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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啪——!”

林铮的巴掌裹挟着雷霆怒火,狠狠扇在秦蓁蓁精心描画的芙蓉面上!巨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掼飞出去,赤金点翠的步摇脱髻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金光,狠狠砸在冰冷的金砖地上,珠翠迸裂四溅,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体面和骤然炸开的惊惧。

“贱人!秦蓁蓁你想害死我吗?!”林铮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跳,玄色的锦袍因盛怒而绷紧,像一头被激怒的凶兽,狠狠盯着蜷缩在地、发髻散乱的妻子,“谁给你的胆子敢害摄政王的宠妾?!那是你能动的人?!那是你能沾的血?!”

金砖冰凉刺骨,激得秦蓁蓁浑身一颤。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的剧痛蔓延至耳根。嘴角一丝殷红蜿蜒而下,滴落在她水红色的华贵衣襟上,洇开一小朵狰狞的花。剧痛和极致的羞辱让她浑身发抖,然而,当她抬起头时,那双含泪的杏眼里,却淬满了怨毒与一种近乎癫狂的得意!

“哈哈哈……”秦蓁蓁竟低低地笑了起来,撑着剧痛的身子半坐起,染血的唇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弧度。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沾了血迹的手指,颤抖地指向自己那红肿不堪、印着清晰掌痕的脸颊,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

“夫君…你打得好!打得好啊!可你打我之前…没觉得…她像谁吗?”她眼中那淬毒的火焰熊熊燃烧,死死盯着林铮骤然剧变的脸色,一字一句,如同淬了冰碴的刀子,从齿缝里狠狠挤出:“那个贱人…真是阴魂不散!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化成灰了…还要用这张脸…回来膈应人!”

“云氏”二字虽未出口,却如同两道无形的惊雷,狠狠劈在林铮的心头!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仿佛被无形的毒蝎狠狠蛰中,那蛰伏在心底最深处的、沾着血腥与灰烬的禁忌被猝然撕开!那个名字,那张脸……早已被他亲手埋葬在记忆最幽暗的角落,日夜用权势与美酒麻痹,绝不敢触碰半分!此刻被秦蓁蓁用如此怨毒的方式提起,那早已凝固的恐惧与罪恶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闭嘴!”林铮低吼一声,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他猛地跨前一步,玄色皂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碾上地上那支断裂的赤金步摇!镶嵌其上的细碎珠玉在坚硬的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瞬间化为齑粉!他俯身,一把揪住秦蓁蓁的衣襟,将她整个上半身粗暴地提起,两人鼻尖几乎相碰。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从九幽地狱刮来的寒风,裹挟着淬冰的刀锋,直剐人骨髓:

“我不管她像谁!天王老子也不行!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准再提!听见没有?!”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是对亡者的恐惧,更是对眼前这个揭破疮疤者的暴怒。

“云……”那个尘封的名字在他喉头翻滚,带着浓烈的铁锈般的血腥气,几乎要冲口而出,却又被他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痛苦地咽了回去!死了一年多的人,就算那侍妾有七分相似,也是他绝不敢、绝不能触碰的逆鳞!那是足以将他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业火!

秦蓁蓁被他眼中**的杀意骇得浑身冰凉,那疯狂的笑意僵在脸上,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夜深沉,万籁俱寂。

白日里那场风暴带来的惊惧和屈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秦蓁蓁的神经。即便服用了安神汤药,她依旧辗转反侧,噩梦连连。冷汗浸透了中衣,黏腻地贴在身上,如同裹了一层冰冷的蛇蜕。

不知何时,一阵阴冷的风,悄无声息地吹开了内室窗棂的一条缝隙。垂落的厚重窗幔,被风拂动,轻轻摇曳,在墙上投下扭曲晃动的暗影。

“呜……呜……”

似有若无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萦绕。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凄楚和怨毒,丝丝缕缕,钻进秦蓁蓁混乱的梦境。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秦蓁蓁……还我命来……”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如同冰冷的指甲刮过琉璃,带着蚀骨的寒意!

