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斜斜地切进卧室,在深灰色的被单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栅。
沈渊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那道细小的裂纹看了许久——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又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只剩下轻微的钝痛。这是谢临昨晚为他治疗的结果。
"醒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地铺传来。沈渊转头,看见谢临正支着下巴侧卧在那里,银白长发散在深蓝色枕套上,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连睫毛都变成了浅金色。他右手腕上还缠着绷带,是昨晚治疗时留下的伤口,隐约透出一点暗红。
"嗯。"沈渊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他撑起身子,感受着胸腔内不再有前几日那种撕裂般的疼痛。
谢临的疗法虽然让他痛得眼前发黑,但效果确实惊人。那些在副本里被异种能量侵蚀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谢临伸了个懒腰,薄毯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深灰色的家居服。他起身的动作很轻巧,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我煮了白粥,还蒸了南瓜。"他一边说一边将薄毯叠成整齐的方块,边缘堆得一丝不苟,"你现在适合吃清淡的。"
厨房里飘来米香和南瓜的清甜。沈渊慢吞吞地洗漱完毕,走进餐厅时看见谢临正在摆放餐具。
阳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他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桌上摆着一碟切得细碎的腌萝卜,颜色透亮,看起来就很爽口。
"尝尝?"谢临推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白米熬得几乎透明,上面飘着几粒枸杞,"我自己腌的,只放了盐和一点点糖。你现在不能吃辛辣刺激的。"
沈渊挑起一筷子送入口中。脆生生的萝卜带着恰到好处的咸鲜,后味有一丝回甘。粥熬得绵软,米粒几乎化开,温润地熨帖着空荡的胃。
"怎么样?"谢临托着腮看他,眼睛里带着期待的光,像一只等待夸奖的猫。
"还行。"沈渊说,又舀了一勺粥。
谢临笑起来,眼尾泛起细小的纹路:"沈先生的还行就是对我手艺的最高评价了。"
他低头喝自己的粥,银白长发垂落肩头,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他的吃相很乖,勺子几乎不碰碗壁,安静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阳光渐渐爬满了半个餐桌。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偶尔交谈几句。
谢临说起楼下的流浪猫生了四只小猫,毛色都很漂亮;沈渊则提到想开始晨跑,等伤口再好一些。
气氛平和得像是他们已经这样共处了很久,而不是才认识不到两周的陌生人。
"对了,"沈渊突然放下筷子,陶瓷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想找房子。"
谢临的动作顿了一下,勺子在碗沿轻轻一碰。他抬头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怎么?我这儿住得不舒服?"语气轻松,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边。
"不是。"沈渊摇头,目光落在谢临手腕的绷带上,"总不能一直打扰你。而且..."他顿了顿,"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谢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米汤打着旋:"我倒是无所谓..."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不过既然你决定了,我可以帮你留意,这一带我很熟。"
"谢谢。"
"客气什么。"谢临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银白长发随着动作滑到胸前,"加个微信?方便联系看房。"
沈渊报出自己的号码。片刻后,手机震动,一条好友申请跳出来。谢临的头像是一片星空,深蓝色的背景上散落着几颗明亮的星星,昵称只有一个"L"。
"今天有什么安排?"谢临收起手机问道,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他的动作很利落,碗碟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
沈渊思考了一下:"去趟超市?上次..."他想起上次拒绝谢临的邀请时,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自己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谢临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星辰:"好啊!正好补充些日用品。"
