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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下七层的玻璃罐

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凌晨的薄雾中显露出冰冷的轮廓,如同被冻结的巨兽脊骨。

套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雪松皮革味、**蒸腾后的汗意,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来自裴临被咬破的唇角、脖颈,以及腕间被领带勒出的红痕。

一片死寂。

只有两人沉重而尚未平复的呼吸声,在空旷奢华的空间里交错、碰撞。

裴临仰面躺在凌乱得如同被风暴席卷过的大床上,身上只盖着被揉皱的薄被一角。

苍白的皮肤上,吻痕、齿印、指痕如同残酷的抽象画,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被薄被遮掩的腰腹以下。

锁骨处那圈带血的齿痕尤甚,在昏暗的光线下刺目得惊心。

他睁着眼,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上垂下的、造型繁复的水晶吊灯。

镜片早已不知被甩落在何处,那双总是锐利冰冷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被彻底碾碎后的空茫和一种濒临极限的疲惫,血丝密布,眼尾还残留着被逼出的、干涸的泪痕。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遍布的疼痛,细微的颤抖无法抑制。

沈聿就坐在床边。

他只随意披了件敞开的深灰色丝质睡袍,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膛和紧实的腰腹线条,上面赫然有几道新鲜的血痕——

是裴临指甲留下的最后抵抗印记。

他指间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烟,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中明灭不定,缭绕的灰白烟雾模糊了他深刻而冷硬的侧脸轮廓。

他没有看裴临,只是沉默地抽着烟,目光落在窗外那片冰冷死寂的城市剪影上,深沉的眼底如同风暴过后的深海,表面平静,内里却翻涌着难以名状的、复杂而汹涌的余烬。

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张力在两人之间蔓延。

不再是掠夺与被掠夺的激烈对抗,而是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带着血腥味和占有烙印的……对峙。

沈聿动了。

他掐灭烟蒂,火星在昂贵的埃及棉床单上烫出一个微小的焦痕。

他俯下身,带着浓重烟草气息和尚未散尽的热度,阴影瞬间将裴临笼罩。

那只骨节分明、带着绝对力量感的手,没有去触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而是精准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握住了裴临垂在身侧、依旧冰凉的手腕。

裴临的身体瞬间绷紧!

空茫的眼神骤然聚焦,如同受惊的困兽,带着残余的恐惧和一丝被唤醒的、本能的抗拒,试图抽回手。

“别动。”

沈聿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事后的慵懒,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具压迫感。

他拇指的指腹,带着薄茧,重重地按压在裴临腕骨内侧那圈深红的勒痕上。

力道不轻,带着一种惩戒和确认所有权的意味,激得裴临倒抽一口凉气,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沈聿的目光终于落回裴临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在烟雾散尽后,清晰地映出裴临此刻苍白脆弱、布满伤痕、却依旧带着一丝不肯彻底熄灭的倔强的脸。

他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探针,扫过裴临被咬破的唇角,红肿的眼睑,最后落在那双布满血丝、写满疲惫却不肯彻底闭上的眼睛上。

“疼?”

沈聿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不是愉悦,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嘲弄和掌控后的满足。

他的拇指依旧用力碾着那圈红痕,欣赏着裴临因疼痛而蹙起的眉心和细微的颤抖。

裴临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尝到了更浓郁的血腥味。

他迎视着沈聿的目光,空茫褪去,那眼底深处,被强行压下的、如同碎冰般的冰冷和屈辱,一点点重新凝聚。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无声地传递着抗拒和恨意。

沈聿低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危险。

他俯得更低,温热的呼吸带着烟草和**的余味,喷洒在裴临的耳廓和脖颈敏感的皮肤上。

“疼就记住。”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冰冷如刀,“记住今晚是谁给你的。”

他的唇,带着灼人的热度,近乎粗暴地印在裴临锁骨处那圈带血的齿痕上。

没有舔舐,没有安抚,只有一种近乎烙铁般的、宣告性的重压……

“记住,”

他的犬齿在那片饱受蹂躏的皮肤上危险地磨蹭着,留下更深的刺痛,“从你选择用那份情报做饵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体,你的脑子,你的每一声喘息,每一次心跳……”