秦蓁蓁猛地从混沌的噩梦中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是梦?一定是梦魇未消……

然而,就在她惊魂未定,试图自我安慰时——

窗幔!

是那层垂落的、隔开床榻与外间的厚重窗幔!

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或是屋内未熄的长明灯幽暗的光),她赫然看到,在那层半透明的烟霞色窗纱之后,隐隐约约……立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身影轮廓纤细,穿着一身……刺目的、如同凝固鲜血般的石榴红长裙!

秦蓁蓁的呼吸瞬间停滞!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放大!

那红裙女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窗幔之后,无声无息,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秦蓁蓁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粘稠的视线,穿透了那层薄纱,死死地、怨毒地钉在她的身上!

视线缓缓下移……秦蓁蓁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聚焦在女子的右脸上——

窗纱朦胧,但那右脸的轮廓却异常清晰!一片……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斑驳!那不是阴影,不是污渍……是干涸、凝固、呈现出暗褐色的……大片血迹!如同被人生生撕去了面皮!血迹之下,隐约可见……白骨?!

“啊——!!!!”

一声凄厉到非人的尖叫,如同濒死野兽的最后哀嚎,猛地撕裂了林府死寂的夜空!

秦蓁蓁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滚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手脚并用地疯狂向后蜷缩,直到脊背狠狠撞上冰冷的雕花床栏!她死死抱住头,浑身筛糠般抖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眼珠因极致的恐惧而几乎凸出眼眶!

“鬼!鬼啊!有鬼!来人!快来人!救命啊——!!!”

歇斯底里的哭喊声瞬间惊动了整个院落。值夜的丫鬟婆子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匆忙点燃烛火。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贴身大丫鬟惊慌失措地扑到床边,烛光摇曳下,只见秦蓁蓁面无人色,头发散乱汗湿,眼神涣散惊恐,指着那依旧静静垂落的窗幔,语无伦次地尖叫:

“窗…窗幔后面!红裙子!血!脸上有血!她…她看着我!她要找我索命!是云氏!是云氏那个贱人!她来索命了——!!!”

丫鬟们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窗幔依旧,纱影轻晃,除了烛火投下的光影,哪里有什么红裙女子的影子?

“夫人,您做噩梦了!窗幔后面什么都没有啊!”丫鬟试图安抚。

“不!不是梦!就是她!就是她回来了!”秦蓁蓁死死抓住丫鬟的手臂,指甲深陷皮肉,状若癫狂,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变调,“她穿着石榴裙!她右边脸上全是血!她就在那儿看着我!她来索命了!她一定是知道我害死了她的替身!她不会放过我的!不会放过我的——!!!”

尖利的哭嚎在深夜里回荡,如同厉鬼的诅咒,将白日里被强行压下的隐秘罪恶与恐惧,彻底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之下。那扇紧闭的窗棂缝隙,仿佛还残留着一丝阴冷的、挥之不去的……石榴花香。

茶肆听风·笑看疯魔(隔岸观火)

“听说了没?林将军府上那位新夫人…疯了!”

清晨的坊市刚支起摊子,蒸腾的雾气混着各色早点的香气,却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低吼瞬间搅散。一个挎着菜篮、消息最是灵通的卖花婆子,神秘兮兮地拉住旁边卖炊饼的汉子,眼睛瞪得溜圆,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刚出炉的白饼上。

“疯了?不能吧!”卖炊饼的汉子手一抖,差点把夹着的咸菜掉地上,“前些日子不还风风光光陪着林将军去护国寺上香吗?那通身的气派…”

“呸!气派顶个屁用!”卖花婆子啐了一口,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亲临现场般的兴奋,“昨儿夜里!就昨儿半夜!林府那后宅,叫得那个惨哟!跟杀猪似的!我家那口子起夜,听得真真儿的!说是夫人撞了邪祟!看见穿红裙子的女鬼了!脸上还淌着血!就在窗户外面盯着她!”

