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灼在宿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那抹红色挥之不去,他最后还是潜进了一号楼,他想去看看,昨天晚上,是不是意外。
年灼进去的时候,那人正站在没有墙面的那里看着对面,依然一身红袍,银发亮得晃眼。
昨晚上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人就看了那里好久,他好像很喜欢看对面,年灼有些奇怪,对面不就是办公教室吗。
年灼走近,由于原先属于这里的墙面被挖掉了,从那人站的位置,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摔下楼,“你看什么?”
就在年灼以为他不会回话的时候,那人开口:“你不觉得从这里看对面很像是在监视吗?”
一号楼的所有窗户墙面都被拆了,从二号楼可以看见这栋楼的全貌,如果有人住在里面一举一动都会被对面看得一清二楚。
年灼在这一刻因为那人的一句话顿悟,是二号楼监视一号楼。
年灼的原先的想法是,八年前魔法部申请成立魔法学院,那时仅存的那只精灵被魔法部留下,六年前学院建成,精灵于人间死亡。
那只精灵什么时候被放走并没有交代,有没有可能,那只精灵本没有被放走,而是留在了魔法师们聚集的魔法学院,不论是被囚禁还是被他们所说的用来研究。
说好听点是探究精灵族聪慧的秘密,实际上捆绑、甚至解剖。与其说是研究,不如说是囚禁。现在将所有猜测串起来。
两座城楼面对而立,实则是监视控制。是魔法部的人对于最后一只精灵的控制。
那么,年灼转头看向眼前的这个人,他是最后一只精灵,现在仍然被掌控吗?
“你在提醒我?”提醒他魔法部的人对他做的恶行吗。
但是巡视这人一圈,从头到尾,没有一点伤口的痕迹,甚至于一根头发丝都没乱。
“宝贝,想什么呢?”那人走到沙发前坐下躺好,面对着二号楼。年灼跟随着他坐下,紧挨着那人,还小心着不坐到那人的衣袍。
不知两人坐了多久,年灼睡意升腾而起。
“你看那。”那人手朝对面一指。年灼被他他一句话搞的瞌睡没了。
从他的指尖看过去,月亮躲进了云彩里,他用了夜视魔法也黑沉什么都看不见,那里分明什么也没有。
一簇呼吸洒在年灼的脸上,年灼一窒。
那人挨近了,发丝随之落下来摩挲着年灼的脖颈,泛起一阵痒意,让年灼止不住的瑟缩一下。
那双眼睛近在毫厘,分明透亮却仿佛要将年灼吸进去。
“宝贝,你长得这么好看,尤其是这张唇,看着就想让人吻上去。”那人说着手指摸上年灼的唇,被他弄得濡湿。
年灼强压着心跳眼睁睁看着,那人将蹂过自己唇的手指靠近他那张艳丽的唇,伸舌舔了下。
年灼手忙脚乱没来得及拦住那人。
血色霎时冲上年灼的脖颈,染红了年灼的锁骨、脸颊和耳朵。年灼的羞耻心彻底爆炸了。
年灼血色上脸的这一幕自然被那人尽收眼里,那张脸上难得露出一点惊奇。
几乎一瞬就明白,虽然他经常闻见年灼身上沾染的女性味道,可年灼对于这方面分明就是一张白纸,他饶有趣味地笑了。
“乖宝贝,该回去了。”那人语气带着可惜。
外面天光破晓,年灼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年灼朝教学楼走,对面的一个女生星星眼看向年灼,年灼回过神来对她眨了眨眼,女生一脸娇羞。
年灼觉得她害羞的神情莫名眼熟。淦,他不久前还被那人撩的脸红。怎么在那人面前自己就处于弱势呢。
“哥,怎么我醒来你又不在宿舍。”宋飞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对于一号楼里看到的情况,年灼觉得还是告诉宋飞的好。
年灼:“这两天晚上我都在一号楼。”
“你怎么遇到一号楼的事情之后就变得不再理智了。”宋飞收回笑脸。
“我看见精灵了。”年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哪?”
“一号楼,瞒着你没用,我去了。”宋飞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智障一样,年灼补充上后一句,“银发银眸,不是我做梦,骗你没好处。”
宋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会没出声。
“好了,这是我的奇遇。”年灼安慰他。
宋飞听见这个词不由得笑出声。
虽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但一部分人对于玄学这种事情自信不疑,年灼的父母就是这一部分人其中之二,他们请所谓的命运师算过,他在大学会有奇遇,足以他改变一生命运的转折点。这事年灼和宋飞说过。
“奇遇……指的不会是说你遇到自己老婆吧。你天天对着这些女生放电,实属是丧尽天良,这肯定得来一个人收了你,不是人是精灵也行。”宋飞看路边对着年灼兴奋的女生,不由愤愤。
年灼:“那是个男精灵。”
宋飞哽住了,然后一鼓作气:“男的怎么了,哥你肯定会在上面吧?”
