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怕她屋子里真有有鬼,抱着孩子去偏房睡了,夜里便梦见了自己和东强私奔的场景,眼看着两人就要被抓住了,金喜急着要让东强不要管她赶紧走,东强不依背着她继续往前跑,金喜抓着东强的臂膀看见前面突然冒出一群人也在马不停蹄地往前跑,他们还大声喊着,“抓住那对奸夫□□!”
金喜叫道,“不好他们跑我们前面去了!”
东强低着头气喘吁吁说,“我怎么觉得背后也有人跟着呢?”
金喜往后一看,身后果然也有一群人追着。
金喜哭道,“这下是彻底逃不出去了。”
前面那一拨人听到了对话回过头,发现了金喜和东强,围了上来,后面追赶的人也堵住了他们的退路,金喜惊讶地发现这些人竟长得一模一样,都有着一样发怒的眉毛,爆出眼眶的眼睛,咬着牙恨不得撕碎两人的神情。
金喜吓得不知所以,她抱住东强,东强转过头竟然也变成了一样愤怒的脸。金喜一身冷汗醒来,发现已经是深夜了。
金喜搬到偏门睡之后,心神还是不定,整天做噩梦,人有些怏怏的,顾春花说金喜整天不在自己屋子里睡,肯定是到别的男人床上睡了,金喜被气哭了,竟呕了血,大病一场。
翠文把顾春花如何吓金喜,金喜搬到偏房睡去后,顾春花又如何恶言污语诋毁金喜的事情告知金佩,金佩把金堂年骂了一顿。金堂年赶回来打了顾春花,顾春花以为是金喜告状,跑去金喜跟前骂她,骂到一半顾春花突然晕倒了,请了大夫过来看,一把脉发现是又怀孕了。
金喜感觉寂寞了,妹妹嫁人了,金夫人去世了,李妈走了,这府里她连一个说的上话的人都没有,她同顾春花吵架,回头只能自己生气,而顾春花那样坏,还是有男人疼她。活在爱里的人是自信的、昂扬的,活在不爱里的人,并不叫人痛苦,人只是麻木了,习惯了,世界上没什么新奇的东西,吵呢,闹呢,有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争呢,得到了又怎样,失去了又怎样。
金喜感叹着,我也想要有人爱啊,我的床边已经寂然很久了,我感觉和东强睡在一起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想东强了,我好想见他一面,我想摸摸他,想问问他心里还有没有我。
金喜被这份寂寞煎熬着,病好了之后她就跟翠文说,自己病的时候许过愿,要是能好的话她就要去庙里住一段时间,诚心研读佛法、焚香祝祷,她托着翠文在这段时间照看孩子。金喜简单收拾了行李,就去找东强了。
东强后面没有去找金喜是因为他有别的女人了,就是在逃避陈顺平的追捕的时候遇到的,他当时逃进一家妓院,刚好遇到了这个女人。女人名字叫翠萍,当时才十六岁,她从小在风月场所长大,人很是机灵,她最懂得如何奉承主顾,如何讨好当红倌人,如何挟制那些不得宠的姑娘,这妓院里有人爱她,有人恨她,不管喜不喜欢她,她们都一致认为,翠萍是书寓里最有前景的姑娘。
翠萍容貌漂亮,伺候人方面也是很尽心,平日里还求着其他姑娘教她唱戏弹琴,颇为刻苦,众人都笑她,若是不生在这书寓里,说不定另有一番作为。大家心里明白,作为一个妓女,再怎样厉害,也就是个卖笑的玩意,就算变成了红馆人,也只能风光那么一阵子,等到年老色衰,没钱没人,照样晚景凄凉,一派辛酸。
翠萍还年轻,没有想那么久远的事,她很努力,也很有野心,她在老鸨面前拍着胸脯保证,我翠萍绝对要成为书寓最红的姑娘。
在翠萍十六岁之前有客人出过价,但翠萍总是哄着老鸨,“这个价卖出去未免也太亏了,对院的姑娘初夜卖的是这个数,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更高。再说了,姑娘都是第一次值钱,后面再接客,那价格都是大跳水,不等着初夜去榨那些嫖客一头,还要等什么时候。我们书寓的生意比不过其他院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姑娘都要价太低,那些有钱的爷为什么不上我们这?就是觉得我们这品次太低,所以啊这第一次千万不能马虎,要拉高一点,把我们书寓的档次拉起来。我看啊不如就从我做起,出价低于五十元的就别叫来了。”
老鸨被哄得团团转,就一直让翠萍保持着清白之身,到后来院里的生意实在不景气,老鸨就有了让翠萍开张的想法,翠萍答应说,“妈妈放心,现在书寓生意少,姑娘们都不尽心,我翠萍当然要帮妈妈,撑过这段时间。”
老鸨满心感动,“虽然书寓现在生意不好,但当初说好的五十银元才让你接,我是不会食言的。”
翠萍心里其实打好了算盘,她把价格订得这么高,就是希望来一个真的有权有势的人,翠萍就甘心服侍他,继而再施展些狐媚手段,叫这个有钱的主顾离不开她。
过几天老鸨真的就接来了两个客人,都长得福头大耳,四个大鼻孔朝天竖着,他们盯着翠萍愣着发呆,翠萍勉强挂住笑容问妈妈哪位是她的恩客,老鸨笑着说,“傻孩子,这两位都是,他们每人出资二十五银元,凑起来就是五十了。”
翠萍惊讶道,“我怎么可能一下子接两位恩客呢。”
老鸨附身悄声说道,“一个惯喜欢用前面,一个惯喜欢用后面,不冲突的。”
翠萍听了脸色大变,陪着听了点曲就说自己要去上茅厕,在茅厕里面正好遇见东强跳进来,翠萍吓了一跳,刚要喊就被东强捂住口鼻,东强一番威胁,翠萍就答应着不出声。翠萍让他先转过去,然后脸色通红地穿起裤子。
翠萍说,“我还是个清倌呢,你就把我看光了,你说怎么办?”
