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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槐阴记事(二)

祠堂的香烛燃到第三根时,烛芯爆出的火星溅在供桌积灰上,扬起细小的烟尘。余寄欢被这轻微的声响惊醒,睁眼便看见梁上悬着的十二块牌位——李姐那块“被槐根缠死”的牌位,边缘正渗出极细的血丝,像有人用指甲在上面慢慢刮过。

“醒了?”鬼道然的声音从对面耳房传来,她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陈默在给大家分‘早饭’,你要不要尝尝?”

余寄欢坐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膝盖。昨夜躺在青石板上的寒意还没散尽,她摸了摸手腕,那片灰斑比昨日更清晰了些,像泼在宣纸上的淡墨,正顺着血管的纹路缓缓晕开。

推开门,祠堂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陈默蹲在地上,用三块石头支着个豁口的铁锅,里面煮着灰扑扑的东西,大概是槐米混着不知名的野菜,煮得黏糊糊的,像一锅烂泥。

“寄欢妹子醒了?”陈默抬起头,脸上堆着温和的笑,手里拿着个缺角的粗瓷碗,“快来吃点,垫垫肚子。村长说今天要去献祭台,耗体力。”

余寄欢摆摆手,目光落在他手腕的灰斑上——那灰斑已经泛出青黑色,边缘微微凸起,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你的手……”她故作关切地问,“看着不太好,要不要我帮你擦擦?”

陈默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下拽了拽:“没事没事,就是蹭了点泥。”他突然凑近一步,飞快地用手语比了个“危险”的手势,指尖在“余寄欢”三个字的口型上顿了顿,又立刻恢复如常,“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咽了。”

这手语里的警告半真半假,像在示好,又像在试探。余寄欢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陈大哥提醒,我不太饿,你们吃吧。”

这时,花衬衫王猛从外面闯进来,额头上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刚去村头探过路。“妈的,这村子邪门得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抢过陈默手里的铁锅就往嘴里扒拉,烫得直吐舌头,“村头那老槐树底下,埋着好多骨头!”

“骨头?”戴眼镜的小林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是……是祭品吗?”

“除了祭品还能是啥!”王猛咽下嘴里的糊糊,抹了把嘴,“我看这破村子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鬼道然从耳房走出来,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她扫了眼王猛手里的铁锅,皱了皱眉:“这玩意儿喂猪都嫌馊,你也下得去嘴?”

“你他妈找事是吧!”王猛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铁锅差点扣在地上,“有得吃就不错了,装什么清高!”

“我装清高?”鬼道然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走到祠堂门口,“总比某些人蠢得像头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强。”她抬眼看向门口,“村长来了,正好,献祭台在哪儿?赶紧去赶紧回,我还想补觉。”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村长果然站在门口,灰衣下摆沾着湿泥,手里的槐木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得“笃笃”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尖上。他身后跟着两个灰衣村民,其中一个的脖子上缠着破布,布缝里露出青黑色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跟我来。”村长的声音像磨过砂纸,听不出情绪。

一行人跟着村长往村子深处走。越靠近老槐树,空气里的腥甜味就越浓,像是有无数腐烂的槐花堆在路边。脚下的泥路越来越软,踩上去能陷进半只脚,拔出来时带着“啵”的轻响,像从什么活物身上挪开。

“这路……”小林的皮鞋陷进泥里,拔出来时鞋面上沾着几根白色的细毛,像某种虫类的刚毛,“怎么黏糊糊的?”

“槐母的‘奶水’。”村长头也不回地说,拐杖往路边一指,“别踩那些白色的根须,沾到身上,会被槐母‘认亲’的。”

众人低头看去,路边的泥地里果然缠着无数白色根须,粗细如手指,表面覆着黏腻的黏液,在灰蒙蒙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有个玩家不小心踩上去,根须立刻像活物般缠上他的脚踝,吓得他尖叫着用石头砸断,断口处渗出乳白色的汁液,腥甜味瞬间浓得呛人。

