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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张大夫眼巴巴地望着段灼,直到被许晋书恭敬地送出门,也没摸到他心心念念的脉象,失落之余倒也理解,要脸面的他没有跟秦知训一样赖着不走。

许晋书拿秦知训毫无办法,况且人家前脚给小文找了大夫,还给孩子们买了肉包,他后脚就把人赶走,哪能这么快就过河拆桥,起码也得等人把包子吃完吧。

孩子们围坐在院内的一颗古树下,他们这个年纪正是闹腾的年纪,也不在意地上的脏污,就这么坐在落叶上。

秦知训正坐在孩子中间绘声绘色地说着什么,逗得他们时不时惊呼一声。

元劲也在其中,但他的心思不在秦知训身上,反倒时常回头看向靠着门的段灼。

炽热的视线让段灼想忽视都难,便对元劲招了招手。

元劲眼神一亮,立即跑到段灼面前,他年纪小,藏不住事,忍了一夜已是极限,开口道:“大哥哥,公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他为何要生你的气?”段灼问。

元劲眼神一黯,垂眸盯着地面,指头扣着自己的手心,“因为我让阿贞叫他师父,想让他把阿贞带走。”

段灼蹲下身,唇角噙着浅笑,语气平和地道:“他不会生气的,但是元劲,你可有想过,元贞愿不愿意离开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走,我们终究不是他的亲人,无法像你一样全心全意地照顾他。再有,在小文回来之前,你不是也觉得保康堂是个好地方,想将元贞也送去?可你也瞧见了小文发狂的样子,你就不怕其实我们跟保康堂一样?我们并不是顺城人,等事情办完了就会离开,那时元贞势必也要跟着一起走,你放心吗?也许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元贞了。”

段灼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只为了让元劲明白,将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对人性的一场豪赌,他所要担心的东西远比现在多得多。

元劲看了眼正兀自笑得开怀的元贞,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好似一棵树苗突然长成了参天大树。

不过对于元贞来说,他一直是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另一边,许晋书难耐地等在院中,见面时张大夫的那句话忽然涌现在他脑海中,大名鼎鼎的秦爷?

他听过这位的种种事迹,是个手腕狠辣的人,可这样一个人此刻居然平易近人地坐在孩子堆里,怎么看怎么奇怪,他甚至满怀恶意地猜想,这位是不是要对孩子们做些什么?比如从小就带去不夜宫,培养成一个忠心的打手?

秦知训说完一个妖怪奇闻,起身走至许晋书面前,眸光微动,面上更是浮现一丝喜色,“阿书,你可还记得我?”

许晋书拧了拧眉,这人什么毛病,叫得这么亲热做什么,但他忽然想起坊间的传闻,说这人的秦是秦本昌的秦,便神色冷淡地回道:“大名鼎鼎的秦爷,城中应该没人没听说过。”

秦知训从中听出了几分冷嘲的意味,更觉得许晋书冷冷的目光好似一把尖刀,让他神色晦暗,眼里的光泽也一点一点褪去,只剩一片黯淡。

忽然间,他不想与许晋书相认了,他要等一切尘埃落定,干干净净地与许晋书见面。

许晋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秦知训弯腰作揖道:“今日幸得秦爷请了大夫来,又给孩子们买了肉包,这银子我会还的,只是还需要些时日,望秦爷见谅。”

话说得很客气,却也因为太客气,明摆着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秦知训苦笑一瞬,点头道:“好,那我就先走了。”言罢不等许晋书送他,直接转身走了。

许晋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段灼凑过来,“我怎么觉着他好像与你有不一般的交情,你不认识他?”

不一般的交情?

怎么可能呢。

许晋书冷笑一声,坊间传闻从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人能在顺城横行霸道多年,仰仗的不过是自己的姓氏,与秦本昌是一类人,不像他幼年时的玩伴,虽也姓秦,却性格爽直,是个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的人,只是当年他家遭祸被惩为奴,自己遍寻顺城而不得,一直到如今都没找到人。

许晋书呼出一口气,不欲多谈秦知训的事,转而与段灼提起了安君尚。

只是二人如今掌握的消息差不多,且都是道听途说,连安君尚这个人都没见过,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好在段灼昨夜睡不着时,将他们在保康堂的一言一行全都细细回想了一遍,从中还真被他找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安大夫那时说过一句话:可别忘了,你们还没找到安君尚呢。

这话初听并无不对,可细想一番,安大夫又不跟他们时时在一块儿,他怎么知道他们没找到安君尚呢,除非安君尚的消失与他有关,抑或是正是他把安君尚关起来了,他才能如此确定。

理清了关键,段灼便与许晋书行动起来,安大夫与安君尚和沈镜吾的下落不明都有着脱不开的联系,他们便将所有孩子都散了出去,布在保康堂周遭,盯着安大夫的行踪。

而段灼因不熟悉城外状况,他去找张大夫细问安君尚的事儿,许晋书前往各村各县打听安君尚的消息,等到夜里再回来碰头。

秦知训人虽走了,但心里记挂着这边,他想为重逢的好友做些什么,私下也撒了人出去。他对安大夫的了解比段灼他们要深的多,他知道若真是安大夫动的手,那二人势必还活着,但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就不一定了,因此动作要快。

再说雷显那一边,他一离开不夜宫,便前往五味酒馆,然而他甫一入门,便被扑上来的几名大汉差点擒住,九死一生后带着满身的伤潜进了一处客栈,找了间没人的空屋暂避。

他这时才明白秦本昌对顺城的把控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如此说来,怕是他入城时秦本昌就已经知晓了,说不得这几日还在笑他多此一举,那么他与沈镜吾的交易,秦本昌会不会也一早就知道了?

