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十七次闪电般抬头后,虞莫终于开口:“我,我很爱季修白。”
贺易凡注视着他,点头叹息一声:“我知道,但是我也很爱他,”,书中的原主贺易凡为了季修白不惜成为法外狂徒,穿书来的贺易凡为了季修白——虽然是为了关怀值也是拼了老命,他说起种种爱季修白的证明是滔滔不绝。
末了,两人重新沉默下来,又进入了外人眼中的垂头羞涩态。
“我知道啦,”,虞莫挠头,“但是小白是真的挺好的,离开他我也是有点舍不得,”,他看向贺易凡,“你希望我离开小白对吧?”
慢慢点头,贺易凡问出同样的问题:“你也希望我离开小白?”
“我……”虞莫吞吞吐吐地,“其实我……”
贺易凡端起咖啡啜饮一口:“没关系的虞少,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就可以了,你我是同辈人,对彼此是很能理解的。”
“你比我年纪大吧?”话音未落,虞莫闪电般抬头。
“……像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说同辈是没有问题的,”,贺易凡放下咖啡,“可以不要再提年龄的事了吗?”
“唉,”,虞莫叹息着又低下了头去,两人再次进入垂头羞涩态。
贺易凡低头时和系统窃窃私语:“谈到现在还没发现虞少有渣男的表现,最多是不太聪明,书里怎么说的?”
【书里没有明写了,只说是渣男,】,系统嘟囔着发出了翻书页的声音。
“看看看,这就是随便给人贴标签,我倒看这个虞莫不算渣男。”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不管他是不是渣男,现在可是你的情敌啊,难不成你要折服于他的人品把主角拱手让人?】
“非也非也,”贺易凡在脑海中朝系统摇晃起一根食指,“接下来就由我教你一个成语,叫做一箭双雕。”
【你要干什么?】系统警惕,觉得宿主在多次的社死下已经神智不清楚了。
“你看我和他以及小白三个人的关系,很像是那种古早狗血偶像剧里的灰姑娘女主,高富帅男主,还有男主他妈恶婆婆吧,”,贺易凡贴心地为系统解释,“小白是高富帅男主,霸占着小白不放手的虞莫是恶婆婆,而我则是,咳咳,你知道的。”
【啊——】系统发出呆滞的声音。
“现在正是我已经展现出了真爱无价,虞莫要想让我离开小白,他就得给我点money,就是那种桥段啊,恶婆婆甩出一沓绑好的钞票,对灰姑娘冷冰冰地说,‘这里是三千万,请你离开我的儿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将在这里拿到三千万?】
“只是个比喻了,不过虞莫作为典型的二世祖,应该比较习惯用钱平事儿吧,只要有了这笔钱,不但能补上我最近的经济亏空,还能以此让小白讨厌他,小白是很讨厌用钱威胁人这种事的。”
【哇,你这也太缺德了吧!】
“什么缺德,你不要乱说,我这是兵不厌诈,还顺便教教虞少真爱无价这个道理。”
不过这次沉默持续了将近十分钟,贺易凡终于有些忍不住,悄悄抬眼偷瞄了对面的虞莫一眼,好巧不巧正和也在偷看过来的虞莫对上视线,两人立刻避开视线。
一分钟后,这样的尴尬又发生了一次,而为了防止再发生第三次,贺易凡深吸一口气,朝虞莫伸出手去——成年人还是要有话直说:“分手费拿来。”
一只戴了蕾丝手套的手和另一只男性更宽大的手掌触碰了,在周围人都以为是这对情侣终于要互剖心意牵手成功,发出的一阵无声的起哄声中,贺易凡和虞莫大眼瞪小眼。
“你,你刚才说什么?”
虞莫的脸红了,让周围人更加兴奋了,他压低了声音,也觉得接下来的话太丢人:“我说我可以离开小白,只要你给我一笔钱。”
贺易凡:“?”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他好像大概知道虞莫渣男渣在哪儿了,完全是在利用小白的心意嘛。
“那个,你伸手是干什么?”
若无其事地将手指换了个方向,贺易凡拿起桌子上的糖罐:“加糖。”
他们以为对方都是陷入热恋的灰姑娘,要矢志不移捍卫自己的爱情,没想到实际都是期盼着对方用钱威胁自己离开季修白的恶婆婆,尤其是虞莫,他最近真是缺钱缺的要命!
贺易凡再次使出先发制人:“你这样对得起小白吗?”
贺易凡拿出了长辈的气势,虞莫立刻矮了一截:“我,我不是想利用小白,就是手头太紧了,我说要是能……”
“不可能!”贺易凡义愤填膺,“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相反,你应该深刻得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耻!”
虞莫的脸胀成了猪肝色,挠挠头:“好吧好吧,我错了,”,停顿了片刻,他抬眼小心翼翼地看向贺易凡,“今天这事儿别说出去呗,尤其是别告诉小白了,当我求你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没想要伤害他。”
贺易凡双臂环胸,摆起了架子:“行了,我不会告诉他的,你好好反思一下!”
“嗯,”,虞莫臊眉耷拉眼地站起来,又被贺易凡叨住:“结账啊!”
“啊?”虞莫现在已经把贺易凡视作了长辈、上司……总之权威自己一级的人物,没先到这种人物竟然会让年纪更小的自己结账。
“你提出的来咖啡厅就应该你结账,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贺易凡义正言辞——主要是因为兜里实在一毛钱也没有。
虞莫叹出一口气,对贺易凡刚刚生起的滤镜又破碎了:“行吧,我来。”
告别了情敌虞莫,回到家的贺易凡才碰上姗姗来迟告知自己被绿了这一重大消息的任浩,而与之同来的,还有贺易凡当初被王洲扣下的货物。
对于是否要重启工厂,贺易凡是犹豫了很久的。
首先,目前贺易凡手下的这所制造加工厂,停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重新开动是件绝对的麻烦事;其次,贺易凡并没有开工厂的经验——别说开工厂的经验,他连当领导的经验都很少,活了这么久当过的最大的官大概初中当的团支书……大学倒是当过班长,不过大学一个班才几个人啊。单就人数论官职的话,还是初中团支书最大。
但是在如此多的不利条件下,贺易凡还是想去试一试——这可是穿书得来的宝贵机会唉,如果这里都不敢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贺易凡越尝试越感觉到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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