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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庆阳县

谢寅听着长青传的话,不禁皱起眉头来。

本以为士族与这沧隅山有关联,现在看来,是内忧外患了…

他长舒一口气,背过身,将面上的神情都隐在暗色里。

长青见状,“总督,那我们是先剿匪,还是处理庆阳之事?”

“这两者似乎并无冲突。”他在阴影里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长青会意,行了礼,要出去。

谢寅转过身来,“等等,着什么急啊。”

“啊?主子可是有什么事情未交代?”长青停下动作,回身看着谢寅的脸,琢磨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

谢寅皱了皱眉,极轻地“啧”了一声。

那声啧打在长青心上,就当他以为是自己有何处做得欠妥时。

“林疏影如何?”谢寅说前三个字时故意放低了声音。

长青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他忘了总督的嘱托——护好林参谋,随时禀报他的安危。

这…确实是做得不妥。

他将林疏影如何与刘永兰、刘猛二人周旋,如何在焦灼的几天里平下心经受匪寇的观察,一一道来。

谢寅懒散地坐到椅子上,他回味着长青的话,拿起桌上的茶盏,把玩着。

眸里闪过一丝玩味,这林疏影当真有两下子,那玉佩没白给他。

陆老头真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才能。

长青说完,在一旁候着,他是不是看谢寅,依旧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的意味,只好在沉默中静立。

“他…可受伤了?”谢寅忽然打破了长久的平静。

长青不明所以,“自然…没有。”

他不知为何被谢寅瞪了一眼,又不知自己何处说错了,只好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那东西给他了?”谢寅收回视线,将头仰在了椅子上。

“那东西可是临行前,谢尚书给的,为何要给…”长青揣着这个疑问很久了,虽说林参谋智勇双全,却是可造之材,但如何能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随手赠予别人。

他缓缓抬起头,偷瞄谢寅的神情,被一计寒光挡回来。“属下言错,属下不该问,请总督责罚!”

“罚什么,你当本总督那么闲?”谢寅嗤笑。

长青紧绷着身子,生怕再说错了话,他得了总督示意,属下这就滚。”

屋里只剩下静默,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林疏影,你到底还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

他停了思绪,他铺开一张纸,提笔尽数罗列着庆阳疑点,墨下翻飞出字体,占据了一整张纸,吹干墨迹,小心折好。

陆大人远在京城,还是该告诉陆大人庆阳与沧隅山匪寇一事。

他打开窗户,一只白鸽落到窗沿上,咕咕地叫,谢寅把信别到鸽子脚上,喂了鸽子些吃食,白鸽心满意足,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这白鸽是谢寅与陆德静传递信息的工具,二人同在朝中,陆德静向来是一身正气,不结党,不营私。而谢寅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掌管着京城最大的兵力,是皇帝最后的倚靠。

陆德静与谢重渡志向相同,均不忍看见朝廷被士族瓦解,私下共同商议计策,还将最小的儿子交与陆大人教导。

连谢寅的官职也是陆德静暗示皇上谢家可信,这才有的被加赐蟒服,升任总督一职的谢寅。

他敏锐地察觉有人靠近,收起桌上的笔墨,合上窗户。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谢总督,县令邀您去酒楼呢。”唐其昌的声音缓缓传来。

谢寅先是皱眉,随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他不着痕迹地看过去,竟是唐其昌进来了,“怎么,冯县令这是生怕我不去?”语气带着冷冽。

“哪里,我此番前来,乃是为着总督着想。”唐其昌毕恭毕敬地行礼。

“哦?”谢寅放下手中的茶盏,细细地打量着这人。

“那林参谋竟公然带着流民投靠匪寇,简直罪无可恕,若是因他一人,连累了总督…”唐其昌

“你是说,本总督的参谋投靠了匪寇,但我还不知道,整日只知享乐?”谢寅冷笑一声。

“下官无意撞见了林参谋鬼鬼祟祟,流民又突然消失,这才怀疑起来,派人追这脚印,果然发现了林参谋的身影…”唐其昌拭去额头上的汗。

谢寅看着他慌张的神色来,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难不成,这人真不知晓流民为官兵所驱赶?