他转身将碗筷放进水池,水流声哗啦啦地响起,"我昨天看到草莓牛奶在做促销,买二送一。"
超市里人不多,冷气开得很足。谢临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时不时拿起货架上的商品查看生产日期。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领口有些宽松,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银白长发束在脑后,用一根深蓝色的发带固定,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要买些水果吗?"谢临在生鲜区停下,拿起一个苹果在手里掂了掂,"青苹果,很脆的那种。"
沈渊点头,挑了几个青苹果放进购物车。果皮冰凉光滑,带着清新的香气。
他们又去了日用品区,补充了些牙膏和纸巾。谢临很认真地比较着不同品牌的成分表,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整个过程自然流畅
今天谢临没有做出任何让沈渊联想到弟弟的举动,可能真的是幻觉吧。
沈渊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走到饮品区
他们推着半满的购物车,经过冷藏饮品区。
一排排包装鲜亮的牛奶、果汁、酸奶整齐地排列在冷柜里。沈渊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脚步未停。
就在这时,走在他侧前方的谢临,脚步似乎不经意地放缓了半拍。他极其自然地、像是不经意地伸出手,从冷柜里精准地拎起了一盒东西,看也没看,就随手丢进了沈渊推着的购物车里。
啪嗒。
轻微的落物声。
沈渊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躺在几包蔬菜和一袋米上方的,是一盒包装粉嫩、印着硕大草莓图案的——草莓牛奶。
沈渊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草莓牛奶……
沈渊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旁边的谢临。
谢临仿佛毫无所觉,正微微倾身,专注地研究着冷柜里一排进口芝士的标签。侧脸线条在超市明亮的顶灯下显得沉静而专注。只有那微微抿起的唇角,似乎带着一丝极力掩饰、却又若有若无的……促狭?
“谢临。”沈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被戏弄后的紧绷感,他指着购物车里那盒粉嫩的草莓牛奶,“你爱喝这个?”
谢临闻声,这才慢悠悠地直起身,转过头。他的目光顺着沈渊的手指,落到那盒草莓牛奶上,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丝“刚发现”的讶异,随即,那讶异迅速被一种理所当然的坦荡取代。
“嗯?”他挑眉,纯黑的眼睛清澈地看着沈渊,甚至还带上了点无辜的疑惑,“牛奶啊。补充钙质和维生素。”语气轻松自然。
“我知道是牛奶。”沈渊盯着他,一字一顿,“草莓味的。”
“哦,”谢临恍然大悟般,唇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明显了些,带着点理直气壮的狡黠,“补充血糖,防止低血糖晕倒。你昨天大病初愈而且状态那么差,忘了?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从冷柜里又拎了一盒草莓牛奶,这次,大大方方地放进了自己的购物篮里,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我也需要补充一点。”他补充道,对上沈渊探究的目光,笑容坦荡,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
那神态!那眼神!那理直气壮中带着点小小狡黠的语气!
他张了张嘴,看着谢临那双坦然到近乎挑衅的黑眸,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超市明亮的灯光,周围嘈杂的人声,货架上堆积如山的商品,在这一刻都仿佛被虚化了。
只剩下眼前这个白发黑瞳的人,和他手里那盒粉嫩得刺眼的草莓牛奶,还有那与记忆深处某个灵魂惊人重合的神态。
“……随你。”最终,沈渊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声音干涩地挤出两个字。
他不再看那盒牛奶,也不再看谢临脸上那刺眼的笑容,只是沉默地推着购物车,加快了脚步,走向收银台的方向。心湖深处,被强行压下的惊涛骇浪,再次汹涌地翻腾起来。
结账时,谢临坚持AA制。"房租还没收你呢,这些日用品算我的。"他将草莓牛奶装进自己的购物袋,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分配。
收银员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可能是在猜测这两个气质迥异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回程时他们绕道去了公园。初秋的风带着微凉,吹动谢临散落的几缕银发。远处有几个孩子在追逐玩耍,欢笑声随风飘来。他们找了一张阳光下的长椅坐下,购物袋放在脚边。
"看房的事,"谢临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带玩,"我朋友在城西有套公寓要出租,明天带你去看看?"