东强说,“我都没看清呢。”
翠萍骂着道,“管你有没有看到,我们清倌看一眼都是要收费的,你拿钱来。”翠萍说着就往他身上摸钱,一下子就摸到了东强壮实而有弹劲的胸脯,翠萍的手四处游走着,不像在找钱倒像在摸骨了。
东强笑嘻嘻说,“姑娘摸我也是要收钱的。”
翠萍骂道,“闭嘴。”
两人正暧昧间,门外有人喊着,“里面的人屙得快一点,我肚子要痛死了。”
东强神色紧张,翠萍看东强鼻梁高挺,剑眉星目,倒有几分英俊味道,心里想逗逗他,便悄声说,“你按我说的做。”东强抱着翠萍出来,门外的青娘吓了一跳,掩着口鼻说道,“你们玩得还真花,也不嫌臭。”
东强抱着翠萍往楼上走,然后拐进了翠萍的房间,一进来发现那两个男人都坐在翠萍床上等着,翠萍从东强怀里滚下来,满着解释说自己刚刚上茅厕拉虚脱了,所以叫他抱了上来,两个男人脸色略有些疑虑,翠萍忙喊着,“小福子还不快服侍两位老爷。”
东强会意,马上上前倒茶,老鸨突然走进来,看见东强一愣,刚要问这是谁。翠萍马上贴上去,“妈妈这光有茶水和果子,怎么不放几盏糕点?”
一个男人手一挥对着东强说,“你们都出去,我们不喝茶也不吃糕点了,只要翠萍姑娘留下来干正事。”
翠萍看着东强跟着老鸨一起退出去,目光显露出害怕的神色,东强退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对着两个男人说道,“大爷二爷,翠萍姑娘屙屎的时候不小心弄裤子上了,不如先让她洗个澡再接待二位吧。”
两个男人点点头,东强退了出去,老鸨满脸狐疑盯着他,东强瞪了回去,骂道,“刚刚我们大爷和二爷已经吩咐了要翠萍姑娘先洗个澡,你没听见吗,还不快去打水。”
老鸨笑着,“这位爷,你是跟着这二位爷进来的吗?我刚刚怎么没看见你?”
“怎么你还怀疑我?我要不是二位爷带进来的,他们刚刚怎么会应我的话呢?”
老鸨想想也是,便下去准备洗澡水了,老鸨差人把澡盆运了进去,接好水,东强叫其他人出来,他进去服侍就行。老鸨盯着他,“你进去?你不会是想趁机去揩一把油吧,我可告诉你,你们只付了两个人的钱,三个人是不行的。”
东强顶了老鸨几句,就走了进去,老鸨到底没有阻止,只是叫人在门口盯着。
翠萍已经光溜溜地在澡盆里面泡着了,东强拉开帘子,翠萍转头看见他便要他过来,翠萍光着身子抱着他,身体不住颤抖着,东强说,“我不睁眼,姑娘可别说我又看着你身子了。”
翠萍说,“谁要你闭眼了,你睁开眼。”翠萍身姿窈窕,肤色洁白,在水蒸气的掩映下更显得肤如凝脂,美若天仙。东强一时之间便晃了心神,翠萍问,“你觉得我怎么样?”东强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翠萍说,“你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吧。”
东强说,“见过的,但还是你更漂亮。”
翠萍眼见帘子后面有身影逼近,她忙抓住东强的肩膀,咬着耳朵说道,“觉得我漂亮,就带我走。”
男人走过来抱怨翠萍洗太久了,又打量东强,“你不是说进来倒水吗,怎么待这么久。”东强拿起一个花瓶打晕了他,然后走到房间里去解决了另外一个男人。
翠萍从水里跳出来就去找衣服,两个人把被子结成绳子从窗户吊下来逃走了,翠萍跟着东强跑到了他家里住了下来。东强家里不怎么有钱,但对翠萍出手还算阔绰,翠萍觉得他人还不错,就拉着他结成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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