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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11 粉墨登场

“Lala?”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兰斯顿,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拆我的台。

但他对我悲痛的呼唤置若罔闻,他面朝我,恨恨地咬牙:“原来你就这么想入赘王室?”

然后不等我反应,又转头对着国王说:“尊敬的陛下,我认为普兰有刻意引导之嫌。”

我眼看着那些已经对我的处置感到犹豫的老爷们纷纷陷入思索,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缝上他乱叫的嘴。

我惊惶地回看国王,竟看见一个满是讥讽的微笑,这个中年Alpha分明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我,嘴上却在对兰斯顿说:

“看来我们的小兰桂系先生并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呢。”

他在兰斯顿疑惑的目光中,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说出来的每个单词我都能听懂,但一旦它们以这样形式组成句子,那就像是从梦境中飘出来的呓语了:

“诸位如今站在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是找出当日诱导阿德利安,咳,进入heat的那个Alpha,不过这未必就是最初标记者科林·霍华德勋爵。

“二是见证王子的订婚。”

不,不。

“阿德利安的婚姻谈判至今不曾有结果,如今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那位公主也是名Omega。

“但是他的婚事就会就此空置,而一个被人长期、频繁地进行临时标记的Omega,也无异于一个被永久标记的Omega,贞洁已不复存在,Alpha不愿意接纳,所以为了不将一个Omega王室成员嫁给一个平庸的Beta,我情愿将他嫁给那个诱导他be in heat的Alpha!”

国王的话没有在觐见室内除了我之外的人心中引起任何波澜,所有人都很平静,只有我一口唾液吞岔了,被呛得在原地不住咳嗽,让全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国王把我的丑态尽收眼底之后,还不忘痛击我的精神:

“——至于这个非法诱导be in heat的罪人,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我,我骤然回想起到了一个事实:这帮人早在仲裁开始前就已经把我给预设成了那个罪犯了!

我这下算是遭了殃了,之前为了动摇阿德利安的正当性、暗示阿德利安行诬陷之事而大肆渲染的“阿德利安对我因爱生恨”的操作全部成为了我和阿德利安“ad-ultery”的自证!

老天,这群疯子真的想让我娶了阿德利安这个烫手货!

于是我只能亡羊补牢地改口,吃掉自己刚才现做出来的腰子布丁:

“呃不不不不不……我刚刚那些什么复活节啊什么的全都是我乱编的!我就和王子见了一面,王子没换什么衣服,我也没陪着他在朗丹下城区逛一整天……!”

该死!我好像没给他们说我那天遇见阿德利安之后发生的事!

“而且我后面本来是要说说我和阿德利安的决裂的——虽然确实是因为王子对我有不纯的心思——但我那天可是狠狠地……把他给打了!”

我站在觐见室中-央,感觉像是背靠着钉子板,背后密密麻麻都是细微的刺痛,冷汗也仿佛被慌乱化作的压榨机从我的身体里压着渗出皮肤。

这由我奉上的手舞足蹈以至于手忙脚乱的解释表演,吸引了不少饶有兴致的视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他们都只是在看热闹,没人相信我补救性的话——

我最后还是只能求助于兰斯顿,全场大概只有他是心里能有一点盼着我好的可能的。可在我满怀希望地望过去的时候,却只见到他铁青的脸,正死死地瞪向人群的方向。

“Lala!”

我一边急于自证,一边急切地低声呼唤,声音依旧是有去无回,半晌,才听到他咬牙切齿的一句:

“你他-妈是想干什么?”

我既惊异于他居然会说脏话,又疑惑于他突然而然的指责,正要回答,那人群里便走出了一个人。

“奉命行事。”霍伊尔依旧摆着张穆然的脸,这本来就公事公办的话被他的破嗓子塑造得像是坟墓里的低语,这话要是由我在这种情形下来说,恐怕得耸耸肩。

不过我的惊讶并不比兰斯顿少:霍伊尔换了衣服,那是和官僚老爷们一样的弗拉克礼服,只是保留了他拥有惊人高度的立领,以致其隐没在人群中。

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早上来给我传达噩耗的人,我倒是不意外,但兰斯顿却脸色奇差,好像霍伊尔不是公共安全部的政务官,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兰斯顿立刻把矛头指向了我:

“我父亲是公共安全部大臣,可都没有到场——算了!”