斜对角一个支着馄饨摊的小贩也凑了过来,手里的长勺都忘了放下:“对对对!我也听见动静了!天没亮,林府就请了好几个和尚道士进去!那符纸贴得,大门都快糊满了!啧啧啧,你说说,这得多大的业障啊?听说那女鬼…还穿着石榴裙?”

“石榴裙?!”卖花婆子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脸色都变了变,赶紧双手合十念叨,“阿弥陀佛,可不敢乱说!兴许…兴许就是夫人魇着了?”

“魇着?”卖炊饼的汉子嗤笑一声,抹了把油手,“那能喊出‘云氏’‘索命’这样的话?我瞧啊…八成是亏心事做多了,冤魂找上门咯!”他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笃定,“这疯病啊…怕是要过人咯!”

坊间的议论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一圈圈涟漪迅速扩散开去,带着恐惧、猎奇和隐秘的兴奋。林将军夫人半夜撞鬼疯魔的消息,成了这清晨市井最鲜活**的谈资。

坊市斜对面,临街的一座精致茶楼二层,临窗的雅座。

竹帘半卷,清晨明亮却不刺眼的阳光流泻进来,给紫檀木的桌椅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泽。桌上,一只天青釉的茶盏里,雨前龙井的嫩芽在清澈的茶汤中舒展沉浮,氤氲起袅袅清香。

凤长宁(云渺渺)一身素雅的月白常服,乌发松松绾了个髻,仅簪一支通透的羊脂白玉簪。她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圈椅里,姿态慵懒闲适,仿佛只是来此消磨一个寻常的清晨。素白的指尖捏着薄如蝉翼的甜白瓷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拨弄着盏中碧绿的茶叶。

楼下坊市间刻意压低、却又清晰传入耳中的议论声浪,如同最上等的佐茶小点。

“……穿红裙子的女鬼…脸上淌着血……”

“撞邪祟了…喊‘云氏’索命……”

“疯病要过人咯……”

当那句“疯病要过人咯”带着市井特有的粗粝腔调飘上来时,凤长宁捏着杯盖的指尖微微一顿。

随即,那线条优美的唇角,抑制不住地、缓缓向上勾起。

起初只是一个极浅的弧度,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粒石子漾开的涟漪。接着,那笑意如同挣脱了束缚的藤蔓,肆意地蔓延开来,牵扯着颊边的肌肉,最终在她清丽绝伦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带着冰冷快意与极致嘲讽的——肆意笑容!

她甚至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就那样任由这畅快淋漓的笑,在雅座静谧的空气里轻轻荡开。

站在她身侧侍奉的青黛,垂着眼,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动作娴熟地为她续上滚烫的泉水。只是那低垂的眼睫下,也飞快地掠过一丝解恨的寒光。

凤长宁端起茶盏,凑到唇边。滚烫清香的茶汤滑入喉间,熨帖着肺腑。这雨前龙井的滋味,似乎从未如此刻这般——甘冽,回甜,带着一丝铁锈般的、令人上瘾的血腥气。

她微微侧首,目光透过半卷的竹帘缝隙,精准地投向远处那座矗立在晨光中、此刻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阴霾的将军府邸。

府门紧闭,但隐约可见门楣上匆忙贴着的、尚未干透的明黄符咒一角。想象着里面此刻必定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景象;想象着秦蓁蓁那张曾经趾高气扬、如今却因恐惧而扭曲癫狂的脸;想象着林铮此刻焦头烂额、既要压下府中丑闻、又要面对那惊鸿一瞥的“相似”所带来的、日夜噬心的恐惧……

凤长宁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秦蓁蓁,这就受不了了么?

那身象征着你步步紧逼、最终将我推入绝境的石榴裙……

那张被你命人狠狠划开、最终在冰冷湖水中泡得面目全非的右脸……

如今,都还给你了。

这索命的戏码,才刚刚开场。

上好的雨前龙井,清润甘甜,她悠然地将盏中最后一点清冽的茶汤饮尽,舌尖回味着那若有似无的腥甜。

窗外的阳光灿烂依旧,照在将军府紧闭的大门上,那明黄的符咒在光线下,显得如此脆弱,如此可笑。

终于狗咬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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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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