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雾瞬间石化。
嘶,该死,被当场抓捉包了。
周佳渔和程伽月也看到了侧后方的三个男人。
“他们仨也在。”
“哥哥。”程伽月还朝自家哥哥打了个招呼。
然后就收到了哥哥无情的眼神警告。
程伽栩微眯着眼睛觑过来,没有说话。
但是程伽月已经感受到了,这位仅比她大几分钟的双胞胎哥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在警告她少喝点酒呢。
程伽月瞬间瘪嘴,别过头小声冷哼一声:“我就不。”
那一边的程伽栩似拿她没辙,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疯狂跳动的太阳穴,嘴角扯起无奈的弧度却透着宠溺。
黎雾抽回视线。
却依然可以感觉到那道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咬牙切齿地扭过头,装没看到他。
不用想某个男人现在一定是戏谑地看着她,笑得特别欠儿。
好家伙,有点做亏心事被当场拆穿的赶脚。
也不知道是出于心虚成分,还是因为被当场抓包的窘迫。
反正不想看到谢津年明面笑她的样子,所以眼不见为净,黎雾准备离开了会所回家。
就好像死不承认,她瞎扯这事就与她无关。
见她要走周佳渔和程伽月说时间还早,让她再玩一会儿再走,黎雾张口就来,寻了个特别拙劣的借口。
“我家煤气忘记关了,走了,改天见哈。”
抓起沙发上的羊绒外套就往身上披,直接无视侧后方的目光,径直离开。
然后留下二人一脸古怪盯着她着急忙慌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煤气没关?”
程伽月蹙眉挠头:“我怎么不知道雾雾还会做饭?”
周佳渔也傻眼:“活见鬼,抽风呢,谢家的厨师都是干什么吃的?”
而且现在都用天然气,她家哪来的煤气?
双双傻眼,最后得出一个很中肯的结论。
“黎雾一定是喝醉了,嗯,对。”
对于推出的这个结论,深信不疑。
黎雾一出会所,冷风拂面而来,酒精也挥发散开,在外等候的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坐上车后被暖气围绕,黎雾舒服的倚靠在靠椅之上。
目光透过蒙上薄雾的玻璃窗,望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车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是她心虚什么劲儿?
当初不是说好约法三章,在外面各玩各的吗?
黎雾觉得她肯定是不想留在那里看到谢津年笑自己的画面,仅此而已!
前一秒胡扯下一秒就被打脸。
简直是人生黑料!
反正也出来了,索性也不想了,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躺被窝里不舒服吗?
美滋滋地想着,就将谢津年这号人物抛到脑后去了。
车子一路驶回朝阳路一处庄园内的车库。
沁园是谢津年和黎雾的婚房,结了婚后两人一直居住在这里。
好在没有长辈来打扰,逢年过节,偶尔回谢家老宅吃个家常便饭,两家长辈也不会发现他们私下当协议夫妻的事情。
刚回去一身酒气,黎雾收拾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后发现原本应该在俱乐部的谢津年已经回来了。
擦拭头发的手不停,一件松垮的睡裙套在身上,抬眸望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衣领前的两颗扣子微微敞开,若隐若现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线条,纹理分明。
长腿半曲,坐在沙发边沿之上,眼眸微垂,低头正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看着挺忙的,也不知道是在处理工作,还是跟哪个妹妹回信息呢。
反正她才不感兴趣。
她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回挺早啊。”
谢津年跟助理交代完工作,闻声收起手机,随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抬眸看向她。
黎雾懒洋洋地擦拭着头发,抬步慢腾腾走过去,玩味的揶揄。
“谢总怎么不多玩一会?”
这是打算装傻当没看到他呢,还是打算兴师问罪?
谢津年承认,他很期望是第二种。
长腿一迈,骤然逼近,弯下腰跟她平视,似笑非笑尾音勾人:“你不也挺早?”