他反露出一抹震惊来,手重重地拍了桌子,“什么!他怎敢如此。”

“我提了这事,却被县令压住,不让我再说,那日酒楼,我大胆地与您说起,却被县令岔开了话,这才寻了机会来告诉您真相。”唐其昌道。

“你的意思是,县令刻意隐瞒?”谢寅压下怒气,缓缓开口。

“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平日里县令搜刮百姓,我们敢怒不敢言,若是这样也不算什么,但我偶然发现了他与京城命官来往的信件…”他从袖子里拿出信来,呈给谢寅。

谢寅挑眉,略有些意外,接过信来,铺展开,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

竟是要阻他剿匪,好留出更多的时间收场。

他嗤笑出声,“好一个庆阳县令,竟与京官勾结,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给他砍的。”

“总督息怒,小小县令竟能与京城命官联系,您可知,他的父亲是谁?”唐其昌见谢寅中计,面上得意一闪而过。

“又是谁?”谢寅装做不耐烦的样子。

“是冯青啊,冯齐最爱炫耀自己的老爹,若不是因为他有个好爹,断然是没有这富庶庆阳的县官一致位的。”唐其昌捡着要点,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冯青…”谢寅默念几声,总觉这名字耳熟。

“属下就知晓这些了,您是好官,不能被这样的小人毁了前途。”唐其昌躬身。

谢寅无言,他面上复杂,让人看不出情绪。

“县令…又邀您去酒楼。”他丢下这么一句,行礼退下。

谢寅玩味地看着桌上的茶盏。

又是一场好戏啊。

*

林疏影得了自由,她走遍了整个沧隅山,处处留意着粮仓之地。

可寨子外围的建筑不许人靠近,而寨子里的又都是些百姓房屋。

藏得真好啊。

她随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正头疼要如何才能混入时,一声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声音就在不远处,她没犹豫,随着声音跑到了一片水域。

里面一个妇人扑腾着。

她见了这场景,先是观察了周围有无其他人,透过清澈的湖水看着湖底的地形。

幸而不是很深,她通晓些水性,然而有一段时间不曾接触过。

她忙脱下身上的外衣,跳下水,凭着记忆,游到了那人身旁,一把抓住她。

那人得了救,仍旧扑腾着,死死拽着林疏影。

林疏影本是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她受不住这人的拉拽,也呛了几口水。

“想活就别折腾,你要是再折腾,咱俩一起溺死!”她停下动作,冲那人大喊。

那人不知听没听见,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

林疏影闭了闭眼,她平复下慌乱的心来,看着不远处的湖岸,拽着那妇人,游过去了。

土地总比任何东西都更让人有安全感,尤其是刚从水里出来。

二人仰躺在地上,湿漉漉的衣服与土地接触,沾上了不少污泥,也不在意。

在湖中的一瞬间,林疏影甚至想过自己溺死,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里不光出现了母亲,还有谢寅的那张俊美的脸。

脱力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还好,她还活着。

那妇人喝了一肚子水,正拍着自己的胸脯,往外吐水。

林疏影的思绪被这声音拉回来,她艰难地起身,拍着那人的背,帮她顺气。

“多谢这位小兄弟,没有你,我就淹死了。”妇人脸色惨白。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我毕竟是…”她欲言又止。

在大夏,对于女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贞洁更重要的东西,宁愿死也不愿丢了贞洁的烈女不在少数。

林疏影皱眉头,她虽救了这人,但她刚才的举动也害了她。

“无碍,无碍,况且,我夫君也不会计较,小兄弟可不要愧疚。”妇人忙牵起林疏影的手。

她心里一下子明朗了,原来女子也可以不顾及这些的。

妇人打量着她,忽然发现了什么,“小兄弟,你这…”她指了指林疏影的胸口。

林疏影猛然想起这茬事,赶紧解释,“之前这里受过伤,便包起来了,一直忘了拆。”

妇人见他红了脸,以为他是害羞了,顿觉这孩子可爱的紧,“噗呲”笑出了声。

她拿起地上的外衣,给林疏影披上,“春日里风冷,别再染了寒气。”

林疏影抓着领口,她抬眼看向为自己整理衣服的人,那张脸忽然变成了母亲的,她心里一暖,泪就跟着下来。

“傻孩子,哭什么!”妇人一脸心疼,本想安慰几句,却被打断。

“陈夫人,陈夫人…”刘猛嗓音大,找人最方便。

二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地喊出声,“这里!”

刘猛到了地方,看着眼前湿漉漉的两人,有些意外,“这是…”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尚且会遭人怀疑,莫要说浑身湿透的两个人了。

“陈夫人,你可是落水了?”刘猛反应过来。

他今日要保护夫人安危,却没留神,让夫人落水了,又要受大哥的责罚了…

陈夫人拍拍林疏影的胳膊,刻意与他分开了距离,但仍旧一脸慈爱地看着林疏影,“还是是这位小兄弟救了我,快带我和这位小兄弟去寨子里,等会要染上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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