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顾诚到底还是凑够了这两万块,他着急忙慌地送到山上,等着接人的时候,土匪说人已经在宋家了,宋顾诚又急忙跑回去,还未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原来宋顾诚前脚刚走,后面就来了一辆马车,一个汉子驾着车,到宋家门口,掀开车帘,把里面一大一小两个人拖了出来,扔在地上。
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刚想上前问个究竟,那汉子扬起了鞭子,马车向前跑去,轮子压过一只手,那小手的主人竟毫无反应,宋家的仆人跑出来发现正是被绑走的宋家姨太太和小公子,已然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宋顾诚抱着心爱的人和儿子的尸体大哭不止,他痛骂着土匪,发誓要血洗贼寇老巢,宋顾诚一边忙着给老婆孩子下葬,一边重新召集兵力攻打土匪。土匪放话,要是宋顾诚再这样下去,要血洗宋家,宋顾诚却依旧不管不顾,只要这些贼寇为他妻儿偿命。
这些土匪最后还是被打怕了,离开山头,逃到海里面作案去了,有个擒住的土匪被拖到宋顾诚面前,已经是被打得血肉模糊,他哭着说道:“人不是我们杀的,是有人付了赎金接走他们,然后杀掉的,我们老大看到又交一份赎金,以为你们搞错了,就收下了,他听说他们母子死了,自己也吓了一跳。”
宋顾诚细细盘问了接走梅萍母子的人的样貌,在城里大势搜捕,却没有找到人。他想着梅萍温柔体贴,从不跟人生气,谁能跟她有仇?除非这人是金佩。于是宋顾诚把金堂年拷走,细细盘问起来。
俪芸刚刚生产完,看到这种局势心里害怕起来,她央求着晓永带她出去躲一躲,晓永同金佩说了,金佩决定让晓永带着俪芸去金家住一阵子。
晓永不是很想去,可是看俪芸实在害怕,便没有说什么,金佩又喊来了晓笙和晓佳,告诉她们俪芸和晓永要去金家待一段时间。
晓永主张着和两个妹妹一起走,晓笙看了看两人,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是要躲那些土匪还是躲着爹?”
金佩不悦道,“你哥哥嫂嫂不是出去躲,是让他们出去转转,换一下心情。”
“那为什么爹把金伯伯抓走了,我听外头说他们母子死了跟我们有关系,爹把他抓走,不就是怀疑你,娘,爹要是真的想报复我们,我们一起走算了。”
晓永说,“那外头说的话哪是能听的,他们母子也算我们的亲人,娘怎么会害我们自家人呢?”
金佩叹了一口气,“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怕他审,他就算把我一起抓走,我还是这句话。你爹哪里是怀疑我,他是怨他自己,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土匪主要目的不是要钱,是要羞辱你爹。你爹还以为交了钱就能放人,实在是低估了他们狠辣的程度,这个事情一开始就是个死局,梅萍母子从被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凶多吉少了。你爹受了打击,做事情已经越来越不顾后果了,我不能走,我得守着他,守着宋家。”
晓笙说,“娘,这样的话我也不走,要是爹向上次那样冲过来,我得拦着爹。”
金佩握住晓永和晓笙的手,“一个个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没事,宋家也没事,你们只看他带走了金伯伯,难道没看到宋家外面巡逻的兵比往常多了吗?你们爹面上还是冷言冷语,其实他心里知道,他只剩我们了,俪芸,佳佳,你们一起过来,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要同心同德,不管你们爹做了什么,他都是我们一家的靠山,你们不能怨他。”
过了几天,俪芸和晓华收拾好了向金佩告别,金佩说有些事情要托晓永办,还特地把他叫进屋,“晓永,这两万块钱放以前,我早就拿出来了,只是最近我的钱被套牢了,我又不敢和你爹说全亏进去了,我现在为这笔钱真是急得团团转,现在眼看有了转机,俪芸和你又刚好去金家,娘得拜托你一件事,这件事可极其重要,不可耽误。”
晓永吓了一跳,“我没听说最近公债有什么波动,就是亏钱,也是有限的吧,何至于到了这样急的地步。”
金佩叹了一口气,“不是公债,是我把家里的十几万钱都拿去投了天津的一个公司,我前几天得了消息,说这个公司已经快破产了,我投在里面的钱都拿不回来了。”
晓永听说过这件事,他有朋友也曾经推荐他投资这家公司,说是好多人在里面挣了钱,当时因为俪芸不同意,他就没投。这公司后面倒了,晓永还庆幸听了俪芸的话,没想到他家里还是出了这么大一个漏子。
晓永沉吟了一下,“妈的法子又是什么?”