这话说得有深意,黎雾眼神有些躲闪,眼睫眨动几下,那乌黑透亮的眼珠子微转,不过须臾一脸镇定。
她紧张什么呀?
被抓包就被抓包呗,本来也说了在外面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而且她也没点男模……
所以她没理亏呀,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
瞧她这真是准备当没看到他,轻而易举的盖过去时,谢津年愣是气笑了。
还真是小没良心,出门就翻脸不认人了。
除了黎雾这只看着良善,实则狡黠的小狐狸也没别人了。
顺势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动作自然的替她擦拭头发。
“不是说准备睡了?没睡着,又起来洗澡,还是说…”他笑得恶劣,语气更是玩味,“背着我在家偷人了,心虚成这样?”
他明知故问,明明几十分钟前,两人还在俱乐部里相遇。
黎雾也不恼,忍不住送他一个白眼,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谁心虚了我才没有。”红唇微扬,指尖在他胸口轻点两下语带挑衅,“怎么,谢津年你吃醋了啦”
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掺夹了些许狡黠,焉儿坏的。
本就说好各玩各的,在外面也默认不熟,或者是圈里人公认的死对头相看两厌,都不想搭理对方,黎雾没觉得哪里不对。
再者说了,她可不认为谢津年会吃醋。
这家伙从小到大凡事都要跟她较个高低,嘴上也不肯落下风。
就是讨厌鬼!
现在两人的关系最多就是,有着合作关系,目标达成一致,四舍五入和平共处也不是不行。
正想再说些什么时,眼前一片阴影投落,软唇被覆上,一股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倾袭而下。
混合着淡淡酒气在唇齿间纠缠。
这两个月来的磨合,彼此的身体都太默契了,契合度也高,一点就着,黎雾摒去杂念,身体本能的回应。
黎雾和谢津年日常向来不合,就连说话也要呛几句对方才满意,但是某些时刻却是异常的契合。
宽大的落地窗前,男人强烈的侵略气息掠夺而下,寸寸厮磨。
似惩罚一般在她的锁骨位置留下一个显眼的痕迹。
谢津年这人平时看似不着调,嘴还欠,但床品很好,总是很照顾她的感觉。
而现在他显然带了点不知名情绪在身上,比往常来得更加凶猛。
黎雾有所察觉,蹙着眉,抽空问:“你今天吃枪药了?”
“谢津年你是属狗的吗?”声音的尾调含着细微的颤音。
她身体瘫软成一片,却也可以感受到男人今日状态不对。
泛红的眼尾,眼眸深邃浮起明晃晃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身上的温度仿佛能灼伤人一般,像头开荤的野兽,食髓知味,理智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
开口时声音听着比平时还要低哑:“这是你在外面装不认识我的惩罚。”
黎雾不甘示弱:“我们说好的约法三章,各玩各的呢?”
谢津年那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须臾勾唇道。
“我当真了。”
散漫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其中几分假几分真。
想从他的眼睛中解读些什么信息,可那双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竟探不出半分有用的信息。
昂,什么玩意?
