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感觉两眼一黑,旁边的电梯门不适时打开,就非常不凑巧的,林雾跌在了正要往外走的Alpha身上。
为此Alpha好看的眉眼不悦的皱起,顷刻间,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微顿住,然后Alpha脸色更难看了,没在下一刻将人给扔出去,只是默默调高了手环档位,重新摁了电梯楼层,去了十一层。
没有抱人走路的习惯,也厌恶与人产生身体接触,于是在走出电梯前,祝矜缘索性将人抱起来抗到肩上,快步走向了309。
刷了房卡进去,Alpha将人放到床上。
视线没有过多的停留,Alpha进了洗手间,摘下左手的黑色手套,把两只手放到水龙头底下来回清洗了五遍。
“哗啦”的水声在安静的室内很明显,一只骨感清晰的手按了一下水龙头下方的凸起,没有水再往外流出。
抽了张纸擦干,最后扔进垃圾桶,路过床时,Alpha似乎是觉得室内温度太低,于是调高了空调档位,然后朝阳台走去,慢慢把手套戴上。
推开玻璃门,此时夜色低沉,明月高高悬挂,Alpha走到藤椅那里坐下,玩起手机。
冬天,夜晚的风总是格外冻人。
Alpha的手冷得快要失去知觉,正好看到让人不爽的东西,她把手机扔到青灰色陶瓷桌面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取出一支咬在嘴里。
没戴手套的手握着打火机,火苗在夜风中“噌”的一下就点燃,想到什么,祝矜缘皱眉连抽了几口。
灰白的烟雾从Alpha好看的唇里吐出,而Alpha本人深黑的眼里逐渐透出不耐烦的神色。
“啧。”
终于,Alpha熄了烟,风里苦涩杂带着淡淡香味的气息很快消散,Alpha回到房间给那人盖好被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祝矜缘发现这人竟然在发烧。
没有照顾人的习惯,也没有想管。但Alpha拿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站在阳台上吹风。
月光下,祝矜缘左耳上的耳钉熠熠生辉,似乎有点不适,Alpha抬手揉了下。
几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Alpha开门接过透明袋子,似乎懒得听对面的人讲话,“砰”的把门关上,往里走的同时垂眼看着药的信息。
水烧开了,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热气翻涌而出,也不是非得喝这烫水,等了一会儿,放到摸着杯壁不算太烫手。
Alpha过去将林雾扶起,在她腰后垫了个软枕,毫不费力扳开人的嘴往里塞了几颗药,然后给人灌水……喂水。
结果就是林雾被呛得咳嗽,捂着喉口,像是咳累了一般倒在床没有软枕的那头,因为这东西搁着腰背不舒服。
这就是最后要补充的一点,因为某人喂药不认真,导致了现在一片狼藉的场面出现。
Alpha没什么表情,伸手扯了柜子上几张纸擦擦湿透了的外套,擦着擦着,很快她就有些恼了。
擦不干净是一回事,身上沾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又是一回事,但就是这回事,让祝矜缘十分不爽。
看了眼手机,刚过九点。
Alpha抬起手腕,右手覆上去,想将手环的档位调到最高,却发现没有更高了。
烦得要死,Alpha的手已经熟稔地摸到了烟盒,刚准备拿出来,却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经坐起,两手扯住被子往上盖过自己的脸,两只湿漉红润的眼睛正直愣愣盯着她,看着好不可怜。
于是祝矜缘不动了,也没给对方一个眼神,只是低头看了眼戴着手环的手,心里越发的烦躁。
见Alpha逐渐不对的表现,没等对方不爽的发表自己的不满,林雾率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像是自言自语。
祝矜缘就这样抬眼看着她,“你说呢?”
Alpha很高,两腿修长,一张冷脸好看得要死,这种自上而下的注视更是让生病中的林雾感到压迫,有种被死神扼住喉管的即视感。
通俗来讲,这就是看狗的眼神……
“哦。”林雾眨了眨眼睛,不太敢看她,但过了几秒又看过去,看着对方好看的眼睛,“这是你的房间吗?是你带我来你房间的吧,谢谢你。谢谢你。”
好话是不可能说的,祝医生直接给出建议,“人傻就别出来乱跑,烧坏了脑子医生也治不好……穿的什么破玩意儿。”
Alpha微微蹙眉,原因是她瞥见床上那个Omega上半身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差不多裸露出来了,可能是这人睡觉不老实,把披肩蹭掉了,然后身形过于纤瘦,撑不起来衣服。才造成现在这样。
可能是头还有点晕的缘故,导致林雾听得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因此她只听到了五个字。
“别……乱跑……老……婆。”
Omega愣了愣,然后脸更红了,林雾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所以连被子都忘了往上拉一点,反而搓了搓发烫的脸。只是下一秒,一件宽大的外套笼了过来,她立马就老实了。
等林雾小心把脸从外套里探出,Alpha早已经离开。
因为戴了颈环,林雾并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只能闻到淡淡的香水味。
想到什么,林雾抱紧了这件外套,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直到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才慢悠悠的下床去了洗手间。
简单的洗漱过后,林雾收拾收拾,把外套也拿上,出门前给裴所以打了个电话,问到了司机的号码,然后就给司机打了过去,约好五分钟后在楼下见面。
回到家,刘姨便上来询问什么,虽然看不懂,但林雾说自己已经吃过饭了,也没什么事,刘姨您去睡觉吧。刘姨也就没再勉强,回房了。