“我娘家一个叔叔是手里有一家银行,我打听到消息,这家骗子公司的董事长在金氏银行有一笔私人存款,大概也有个十几万,我想干脆把这笔钱拿走,可我这叔叔虽然是我娘家人,关系跟我们并不是很好。他之前提出过要金家的老宅,我和你姨妈都拒绝了他,现在他跟我说只要能把金家的老宅给了他,他就答应把这笔钱给我。”
“这可难办了,这宅子又不在我们手上,我们如何说动姨妈放弃金家呢?”
“这就是我的法子了,你把这封信给她,她看了就会按我说的做了。”
晓永看着金佩的眼睛,“妈,这信里面写了什么?”
“这封信里面写了什么,你不准看,你也不用好奇,我只是给她提个醒,我为她们做的事情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多,现在到了她们回报我的时候了。你在俪芸面前,也不要透露太多,要是她有所怀疑,问起你,你就说我托你向你姨妈借一笔钱。”
晓永说,“妈,我和金家那几个人相处不是很好,姨妈看到我可能也不会很高兴,妈这里面要是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怕我都回不来了。”
金佩笑道:“你还把我当作什么恶贯满盈的强盗了吗?这里面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姐妹之间的私话罢了。”
“那妈为什么不打电话同姨妈说呢?”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在明面上的。”
俪芸见晓永脸色沉重地揣着一封信回来,问道:“你手上拿着谁的信?脸色这么难看,别是什么小情人给你的分手信吧。”
“不是,是妈给我的,要我给姨妈的”,晓永拉出一个匣子放了进去,“妈不让拆开,你别偷打开看啊。”
“我为什么要打开,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晓永被戳中了心事,淡淡说了句没有,就坐下来开始抽烟。
“你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还说没有”,俪芸靠着晓永坐下来,“妈在里面写什么了?是讲她杀了人还是放了火呀?”
“杀了人行了吧。”
俪芸笑着扣住晓永的手,“你到底在烦什么?”
“我在想去金家的事。”
“你不愿意陪我去?咋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只是短住,等这边没事了,我们就回来。”
晓永把烟灰弹到烟灰缸上,“只是陪你去,我没什么介怀的,只是妈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实在难办。”
“什么任务?”
晓永喷了一口烟,“妈让我去跟姨妈借钱。”
俪芸一吓,“我们家都到了借钱的地步了?”
晓永嗯了两声,俪芸看着晓永,“到底怎么回事?妈何至于没钱到这种地步?咋们家是被那土匪抢了不成。”
晓永又拆开一盒金龙烟卷,“你别问了。”
“你一有烦心事,就开始猛抽烟,这事至于让你这么为难吗?”
“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原来是为了面子上的事,我觉得这事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妈这些年帮金家大大小小摆平了多少次麻烦,平时他们家谁要是有个难处,只要一开口,妈没有不帮忙的,现在只不过是向姨妈借点钱,我想姨妈能理解的。”
晓永坐在一张软椅上,躺着抽烟卷,“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俪芸钻进晓永怀里,“你倒说说,妈要借多少?”
晓永捏捏俪芸的脸,“我要跟你讲了,你帮我去借好不好?”
俪芸坐了起来,“我才不淌这麻烦事。”
晓永又抽了几只烟出去了,俪芸马上拉开匣子,看里面的信,只见信封了口,俪芸对着日头照,没看见里面写字,倒是看见里面放着连环画,俪芸纳闷道,“费那么大功夫,就为了送这一张小人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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