沈渊点头:"好。"他注意到谢临说"朋友"时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忍住一个笑容。
好奇怪的人...离他远点算了。
"那地方离地铁站很近,采光也不错。"谢临继续说道,眼睛望着远处的树梢,"就是有点小,一室一厅。不过你一个人住应该够了。"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只麻雀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歪着头看他们。
"为什么要帮我?"沈渊突然问道,声音比平时低沉。
谢临转过头,阳光在他的瞳孔里洒下细碎的金色光点:"医者仁心。"
"你不是医生。"
"那就算我闲得慌吧。"谢临笑了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该回去了,牛奶再不放进冰箱要坏了。"
傍晚,谢临再次为沈渊做了治疗。这次的药量减轻了许多,过程也不像之前那么痛苦。
沈渊躺在床上,感受着药效带来的轻微眩晕和温暖。谢临的手指很凉,但涂在他伤口上的药膏却是温热的,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明天就能停药了。"谢临收拾着医疗用品,声音轻快,"恭喜沈先生重获新生。"他将用过的棉签和纱布扔进专用垃圾桶,动作干净利落。
沈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谢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整理着药箱:“我说了啊,医者仁心?”
"你不是医生,这也是我说的第二次。"
"那就算我闲得慌吧。"谢临合上药箱,转身对他笑了笑,"睡吧,晚安。"
夜深,沈渊躺在黑暗中,听着谢临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道道银线。
他想起今天谢临拿起草莓牛奶时流畅的动作,想起他说"我喝啊"时眼里的光,想起公园长椅上被风吹起的银发。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刚刚没一直没看手机,一条微信通知异常醒目,来自"X"
「明天上午十点看房,别忘了喝草莓牛奶,晚安。」
沈渊盯着那条消息看了许久,最终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放回床头,翻了个身。
月光悄悄爬上被角,这一夜,无梦好眠。
清晨六点三十分,沈渊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
窗外天色刚亮,一层薄雾笼罩着城市,将远处的建筑轮廓晕染成模糊的水墨画。他轻手轻脚地起身,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谢临。
地铺上的谢临蜷缩成一团,银白长发散在枕间,像一泓月光倾泻在深蓝色的床单上。他的睡颜出奇地安静,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渊注意到他右手腕上的绷带松了一些,露出下面一道狰狞的伤口——那是连续七天为他施展血蜡疗法留下的痕迹。
沈渊的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触碰那道伤口。他转身走向浴室,水流声开到最小。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时,沈渊检查了一下胸口的伤。那些在副本里被异种能量侵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只剩下几道淡粉色的疤痕。谢临的治疗确实有效,虽然每次过程都痛苦得让他想骂人。
洗漱完毕,沈渊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冰箱上贴着谢临工整的字迹:"牛奶保质期至10/15,鸡蛋在第二层"。他取出两个鸡蛋和一些蔬菜,决定做一顿早餐作为谢礼。
煎蛋在锅里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早。"谢临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靠在厨房门框上,银发随意地扎成一个松散的马尾,有几绺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脸侧。深灰色的家居服领口有些歪斜,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沈渊头也不回:"十分钟就好。"
谢临慢吞吞地走到咖啡机前,动作熟练地操作起来。咖啡豆研磨的声音在清晨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你今天起得真早,"他打了个哈欠,"紧张?"
"什么?"
"看房啊。"谢临往咖啡里加了一块糖,轻轻搅拌,"十点不是吗?"
沈渊将煎蛋翻了个面:"不紧张。"停顿了一下,"只是觉得该做点什么谢谢你。"
谢临的动作顿了一下,勺子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哇哦,"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沈先生居然会说谢谢?"
沈渊将煎蛋盛到盘子里,转身时看到谢临正倚在料理台边小口啜饮咖啡。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将银发染成淡金色,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这个画面莫名让沈渊心头一紧。
"吃早餐。"他生硬地说,把盘子放在餐桌上。
谢临笑眯眯地跟过来,在沈渊对面坐下。他先尝了一口煎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吃!蛋黄还是溏心的!"