他先是凶狠地剜了我一眼,而我像个老眼昏花的Beta,竟然在他眼里的气愤中看见了懊悔与伤心;接着他就不等我和诸位高贵的旁观者反应,冲着国王一颔首:“请容我告退。”得到国王的准许(国王本人不仅毫无意外,甚至飞快地就同意了)后就扬长而去了。

霍伊尔直到兰斯顿彻底消失在大门之后,才不紧不慢地从一旁看客中踱出来,朝着国王行了一礼。

“我是克里斯蒂安·霍伊尔,1850年至1864年一直担任王子的卫队长。

“王子的每次出行,实际上都会由我或是其他人尾随保护,包括当年的复活节,便是由我跟踪保护,只不过是碍于王子的决定来得突然,通信的不便导致了大家的麻烦与担忧,事后我已经把当时的种种整理成了一份报告呈交——所以普兰先生大可不必根据自己的需要强加解释、挑选重心,甚至颠倒黑白。”

你不是公共安全部的政务官吗,你怎么以前还给阿德利安当过卫队长?这两个职位真的是一个体系的吗?

我情感上被霍伊尔说得几乎要羞愧不已,理智上又意识到自己又被这群贵人们给耍了,满脑子都是“不妙不妙不妙”,顿觉前路无光。

这边霍伊尔已经把我和阿德利安那些年这样那样的事抖落了个干净,并且将1863年的圣诞节阿德利安离家出走强闯我家过夜的事大加描绘。

我之前都没敢说这事,因为那时候的我和阿德利安都有十六七岁了不说,还不同于复活节时阿德利安傍晚就离开了,这可是实打实的过夜!

唯一令我感到安慰的,大概就是他没有揭发我那晚勉强收留了已经与我成为敌人的阿德利安后还和他睡一张床的事——圣诞节不挤在一起睡是想被冷死吗?我那时又不知道他是Omega——看来他再神通广大,也不会知道我家里面发生的事。

我正要趁机发挥发挥一番“颠倒黑白”式的解释(哪怕我说的也是事实),却看见眼前的诸位官僚、贵族乃全都直愣愣地注视着王座上的国王,就连肥老头压着层层肉褶子的眼睛都瞪得大了。

明明时间也不长,大约就过了不到一秒吧,在我的目光跟着众人的视线终点移动,看见阿德利安撩开王座后厚重的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威的帷幕,走出来的瞬间,全场都寂静了。

他发出的声音不小——这Omega似乎仅仅只是到来就要显示一番存在感——站位靠近王座的贵族和官员们最先听到动静转头,紧接着就传来一道道压低的惊呼。

“噢……”惊讶的人也包括我自己,哪怕我此前早已有对阿德利安如今状态的各种不幸的揣测,却也不曾想过那个骄傲的天生坏种会颓废至此。

那双连我都不由得赞叹的绿眼睛就像一潭死水般无神,精致尖利的面容苍白如麻风病人;他穿着一件可笑的棉布女式长衬衫,系一块革制护胸,披一条紫绒披肩,长长的金色鬈发不甚整齐地梳了个脑后髻——一副Omega的睡前私房打扮,一派媲美绝望囚徒的麻木姿态,阿德利安这样出现在庄严的觐见室。

生动地诠释了一个Omega遭遇了非法标记后的可悲境况——可这哪里是阿德利安?

我本以为我再遇到阿德利安的时候,应该会是被复仇的欲-望填满的、饥饿地渴-望并幻想着以牙还牙之时的,就像是刚刚在报纸上看到阿德利安是Omega还当众be in heat时,我丢掉了新书写了一半的稿子,熬了数夜写出《学生时代回忆录》一样,我的报复之心和阿德利安不相上下。

可这样的阿德利安一进入我的视野,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由来不明的悲哀与明显不只针对阿德利安的愤怒。

悲哀的对象是我的仇敌,因而比母亲过世时更浅薄;但这个愤怒的对象似乎又不仅仅是阿德利安,因而又比我灰溜溜离开朗丹大学时更深刻,却也更莫名。

我除了一言不发地盯着阿德利安之外,什么事都没法做了。

“王子,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会违背约定,从帷幕里出来吗?”有Alpha问道,语气不怎么好,看上去像是受到了不知来源的冒犯,“显然这不是您作为Omega应该出现的地方。”

“Omega在这种场合不是该请代理人吗?”

