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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林疏影与陈述相谈还算不错,她试探了几次巴郡一事,虽有些着急,但只要一想到陈家旧案牵涉了一家人命和她的母亲,便稳不下心神。

她知晓自己太着急,引起了陈述的警惕,不过,取得他的信任也不急于这一时。

与陈述谈论间,她隐约猜到了这人的真是目的,占山为王,加上手底下养了这么多谋士将才,必定不是池中物。

现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已经在刘永兰面前显露过一次锋芒了,只要她能沉住气,不会过太久,这人就会再次拜访。

然而就在林疏影得了自由,转悠沧隅山,观察地形,摸清敌人虚实时,误打误撞地救下了陈述的结发妻子——王静淑。

两人已经沐浴好,换了一身清爽衣服。

林疏影一身墨色,与陈夫人交谈间,冷峻的脸庞上竟有了许久不曾见过的动容。

陈述的到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他破门而入,眼睛一直黏在王静淑身上,要将妻子全身上下检查一便才罢休。

陈夫人温和地笑着,回应着丈夫的关心,又示意丈夫看身旁略有些尴尬的林疏影。

陈述会意,他直接走进,半跪在林疏影跟前,“没成想,竟是林状元救了内人,受我一拜。”

“陈兄何必如此,无论在湖里的是谁,疏影都会尽力救人的。”她摆了动作要扶人起来。

“静淑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她把我从险境里就出来,不计较我的身份,不顾旁人的言语,肯收留我,我许她一辈子平安喜乐,却差点…”陈述不顾林疏影的动作,执意跪着,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林疏影见状,感叹二人伉俪情深,若是母亲与父亲这般恩爱,父亲是不是就会追查这个案子…

她收拢思绪,父亲那样懦弱不堪大用的,与眼前敢占山为王,颠覆大夏的人简直是两个对立面。

即便父亲与母亲恩爱,依照父亲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事,他依旧会袖手旁观,保全自身。

陈述道完谢,便顺了林疏影的动作,起了身。

陈夫人用手帕擦拭泪水,含着泪的眼瞪着陈述,“你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她知晓自己不该多说,说了一半,就难掩伤心地抹泪。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你看看,姜汤又没喝完。”陈述上前拍着夫人的背,为她顺气,眼瞅着桌子上的姜汤责怪道。

“明明是你要提起那档子事来,那些年他们如何对你的,如何辱你骂你的,你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反倒来责怪我了!”陈夫人不落下风。

“我错了,是我错了,好吗,快把姜汤喝了吧。”二人你来我往的。

林疏影在一旁看着虽有些不自在,但对陈述的身世有了兴趣。果然揭竿起义的背后都是饱受压迫吗。

夫人在陈述的监督下,乖乖地喝了辛辣的姜汤。

林疏影见这一幕,心里很暖,她转念一想,既然陈述这么在乎夫人,正巧她救下了夫人,怎么也算陈述的半个救命恩人了,在沧隅山的职位应该也有着落了。

这是很好的机会,她得抓住,“夫人膝下可有孩子?”

她估算着夫人大概与母亲年岁相仿,若是有孩子便同她一样大,这本来是拉家常的话。

可她刚说完,两人的脸色刷得变了样,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

“陈兄,你今早与我所言之事,可还有不懂的?”她见屋里气氛不对,便收了这话,僵硬地转化话题。

“疏影,你是个好孩子,我…我是因为受了寒气,这才不易有孕,这些年,阿述也为我找过不少神医,终究没起色。”陈夫人眼神空洞,怔怔地看着林疏影。

林疏影后悔说出这句话,既然夫人没提,肯定是有隐情,她竟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伤了两个人的心。

陈述也缓过神来,“小兄弟,明日你找永兰,他自会给你安排些事,不过当下寨子里缺些安置百姓的人,就先委屈你了。”

他不是因为一句话就评判一个人的,状元郎主动投靠,又加上冒着危险救了自己的夫人,总不能寒了他的心。

“无妨,疏影正好攒些经验。”她颇为谦逊,行了礼,退下了。

她一路上,四处张望,免得再被人跟踪监视而不知,勉强确认了无人跟踪后,她心下松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直奔书桌,铺开一张纸。

陈述明显是要效仿历史上的揭竿而起的起义军,现在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剿匪一事,不能再等了,她也必须尽快完全取得陈述的信任。

待书写完毕,她吹干其上的墨迹,仔细折好,拿出挂在脖子上的明玕。

这东西细小而精致,本来林疏影只觉得这是个普通的口哨而已,却发现其上刻着“明玕”二字。

明玕为竹子雅称,仔细摩挲这小东西,真坚韧如竹,其上还有如竹节一般地圆圈包裹着,贴身戴着也没什么不舒服。

她本是不让人发现,故而贴身戴着,不曾想,戴了许久,也没不舒服。

此物定不是普通的东西了,不过长青怎会有,还把它给我了…

薄唇附上光滑的哨身,用力呼出气,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

长青刚被谢寅赶出来,就前往沧隅山去护林疏影安危了。

毕竟他就是再傻,也能看出来这参谋在总督这里重要的很。

闻了哨音时,他正在沧隅山外围观察着陷阱,一听见,便马不停蹄地寻这着声音过去。

“这哨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怎来得这么晚?”林疏影摩挲着明玕,也不着急。

长青本被竹子训了正一肚子气,现下,自己着急忙慌赶来就落得个这个。

“哨子可没有问题,那可是谢尚书亲自给总督的,哪里会有问题!”他愤愤地说出来,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已经晚了。

“你是说,这东西是谢寅的父亲给他的?”林疏影本想诈他一下。

完全没想到,这竟然是谢寅的东西,护他安危的东西就这么丢给了自己?

