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加小柴胡喝到整整一个月的时候，小丹丹告诉陈淼可以不用天天喝了。
陈淼算了算时间，没小说里那么神奇，一两付药便好，但也比她预期的要短。上次去看中医，她见药方都是十四天十四天的开，许多病人一轮一轮吃下来几个月都过去了，她这一个月的时间与之相比确实短了很多。
“现在丹丹可以将真源送到主人身体各处了。”（开心）
“是真气吗？”
“气为阳，真火化源为气也，也没错。闭眼咯，小丹丹要开始了。”
陈淼赶紧闭眼，下一秒一股暖流从后腰处四散开来，涌向身体各处。七八月的天，明明应该热得要死，却感觉渐渐没那么热了，墙上的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窗外树上的鸟叫及马路上偶尔飞驰而过的引擎声都变得格外清晰，她甚至闻到某户人家吃宵夜麻辣烫及炸鸡的味道。
“好了！”（高兴）
陈淼睁开眼，不过几分钟而已，感觉全身舒畅且精力十足，出门跑个三千米都行。
感觉很奇妙，但也略略有些遗憾，每次喝完药后眼睛看到的那种绚丽景致，此刻是没有的。
“小丹丹，为什么我每次喝完药后看到的事物都，怎么形容呢，特别绚丽，颜色特别多那种？”
“嗯？只有喝药后，现在没有吗？”（疑惑）
“只有喝药后几分钟。”
“不应该啊，小丹丹看看。”（不解）
看看？怎么看？陈淼将自己全身上下左右瞧了一遍。
正当疑惑，微微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趾，顺着腿内侧到腰部两侧，又从胸部中央直冲头顶，最后感觉眼睛痒痒的。
眨巴眨巴眼，也不知道是揉呢，还是不揉？正纠结——
“肝经是通的，就是、就是脑子有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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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还挺严重的，都化痰了。”（皱眉）
……#￥%&*
“你脑子才有水！你脑子才有痰！”
“小丹丹是火，小丹丹没有水，可以生水的。”（奇怪）
叹了口气。
“小丹丹能解决吗？”
“邪在筋骨肌肉之中，病属有形，小丹丹力虽能达，但功则倍也。”（为难）
“……还是用药？”
“是，药不用煎煮，不用吃，咱外用。”
“什么药？”
“麝香矾石散，喷在鼻子里。”（得意）
想了想，这药方好像没成药啊。
“枯矾能吸水，麝香无处不达，能带着枯矾散到脑部各处将水吸出来。”（科普）
“这么神奇？”
不知道某淘上有没有，陈淼拿手机搜了一下，还真有。
“麝香用人工的还是动物的?”
“人工？也性善走窜吗？”（疑惑）
“不知道。”她知道中医性味大多取至动植物象性，鹿角朝上便是至阳之物，核桃像人脑便补脑，这人造的不知道象啥。
图片看着差不多，价格差了不少。古人都用天然的东西，东西贵也有贵的原因，随便去医院看个病都不止这个价，硫磺她都吃了，这个药应该也是有效的吧。于是，三百元一小瓶下单了。
“这个也要用一个月？”不知道一瓶够不够。
“几天就好。”
“几天？OK！”
药贵，商家自己发了顺丰，隔天中午陈淼就收到了货了。
小瓶瓶长得和西瓜霜喷剂一样，长长的喷嘴。陈淼一拿到便躲到厕所，对着镜子朝两鼻孔挤喷了一下。
鼻腔里略微有点涩涩的感觉，气味淡淡的分辨不出什么味。
“这就好了？”
“是的，一天一次。”小丹丹道。
挺简单的。东西也小，直接揣兜。
一连用了五天，除了鼻腔有点干，鼻子到没其他不适，反而嗓子有点肿胀倒也不疼就是了。
“小丹丹，这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像是好了，不是说几天就好了。”
“再瞧瞧。”（瑟缩）
两分钟之后……
“瞧好了没？”
“痰性黏，痰水没有透皮出来。”
“那怎么办，我多喷喷？”
“方法是对的，但力量不够，需要把刀破皮。咸能软坚，肺主皮表，海蛤壳加白蒜便是刀，痰水就能破皮而出了。”（思索）
“海蛤壳加白蒜？”
两个东西放在一起，联想了下，海蛤——扇贝花甲；白蒜——大蒜蒜蓉。
“蒜蓉炒花甲！”
“？可以的。”（怔忪）
陈淼反倒愣了下。
“有油，铁锅炒的也行？药不都是忌油忌铁？”
“汤药最早就是烹饪的美食。”
“那蒜蓉烤生蚝也可以啰！”
陈淼很开心，都是她的最爱。爱吃又有需求，说做就做，立马外卖蒜蓉炒花甲，午餐加菜。
这次效果来得很快，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感觉上颚和喉咙有点肿痛，鼻子也有点堵，时不时流点鼻涕出来。
鼻涕不多，倒也不是一直流，就算这样，陈淼也用掉的小半包抽纸。问小丹丹要流多久，除了第一次告诉她水排完就没了，后面直接消声，直觉告诉她可能几天。
不过，直觉这次对了一半。
到晚上，鼻涕便没了，鼻腔也那么堵了，就是呼吸间感觉有痰，擤了下鼻子，一大坨黄绿的浓痰喷出来。