他抬起头,目光如同锁链,再次死死锁住裴临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残忍地宣告:

“……就只属于我了。”

话音落下,他松开了钳制裴临手腕的手,却没有直起身。

那只手转而抚上裴凌汗湿的额角,将黏在那里的几缕黑发粗暴地捋开,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对待所有物的掌控感。

他的指腹擦过裴临滚烫的眼睑,感受到那细微的颤抖。

“睡。”

沈聿的命令简短而冰冷,带着终结一切的意味。他重新坐直身体,阴影从裴临身上移开,却留下更沉重的、无形的枷锁。

“你需要休息,因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裴临身上那些他亲手制造的烙印,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暗芒。

“……好戏才刚刚开始。”

窗外,第一缕灰白的晨曦,正艰难地刺破厚重的云层和城市的冰冷轮廓。

但那微弱的光,丝毫照不进这间被占有和血腥味彻底浸透的奢华囚笼。

只有沈聿指间重新点燃的香烟,那一点猩红的火光,在渐渐亮起的灰白光线中,如同永不熄灭的烙印,宣告着这场深夜献祭的终结,和一段更漫长、更无法挣脱的……

占有与博弈的开端。

---

裴临没有动。

沈聿最后那句“好戏才刚刚开始”,像一块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几乎碾碎了他最后一丝呼吸的力气。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尖叫着疼痛,被过度使用的肌肉酸软无力,皮肤上那些烙印般的痕迹火辣辣地灼烧着神经。

最深的痛楚来自身体内部,一种被侵入、掠夺后的空虚和钝痛,伴随着每一次心跳,沉闷地扩散开。

他依旧睁着眼,失焦地看着天花板。水晶吊灯冰冷的棱角在逐渐亮起的灰白天光里,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沈聿就坐在那里,沉默地抽着烟。

那缓慢升腾的烟雾,像无形的枷锁,一圈圈缠绕在裴临的感知里。

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沈聿偶尔调整坐姿时睡袍布料摩擦的声音,甚至是他沉稳的呼吸声……

都如同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敲打着裴临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睡?

怎么可能。

身体的极度疲惫像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

但精神深处,那被强行压制下去的系统如同蛰伏的毒蛇,在沈聿宣告主权的瞬间,似乎又蠢蠢欲动地传来一丝冰冷的窥探感。

更强烈的,是沈聿留下的烙印——

不仅仅是皮肤上的痕迹,更是那种被彻底打碎尊严、沦为所有物的屈辱感和无法挣脱的窒息感。

这两种力量在他脑海里疯狂撕扯,将他悬在昏睡与崩溃的边缘。

就在他感觉意识即将被那沉重的疲惫彻底拖入黑暗深渊时,床垫微微下沉。

沈聿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在渐渐明亮的房间里投下长长的阴影,再次笼罩住裴临。

裴临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身体无法控制地绷紧,空茫的眼底瞬间被警惕和残余的恐惧填满。

又要……?

然而,沈聿并没有碰他。他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如同审视一件刚刚被征服的领土般,目光沉沉地扫过裴临布满伤痕的身体。

那目光带着一种事后的、近乎冷酷的评估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最终落在他汗湿凌乱的黑发和紧闭却依旧不安颤动的眼睑上。

几秒钟死寂的凝视。

然后,裴临感觉到身体一轻。

沈聿俯身,手臂穿过他的后颈和膝弯,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呃……”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和身体被触碰的剧痛让裴临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他下意识地挣扎,手脚却酸软得如同棉花,所有的反抗都只是徒劳地在沈聿坚实的手臂上留下微弱的推拒。

沈聿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他抱着裴临,如同抱着一个没有生命的战利品,大步走向套房内那间宽敞得近乎奢靡的浴室。

浴室门无声滑开,温暖潮湿的水汽和淡淡的香氛气息扑面而来。

巨大的按摩浴缸边缘镶嵌着光带,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墙面和地面。

沈聿没有将裴临放进浴缸。

他抱着他,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淋浴间。

玻璃隔断感应到人体,自动向两侧滑开。

他将裴临放下,却不是让他站稳,而是近乎粗暴地将他按在了冰凉光滑的玻璃墙面上!

“唔!”