“阿德利安王子,”首相先生用浸着怒意的目光扫视着阿德利安,“王室的礼仪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吗?您可是一名Omega……”

阿德利安置若罔闻,目不斜视地越过眼睛都看直了的一群达官贵人,站到了我身旁,我被吓了一跳,连着两步推开到一边。

国王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长子,看起来有一点恼,但还是试图缓和气氛,他尴尬地咳了一声:“阿德莱,你怎么穿成这幅样子就出来了?”

阿德利安却看都没看自己的国王父亲一眼,只冷笑着地应道:“Omega不该这么打扮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是有攻击性,反倒不像是以前那个世故精明的伪君子了,话语中的意思让我一下子就听了出来:他这是对自己的性别有怨。

不过这话说得也没错,就像女Alpha喜好马甲大衣礼帽一样,男Omega的常规服饰也是十分地女性化,阿德利安的女士衬衫和护胸、脑后髻发型,都是典型的Omega打扮。

幸灾乐祸的情感和那难究来由的悲哀不受控制地,缠绕盘旋着从我心口升腾起来。

即使这短短几句对话就让我知道阿德利安这家伙绝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至少他还有闲心偷换概念:将衣着得体与否的问题换成了穿衣风格的问题。

但阿德利安的问题不仅仅出在这里,人群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骚动,然后一个苍白浮肿一如浮尸的Beta,看起来很有种给这个明明身为王子却屡屡破坏规则的Omega一个下马威的冲动,只听他尖声喝问:“阿德利安王子,我们已经违规准许您待在帷幕后面了,您现在这是算什么呢?”

这时我才明白之前阿德利安在走廊上是如何消失的:他是进入了觐见室。

我因为阿德利安出现时的形象而陷入莫名的情绪之中,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现状,只呆呆地跟着众人的思路去找重点,发现阿德利安既没有法规规定的Omega进行公开活动时需通过的代理人跟着,也没有规定中Omega出门需要的至少两个Alpha的陪同。

妈的,我知道这种信息能有什么用?

“噢,这个,”阿德利安交叉起双臂,满不在乎答道,“我来看看我的未婚夫而已,对结婚对象感到好奇,难道不是一个正常的Omega该有的想法吗?”

经历了这样离奇的一天,我如今已经对这种话全然地免疫了,内心也已经接受了阿德利安意图嫁给我的事实。

但这话教一帮迂腐的老东西气得跳脚,首相拧着眉,但很是识时务地什么也没说;那发酵面团似的Alpha老头大约也觉得某种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面目一下狰狞起来,越发地像一具横死的可怖尸体,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被国王一个眼神压过去,立马噤了声。

老态龙钟的首相大人顺着浮尸先生的思路找到了新的话题突破点,他威严但不失温和地提醒这位Omega王子:“Omega应该避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阿德利安这次的反应出人意料,他居然赞同的点了点头,甚至还渗人的微笑了一下。

然后,他语气冷漠地道歉:“抱歉,Alpha当久了,当不来什么Omega了。”

全场一片哗然,接着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谁也没想到阿德利安王子会提到这一茬——说实在的,每一个人在面对阿德利安王子的时候都恨不得自己能够当场失去有关丑闻的秘密的记忆才好,这样才可以避免在王子面前失态,以致让可怜的受伤的小Omega回忆起令人遗憾的往事——虽然目前看来在场的人在未来只有我有可能娶他,但旁人似乎比我更想去向他献一献Alpha的殷勤。

瞧啊,我们最为优秀的王子殿下,从Alpha变成Omega之后,被刺-激得连性情都大变了呢。他们的眼睛仿佛在说着这样的话。

看在我才下定了决心要让王子殿下大大丢人的份上,我由衷地希望在场的这些惹人厌的闲人能够把他们充满恶意的震惊与怜悯的眼睛闭上。

一想到那时常叫我头痛欲裂的阿德利安·雷古路恩如今居然要被这些人所可怜,我就像是喉咙里被塞了一罐子的松毛虫尸体一样地恶心发痒,然而另一方面,我又因为阿德利安如今糟糕的境地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这种兴奋已经完全压过了那恼人的悲哀,给我一种回归正常的安心感。

这种兴奋在方才阿德利安说出那句骇人的“不会做Omega”的宣言后达到了顶峰:阿德利安果然对自己的Omega性别有怨。

无论他是Alpha还是Omega,无论我和他的关系是好是坏,他身上的某一点我是始终认可的,那就是对Omega的厌恶。

不过现在我俩唯一能够同仇敌忾的地方也因为阿德利安的“投敌”而失去了,但我反而更高兴——看啊,就连Omega自己都自恨,不也侧面证实了我对这个群体的恶感的正确吗?