献祭台就搭在老槐树的主干下。那是个用青石板垒成的圆形台子,半人高,边缘爬满了白色根须。台子上嵌着七具白骨,有的颅骨裂成了两半,有的肋骨断得像拆下来的竹条,最触目的是最中间那具——骨盆碎裂,腿骨被硬生生掰成了麻花状,白骨缝里卡着块灰布,上面绣着模糊的槐花图案,和李姐身上那件有点像。

“这就是……槐母的祭品?”一个穿连衣裙的女玩家捂住嘴,眼里泛起泪光,“太残忍了……”

村长用拐杖敲了敲白骨中间的空槽,那是个刚好能容下一个人的凹槽,内壁光滑,像是被无数人磨过。“每七日,需献祭一人。”他的声音毫无波澜,“祭品需自愿站进去,若无人自愿……”

他话没说完,众人手腕上的灰斑突然像被烙铁烫过一样剧痛起来。虚拟面板同时弹出刺目的红光:

【副本任务更新:活祭】

【规则:每日卯时需向槐母献祭一人,祭品需自愿站入白骨空槽。若当日无人献祭,夜间将触发“怨灵暴动”,所有玩家灰斑将在三刻钟内溃烂,直至被虫卵吞噬。】

【当前剩余玩家:10人】

“自愿献祭?这不是逼我们杀人吗!”王猛把手里的铁锅往地上一摔,豁口的边缘在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不干!谁爱去谁去!”

“没人逼你。”村长缓缓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但槐母的规矩,不能破。”他指了指老槐树的树冠,那里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乌鸦,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众人,像在等待开饭。

陈默突然走上前,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村长,这祭品有讲究吗?比如……是不是得干净点?或者……年轻点?”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语对着旁边的哑村民比划,手指飞快地在“女”“弱”“余寄欢”“鬼道然”几个手势间切换。

余寄欢看得清楚,他在暗示让女人当祭品,尤其是看起来“无害”的自己和懒得惹事的鬼道然。

“陈默,”鬼道然突然开口,靠在一棵槐树上,抱臂看着他,红瞳里满是嘲讽,“你手语练得挺勤啊,是不是早就想好把谁推出去了?”

陈默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看懂了?”

“略懂。”鬼道然慢悠悠地说,“比如你刚才说‘让这两个女的当祭品’,手势就挺标准。”

周围的玩家瞬间炸开了锅,看向陈默的眼神充满了警惕。那个穿连衣裙的女玩家更是往余寄欢身后缩了缩:“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我没有!”陈默慌忙摆手,脸涨得通红,“是她污蔑我!鬼道然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鬼道然挑眉,“不过你说得对,祭品确实得‘干净’点——比如像你这种满肚子算计的,估计槐母都嫌馊。”

王猛见状,突然觉得这是个拉拢人心的好机会。他拍着胸脯走到鬼道然身边,摆出保护者的姿态:“道然妹子别怕,有哥在,谁也别想把你推出去当祭品!”他瞥了眼余寄欢,语气带着点施舍,“寄欢妹子也一样,跟哥一队,保你们前三天安全。”

鬼道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像在看什么可笑的东西:“你?保护我?”她上下打量了王猛一番,目光停在他沾着泥的裤腿上,“就你这怂样,刚才踩了根须都吓得差点尿裤子,还想保护别人?”

王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梗着脖子喊道:“你他妈说谁怂呢!老子当年在‘丧尸围城’副本砍过十个丧尸!”

“哦?那你去当祭品啊。”鬼道然摊摊手,“正好让槐母见识见识你的厉害,说不定还能给你颁个‘最佳祭品奖’。”

“你!”王猛气得说不出话,扬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住手!”余寄欢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眼眶红红的,像是吓坏了,“王大哥别生气,鬼道然她就是说话直,没有恶意的。”她转向王猛,声音温柔得像水,“你的手刚才被铁锅烫红了,我帮你擦擦吧,不然该起泡了。”

王猛被她温柔的语气哄得消了大半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事没事,一点小伤。”他乖乖伸出手,任由余寄欢用那块绣着栀子花的手帕轻轻擦拭手腕。