陈淼愣愣看着纸巾上面的痰液发呆。张兰进卫生间敷面膜，看着女儿手上的东西，道：“感冒了吧，瞧你擤了一晚鼻子，鼻涕都化脓了，这是有炎症呀，出去吃个消炎药。”
陈淼无语，“妈，说了抗生素不是消炎药，抗生素只灭菌不消炎，有炎症也不代表有细菌感染，别当万能药用。吃多了有抗药性，真病了需要的时候怎么办。”
根深蒂固的观念真的是说了几百遍都改不了。
“不想吃就不吃，难受的又不是我。”张兰敷好面膜，仰着脸走了。
“抗生素不是神药吗？”（疑惑）
“不是。抗生素是毒药。”
“小丹丹见好多人都吃这个，什么病都吃，是以毒攻毒吗？世有寒暑湿燥风火六气，如何攻下全部的？”（不解）
“哪个都不攻，就是毒杀些小虫虫。”
“哦~光杀虫子病不会好的，难怪那些人吃了也没好。”（理解）
“对对对。不过小丹丹啊，舍得出声了？憋不憋得慌？”
“出来脓痰了？（装傻）
“是。”看了眼纸巾上的痰液，包好丢水池边马桶里冲了。
”这么严重了呀，还好出来了，要是久了会变瘿瘤的。”（郑重）
“瘤？不该是感染吗？”
有炎症不见得就是细菌病毒感染，想来化脓也同样不见得是。这么大坨浓痰肯定不是一夕之间产生的，上个月单位体检不也没查出来，抽血化验结果一点炎症都没有，还有，上月她还在喝硫磺煮的水呢，肝肾功能化验结果正常得不能更正常了。
“感染？这病不传染的。”（认真）
“嗯嗯，不传染。那这水啊痰的都出来了吗？”
“没呢？要到排不出来为止。”（很认真）
“但我现在就没了。”又拿张纸巾，擤了擤，纸巾干干爽爽啥也没有。
“要保持十二时辰都没有。”（强调）
“哦，那就等等。”
“等到时候药还是喷的。”（提醒）
“知道啦。”
也就一个晚上的时间，陈淼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觉得鼻腔里刺刺的，堵堵的。
又出来了？立马去卫生间里擤鼻子，这次的不仅更黏也更多，鼻腔里出来一大堆，还有一半堵到了喉咙，抠了了半天才咳出来。
看着水池里几大坨黄绿的浓痰，有一点点后怕，但也庆幸在没有更糟糕前全排出来了。
“还有脓？”（认真）
“是的，今天好多。”
“桔梗3克，炙甘草6克，煮茶喝，祛脓化痰咱排干净点。”
陈淼听话，到店里就买了点桔梗和炙甘草。称量好，倒进店里用来烧水的养生壶里煮了，店里一票儿嗓子不好的，小丹丹说这方能治咽炎，顺便也造福下大家。
店长冯小莲见陈淼往壶里放药材，过来瞧了瞧，“这是什么？”
“桔梗和甘草，治嗓子的。煮好了大家一起喝。”
“好呀。你刚才买的就是这？”
“是呀。”
“既然是大家一起喝，就算店里给店员的福利了。待会儿我把钱给你退回去，这几克中药让媛媛调调账，做个损耗下了。”
“谢谢店长。”
冯小莲摆摆手。
桔梗甘草水效果不错，陈淼擤了不少鼻涕，其他人嗓子也舒服了许多。
因为白天出来的鼻涕都是清的，以为这事便结束了，却没想到仅仅只是个开始。
一连四天，白天清鼻涕，鼻子揩得刺疼；晚上鼻腔耳朵喉咙刺刺的火辣辣的疼，早上起来便是几大坨脓痰。直到第五天早上，擤出来一点点微黄的清鼻涕。
陈没问小丹丹好没好，就怕好地不灵坏的灵，再来几个回马枪她的鼻子估计要保不住了。
可当她从楼栋里出来，看着外面的天空，天上的白云边缘泛着淡淡彩光。又看看周围其他事物，这才注意到所看到的一切都变得明艳清晰了几分。
“看到什么了？”心里的那份激动让小丹丹疑惑。
“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嘛？”（疑惑）
“我又看到那光了，彩色的光了，比之前淡一点，但是我又能看到了！我这是好了是吧！”
“那太好了。”（高兴）
“等等，小丹丹看不到吗？”
“自然可见。”（还用问吗）
“不是，我是说小丹丹看不到我所看到的画面？”
“看不到。”
“那小丹丹怎么看？不是用我的眼睛？”
“小丹丹用天眼，你的天眼。”（认真）
“我有天眼？！”接着眉心一痛。
“就是这啊，凡人皆有天眼，上古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多都弃之未用。”
张淼揉揉眉心，“这哪是不想啊！”
“咦？”
“没什么。既然能看到，为什么不自己看还要问我？”
“连接天眼太累了，费力。”
……就是懒。
“行吧。刚刚已经没脓鼻涕了，是不是我已经好了。”
“应该是的，再喷两天巩固巩固就行了。”
“好办。”
“还没走！”陈军下楼倒垃圾，看到女儿还杵在楼栋门口发呆。
“走啦！走啦！”陈淼高高兴兴朝老爸挥手，跑了。
“这孩子，最近怎么老呆呆的。”陈军感叹。
这里治的就是鼻炎，鼻炎就是鼻腔鼻窦有湿。买麝香矾石散时看有人评价没用，我想有可能也是需要点蒜蓉花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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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麝香矾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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