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跟你说件事。”陶予怀跟着江研在学校操场散着步,白天下过一场小雨,晚上的风又有点大,陶予怀裹了裹自己身上的羽绒服。
“咋?冷不冷?回教室说?”江研扯着陶予怀的帽子整理了一下。她倒是不怕冷,但陶予怀有点。江研有点担心陶予怀这样吹冷风会感冒。
“还好,反正也快到教室了,就边走边说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嗯……我谈恋爱了。”
陶予怀声音有点小,江研又问了几遍才听出来她说的什么,结果就是被陶予怀一个不耐烦。直呼“空耳”
“啥时候的事啊?是网上的那个男的?”江研带点疑惑的问道,心里其实也猜了个**不离十。
“前几天吧,是他。”
“哦,那我还没对象…该找了。”江研沉思了一会说道。
陶予怀再次于震惊江研的脑回路。
两人沉默着回到教室坐下,江研转过身来趴到陶予怀的书上,“予怀,真心换真心?”
陶予怀梳了两下头发,“不知道,反正…不会像上一个那样作贱自己了。”随即看向江研,“你觉得他怎么样?”
江研拔弄着陶予怀的书,“网上的我也不好评价,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别太上心了,玩玩就好了。”
陶予怀拿出手机悄悄递给江研,“你看他给我发的。”
手机上正是前几天谢书呈跟陶予怀挂了电话后给陶予怀发的消息,里面有一些内容和电话里说的大差不差,大致能看懂谢书呈想要表达的意思。
江研划了几下看完了谢书呈的消息,把手机还给陶手怀,“是个会哄人的主,但是光会说话不行动也没什么用,况且你们现在是网恋你也不知道跟你聊天的是个什么货色。予怀,给自己留点回头的余地,别把自己全交付出去了。”
陶予怀轻轻“嗯”了一声,“不会的。有什么事我会和你说的,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嘛。”
江研笑了几声,“对啊,予怀小老婆。”
陶予怀和江研闹了几分钟就上课了,英语老师走上讲台,把自己的电脑从帆布包拿出来,“这两节晚自习你们自己做作业。”说完,她就坐在椅子上环视了一圈后打开电脑处理课件。
陶予怀支着下巴转了几圈笔,发现自己是真没什么作业可以做了,只能拿出日记本写日记。
「12月29日,20:05 小雨转阳阴
过几天就放假了,嘻嘻嘻,明天有元旦晚会,我报了一个吉他弹唱,别出岔子求求了。唉,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谢书呈谈上的,感觉遇到他之后我整个人都很莫名其妙,呃…好吧虽然我之前也很莫名其妙但我绝壁没有现在这么莫名其妙!现在英语晚自习,我要无聊死了呵呵。回家还要练吉他,还好我作业写完了,为我自己鼓掌!!!啊我算算啊,今天29号,明天30号,后天31号我下午4:30放假(不懂这个学校为什么非得留我上两节课)然后2号下午来上晚自习,哇难道这就是放假嘛,麻了想死了。这么算我其实还能在家里跨个年等着2026年又开始我在南中做牲口的一年。这样的话那我还要做1年半的牲口就可以释放了!欧耶!!大学想去南大学摄影,哈哈哈。嘶…其实我在想跨年的时候可不可以找谢书呈陪我,但是他那个老年作息真的可以吗?啊啊啊…好烦啊。但是快放假了哎,今天回去先洗头洗澡,然后练一会吉他就上床,哇完美哈哈、哎呀我废话好像有点多,今天就写到过了,Bye~.(明天的曲目《你》挺喜欢的一首歌唱哈哈) 」
陶予怀写完后又翻了翻前几天的,她写日记看看心情,可能连着好几天都在写,也有可能大半个月才写几个字,当然后者居多。最后在12月16号的那一天贴上了一个线条小狗比爱心的贴纸才放回抽屉 。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陶予怀在校门口和江研告别后掏出蓝牙耳机连上听歌,在走到巷子口的时候,陶予怀下意识看了一眼街尾,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少年她后来听巷子里的老人说了,叫沈暮霭,小时候就跟着父母去法国了。最近趁着有时间回来和外公外婆待几天。其实陶予怀也不知道自己看那个男生干什么,可能…纯属脑子有病吧。
谢书呈一条腿屈起坐在床上,被子松懒地盖在他的腰间,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谢书呈把窗帘拉开了,清冷的月光直直地照进房间,再散到谢书呈身上,给他镀了几份柔和的光。谢书呈在等陶予怀的电话,现在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打个几十分钟的电话,平常陶予怀会在十点五十左右打过来,但偶尔也会晚个十几二十分钟,谢书呈看了一眼时间,11:25,陶予怀还没打过来,这让谢书呈心里有点烦燥。他害怕陶予怀会出什么事情。正准备打过去时,陶予怀的电话就来了,谢书呈一接通就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吗?”