她自小与大家闺秀们无话可说,兴趣不同,志向不同,与她最投机的就是母亲,然而母亲离奇死亡,她再没可以倾诉之人,再没了那个温软能包容一切的拥抱…

她北上赴京只为旧案,一路上得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得了许多陌生人的关心与照顾。

谢寅既不是她的亲人,也不是随意施舍怜悯的人,怎么会三番四次地帮她。

若刚开始是陆大人托他来给我传消息,那之后的衣服、玉佩,以至于现在她手里的明玕,又是为了什么?

“你得保密,总督本不让我说的,要不是你故意激我…”长青扭扭捏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疏影收了心神,她把折好的东西递给长青,“你放心,我哪里是那种人,这个务必尽快给总督。”

他接过信,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以下犯上,但林疏影依旧客客气气地与他说话,心里又对此人有了些好感。

锐利的眼神扫过长青,竟让长青一激灵,这样的眼神,他在主子身上见过。

他忙收好信,不敢拖沓,转身出去了。

*

京城

“长煊,进来。”谢寅收了视线。

“你可知冯齐此人的父亲是冯青?”许是坐久了,他站起身走了两圈。

长煊被问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回了,“并不知,但冯青此人曾为魏尚书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您撞上了,冯青因此入狱。”

“原来是他。”谢寅抱胸,勾起一边嘴角。

“那人嘴严得很,刑部还没审问出什么东西来,就咽气了。”长煊道。

“是那些人的做派。这冯齐,不会以为是我害死他爹的吧。”谢寅放下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外。

长煊联系了前言后语,明白了什么,待要开口时,主子已经推开房门,走出去了。

“调些信得过的人来,庆阳县令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他将双臂折在脑袋后面,用着颇为纨绔的话吩咐。

长煊看着那在阳光下红色的背影,心里一寒,“是。”

谢寅一身红衣赴酒楼。

“唉呀,您可来了,我这次给您准备了花魁,保准让您满意。”冯齐点头哈腰,笑里藏着刀。

谢寅嘴角勾起一抹笑,斜睨着此人,“是嘛,县令有心了,一天到晚地为着我的喜好奔波,倒是为难你了。”

“哪里,哪里,都是我该做的。”冯齐引着谢寅去了最里面的包厢。

依旧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还多了个貌似非常合他胃口的花娘。

谢寅开门见山,“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县令一再给我送些青楼的女人。”

“啊…这不是,这不是想让您开心嘛。”冯齐被当头一棒,不知该怎么回了,看向一旁的人。

身旁那人却似没看见他的求救的目光似的,木头一样地站在那儿。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是县令想把我风流纨绔的名声传遍整个庆阳,最后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呢。”谢寅举着酒盏,话语里火药味十足。

冯齐先是奉上庆阳最好的花娘,可这人不领情,他只好作罢,想着慢慢,侍奉了谢寅这些天,本是为了慢慢摸透谢寅,可眼下,那些天的把酒言欢都是这人的装模作样…

不光如此,他一手培养的花娘,竟被谢寅拒之千里。

“总督哪里的话,是我邀约在先,怎么就是您风流了?”他举着酒盏的手不自觉发抖,洒出不少酒。

“哦,倒是在理,来继续喝。”谢寅变脸如夏日里的天,一会晴一会阴的。

冯齐倒是猜不出来他这是怎么了。

他端起酒杯,眼向上看,露出一大片眼白,示意花娘动作。

“总督,这一杯怎够,庆阳的酒啊就得多喝才有味道。”花娘柔声在谢寅耳畔低语,为谢寅再倒酒。

谢寅隐隐按下了心里的不快,强忍着保持面上的平静。

冯齐见他这次一反常态,也没有抵触花娘的动作,放下心来,看来还是个纨绔,刚才是在装模作样吓唬他呢。

桌上酒壶一个又一个,一轮酒下来,谢寅脸上泛着红,他晕晕乎乎地醉趴在桌子上,仍举着酒杯喊着“再来一杯”。

冯齐见状,“总督,庆阳的酒可比京城的香啊?”

见那人没动静,他脸上挂着扭曲的笑,“这次啊,让您在这酒香里上路,您可得好好谢谢我了。”

冯齐起身,举起酒杯走到谢寅身前,将那一杯的美酒悉数浇在了谢寅身上,似乎这些还不够。

他夺了花娘拿出来的精致短小的刀,拔出刀,扔了刀鞘,他贪婪地摸着光滑的刀刃,脸上的笑扯成了恨。

杀父之人就在眼前,这个机会他等了许久,“谢寅,你残忍杀害了我父亲,这是你应得…”

他颤抖着手,一步一步得走向谢寅,恨意爆发在一瞬间,他依旧是那个懦弱无刚,不择手段为了得到父亲夸赞的小孩。

“我可以做得很好的,父亲,你看见了吗,我为你报仇了…”冯齐发了恨似的,一刀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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