“沈哥真~是~人帅心善”
午后的阳光穿透玻璃,将沈渊原本的雾蓝色发丝镀上一层银边,整个人如同笼罩在薄雾中的远山。
"你的头发,"谢临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赞叹,"在阳光下的颜色真特别。"
沈渊转过头,一缕雾蓝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滑落额前。他略显困惑地挑眉,似乎不习惯被人这样直白地称赞。
谢临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玻璃杯底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走近几步,银白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像是..."他斟酌着词句,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划了道弧线,"黎明时分山间的雾气,又像是极地冰川折射出的蓝。"
沈渊略显尴尬地别过脸,雾蓝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小半边脸庞。这个在副本里面发现要献祭自己生命的定论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却因为一句赞美而无所适从。
谢临轻笑出声,忽然向前一步。他比沈渊了小半个头,此刻微微低下脸,目光专注地望进对方的眼睛。"更美的是你的眼睛,"他的声音轻了下来,像是怕惊扰什么,"蓝金色的,像..."
沈渊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谢临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像是深海里的阳光,"谢临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比喻,黑曜石般的眼眸闪闪发亮,"最深的蓝里淬着金,让人想起那些...沉在海底的古老金币。"
沈渊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蓝金色的眸子在光影变换中流转着微妙的光彩。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诗意的赞美。
谢临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沈渊额前一缕雾蓝色的发丝,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在想,"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人的眼睛是不是把星空和海洋都装进去了。"
沈渊喉结微动,最终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胡说什么。"
这人真的...不可理喻。
谢临笑起来,银白长发随着笑声轻轻颤动。他后退一步,端起茶几上的花茶抿了一口,眼睛却依然含着笑意望着沈渊。
"害羞了?"他促狭地眨眨眼,"没想到沈先生也会因为几句实话就脸红。"
"你...闭嘴。"沈渊去厨房又添了一碗粥过了一会还是下定决心回了餐厅
雾气升腾间,他蓝金色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纱。粥有些烫,但他需要这点温度来掩饰耳尖不自然的红晕。
谢临歪着头看他,忽然又凑近了些。"说真的,"他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在副本里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这双眼睛不该出现在那种地方。"
沈渊低头喝粥没有接话,但谢临却动了身。
谢临已经走到他面前,银白的长发垂落在肩头。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挑起沈渊的一缕发丝。
"你想说什么?"沈渊的声音低沉平稳,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在想..."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这漂亮的雾蓝色?"
沈渊只有一个念头:快跑!
沈渊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一只被突然照到强光的猫。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谢临的另一只手抵住了后腰。
"还有这双眼睛,"谢临凑得更近,近到能数清那蓝金色虹膜上的每一道纹路。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沈渊的眼尾,感受到指下的肌肤正在迅速升温。
沈渊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但他仍然强撑着那副冷淡的表情。"谢临,"他警告道,声音却比平时沙哑了几分,"别闹了,我们还要看房”
谢临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沈渊的耳廓。"可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他近乎愉悦地说,"明明紧张得要命,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的指尖顺着沈渊的太阳穴滑到下颌线,"只有我知道的秘密...不是很美妙吗?"
疯子。
沈渊只能想到这个词语。
沈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留下淤青。但谢临不以为意,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又向前一步,几乎贴在了对方身上。
"你知道吗?"谢临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蛊惑,"你第一次进副本就被写了副本公报,看着那些人用'黑发黑眼'描写你时,我都忍不住想笑..."
他的唇几乎贴上沈渊的耳垂,"因为只有我知道,你真正的颜色有多美。"
沈渊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蓝金色的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
“我去上个厕所”
他猛地推开谢临,转身走向厕所,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生气了?"谢临在他身后喊道,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笑意“要不要我陪你啊?”
早餐后,谢临钻进浴室洗漱,沈渊则收拾餐具。水流声和谢临哼歌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是一首沈渊没听过的轻快旋律。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沈先生您好,我是X的朋友,关于今天看房的事有些变动...」
沈渊皱眉,正要细看,浴室门开了。谢临擦着头发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怎么了?"他注意到沈渊的表情。
"有人发短信说看房的事有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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