电流飞过。

猛然一个画面跳到方程脑中,是想起了昨天他说自己在“脏地方”喝酒,便有满肚子的气想要朝他撒。

但方程还没出招,阮禾就一反常态地先堵住了他的嘴:“方小姐半夜来电话说,旧金山那边出了点问题,派人来接你回去,飞机马上就到了。”

方程一听,脸色全变。

按计划,回程应该是两天之后,姐姐方珍急着让他回旧金山,一定是知道了在阿根廷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酒吧的事情闹得太大,这事惊动了警察,方珍的消息网又庞杂,事情便兜不住地扩散了出去。

但方程却只以为是阮禾恶人告状、恩将仇报,故意将他“闯祸”的事情汇报给了姐姐。

脸色刷一下冷下来后,方程一把将阮禾递到他面前的醒酒茶推开,然后一脚踩到了阮禾的鞋子上,踩完以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回去就回去!出来这一趟也快十天了,是该收拾收拾回旧金山上学了!”

阮禾端着醒酒茶站在走廊的阳光里,看着方程边走边随手撩起了后颈的头发,他后脖子上一颗红色小痣,飞快地落入他的眼睛。

因这一颗痣太扎眼,阮禾没能注意到,方程在背过他的瞬间疼得眉眼皱成了一团。因为方才不小心赤脚踩在了阮禾的布鞋子边儿上,力道太大,脚掌心便被磨到了,痛得龇牙咧嘴,却又不甘心出声落了下风,因此才抓了抓颈子后面的头发。

——想一想,刚才的姿势那么帅,却把自己踩疼了,实在丢人。

方程去停机坪后才看到,坐私人飞机来布宜诺斯接他回美国的人是姐姐方珍的心腹、方家二把手——方得九。

方得九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物。

方程提出成年了想去南美走一圈,顺便看看方家在阿根廷的产业时,方珍不放心他,原本是要派得九跟着看管他的。但方程知道,得九如果得到授权,真能管得住他,就撒娇说:“姐姐,换个人吧,阮家那个木头,他挺好的。”

当时方珍嗔他一眼,但也出面去请了。

方程满十八岁时,阮禾已经二十三岁了,两人有几岁的年龄差,阮禾办事又历来小心谨慎,方家把这宝贝疙瘩托给他照看,倒也能放心。

因为方程的撒娇,于是才有了两人从旧金山共同南下的十天旅程。

方程早就计划好了,到南美后,就找机会避开姐姐安排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想打卡的酒吧喝杯酒,接着悄悄离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不想阮禾这人突然胆大包天,不仅对自己横加管束,还在黑暗中对自己的性取向流露出鄙夷和轻视,将这件事捅到了姐姐那里去。

卑鄙无耻下流、不讲信用、以下犯上、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是个讨人厌又木讷的老古板。

南美之行,让方程给阮禾这个人彻底打了负分。

在此之前,方程一直是喜欢和阮禾玩的。但这种玩,就是想找一个玩伴,打骂由他的那种。阮禾一直以来都对他言听计从,从无忤逆。阿根廷酒吧事件,让方程觉得他在驯服阮禾过程中产生了一个疙瘩。阮禾是借着方家给的保护自己的权利,蹬鼻子上脸了。

堂堂方家的小少主,怎么能容忍因为性取向而被一个私生子看不起?

所以回旧金山的途中,方程一直对阮禾冷脸相对,不论是说什么话、办什么事,都只安排得九和林镇年等方家亲信去。

方家一众人,都看出了小少爷在和阮禾闹别扭呢。

偏偏方程未曾察觉,在心里数落阮禾,想着有机会,一定报仇雪恨。

因此方程思索一路,准备了一箩筐语言要向姐姐方珍痛陈阮禾的种种罪状,没想到刚一飞到旧金山,首先没回方宅,而是被押到了机场。

“程儿!”

一下飞机,同样匆匆刚下机的方珍,拉着方程的胳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两圈。一看还是好手好脚的,这才放下心来。

方程去南美期间,方珍本来是在日本和一个家族谈一笔重要的生意,但得知方程被绑架的消息,便一并将后续的工作丢给手下,立刻飞越太平洋赶回了美国。

方珍比方程年长十四岁,她三十二岁上下,一头卷发披肩,看起来气质温柔,不像是纵横黑白两道家族的掌权手。

方程暗中观察姐姐的神色,心里松了口气,她应该只知道绑架的事情,偷偷逛酒吧还没有暴露。便拉着方程撒娇,觉得姐姐太小题大做了,他又不是不能自保,用不着这样事事小心。

但方珍却不认为,反而满脸歉意地表达多亏了阮禾的照料,方家的人不听话,应该给阮禾添了不少麻烦。

方程此时正是一股气儿没地方撒,便忽然心生一计,低下头认错似的说:“姐姐,程儿这一路确实是给禾少添了不少麻烦。”

在场的方阮两家部下听他出口一声“禾少”,都是心头警铃大作。

这祖宗,何时对阮禾这么客气过?

果然,下一秒,便听他以更低的声音呜呜说道:“程儿在阿根廷的时候,因为惹禾少生了气,被他灌了一杯酒。”

方程的这句话,是把前因后果掐了头去了尾,单单去看,倒也不算得冤枉人的假话。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方珍更是抬起眼,飞快地扫了阮禾一眼。

旁边的方程见状,赶紧伏在方珍身边抽抽搭搭地假哭起来。

就跟那连续剧的转折点似的,现场气氛一度凝重。

下一秒,方珍忽然一抬手,干脆利落地拎住了方程的一只耳朵。

“好啊,看来不只发生了在阿根廷胡闹闯祸被人绑架这一件事,还偷偷去酒吧了是吧?”方珍言简意赅,直中要害:“不然阿禾为什么无缘无故让你喝酒?”

方珍什么都纵着他,却是唯独不让喝酒乱来这一件事管得紧。方程相貌的清秀天然像方母六七分,方母生下他不久就过世了,方父思妻成疾,从小就把他当作小女儿来养,方程八岁时,方父也意外去世。从小被娇养着,方程性格本就骄纵,脾气大得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在外面喝酒出了什么岔子,作姐姐的不好向过世的父母交代。所以方珍一听到他的话,脸色便沉下来。

方程身高比不上阮禾,但也有178,比起方珍来说高出了十几厘米,因此被方珍拎着耳朵,只得微微地偏着头。方程脑袋转得飞快,倒是见招拆招:“他就是想欺负我,所以才拿阮家运到阿根廷的酒灌我!”

方珍一手将他带大,何等了解他,另一手拿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还嘴硬,分明是你想胡闹,所以不让得九跟着,非得换个能欺负的。”

方程见小心思被戳破,无计可施,只得耍赖撒娇:“姐姐,他欺负我,你也冤枉我!”

方珍见他撒娇,其实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半。

她原本想让方程去父母的墓地磕两个头,也就罚了这次南下私自胡乱喝酒的错,但是没想到,一旁安静听着的阮禾却忽然出了声:

“方小姐,方程没有说错,您冤枉他了,是我给他喝了酒,也是我把他灌醉了。”

方珍闻言转头,正色看向阮禾。

她的目光里充满重量,还有审度和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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