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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喜宴

淮氏细心,不仅备了伤药,还有清水、烈酒和布头。

陶杞拉着陈霁进了屋子,手腕突然被宽大的手掌反握住:“不用担心,小伤。”

小伤?

这话挺耳熟。

陶杞转过身正准备揶揄,发现她的手正被陈霁包裹,准备出口的话打了卡,重点滑错方向,磕绊说:“谁…谁担心,担心什么,你在说什么?”

陈霁舒尔一笑,笑意转瞬消失,看着些许慌乱的陶杞,被门口闹剧搅坏的心情渐渐转好,他晃一下握着陶杞的手,似是再说:你看,没事。

陶杞触电一般抽回手,拿背对着陈霁。

“贫道不与你废话,元始天尊秉持的道义乃救死扶伤,今日即便是阿猫阿狗,我也会替他包扎伤口的!”

指指床榻:“莫要磨蹭,你快些去坐着。”

然后慌不择路去拿桌案上的伤药等物,险些踢翻了凳子。

陈霁不语,坐去床榻边,看着陶杞忙碌的样子,即便仍是面无表情,周身气场也与在门口时截然不同。

陶杞拿掉破烂的飞鱼披风,羞赧渐渐褪去,涩然涌上喉间。

眼前的襟衣已看不出原本的洁白,遍布的深褐色缝隙中有点点血红流出,扭曲作一团粘连在后背的皮肤上。

她尽量放轻动作,可褪去襟衣时,撕扯的触感不断透过指腹传出来,陶杞屏住呼吸才让自己没有太过失态。

襟衣之下,原先缠上的裹帘已嵌入血肉,血脓浸染,她只是看着已觉疼得渗人。

陶杞拆换裹帘愈发小心,等新的裹帘换好,额头已布满细汗,她顾不及这些。

拿方巾放入清水中打湿,踌躇片刻,有些滞顿地同陈霁说:“伤口不能再沾水,这几日不要洗沐,简单擦一下。”

她拧干方巾的水,偷偷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方巾落在陈霁裸露的皮肤上,轻轻擦拭。

眼前的皮肤比方巾更白,擦过后透着如玉的光泽,方巾拂过腰侧,包裹其下的肌肉撑出恰到好处的沟壑。

陶杞的目光随着方巾移动,被沟壑抓住眼球,目不转睛盯着,她拿方巾的手也随之顿住,后忽而惊醒,抖了一下,手指触碰到裸露的肌肤。

温热,硬实。

安静的室内,陶杞仿若能听到她渐渐加重的心跳。

她咽一口气,平稳呼吸,唰——将方巾扔进陈霁手中:“剩下的你能自己够到,我不帮你擦了。”

慌不择路推开门跑出去。

屋内阴影中的陈霁,低头看向腰侧,那里刚刚感受到一片柔软微凉的指尖,触之即离;他的手指缓缓捻动,眼中明灭不定。

陶杞从房中出来,迎面撞见一名锦衣使拿着衣服候在房外,见她出来便要递上来,陶杞指指屋门:“你去送你去送。”

简单休整半日,把两晚未睡的觉补上。

下午出发临县梁府。

出发前陶杞又检查一遍陈霁伤口,发现脓水退去,正在结痂,松了口气。

留了吕仲卫看守无人掌事的羌府,一行人往临县韩氏夫家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县内已是黑夜。

刚进城门他们便听路上的行人闲谈,说梁举人今日给长孙办百日宴,排场铺得很大,百姓皆可上门赴宴,不需特意准备贺礼,只为给长孙讨百家彩头。

穿过几条街,陶杞朝火光最亮的方向看去,是东市坊内,烛火亮堂,好生热闹。

喧闹之处正是此行目的地,韩氏夫家梁府。

来时路上大致了解过,梁家祖上出过朝廷命官,现在的梁家家主曾考中举人,虽不及早上闹事的闻语飞家有背景,在这一方县内也算的上有年头底蕴的乡绅里贤。

他们一行人拐进梁府所在巷内,便有迎客的小厮利索的上前相迎,客气请人下马赴宴。

眼前府门灯笼高悬,访客不绝,眼尖的瞧见陈霁一行人,皆是议论纷纷

“不愧是梁举人,结交之辈都是高门勋贵。”

“长孙白日宴,宴请大气!”