年灼瞥他那一脸奸笑,推他脑袋:“管好你自己。”
年灼心想,他可以面不改色撩女生,但是对上那人,就反过来了,年灼才是被撩的那个人。
年灼可谓整个白天精神都不在线,晚上都没去一号楼。
隔天再去的时候,进门就被那人一个瞬移堵到了门口,又是这样的距离,那人比他高一截,垂眸压迫着看他。
他似乎很喜欢离他很近地瞧着他,或许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喜欢撩拨他,看他脸红,看他炸毛,年灼偏偏知道仍然会上当。
“昨天怎么不来?”
“睡着了。”
“睡得这么香是因为梦里有我吗。”
还真被他说中了。
年灼看着这张脸情不自禁回想起昨晚的睡得并不踏实的梦境:
那人也如上次一般撩逗他,只是更为过分,那人将手指整个吞入口中,分明纯净的眸子此刻却满是邪魅,矛盾的令年灼心悸,望着年灼的眼神里仿若要拉出丝来。
那人接着伸手抚向他的脸,意味深长地摩挲。
那人力气尤其的大,年灼被他压制在下位,之后就是意味不明地逗弄和被钳制,蒙着一层纱的迷蒙。年灼醒来感受到半身的糟糕情况。
年灼从那场旖旎的梦里脱离出来,对面那人笑着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看透,年灼窘迫地舔舔唇。
他本是觉得不太好意思见那人,结果那人在梦里都不放过他。
“阴魂不散。”年灼小声说。
“还没死怎么算阴魂不散呢?”分明是低沉的声音却带着魅惑,像是带着细密绵软的的针,扎在年灼心头。
这人今天有点不一样,话语间参杂着几分柔意,让年灼心软。
年灼微垂着头视线落在他的红袍摆上,年灼眉头一蹙,似乎有一丝丝黑气从面前这人的身上冒出来,颇有越来越盛的趋势。
年灼忽地抬头:“你受伤了?”
“没有。”那人转身朝沙发那走。年灼这才看见房间里面的情形,有几张沙发被推翻,相比原先的秩序更为凌乱。
那人一身红袍由于不断窜出的黑气而变得迷蒙,分明是夜晚,黑气却比夜晚还要更加的黑,他像是要被黑色吞噬。
“他们想看精灵对于黑暗能量的净化天赋有多大。”这是他第一次对年灼说出真心话,第一次正面揭示魔法部的人对于他的暴行。人类的嫉妒让他们做出一些不能称之为人的行为。
对于这个自己之前的猜测成为事实,年灼有些无能为力。
“我能够帮你做些什么?”年灼觉得喉咙哽着什么说话都困难,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闷闷的难受,这种情绪仿佛是心疼。
那人转过身来,捏了个魔法,他指尖的那点光亮落到年灼胸膛上,柔柔发着光。
“我能净化,过来让我占点便宜。”那人半句调笑。
他是能净化,那一定得费不少精力。年灼心想,年灼才走了一步就被那人拉进怀里,腰被这人的手臂用力勒住。
那人身上的黑气开始消融浸入年灼胸膛的光亮处。
年灼顺势埋在他的脖颈,一呼一吸之间都是这人身上的花草清香。听说精灵都住在原始的森林里,原先年灼不信,现在他信了。
每天夜里年灼都会去一号楼,那人就靠在门框背后等他,几乎成为一种心照不宣,就这样过去了好久。
那人经常撩拨年灼,仗着自己一副美艳的模样,撩的年灼每次都脸红炸毛。
年灼想要知道那人的名字,他来了这么多次,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知道那人不想告诉他,但是他就是要知道。
他这种时候格外的倔,不到目的誓不罢休。
那人勾起唇凑近他,年灼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那人突然说了一句话:“宝贝,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那人声音沙哑,不知是何缘由,磨得年灼耳朵痒。
虽说之前那人经常逗自己,可他们从未真正地亲密过。年灼直觉,倘若突破这层防线,就不一样了。
年灼很久都没听见过他叫自己宝贝了,胸腔内的心脏仿佛也为了这人活过来似的,跳的如擂鼓,年灼生怕被这人听了去。
年灼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唇上,那张唇时刻艳丽地笑着,此刻就在他的眼前,他鬼使神差抬头凑近啄了口。
贴上的一瞬就松开,接着年灼喉结滚了滚。
一个吻换来一句哑声的笑哄:“乖宝贝。”接着这个人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指写下几个字,慢悠悠一笔一笔,不像是写字,反倒像是在调戏,痒的年灼想将那根手指咬进嘴里泄愤。
年灼费力地集中注意力辨认着——
瞿青松,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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