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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姐妹

一早夏应鹿戴上口罩帽子,穿着迷彩去教官办公室,她进去时他们正在吃早饭。

沈正义声音嘹亮,正在大言不惭说自己雷厉风行的统治手段,听说有人找她,不虞问:“一大早的谁找我。”

看到夏应鹿,先是上下打量一眼,阴阳怪气道:“昨天一去就不回来了,真能耐。”

夏应鹿皱眉,拿出口袋里的请假条,给他,目光泠泠,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教官,这是我们辅导员给的请假条,我想去医院。”

沈正义一把夺过请假条,粗略看一眼,皱着眉嫌她麻烦,“多大的事啊,不就流个鼻血,至于闹到进医院吗,你们这一届还是太娇弱,温室里的花朵哦,打不得,骂不得,稍微有什么动静就闹得去医院,医院干脆也别看病了,全看你们算了。”

夏应鹿大脑宕机,他叽里咕噜说一大堆,没进她脑子里,回过神转动眼球,看着他一脸认真,“嗯嗯。”

沈正义再轴也知道她没听他说话,神色不虞,手拍桌子,啪的一声吓她一跳,眼皮止不住的跳动。

“这就是你来找我请假的态度吗?!”他拔高了音量,有意在同事面前嘚瑟,余光瞥向周围,果然有人围了过来。

夏应鹿无措,抿唇,不发一言。

他很反应她这个样子,但是还不够,遂继续说:“你们辅导员就是这么教你的,不听教官讲话,以后怎么听领导讲话,怎么工作,怎么为国家做贡献。”

“别以为交了学费就能衣食无忧,进了社会,遇到的事多着呢,自然有人会教育你,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好,不小心呐,分分钟丢饭碗都是有可能的。”

夏应鹿挨了教训,心里委屈,又不知道如何辩解,张望嘴角也说不出口话,算了忍了吧,她想。

拿到假条走出办公室,快六点半了,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过来。

她心里不断回想那段话,越想越难受,眼神落寞,他怎么可以那么说,他凭什么那么说。

拿起请假条,发现上面还有一个总教官签字没签,遂忍着委屈和难受折返。

还未进去便听到沈正义的声音,“现在的人真是不行,哪像我们那时候,吃最多的苦,就为了让他们享福。你看看他们,就刚才那个女学生,昨天流鼻血带着人去医务室,竟然一去就不回来了。今天居然还要去医院看病,看什么病,精神病吗哈哈。”他说着说着居然笑出来了。

夏应鹿有些上头,居然不顾一切的推开门,冷冷站在门口,目光直指沈正义,话也不卡壳了,脑子也灵光了一回。

“教师有教书育人的责任,父母有养育子女的责任,正是因为他们的托举,才有一代又一代的后来人。可若人人都如沈教官一样,只顾着夸大自己的功勋,贬低自己的学生,甚至辱骂学生为精神病,哪里还会有后人。”

“沈教官,我尊称您为教官,一是尊老爱幼,二是尊敬师长,可您的品行为人,实在担不起我一句教官,更担不起这么学生一句“教官”,空有教官之名没有教官之实,你算什么教官。”

沈正义没料到她会折返,脸上有些尴尬,很快就被怒气代替,试图以身份压人。

“夏应鹿,别以为你是学生,我就不敢管你。”

夏应鹿说话很慢,每个字却说的十分清楚,面对冲冲向他走来却被其他人拦住的沈正义,目光不让,轻轻的挑衅他的神经,“你大可管我,打不了用你的教棍打人,又或者用你的言语侮辱我。我还怕你不敢管呢,你不管我怎么闹得人尽皆知。”

沈正义眼眶都变红了,喘着粗气,手指着夏应鹿,“我一个教官还管不了你了是不是,神经病。”

说着,他瞥到请假条,冷笑一声,“你今天休想请假,绕操场跑十圈。”

夏应鹿懒得搭理他,沈正义却拦住她的去路,“我说了,绕着操场跑步,只要你还是我学生就得听我的,知道吗?”

她不能跑步,昨天过敏还没好,今天没发见太阳,偏偏外面天气三十多度,只要她跑完,跟毁容没差别。正是有脸部过敏做依据,她才敢这样。

顶着他凶狠充血的眼神,虽然怕但仍脱下口罩,露出一张长了红疹看起来可怖的脸,她看到了沈正义眼中的嫌弃,害怕烟消云散,稳住颤抖的身体,一板一眼说道:“报告教官,我的脸严重过敏,需要就医。”

教官里男女都有,女教官看了于心不忍,过来扶着她的肩膀,轻声问:“疼不疼啊?”