“啊,没有,我家这边停电了,找蜡烛找了半天。”陶予怀那边传来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我现在上床啦,晚上好。”
谢书呈松了一口气,“晚好,没事就行。”
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谢书呈估摸着是陶予怀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他率先开口道:“我今天去家教的那个小孩,就是跟你说的高二的那个,小男生蛮可爱的,就是字写得我看不懂,一张卷子我改了快二十分钟才改完。愁死我了。”
“哈哈哈。那个男生没催你啊。”
“催了啊,他说‘啊谢老师你改得好慢哦!’然后我就把他的卷子摊开,我就说:你这鬼爬的字但凡写的好看一点我不就改快了?”笑人的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谢书呈停了一会儿,听到陶予怀说“什么什么”才开口:“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谢老师,你不懂,这是艺术,艺术家的字怎么叫丑呢,这叫有艺术细胞!’我当时就笑了,我就指着一个字问他是什么字。然后他吱吱唔唔半天没憋出来。”
陶予怀笑了一么儿才说:“服了你了哈哈哈,不过我有时候也是,写绕了我也认不出来、特别是那个历史书上的字我看着就很想给它烧了!”
谢书呈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映在瞳孔,平日里淡漠的眸子此时有了几分笑意,“为什么?历史笔记很多吗?”
“对啊。老师讲课没重点,拿着个PPT就抄,一节课下来笔都能报废一根!气死我了,笔记又多我字又丑,看着人想死啊!我以前历史老师不这样的,高一分班之后天天气死人!不想上学了烦死了…”陶予怀咋咋呼呼地抱怨着,而谢书呈就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的笑一声或者在陶予怀停下的时继续找话题。他很喜欢会对他抱怨、炸毛的陶手怀,因为在那个时候,陶予怀终于舍得卸下自己的伪装,她是谢书呈一个人的陶予怀。
“我们明天要搞元旦晚会。”陶予怀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倦意,但还是和谢书呈聊天,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完,不想挂电话也不想睡觉。
“然后我后天就放月假到2号。我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了!”陶予怀讲到放假就有种莫名的兴奋。
“是吗,元旦晚会你有节目吗、放假你准备几点醒?”谢书呈看着时间,想象了一下陶予怀犯困的样子,不由的有的雀跃和心疼。
“有啊,我弹吉他,对哦那这样我明天下午彩排就不上课了哈哈哈。不过有点小尴尬啊,为什么家长能进来看啊我的妈。 “陶予怀不满地哼唧了一会儿。”放假大概率睡到中午吧,我要把我没睡够的觉全补回来!
谢书呈“嗯”了一声:“你们学校每年都会有晚会吗?”
“对啊,每年都有,前两年疫情没有,不过我也没上课啦,差不多就是12月29号或30号的样子吧,吃了晚饭就开始了。
“唉,好羡慕啊,我高中怎么没有。”
“没事!你抱着手机过也不是不行。”
谢书呈被噎了一下,“你不陪我吗?”
“陪,今年我陪你。说话算话。”
“好。”谢书呈压下心里的兴奋,又有点酸涩。
“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陶予怀语气里有点不舍:“好吧,那拜拜。”
谢书呈还没挂,他在等。
“晚安,做个好梦。”
谢书呈在黑暗中笑了,他轻声道:“晚安,我的予怀”
等到谢书呈挂断电话之后,他房间里的光源只有那盏床头灯,他掀开被子走下床看着窗外,月亮藏进了云层里,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的枝桠凑到窗前,谢书呈看着倒映出来的自己,抬手抚了一下,她很好,谢书呈想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太好了,好到他不忍心靠近她,只敢藏在阴仄的角落窥探着她的幸福,看着她闪闪发亮。
“叮——”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谢书呈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陌生消息:你个贱种敢拉黑你老子?!
依旧是存稿。。。。想放假。。。。
谢谢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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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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