黎雾眼神些许迷离,那双水眸布满了茫然,怔愣愣地看着谢津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待她思考,腰肢被托住,谢津年硕臂微抬,单手将人抱到沙发上,偏头吻了下来。
唇齿间溢出来的声音都被堵住,她大脑空白,本能回应,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这话的意思。
黎雾每次洗澡前,都喜欢调个喜欢的歌单打开音响播放音乐。
此时跌宕起伏的音乐声,与另一种微妙的声音混合交织,热烈张扬。
到了某个节点时,黎雾闻到津年身上的酒气,有些嫌弃地拧眉将人推开
“去洗澡。”
她的声音些许变调,红唇微扬小口呼气。
像是条缺氧的鱼儿,奢侈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时才感觉活了过来。
盯着她浮肿软唇,谢津年捧着她的皙白小脸,眼眸幽暗,嗓音更是哑得像磨砂纸般。
“一起洗。”
“我刚洗过了。”
“一会也要洗,方便。”
黎雾两眼一黑,都扯的什么歪理。
奈何他太清楚她的敏感点了,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着被他抱着转移场地。
将她抱放在浴池里,他顺手将浴缸里的水打开。
随后走向淋浴间就那样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哗啦啦的淋湿全身。
白衬衫沾了水,瞬间就变成半透明色。
依稀透出底肤色,湿透的衣服紧紧粘在身上,热水顺着鼓胀的胸肌向下流,抚过紧实的腹肌,勾勒出一幅有力的躯体。
他当着黎雾的面干脆脱衣,动作随意。
黎雾却觉得她在观赏一个大IP制作一般,脸颊一热喉咙一干,不由咽了咽。
谢津年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类型,常年健身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肌肉线条分明,很有力量感。
尽管见过很多次,荷尔蒙分泌的刺激下,仍会被这种极强的张力吸引。
后面的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谢津年这人十分讲究,从备菜到处理菜品,再到爆炒都一步一步地来,细节上从没有忽略半分。
做饭的过程中,双方都处在一个愉悦的过程。
谢津年主厨,黎雾偶尔帮忙打下手,配合得天衣无缝。
原本两人这场联姻里,仅是协议夫妻,各自扮演好各自的角色,不包括合法的夫妻义务行为。
那次黎雾醉酒无意撩拨,阴差阳错……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两人默契的加上这条。
父母面前,双方扮演好各自角色,另外适当的履行“夫妻义务”
好在谢津年床品不错,这种事情不过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互惠互利罢了。
没有太多道理可讲,过程愉悦最重要。
事后她无力地躺在男人臂弯,仰头问他。
“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她指那句,他说他当真了。
她盯着他,眼里满是困惑。
餍足后的男人,看起来心情很好,撩下眼皮睨她反问。
“约法三章是什么?”
意思含糊,黎雾以为他指的是约法三章的内容,他都当真了。
黎雾思考,领证当天的话。
黎雾说了前两条。
“第一,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第二,在长辈面前扮演好各自角色。”
谢津年同意上述补充:“以上接受,加一条不许对我说谎。”
黎雾重复,后知后觉最后一条是不可以对他撒谎。
而她今天不仅撒谎了,还是当着他的面,直接贴脸开大,啧。
没占理的时候,她就会扯开话题:“哎呀,我不跟你讲,我好困。”
小脚丫一脚将人踹开,翻了个身背对他。
“睡了,晚安。”
说完倒头就睡,也许太累了,眼皮一耷拉瞬间就被困意席卷。
黑夜里,谢津年却一直睁着眼睛,盯着她的背影。
眉眼的爱意在黑暗里,可以毫无遮挡。
黎雾每次睡觉都说要跟谢津年划三八线,各占床的一半,两米的大床中间还能隔出一个人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睡姿确实不算太好。
每次睡着睡着,就把谢津年当成一个人形抱枕不肯撒手。
这次也不例外,没一会儿就翻了个身,双手环住男人结实有劲的腰身,嘴角噙着抹笑,像是陷入了什么甜蜜的梦乡里。
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谢津年那双修长的指节轻抚她的脸颊,笑意温柔。
“我是说我当真了。”
这场婚约,一直都当真了。
眼底炽热的爱意不掩,在黑夜中仿佛星辰般明亮。
娶到了年少心爱的姑娘就像是中了彩票,而他很幸运,中的是头奖。
青梅竹马,什么死对头,不过是少年悸动掩饰动作。
“晚安,我的小礼物。”纤长的睫羽闪烁,唇角的弧度宠溺又落寞。
而他也怕,怕她会突然提出终止协议夫妻。
这场隐婚若不是黎雾不愿意公布,他会恨不得昭告天下。
京市但凡有只狗不知道都是他的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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