况且,亲眼目睹曾经不可一世的仇敌被剥下他耀武扬威的虎皮,显露-出其孱弱的兔子身躯,受到真正的掠食者的关注,简直就是我默默而又绝望的生活中再也无法看到第二次的绝景。

至于对阿德利安这个老对头的同情或是怜悯,即使有,也大概被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给蚕食殆尽了吧。

我不会为此感到抱歉,说到底,我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该担心阿德利安的是他费尽心机都想要藏起来的第二标记者。

我如此沉默而乖顺,阿德利安和他那些不怀好意的簇拥者却不肯放过我,先是阿德利安转过身来面对我,渗人地微笑着,既像是循循善诱的魔鬼,又像是伪装成菜肉馅饼的腰子布丁:

“加德,快一点做决定吧,诸位大人们可都还饿着呢,或许普兰先生应该表现出一点Alpha的风度?”

他把“Alpha”咬得很重,但以我与他多年敌对的经验看来,这只是他下意识的行为,而这句话的重点、阿德利安想要向我传达的是——

那些吃了自助餐回来的中老年人很饿?

“你什么意思?”我毫无气愤之心,纯粹为疑惑而发问。

我感觉阿德利安脸上那讨人厌的恶意微笑快要维持不住了,尽管他的笑容扩大了,眼睛也眯起来了,但却是气狠狠地、飞快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看来我让你离开朗丹大学的做法是正确的,以你的智商,想来也是无法毕业的,还不如自己滚了,倒也体面一点。”

他专门戳我伤口,刻薄至极,让我想起一年前那个狼狈的雨夜,精神防线受到难以承受的攻击,当场就大声反驳他:“你他-妈管那叫体面?!”

“!”阿德利安连忙捉住了我的双手,“你真是迟钝到家了!”他对于那些射过来的视线感到慌张,先是很小声地骂了我,接着又把声音提高:“和我结婚有什么不好?”脸上也换了衣服泫然欲泣的委屈神情。

我知道阿德利安那是做给旁人看的,但我怒火中烧,用尽所有的理智抑制这“干脆就把这可恶的家伙给杀了一了百了”的念头,也没理他,而他却喋喋不休地说服起我来。

“……我们可以住进北部的城堡,那是由中古时期的城堡改装的……可以冬天去南部威德尔郡的海边度假,甚至是去殖民地待上小半年……而且——”

他又放低了声音。

“——我们可以共享一年四千镑(约为现在的32万英镑)的王室年金。”

我可耻地动摇了,居然连那些在我骨缝里肆意生长的恨意都枯萎了不少:如果只是给阿德利安当一个没有身体联系的冒牌丈夫,给他和那个第二标记者打掩护,就不用坐牢还能躺着拿钱……

可是这样说话不就代表我向阿德利安臣服了吗?

这是我绝不能接受的,如此我宁愿继续过那穷困潦倒的生活,因此我万分心痛地拒绝了,并且在隐隐怒气的驱使下,不忘讥讽他:

“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大操盘手殿下?您该不会忘了我这现状全赖您一手缔造吧。”

我没有压低声音,现在整个觐见室里的人都在看热闹,这样正好,这样的话就算最后我还是成了阿德利安的挡箭牌丈夫,这些我以后会接触到的上等人们也都会记得我的不屈——同时不屈的我还是能躺着拿钱。

毕竟自愿与阿德利安结婚,和被迫与阿德利安结婚,对我来说有着本质的区别。

阿德利安只是静静地打量了我一会,忽然收起了全部的漫不经心,气势一凛,仿佛下一刻就要英勇就义地正色道:

“你当然有别的选择,加德,只要你现在说不愿意,我绝不会逼你,你继续回你的地下室写那该死的……erotic小说。”

还有这等好事?

这还是我再遇阿德利安后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正经的样子,本着一句话的工夫我也不亏的心思,我立即就想开口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后,宛如世界上无数三流通俗小说里的剧情一样,我被打断了,而且是被一个有着改变我选择的声音打断了:

那是一道极细微的声音,如果不是我有着极优性Alpha才拥有的听力,是绝对没法捕捉到的——那是在高贵看客的人群中,饥饿的胃低低哀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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