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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月牙伏兵与秘药露迹

一、晨行备战,药暖情长

边疆的晨雾总带着水汽的凉,寅时刚过,临时营地的灯火就已点亮。沈知珩蹲在医帐前的青石上,正将最后一瓶 “冰魄草汁” 裹进油纸里,指尖反复摩挲着瓶身 —— 这是昨夜连夜熬的浓缩汁,能解拓拔烈的腐心毒,比之前的药丸起效更快,只是气味更浓,带着北朔雪山特有的清苦。

“怎么不多睡会儿?” 萧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练完剑的薄汗味。他弯腰拿起沈知珩身边的药箱,掂了掂重量,眉头微蹙:“带这么多药,累不累?今日只是探查,又不是攻城。”

“多带点放心。” 沈知珩抬头,见他左肩的纱布又换了新的,是自己凌晨缠的,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长生草膏涂够了吗?今早风大,别让旧伤再疼起来。” 说着,从怀中掏出个温热的饼子,是灶房刚烤的,夹了北朔的奶皮子,“快吃点,垫垫肚子,路上怕是没时间吃饭。”

萧彻接过饼子,咬了一口,甜香漫过舌尖,忽然想起桃花巷的清晨 —— 那时沈知珩总在暖阁里烤饼,说 “空腹练剑伤胃”。他低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沈知珩的发顶:“等这次探查回来,我们让灶房也烤些桃花酥,像在阒都那样。”

“好。” 沈知珩点头,将冰魄草汁放进药箱最底层,又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雪绒花,“这个你带在身上,若遇到瘴气,用雪绒花煮水喝,能缓解头晕。”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晨雾,“今日你一定要小心,月牙湾的暗仓和毒鱼,母亲手札里写得很细,拓拔烈肯定在里面设了埋伏。”

萧彻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语气里满是郑重:“我知道,你也一样,待在中军帐后,别往前凑。若真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护着你。”

晨雾渐散时,队伍准时出发。萧彻骑着高头大马,玄色盔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腰间的并蒂莲玉佩随着马步轻晃;沈知珩坐在他身后,怀里抱着药箱,目光扫过队列 —— 林砚虽被关着,但几个朝廷派来的医兵看向他的眼神,仍带着几分探究,显然是受了林砚的影响。

“别理他们。” 萧彻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轻声说,“等回阒都,我会向陛下说清楚,不会让他们乱嚼舌根。”

沈知珩点头,将脸贴在萧彻的后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哪怕前路藏着刀光剑影,只要有这心跳声在,就不算怕。

二、月牙探营,险象暗藏

辰时过半,队伍抵达月牙湾。这里的河水比想象中浑浊,泛着淡黑色,岸边的芦苇长得比人高,风一吹就发出 “沙沙” 的响,像藏着无数双眼睛。沈知珩靠在萧彻怀里,指尖拂过缰绳,忽然停住 —— 水面上有细微的气泡,不是鱼群游动的样子,倒像是水下有暗仓在透气。

“萧彻,停车。” 沈知珩轻声说,伸手指向水面的气泡,“水下有暗仓,母亲手札里说,拓拔烈的暗仓透气孔会冒这种细泡,里面肯定藏着人。”

萧彻立刻勒住马,让队伍停下。统领凑过来,盯着水面看了片刻,皱眉道:“确实不对劲,寻常河水不会有这么密的气泡。要不要派几个士兵下去探查?”

“别。” 沈知珩摇头,从药箱里拿出根银簪,弯腰插进岸边的泥土里,再拔出来时,簪头已变成淡黑色,“泥土里有毒,是拓拔烈的‘腐心散’,混在水里渗到岸边,若士兵赤脚下去,肯定会中毒。”

几个朝廷派来的医兵凑过来,其中一个叫周砚的,盯着银簪看了片刻,忽然开口:“沈医官怎会这么清楚拓拔烈的毒?这‘腐心散’在太医院的典籍里只提过名字,您连它的性状都知道?”