没人注意到,手帕擦过他灰斑的瞬间,栀子花的绣纹闪过一丝极淡的红光,随即隐没不见。那是引怨符的升级版,不仅能吸引怨灵,还能放大持有者的负面情绪——恐惧、愤怒、猜忌,都会像野草一样疯长。

陈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悄悄退到哑村民身边,用手语比划:“王猛被下了咒,今晚让他当祭品。”

哑村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转身钻进了槐树林。

***白天的时间在压抑和猜忌中流逝。玩家们分成几拨,三三两两地聚在祠堂或槐树下,没人说话,只有偶尔响起的乌鸦叫声,像在倒计时。

鬼道然靠在老槐树上,闭着眼睛,看似在打盹,精神力却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村子。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槐树林深处有无数细小的虫卵在蠕动,祠堂的地下藏着四通八达的槐根,甚至能“听”到陈默和几个胆小玩家的窃窃私语——他们在商量,要是今晚还选不出祭品,就把最“碍事”的王猛绑了送上去。

“你在听什么?”余寄欢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手里把玩着那根银针,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听陈默的算盘。”鬼道然睁开眼,红瞳里映着槐树叶的影子,“他想借刀杀人,让王猛当祭品,顺便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那我们怎么办?”余寄欢的声音很轻,像怕被人听见,“坐视不管?”

“管。”鬼道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得换种方式。”她指了指祠堂墙角的农具,那里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刀柄上刻着个模糊的“槐”字,“王猛不是想当英雄吗?成全他。”

余寄欢笑了,指尖的银针刺破皮肤,一滴血珠滴落在手背上,瞬间被灰斑吸收。“引怨符的效果快发作了,”她轻声道,“他现在看谁都像敌人。”

傍晚时分,村长准时出现在献祭台。他没说话,只是用拐杖敲了敲那个空槽,意思再明显不过:该选祭品了。

玩家们围成一圈,你看我,我看你,像一群待宰的羔羊。王猛站在圈外,双手抱胸,眼神警惕地扫过每个人,尤其是陈默和那几个跟他窃窃私语过的玩家。

“要不……抓阄吧?”小林颤颤巍巍地提议,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撕碎的纸片,“这样最公平。”

“公平个屁!”王猛突然喊道,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引怨符开始生效了,“我看就是有人搞鬼!陈默!是不是你想害我?”他猛地冲向陈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听见你跟他们说要绑我当祭品!”

陈默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慌忙挣扎:“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还敢狡辩!”王猛一拳砸在陈默脸上,打得他鼻血直流,“昨天李姐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今天又撺掇别人绑我!肯定是你搞的鬼!”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有人拉架,有人尖叫,还有人趁机往王猛身后躲,生怕被波及。陈默带来的那几个胆小玩家想上前帮忙,却被王猛一脚踹开:“滚开!你们这些帮凶!”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献祭台上的白骨突然“咔哒”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动了动。黑暗中,无数双绿色的眼睛从槐树林里浮出来,那是怨灵的眼睛,正发出“嗬嗬”的低吼声,慢慢向献祭台围拢。

“怨灵要出来了!”有人尖叫起来,“快选祭品!”

恐惧像催化剂,彻底点燃了王猛的疯狂。他突然发狠,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小个子玩家:“就你了!你最没用,死了也不可惜!”

小个子玩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不是我!别抓我!”

混乱中,余寄欢悄悄往地上扔了张符纸——那是从祠堂墙角捡到的“槐根吸引符”,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树根图案。符纸落地的瞬间,地面开始轻微震动,几根槐根像蛇一样从地下钻出来,朝着王猛的方向蠕动。

“救命!有东西!”王猛感觉到脚踝一凉,低头看见槐根正缠上自己的腿,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抓小个子玩家了,转身就想跑。

但他刚跑两步,就被更多的槐根缠住。那些槐根像有眼睛似的,专挑他的关节缠绕,越勒越紧,骨头摩擦的“咯吱”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是余寄欢!是她搞的鬼!”王猛突然想起什么,盯着余寄欢,眼睛瞪得滚圆,“她给我擦手的时候,肯定在我身上放了东西!”