“想来是从前京中旧识,你瞧这番气度着实不凡。”

锦衣卫一行人皆身形挺拔,领头陈霁一身深灰长袍,面色苍白,瞧着似文弱书生模样,腰间却配一柄贵重的长刀。

身侧一个清秀道士,手持拂尘垂身而立,同样眼眸明亮面色沉稳,像是见过大场面的。

很是吸引人的注意。

站在府门口,马上有掌事的小厮上前,俯身迎接,“贵宾里边请”,将他们引到门口的礼单桌前。

陈霁淡淡甩上去一块玉佩,是他下马时随手从腰间扯下的,掷在桌子上。

手里拿着毛笔记礼单的小厮瞧见,拿起端详一番,双眼瞪大,被此等品质的玉惊到,正惊诧时,听闻送礼之人的名号,由惊更多了吓,张着嘴巴打磕掺。

“锦衣卫指挥使,陈霁贺礼。”

陶杞瞧着眼前说不出话的人,倒是想起来这几年听到陈霁在外的名号,“地府阎罗,路上的狗都要砍一刀”,如今对这等传言的威力有了实感。

她朝周围惊吓的人俯首作揖,而后站在陈霁身后,发出一声小小的“切”,抓起桌上的喜糖瓜子嗑起来:“耍威风啧,瞧把人吓得。”

周围的议论纷纷变成噤声若蝉,围上来瞧稀奇的人堆后退几步,和传闻中的“地府阎罗”保持距离,再不敢开口议论半分;更有甚者,直接离开,打消了赴梁举人长孙白日宴的念头。

活络的下人忙去通传,不多时,梁举人提着衣摆满脸焦急的跑过来,气还没喘匀,先行礼:“见过陈指挥使。”

“听闻府上喜事,特来相贺。”

陈霁说着道喜的话,脸是吓死人不偿命的冷。

梁举人心提到嗓子眼,又琢磨不透陈霁的意思,只忙带路往喜宴去。

“是是是,好、甚好,多谢大人赏脸。陈大人突然到访,梁某考虑不周,怠慢之处还请谅解。”

陈霁不理会这番假客气,只管往前走。

那厢梁举人没有傻到以为锦衣卫指挥使突然到来是想参加白日宴的,想询问来访是为何事,可陈霁始终对他爱搭不理。

他眼中惶恐不定,找不到时机开口,只能埋头带路。

一路上访客纷纷侧目,这一行人排场好大,要梁举人亲自到门口迎接领路。

穿梁绕栋,到了设宴的厅院。

桌宴众多,已经快要开席了。

陶杞很快扫了一圈,正厅下一桌最大,主位旁坐着一位妇人,怀中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时不时有人前去相贺,想来便是今日白日宴的主角,梁举人长孙。

梁举人引陈霁坐在原本他坐的位置,大圆桌的主坐。

陶杞顺势抱过孩子,嘴上振振有词道:“贫道受元始天尊所托,开化婴孩,他日必能高中。”

若无其事的挤掉主位另一侧男子的位置坐下,然后无意环视一圈,却发现主位另一侧抱孩子的妇人不是梁举人的发妻韩氏。

又一一看过主桌上诸位面孔,竟没有发现韩氏。

作为梁举人正妻,韩氏竟不再这席上。

而且这席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此有异议,先前瞧着上前与那位坐在正妻位置的妇人攀谈的不在少数。

她朝陈霁递了个眼色,拂尘甩向桌面:“梁府主母何在?快速速受贫道指点行开化之礼。”

那梁举人瞧着陶杞俨然像是拿这里当法场一般,不容他插话,他也不敢直接开口劝阻,于是偷偷看向陈霁,见其虽面无表情却任由这个道士乖张行事,只能顺着回答:

“梁某妾室惠夫人,如今打理后宅,可随道长行开化之礼。”

他说着,那位先前抱着婴孩的妇人走上前。

陶杞扫惠氏一眼:“哦?妾室,正妻何在?”