沈知珩握着银簪的手顿了顿,刚要解释,萧彻已抢先道:“阿珩曾随母亲学过北朔毒草,手札里有详细记载,周医官不必多疑,专心戒备即可。” 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周砚抿了抿唇,没再追问,却悄悄和身边的医兵交换了个眼神 —— 显然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萧彻让统领派十个斥候,沿着芦苇丛外侧探查,又让士兵们拿出盾牌,防备暗仓里的突袭。沈知珩坐在马背上,目光紧紧盯着水面的气泡,忽然发现气泡的频率变快了 —— 像是水下的人在移动,准备突袭。

“小心!水下有动静!” 沈知珩大喊,话音刚落,就见水面突然冲出十几个拓拔烈士兵,手持弯刀,朝着岸边的玄甲卫扑来;同时,芦苇丛里也冲出不少人,箭上都涂着黑色的毒,直逼中军帐!

“迎战!” 萧彻立刻拔出弯刀,翻身下马,将沈知珩护在身后。玄甲卫士兵迅速列阵,盾牌在前,弩箭在后,与拓拔烈的人缠斗在一起。沈知珩蹲在盾牌后,打开药箱,刚拿出金针,就见一支毒箭朝着他的后背射来 —— 是拓拔烈的弓箭手,专门盯着没有盔甲的医兵!

“阿珩!” 萧彻眼疾手快,扑过去将他按在地上,毒箭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却狠狠扎进了萧彻的左肩 —— 正是他旧伤的位置!

“萧彻!” 沈知珩惊呼,伸手想扶他,却见萧彻脸色瞬间苍白,冷汗顺着下颌滴下来,左肩的鲜血很快染红了盔甲,箭尾还冒着淡黑色的毒烟 —— 是腐心毒!

三、秘药救治,身份露迹

“快…… 扶我到盾牌后……” 萧彻的声音带着疼痛的颤抖,却仍死死护住沈知珩,“别让他们…… 伤了你……”

沈知珩忍着眼泪,扶着萧彻躲到盾牌后,立刻打开药箱,掏出小瓷瓶,倒出一粒淡绿色的解毒丸,塞进萧彻嘴里:“这是冰魄草汁熬的丸,能暂时压制毒性,你忍忍,我现在拔箭。”

他拿出银勺,用火烤过消毒,又掏出雪绒花膏,放在手边 —— 这药膏止血快,还能防感染,只是颜色是淡紫色的,和大靖医兵用的黄色药膏截然不同。周围的玄甲卫士兵都围了过来,看着沈知珩的动作,眼神里满是焦急,周砚和几个医兵也凑过来,盯着他手里的雪绒花膏,带着几分探究。

沈知珩深吸一口气,用银勺按住箭尾周围的皮肤,快速拔出毒箭 —— 黑血瞬间涌出来,带着腐心毒特有的腥气。他立刻将雪绒花膏涂在伤口上,又用金针封住周围的穴位,防止毒血扩散。淡紫色的药膏敷在伤口上,格外显眼,周砚忍不住开口:“沈医官,这药膏是北朔特有的吧?太医院的解毒膏都是黄色的,您这药膏…… 颜色和气味都不一样。”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看向药膏,有人小声议论:“这药膏看着和拓拔烈士兵用的很像,上次我看到拓拔烈的人受伤,也用的这种淡紫色的膏……”

“是啊,沈医官怎么会有北朔的药膏?还懂这么多北朔的解毒法子……”

沈知珩握着金针的手顿了顿,却没停下动作,只是加快了缠纱布的速度:“这是母亲留下的北朔草药熬的,止血快,能解腐心毒,现在救人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萧彻靠在盾牌上,意识还清醒,听到士兵们的议论,忍着疼痛开口:“都闭嘴!阿珩在救我,你们质疑什么?谁再敢胡说,按军法处置!”

士兵们立刻低下头,没再议论,周砚却悄悄从怀中掏出个小本子,快速写了几行字 ——“沈知珩使用北朔特有雪绒花膏,解毒手法与拓拔烈相似,疑似与北朔有勾结”,显然是要把这事记下来,日后禀报朝廷。

沈知珩缠好纱布,见萧彻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些,才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毒还没清,得回营后用冰魄草汁煮水喝,再敷几次雪绒花膏,才能彻底解。”

萧彻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却仍笑着说:“我没事…… 别担心…… 还好那箭没射中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我!” 沈知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落在萧彻的手背上,“以后不准再这么拼命,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好…… 我答应你……” 萧彻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昏了过去。

