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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捌拾

时间很快过去,司徒书看着司徒馥惨白的脸色,不愿离去,只要司徒馥一声令下,他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辞!

然而,司徒馥很快便从梦呓中清醒过来,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司徒书知道,他该离去了。

“阿馥,我很快会接你出去的。”

司徒馥却一脸怒气:“阿书,你僭越了,你居然与阿青联合起来骗我!怪我平时太纵容你们两个了,才会中了你们的计谋。”

司徒书没有揭穿,却笑着说了一句:“阿馥还是这般聪明,但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

司徒馥内心通透,她只是想护好自己的亲人。

“阿书,你快些离开。今晚,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司徒书知晓,司徒馥虽然气愤自己欺骗了她,不管为了大局还是顾念着情分,她都不会让自己置于险境。

“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司徒馥攥紧了手上的木簪,望着司徒书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她欠他们兄弟二人太多太多。

为了让司徒书安心离开,司徒馥狠心转身,然后背对着他躺下。

果然,司徒书察觉到了她的不耐,无一丝犹豫,毅然决然离开,最后在外面牢房大门再一次打开时,飞身出去。

一切有惊无险。

司徒青见司徒书附在墙上,故技重施,司徒书得以安全回到他身边。

四周的暗影悄然消退,一行人随即回了暗桩。

红蛮见众人安全,压着的脾气终于发作,她朝司徒书气道:

“为了你一己私利,只为在除夕夜见她,就置我们这么多人性命于不顾,你有在乎过你哥吗?”

司徒书不愿与红蛮争辩,连给个眼神都不愿,自顾自离开。

“你!”红蛮气得连忙抽了自己腰间的弯刀,正准备教训司徒书的无礼,却在弯刀即将离身时被司徒青按住。

“青哥,我们这么多人今晚跟着他胡闹,好在没出什么事,不然全部要葬身地牢了!”

司徒青淡淡回道:“我知道。但阿书是我弟弟,他做什么,我这个做哥哥的,总要护着一二。”

红蛮愣住了。

虽然气愤,但也只能看着司徒书若无其事回了司徒青的卧房。

“阿兄,我不愿看见这个女人,先回去休息了。”

司徒书背对着他们挥挥手,连头都懒得回。

红蛮见他对自己如此不待见,又看见司徒青淡漠的脸,心下万分委屈。

“你弟弟如此待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太在乎你,不愿你冒险罢了,若你出事,我怎么办?”

司徒青知晓红蛮对自己的情意,但这是他的责任,他决定将话说清楚,不管红蛮如何,他们当年能活着回江南,确实多亏了她。

“如果司徒馥死了,那我们也没有活着的必要,阿书从小就喜欢阿馥,你多次在我面前诋毁她,甚至想劝我放弃她,不怪他对你有意见,日后你若是想改善与他的关系,还请记得,务必尊司徒馥为主子。”

红蛮浑身震了一下,仿佛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们尚且不是奴仆,我更不是,为何要尊她为主?”

司徒青言尽于此,不愿多说一句,他知红蛮心性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一个武功不如她的女子为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就算红蛮没有异心,但不代表她就能真正踏进司徒府的大门。

红蛮没有听出司徒青话里的真意与暗示,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

许是疲乏了,司徒青没有理会红蛮径直离开原地,红蛮急了,任她如何在后面喊司徒青,要离开的人都没有回应。

最后她只能在气得原地跺脚,一不小心还拉扯到了已经快要痊愈的伤口。

抽疼抽疼。

司徒青回了房间,见司徒书刚好洗沐出来,一边弄着头发一边上塌,长发就这样铺在床沿,不断有水珠从发丝上面滴落。

他轻松笑了句:“还和小时候一般洗漱完不爱擦头,现在大冬天的,很容易受寒。”

说着便脱下来自己带雪的帽袍,然后去一旁取了一条擦头发的厚厚巾布,他温柔地替司徒书擦着湿发。

而司徒书则乖巧的躺在床榻上,头枕着司徒青的腿,佯装假寐,任由司徒青摆弄着他的长发。

他就是故意的,司徒青在身边时,他极少自己动手擦发。而司徒青也已习惯,看破不说破,只摇头浅笑。

因为在地下的缘故,屋内又有暖香,故而并不寒冷,反而如春天一般暖和,司徒书身上只简单搭了条毯子。

“我与红蛮相识甚久,她的品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空有一身武艺谋略却不足,你也莫要与她计较。”