余寄欢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吓坏了:“我没有……王大哥你别冤枉我……”

玩家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有怀疑,有恐惧,还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槐根拖着王猛往献祭台的空槽里去。他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槐根勒进了皮肉里,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被泥土吸收,冒出细小的气泡。

“鬼道然!救我!”王猛突然看向靠在槐树上的鬼道然,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

鬼道然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槐根把王猛拖进空槽,然后像活的一样缠上来,把他牢牢固定在里面。王猛的惨叫声变成了微弱的呜咽,最后彻底消失。那些怨灵围在献祭台周围,发出满足的低吼,慢慢退回了槐树林。

梁上的牌位又红了一块——“被怨灵拖拽献祭”。

所有人都吓傻了,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陈默看着余寄欢的眼神充满了忌惮,他虽然不知道王猛为什么会被槐根盯上,但他看得出来,这绝对和余寄欢脱不了干系。

余寄欢走到鬼道然身边,声音还在发颤:“鬼道然,他……他为什么要指认我?”

鬼道然看着献祭台上渐渐没了动静的王猛,又看了看余寄欢通红的眼眶,突然笑了:“谁知道呢,”她意有所指地说,“也许……他真的觉得是你干的呢。”

余寄欢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鬼道然的声音突然压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过,你的手帕倒是挺好用的。”

余寄欢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转身往祠堂走:“我累了,先回去了。”

她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走到老槐树旁时,她悄悄拿出银针,刺破指尖,一滴血珠滴在槐树叶上。叶尖瞬间变黑,像被墨染过。

她看懂了鬼道然的试探。

有意思。

这场戏,似乎会比想象中更有趣。

回到祠堂,众人缩在角落里,没人说话。恐惧像祠堂里的霉味,无孔不入。陈默坐在离余寄欢最远的角落,眼神阴鸷地盯着她,手指在口袋里飞快地比划着,像是在给谁传递消息。

余寄欢假装没看见,走到鬼道然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半块干饼——那是她早上偷偷藏的。“吃吗?”她递过去,“比陈默煮的猪食强。”

鬼道然挑眉,接过干饼咬了一口:“你还挺有先见之明。”

“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余寄欢也咬了一口,饼渣掉在衣襟上,“你说,槐母到底想要什么?光是祭品,好像不够。”

“谁知道呢,”鬼道然嚼着干饼,“也许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的戏码吧。”她顿了顿,看向梁上的牌位,“十二块牌位,十二个人,七日之期,算下来刚好每天死一个。这账算得真清楚。”

余寄欢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块还空白的牌位上,突然笑了:“那我们就得让这账算不清。”

鬼道然抬眼看向她,红瞳里闪过一丝兴味:“你想怎么做?”

“合作。”余寄欢的眼神清明,“至少在找到槐母真身之前,我们得暂时休战。”

鬼道然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可以。”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不过先说好,要是你敢阴我,我就让你尝尝被精神力灌满头的滋味——比虫卵啃噬疼十倍。”

余寄欢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掌。鬼道然的掌心带着常年握铜钱剑的薄茧,却意外地温暖。“彼此彼此,”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的疯劲,“要是你敢算计我,我就把你的血混进槐米里,让你体验体验虫卵在皮肤下孵化的感觉——保证让你三天三夜睡不着。”

两人的手轻轻一握,随即松开,像是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契约。

窗外的老槐树又开始“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这两个心照不宣的合作者。槐树叶的影子在地上摇晃,像无数只手在爬行,慢慢伸向祠堂里每一个恐惧的灵魂。

七日之期才过了两日,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陈默躲在祠堂的柱子后面,把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很好,两只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他转身走进黑暗,手指在口袋里飞快地比划着,祠堂外的槐树林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回应,像是某种暗号。

献祭台的方向,白骨中间的空槽里,王猛的身体正在被槐根慢慢吞噬,只剩下一只手露在外面,手指僵硬地指着祠堂的方向,像是在诅咒,又像是在求救。而那根缠绕着他手腕的槐根上,正慢慢开出一朵白色的花,花瓣上沾着暗红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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