“道长有所不知,梁某发妻韩氏身体病弱,自嫁入府中一直在深宅修养,鲜少见客。”

梁举人一面说着,惠氏附和到:“韩姐姐从未见过这些大场面,恐出差错扰了大人们兴致。”

陶杞正打算再编写玄乎鬼话,让梁举人喊出韩氏,那边陈霁对这番拐弯抹角的法子似乎已没了耐心。

他在陶杞开口前将沉重的绣春刀拍在桌案上,刀柄砸碎一众碗碟,声响刺耳。

“韩氏何在。”

梁举人受了惊吓,噗通跪在地上求饶,身后的惠夫人和其他人也不敢再坐着,皆站起来跟着梁举人跪地。

“带路。”

陈霁已起身离席。

在梁举人领路下,出了正厅越走越偏。

进府是一路灯火通明,时常有访客小厮穿行而过,喜气洋洋;如今逐渐看不到正厅的灯火,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随从下人举着的火把照明。

陶杞拿过一支火把凑近路边,照亮的一小片路径上杂草丛生,园路破损。

偶尔路过廊道,却也是红漆掉落,陈旧的木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哑声。

又走了许久,久到陶杞以为快要出府,终于在一座破旧的小院前停下,她仰头看看四周,已接近院墙,小院后面能直接看到府外,大概是梁府最荒凉偏远的地方了。

她收回视线看向眼前小院,门口杂草有半人高,几乎快要盖住入门的石阶,院门破旧掉漆,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梁举人上前拍门,没有人应;

又拍,还是没人应。

他便直接让随行的小厮上前强行破门而入。

陶杞皱眉,看小厮听了梁举人吩咐,直接上前准备踹梁府正妻的门。

恰时,院门发出一声“吱呀”,开了一条缝,探出来一个人头。

开门之人面色苍老,昏黄的眼珠扫了一圈,先瞧见眼前的小厮和梁举人,缓慢道:“老爷深夜来此,有何事?”

陶杞在一旁看着,只觉稀奇,这位老嬷嬷看起来和自家老爷梁举人不太熟,开门不请人进去,先是怠慢地问有何事,颇古怪了些。

不过若是对比梁举人和府上众人对韩氏的态度,倒是说得通。

“快喊韩氏出来,京城陈指挥使大人要见她,不要怠慢了。”

梁举人似也不介意老嬷嬷没让她进院,直接说明来意。

“夫人已睡下,明日罢。”

说完,老嬷嬷便要关门。

随行锦衣卫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伸出佩刀,卡住门缝,转手别开门缝并顺带抓住老嬷嬷。

院门打开,众人进了院子。

陶杞习惯使然先扫了一眼老嬷嬷,年老体衰,一身粗布衣裳,比正厅瞧见的丫鬟小厮破旧很多,像是不属于梁府一般。

老嬷嬷无力反抗,哑声质问:“老爷,夫人是你妻,即便平日从不相见,如今却突然前来,您难道要任由一群男子深夜闯入妇人卧房吗?”

陶杞好似唯恐天下不乱,好奇地问梁举人:“从不相见?梁举人与发妻有嫌隙不成?”

梁举人否道:“道长说笑,韩氏乃我明媒正娶之妻,怎会有嫌隙。”

话音刚落,一同跟来的惠夫人说到:“老爷守孝道,遵故去的父母之命娶韩氏;可老爷年少便与我互许芳心,怎能轻易变心呢。”

说罢,惠夫人委屈地拿起手帕擦拭眼角。

那边老嬷嬷瞧见这一幕,撇过头厌恶道:“老爷自是宠你,让你掌后院,百般刁难我家小姐,即便我家小姐从无心与你相争,你又何尝放过她?”

那惠夫人闻言,一副温婉委屈的模样,出口却不留情,尖声喊下人上前掌嘴。

陈霁紧皱眉头,瞧着他们胡闹的场面,凌厉的眼尾扫过,随行锦衣使擒住这几人押出院外,将各执一词的混乱场面制止。

“哎!喂!别弄走啊,听他们说话甚是有趣,怎都押走了?”

陶杞正听得乐呵,重要的是能从中获取许多信息,却被陈霁打断。

她知陈霁向来擅长严刑逼供,他那套审讯时折磨人的酷刑之下,鲜少有人能撑得住。

陶杞对他的风格不置可否,眼下作罢,一同站在屋门外,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梁府一行已能说明,韩氏在府上处境艰难,无人在意。

先前所言韩氏一直在府上便显得不靠谱,那现在呢?

她是否已从沙漠回来,又或者早已躲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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