他暗自心惊,琢磨半晌,觉得眼下只有将事情闹大,才能让秦本昌伤筋动骨,而闹大的契机就是——沈镜吾的身份!

这要是让沈国公夫人知晓,她找了十多年的幼子此刻就在顺城,她怕是会即刻就往顺城来。

对了!巡察官员中就有沈家人!务必得让沈家人知道,沈镜吾的失踪与秦本昌有关,如此才能将水搅浑!

不过这话由他来说,显得他别有用心,还是得找一个与沈镜吾交好,却又与朝中官员无甚联系的人。

雷显脑海中浮现一张灼灼其华的脸,忽地笑了。

如此又过了一日,夜里段灼与许晋书碰面时俱是面色黯淡,段灼好歹从张大夫那儿得了一张安君尚的画像,许晋书一无所获,准备等天一亮就带着画像去城外再打听打听。

但孩子们带回来一个重要的消息,说今日保康堂的伙计带着他老娘出城了,天黑了都没回来,但他们从没出过顺城,一时间又找不到段灼与许晋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段灼疑心所谓的老娘会不会是沈镜吾乔装的,但孩子们却说绝不可能,伙计是自己拉着板车出城的,他们不仅跟了一路,还上前要过铜板,大娘心软给了他们一人一文,还被伙计骂了一通。

但伙计在这个时候出城,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许晋书与段灼商量过后,决定明日先向保康堂两旁的店铺打听此人的情况,若是能知道老家在哪儿就更好了,等到午后再出城,只是这样夜里怕是赶不回来,得劳烦段灼看顾着这些孩子。

定下计划后,段灼便离开了,他这一夜忙得很,既要和雷显碰面,还要去找沈同恩。

然而等他到了与雷显约好的地方——五味酒馆的后门,发现此处大门紧闭,他等了好半晌,连个人影儿都没瞧见,只得先行离开。

今夜城门仍旧大开,城外百姓还未散去,一行官员本以为不过是一起纵火烧山案,一日便能结案,却不想光是喊冤就听了整整一日,而所有人口中的冤情都直指当时下令烧山的一知县,与秦本昌似乎毫无干系,一时间还真有些说不清这是不是给他们的下马威。

但无论如何,这么多人聚在城外,怎么说都不肯离开,为了避免再出乱子,他们得尽快查明案情,给所有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

于是城门口仍旧灯火通明,一车一车的米粥运来,所有官员不论官职大小都与百姓吃的一样,边吃还得边探讨案情。

段灼同上次一样,在街旁已经收摊但将炉灶留下的摊子停下,正当他伸手想摸点灶下的灰烬涂脸时,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将他拉入黑暗中。

段灼眼神一利,与身后的人交起手来。

“嘶,是我是我,雷显!”雷显没想到段灼的身手也这么利索,本就身受重伤的他一时不察,生挨了好几下,伤上加伤,连嘴角都涌出了一小股血沫子。

段灼闻到了那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雷显撑着墙缓慢地坐下,还有闲心与段灼说笑,“身手挺好,师从何处啊?”

“你被自己人暗算了?”段灼只能如此猜测,否则不会在这里等自己。

“害,也许吧。”雷显擦去嘴角的血沫,顿了顿,语气发沉,“五味酒馆似乎早就被人控制了,我一进门便有人扑上来缠斗,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想在顺城,只有秦本昌才能做到。你说,沈公子下落不明,会不会与秦本昌有关系?”

梳理一下时间线,差点给我自己写懵了。

许晋书是程观棋父母收养的孩子,是她的兄长,也是她的夫君.

七年前第一起劫银案后,程父死,程母因病去世,二人相依为命。其间秦三一直骚扰程观棋,想纳她为妾,于是程观棋和许晋书成婚,但是等她醒来时就身处不夜宫,改名连欢,当晚,许晋书被一把大火“烧成灰”,其实毁容苟活。

五年前,城外堤坝坍塌引发洪灾,又生出疫病,秦奕父亲畏罪自裁,全家获罪,秦奕被秦本昌带走,改名秦知训,从不夜宫的打手慢慢爬上秦爷的位置。

许晋书与秦知训是幼年好友,之后秦知训去书院读书,二人很少见面,但经常通信,所以长大后的他们没有认出来彼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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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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