冰冷的触感刺激着遍布伤痕的后背,裴临痛得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缩,几乎站立不住。

他只能狼狈地用双手撑住湿滑的玻璃墙,才勉强维持住平衡,**的脊背弓起,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剧烈地喘息着。

沈聿打开了花洒。

不是温柔的暖流,而是冰冷刺骨的水柱,如同高压冰锥,瞬间从头顶浇灌而下!

“啊——!”

极致的寒冷和冲击力让裴临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身体猛地弹起,又被沈聿毫不留情地按回冰冷的玻璃墙面!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滚烫的皮肤,冲刷着那些新鲜的、带着血丝的伤痕,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如同无数冰针扎刺般的剧痛!

他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混合着冰冷的水流滑落。

这根本不是清洗!

这是酷刑!

是沈聿对他最后那点反抗意识的彻底摧毁和惩罚!

水流持续地冲刷着。

裴临的意识在冰冷和剧痛的双重夹击下,开始变得模糊。

视野里只有飞溅的水花和沈聿模糊而冷硬的身影。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窒息的时候,水流停了。

世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他自己粗重而断续的喘息声。

沈聿关掉了冷水。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再次将裴临笼罩在阴影里。

冰冷的水珠顺着他敞开的睡袍滑落,滴在裴临颤抖的皮肤上。

他伸出手,那只带着薄茧、掌控一切的手,没有去碰那些伤痕,而是落在了裴临湿透的黑发上。

动作……

竟然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

轻柔的力道?

他撩开裴临额前湿漉漉、黏在皮肤上的发丝,指腹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描摹般的触感,擦过裴临冰冷的额角、眉骨,最后停留在那红肿破皮的眼角。

裴临僵住了。

所有的挣扎和痛楚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感受着那只手上传来的、与刚才暴虐截然不同的触感。

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滑落,视野模糊不清。

他只能看到沈聿近在咫尺的胸膛,感受到那带着热度的呼吸喷洒在自己冰冷的皮肤上。

那只手停留了片刻,指腹轻轻蹭掉他眼角混合着冰水的泪痕。

然后,那只手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捏住了他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迫使他抬起头。

裴临被迫仰起脸,视线撞进沈聿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那双眼睛,在氤氲的水汽和昏暗的光线下,褪去了掠夺时的暴戾和审视时的冰冷,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如同漩涡般的……

复杂情绪。

那里面有餍足,有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还有一种……

裴临无法解读的、近乎专注的凝视,像是在欣赏一件被彻底征服、又被冷水洗去所有浮尘后、终于露出最本质模样的……

所有物。

沈聿的目光,缓慢而仔细地扫过裴临被冷水冲刷后更加苍白、却意外显露出一种脆弱美感的脸庞,扫过他红肿破皮的唇角,最后落在他那双因为冰冷和震惊而显得异常空茫、却又带着一丝茫然无措的眼睛上。

没有言语。

沈聿只是这样看着他。

拇指的指腹,带着薄茧,极其缓慢地、近乎摩挲般地,擦过裴临冰冷的下唇,在那破皮的地方,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安抚又似占有的力道,轻轻按压了一下。

然后,他松开了手。

“洗干净了。”

沈聿的声音低沉沙哑,在空旷的淋浴间里带着奇异的回响。

他退后一步,目光依旧锁在裴临脸上,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清理”成果。

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终于被打磨掉所有棱角、完全符合他心意的藏品。

他拿起旁边宽大柔软的白色浴巾,没有递给裴临,而是直接展开,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裴临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动作甚至算得上……

仔细?

浴巾隔绝了冰冷的空气,也隔绝了裴临最后一丝试图看清沈聿表情的视线。

他被包裹在温暖柔软的纯白里,像一个被精心打包好的物品。

沈聿再次将他打横抱起。

这一次,动作似乎……

平稳了一些?

裴临无力地靠在他带着水汽和热度的胸膛上,鼻尖充斥着浓烈的雪松皮革味和一种……

情事过后特有的、慵懒的气息。

他疲惫地闭上眼,意识在温暖和剧痛的交替冲击下,终于彻底滑向了黑暗的深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沈聿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宣告般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睡吧,我的裴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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