司徒青一边擦着一边说道,察觉到身下的人并没有反应,他只能换了话题,继而讲起他与司徒书的往事。

“你我一同练武,但你总不如我,每次都被我挑飞长剑,后来你偷偷跑到深溪边,用石头绑住自己的手练臂力,以为我不知情,我看着你着实辛苦,每日天不亮就跑出去,又在天将亮时回来,与我一同晨起练剑,第一次我动了恻隐之心,本欲让你赢一回,但父亲找到我说,因为我是你兄长,让你赢无可厚非,但实战中,那些杀手可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在往后的对战中,我不但未放一丝水,甚至拼尽全力出招,因为我想——今日流的汗,来抵日后流的血。”

他们从生下来,便注定了会是刀尖上舔血的一生。

司徒书依旧没反应,仿佛睡着了般。

擦了许久,墨发干了许多,司徒青知道自己腿上的人并未真的睡着,他缓缓开口:

“阿书,当年护送阿馥回江南,若非红蛮出手相救,我们不一定都能活着。或许,早就死在那些人手中,你就算不喜她,也不要对她下死手,若是日后她落在你手中,能否答应兄长一件事?”

司徒书只有听见司徒馥的事情才有反应,司徒青的眼里藏不住失落。

“你怎样都好,万不可伤她性命。”

司徒书的指节握到红里泛白,内心波澜起伏,但终是松了手,正如司徒青所言,当年他们一行人重伤不已,全靠红蛮护着才保住性命,他们都欠红蛮一条命。

即便他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她日后若是再胡说八道,我会绞了她的舌头。”

这是司徒书做出的让步,司徒青虽震惊自己的弟弟现在居然也能说出绞人舌头这类残忍的话……他突然愣住,他们兄弟二人手上谁也不比谁沾染的血腥少,杀人难道比绞舌善良吗?

原来,他们早已回不去了。

擦完头发后,司徒青便去洗漱,回来后,他径直躺在了司徒书身旁。

若非暗桩余下空房间放置了……而司徒书又没有自己的睡处,否则他们兄弟二人,也不会同塌而眠。

对于此刻的平静祥和,司徒青很满意。

皇宫的除夕夜亦热闹非凡。

皇后抱着小皇子坐在皇帝身边,一家三口,也算其乐融融。她下方坐着齐贵妃还有容妃,穿着打扮个个不俗。

云诘与云琼对面而席,只因前面坐了符年与江淹。二人虽为皇子,但不如符年辈分大,而丞相更不用多言,得皇上器重,被安排在首席,亦带有皇上暗中敲打之意。

宫宴奏乐良久,皇上开口:

“家国一体,即是家宴亦是国宴,朕喜得爱子,理因普天同庆。今日,朕要宣布两件喜事,一事关诸君人选,二则牵扯国之疆土。”

皇上说完后,挥了挥手,正在大殿中央起舞的舞女,骤然停下舞步,声乐也未继续奏弹下去。

徐公公挥挥手,那些舞女便皆俯身行礼退下。

大殿内众官员安静下来,就连一些醉酒的人,醉态都清醒了几分,每个人都很紧张。

但最紧张,应是三位皇子。

皇上继续道:“大皇子赈灾有功,封蜀、汉两地,另划江南属地,赐封号荥。”

既已被封王,便不会是太子。

话音刚落,云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早已猜到,自己不会是太子,但好在蜀、汉二地一贫一富,还划了最富庶的江南一半属地给他,相当于将四分之一个国库交到了他手里。

思及此,他暗了暗眼眸,都做到了这个份上,想来还是不够的。就算这次赈灾的人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

虽然失落,但他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云琼松了口气,眼下储君人选云诘已然出局,但他神情依旧紧绷,因为他瞧见了皇后看向他时的表情,充满挑衅还有得意。

云琼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襁褓中的皇子,如何与他相争?

对于云诘被封荥王,站队他的官员虽然遗憾还有不服,但云诘都还未开口,他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良久,云诘都没有反应,皇上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他以为云诘不满他的安排,正准备开口敲打,却见云诘突然起身,然后离席,缓步走到殿中央,双腿直直跪下,谢恩:

“儿臣,多谢父皇。”

自己儿子是长子,又深得民心,此次还解决了扬州灾情,他本应是太子的!

齐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内心异常气愤,但她能走到今日,靠得绝不是这幅皮囊。

只见云诘那边刚谢完恩,这边她也离席两步,然后单膝跪地行妃礼,绣帕被她甩到脑侧,脸上笑意盈盈:

“臣妾谢皇上隆恩,往后太子登基,臣妾也能放心跟着荥王去封地颐养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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