四、战后撤营,疑云蔓延

拓拔烈的人见萧彻中箭,却仍没占到便宜,怕玄甲卫的援军赶来,很快撤回了暗仓和芦苇丛。萧彻被士兵们抬上担架,沈知珩跟在旁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周砚和几个医兵跟在后面,时不时看向沈知珩的药箱,小声议论着什么。

“沈医官,” 周砚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你这雪绒花膏,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太医院还没见过北朔的解毒膏,若能研究研究,或许能帮更多士兵解毒。”

沈知珩知道他是想查探药膏的成分,却也没拒绝,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瓶,递给他:“这药膏要和冰魄草汁一起用才有效,单独用只能止血,不能解毒。”

周砚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又倒出一点在指尖,仔细观察着颜色和质地,然后递给身边的医兵,让他们也看看。几个医兵小声讨论着,虽然没明说,但眼神里的怀疑更深了 —— 这药膏的成分和用法,确实和大靖的截然不同,反而和之前俘虏的拓拔烈士兵描述的解毒膏很像。

回到临时营地时,天已过午。沈知珩将萧彻扶到帅帐的软榻上,立刻生火煮冰魄草汁,又拿出雪绒花膏,准备等萧彻醒了再敷一次。统领走进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沈医官,刚才周医官跟我说,你用的药膏和解毒法子,都和北朔的人很像…… 怕是阒都那边收到消息,会有猜忌。”

沈知珩握着药勺的手顿了顿,声音带着疲惫:“我只是想救萧彻,救更多士兵,没想这么多。若朝廷真的猜忌,我也认了,只要萧彻能平安,我怎样都无所谓。”

统领叹了口气,走到软榻边,看着萧彻苍白的脸:“世子待你是真心的,若朝廷真要追责,我会和世子一起帮你解释。只是…… 林砚虽被关着,但他之前写的密信,怕是已经送回阒都了,加上今日的事,朝廷那边怕是不会轻易相信。”

沈知珩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煮药。帅帐外的风还在呼啸,吹得帆布 “哗哗” 响,像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波。他看着软榻上的萧彻,心里满是担忧 —— 既担心萧彻的伤势,又担心朝廷的猜忌,怕自己不仅帮不了萧彻,还会连累他。

五、夜醒私语,羁绊更深

入夜后,萧彻终于醒了过来。沈知珩正坐在软榻边,帮他擦额头的汗,见他睁眼,立刻凑过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好多了……” 萧彻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伸手握住他的手,“让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以后不准再这么拼命。” 沈知珩嗔怪道,却还是将冰魄草汁递到他嘴边,“快喝了这个,能清余毒。”

萧彻听话地喝了药,又让沈知珩帮他敷雪绒花膏。淡紫色的药膏涂在伤口上,萧彻看着沈知珩专注的侧脸,忽然开口:“今日士兵们的议论,我都听到了…… 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沈知珩摇头,帮他缠好纱布,“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你能平安就好。”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夜雾,“只是…… 我怕朝廷会猜忌你,说你偏袒我,影响你的前程。”

“我不在乎什么前程。” 萧彻握紧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坚定,“我只在乎你,若朝廷要因为你追责,我就辞了官职,带你回桃花巷,再也不管朝堂的事。”

沈知珩的眼泪瞬间掉下来,靠在萧彻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萧彻,有你真好……”

“傻瓜,” 萧彻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们是夫妻,本就该相互守护。”

帅帐外传来脚步声,是统领送晚饭来。沈知珩扶萧彻坐起来,喂他吃了点粥,又帮他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统领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叹了口气 —— 他知道,萧彻对沈知珩的情意,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君臣或朋友,若朝廷真要追究沈知珩的身份,萧彻肯定会不惜一切保护他。

夜深时,沈知珩坐在软榻边,看着萧彻的睡颜,伸手摸了摸颈间的并蒂莲玉佩 —— 这玉佩是他们的信物,也是父母的期许。他忽然想起母亲手札里的话:“乱世之中,情意最是难得,若遇真心人,当以性命护之。”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人,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都要和萧彻一起面对。

帅帐外的篝火渐渐燃成灰烬,帐内的烛火跳动着,映着两人交握的手。沈知珩靠在软榻边,渐渐睡去,梦里是桃花巷的小院,雪梅开得正盛,萧彻在暖阁里烤饼,说 “阿珩,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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