林雾蹲在花洒底下查着手机,半个小时后终于弄清楚这个热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腿都蹲麻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摔倒。
心满意足的洗完澡,想到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林雾现在还有点火热,但她还是坚持把那件外套给洗了。手洗的。
但洗完之后她有些后悔,感觉天都塌了。
她是怎么敢弄脏这么贵的外套的……一点都不好,这件质感奇好的衣服已经彻底不能穿了,是被她洗坏的……
睡前林雾没多想什么,可能是病还没好的缘故,她睡得很快。
一夜无梦。
早上,林雾是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的,江清打来的。
“喂?”林雾接起电话,想到昨晚的事,有点心虚的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江清略显愉悦的声音,“祝家那边有消息了,今天会安排你们见面,到时候可别搞砸了。”
林雾“嗯”了一声,在想要怎么做才能不搞砸。
“今早祝董事长那边的人送来了邀请函,晚点雨与有个蒙面舞会,你也去玩玩,别整天跟木头一样。”
“对了。”江清顿了顿,才说,“昨晚让人把衣服送你房间,说是衣柜塞满了玩偶,就给你置办了衣架,旧的,但能用。你也别太嫌弃。好了,你找喜欢的穿,弄完赶紧下来。嘟……”
电话挂断了好一会儿,林雾才放下手机,起床去看落地窗前的衣架,上面挂满了各种衣服裙子,每一件都很好看。
林雾愣了好半天,才进浴室洗漱,出来后随便搭了一身换上,抱着小羊玩偶下了楼。
今天没有化妆,林雾自己很随意的扎了头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林雾觉得自己这样看着挺舒服的。
十点,被司机送到雨与。
林雾和司机道别,然后抱着小羊玩偶进入了一楼。
这里很大,装潢设计很有意思,现代复古两种风格的结合,总体来说第一次来的人很容易迷路,但其实只介于林雾这个不知道抬头看看指示,只一路看着前面,哪里有路往哪里走的老实人。
绕了好几圈,经过好几次厕所,林雾都快有想要进去一趟再出来的冲动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工服的Omega服务员帮助了林雾,询问一番后,就带着林雾去了右手方,然后再一个拐弯,餐厅就到了。
林雾倒是愣了下,原来是在厕所后面再后面一点啊。
餐厅的区域很大,具体多大数不清楚,这里人有不少,在很愉悦的用早餐,林雾按照江清说的找到二十一号桌,她犹豫着还是坐下,低头把玩着玩偶,时不时看向对面空着的位置。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林雾认为对方不会来了,事实上那位Alpha也的确没有来。
窗外有棵冬樱花,花枝饱满,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惊艳,很美。
林雾看得目不转睛,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对面已经坐了个人,直到对面那人拿出一只盒子抖了抖。
听到声音,林雾侧着的身子才转过来,眼睛直直看着那个Alpha耳垂上的耳钉。
这双眼睛,祝矜缘就见过一次,是在昨晚。
Alpha低头,把手心的白色硬质糖片吃进嘴里,咬碎后咽下,苦味久久不去。
林雾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的,不然也太安静了,于是没话找话,“你吃饭了吗?”
Alpha不理人。
林雾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问题,来餐厅可不就是为了吃饭吗。
林雾抿抿嘴,拐了个话题,“你真好看。”
Alpha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用十分好听的声音说出很难听的话,“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被拉去喂鱼了。”
林雾无视这句玩笑话,问祝矜缘,“那你喝点什么吗?”
林雾翻开菜单看到酒水那栏,看到一杯水也要三位数起步的时候眼睛黑了一下,然后尴尬的把菜单放回原来的地方,朝Alpha笑笑,“我、我还不是很渴。”
祝矜缘:“……”
三分钟后,林雾捧着“极昼之光”喝了一口,酸涩的味道在嘴里漫开,随之而来的是久违的甜,每一口都是如此,但这杯是热的,口感过于诡异……
Alpha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手机在看,目前只喝了一口杯子里的东西,随后便皱眉将杯子推远,看来也不是很满意这杯名为“冬日限定的甜蜜”。
林雾默默观察着,察觉到气氛似乎过于安静了,于是她慢慢放下杯子,抬头看着祝矜缘,小心的开口,“你喜欢我吗?”
祝矜缘顿了一下,也是没想到这人能够这么直白。
“你脑子有问题。”祝矜缘说。
“哦。”林雾眨眨眼睛,丝毫没有被这句话伤到,“可你记得我生病,这杯是热的。谢谢你。”
祝矜缘说:“你最好忘了。”
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林雾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好,好的。”
她捧起杯子又抿了一口水,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话题,以及想好话题后应该怎么展开。
过了好久,祝矜缘忽然开口,“那你好了吗?”
林雾抚摸小羊的手指顿了下,意识到对方是在和她讲话,连忙抬头望过去,见Alpha垂眼看着手机,于是她说话的音量也低了低,“好了。”
晚上七点,林雾换上合适的礼服再次来到雨与,意外撞见她哥搂着一个年轻Alpha往电梯里走,于是林雾等了一会儿,搭乘第二趟前往八楼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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