那一刻,孤立无援的她好似找到了木舟,吸了吸鼻子,抑制住哭腔,“不碰还好,一碰很疼,有点痒。”

她也有些恼意,瞪了沈正义一眼,随后又看着她温和道:“口罩戴的太久了,容易发炎,你跟我先来用清水洗一下,等会儿我带你去找总教官签字。”

夏应鹿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沈正义还在装腔作势,“温殊,这是我学生,你越界了。”

温殊扬起笑脸,看看表,“六点四十多了,您还不去管班吗?”

他这才匆匆离去。

找到总教官,他认出来她了,惊讶道:“你是昨天那个女学生,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应鹿拿出那张请假条,“请您签字,我皮肤过敏了,需要去就医。”

“哦,好。”

他签字的时候,夏应鹿纠结万分,最终还是把沈正义做的事告诉他了,至于他处不处理,如何处理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总教官听后,只是沉重的说:“我知道了,如果属实会处理他的,你先去就医吧。”

刚出了教官办公室,辅导员找她说:“你教官说你不听他讲话,也不服从调配,怎么回事?”

夏应鹿又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辅导员也是一位年轻女性,三十多岁。

她看完消息给她发:“他纵然有不对的地方,你也有你不对的地方,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自己出头呢,大可以先来跟我说,学院永远是你们坚强的后盾。”

她想过跟导员说,一是导员太忙了,二担心她不管,现在看来她应该会管。

“知道了老师,希望您能告诉他,我可以给教官道歉,但是我也需要他给我道歉。”

“好。”

到医院后,她不懂就医章程,问了好多人,跑了好多趟楼梯才找到诊室。

医生看了她的脸,做了诸多检查,得出紫外线过敏的结论,开了些药又开了不能正常军训的证明。

她回校后先去找辅导员,把证明给她签字。辅导员让她坐下,对她说了许多话,最后关心问道脸怎么样。

夏应鹿又大脑宕机,尚没反应过来,幸好最后一句听清了,“在医院敷了药,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你等会儿拿着证明给你们教官还有总教官签字盖章,然后复印两份,复印件给我一份再给总教官一份,原件你自己留着。”

没什么事,她准备走了。辅导员想到她的情况,喊住她:“应鹿,你把原件给我,还是我去吧,我怕你去他又为难你。”

夏应鹿心想今天真是多愁善感,怎么这么容易就想哭呢,吸了吸鼻子把证明给她,感谢一番后回宿舍。

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睡觉,过会儿被子在颤抖,从里面传来微弱的哭声。

她太委屈了,本来以为她能像以前一样忍下来,可是有朋友之后,就好像有人撑腰了,怎么也忍不下来。

哭声停止,她给夏檬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面刚出生的小侄女在咯咯笑,她听着心情好了一点。

夏檬笑着说:“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钱不够。”

听到她温柔的语气,刚刚忍住的哭声一下子又起来了,家人可能不是她最好的底牌,但绝对是她最重要底牌。

夏檬听到哭声,温柔问道:“怎么了应鹿?”

她带着哭腔说:“这几天军训,我皮肤过敏,然后去找教官请假,想去看医生。”

说到这里,她呜咽一下,夏檬即刻说:“不着急慢慢说。”

“教官就说我娇气什么的,我反应慢你们知道,当时没注意听,他就说我态度不好,我好委屈。出了门发现还需要总教官签字,返回的时候听到他骂我是精神病,我进去理论一下,他还骂我是精神病。姐姐,我好委屈啊。”

夏檬听得心都碎了,真想抽那个教官几个大嘴巴子。

“好了小鹿,听姐姐说。”

“你出生的时候,很小的一只,但是不爱哭,妈妈都怀疑你身体有问题,抱着你跑了许多医院,确认没问题后才放心。长大一点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特别特别懂事,即使受了委屈也不会跟家里人说,从来都不会让家里人操心。姐姐相信,这一定不是你的错,也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才会哭成这样,姐姐都知道。”

夏檬看不到的地方,她溃不成军。

“我们辅导员也知道这个事情了,我也跟我们教官领导反应了,我好害怕啊姐姐,我怕他们都不管,然后让我退学。”

“即使退学,我们也不会怨你。一切都能重新来过,不要怕。再者这件事你有理,说破了天学校都不能让你退学,别说退学,但凡敢记过我就敢去你们学校找校长。”

夏檬已经工作好几年了,虽然称不上事业有成,也是生活无忧。比她多走了这么多年的路,自然有诸多经验,也十分愿意把经历过的事情和知道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喂给她,只因为她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

亲情是唯一无解的感情,有人说是因为陪伴才有亲情。可夫妻多年最后反目成仇,是陪伴的还不够吗?有人说是因为牵绊,教师和学生、医生和病人又何尝不是牵绊,出了学校医院,谁还记得你是哪个人?

唯有亲情,永恒而坚定地固立在血肉之中,作为割舍不下的部分流经脉络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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