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越前龙马发现自己对星野纱月的心意后,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逐着她的身影。
在教室里,他的目光会不自觉地飘向她的方向。当老师讲解重点时,他会假装认真记笔记,实则用余光偷偷描摹她专注的侧脸。每当她抬起看向黑板时,他又会迅速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的视线追逐游戏,几乎每节课都在上演。
有实验课的时候,他会在前一天晚上翻着实验手册,标出了所有可能会用到的器材,记下所有的实验步骤。
他想象着实验课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比如“这个给你”,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试管递过去,指尖或许会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指。光是想到这个画面,他就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啧”了一声。
第二天,当星野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时,他握紧了手中的笔。
“这个给你。”他故作镇定地递过胶头滴管,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节时,立刻像被烫到般缩回。然后悄悄靠近半步,却又在她抬头时紧张地后退,这样的距离试探让他心跳加速。
这是为数不多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她的时刻。她专注实验时微微蹙起的眉头,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还有那双总是亮晶晶的大眼睛。当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时,越前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目光,转而假装研究她握着试管的手。这个人,连指尖都可爱得过分。
家政课上,看着她笨拙地搅拌面糊的样子,面粉沾在脸颊的模样让越前忍不住想伸手帮她擦掉。他手张开后又收紧,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默默递给她纸巾“你的脸上有面粉”,然后在她道谢时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星野最近都没有来找他请教英语问题。越前看着手中刚刚发下来的英语试卷,大部分题目都是他之前在笔记里提到过时态问题。他特意整理的笔记应该能帮上忙吧?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旁边的星野。
下课铃响起,成绩很快出来了。
越前看到星野双手紧握着试卷,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盯着上面的分数。
考砸了?
这个念头刚浮现,就看见星野突然转头,明亮的眼睛直直看向他。
“越前同学!”星野走过来,将试卷举到他面前,“你看!我这次考了七十八分诶!终于不是不及格了!”她笑得眉眼弯弯,声音里是掩不住的雀跃。这幅模样太可爱了,就像只求夸奖而摇起尾巴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揉揉她的脑袋。
越前手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同时说了句:“怎么像只小猫一样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收回手。手指稍稍握紧,掌心还残留着刚刚柔软的触感。
“我、我们是朋友了吧。”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耳根却悄悄发烫。
星野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嗯,我们是朋友!”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越前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英语考得不错。”为刚刚的失礼行为找补理由:“….刚刚是朋友的鼓励。”
星野眨了眨眼,耳尖红了起来:“嗯,谢谢。”
越前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睛亮晶晶地眨呀眨,直愣愣地看着他,笑着和他道谢。心里某个地方悄悄地软下来。糟糕,好像更喜欢她了。
等等…既然她的英语成绩上来了,应该不会再和堀尾有什么差生间的默契了吧。
就在她转身要走时,越前突然开口:“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还叫我越前同学。”
“越前。”星野笑着,轻声唤道他的名字。
“嗯,星野。”他回应着,这两个字在舌尖滚过,带着说不出的甜蜜。
回到座位后星野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朋友之间摸头很正常吧?千夏就经常这样,甚至还会捏她的脸。可是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呢?她偷偷瞟了眼正在写笔记的越前,难道是因为这次的英语考得好所以开心,还是因为交到了新朋友太兴奋了。
越前用余光注视着星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轻摩挲着方才触碰过她头发的手指,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掌心。“星野纱月”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星野纱月
纱月
最后只留下一个音节:“月”(T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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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阿桃学长终于回来了,因为无故缺席被罚跑了100圈,但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
今天的训练,越前龙马打得比平时更凶。
“喂,小不点!你今天发球怎么这么猛?”菊丸擦了擦汗,喘着气抱怨。
越前没回答,只是压了压帽檐,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抬手又是一记凌厉的外旋发球,网球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呼啸声,砰地砸在底线。
他需要这样。
需要让身体累到没力气胡思乱想,才能阻止脑海里不断浮现的画面:星野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她因为高兴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他指尖残留的那抹柔软触感。
“喂,小不点!”菊丸突然凑近,坏笑着用手肘捅了捅他,“该不会是在想哪个女生吧?”
越前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还差得远呢。”
但他知道自己撒谎了。
因为当他在休息间隙喝水时,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了教学楼的方向。
……她现在在做什么?画画吗?还是和朋友们聊天?
他盯了太久,直到菊丸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哇!小不点!你该不会真的——”
“没有。”越前转身走向球场,却没能掩饰住耳尖那抹可疑的红色。
星野纱月今天画得心不在焉。
“星野,你这个画的是猫吗?”旁边的同学凑过来,盯着她的素描本疑惑,“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对劲。”
星野猛地回神,低头一看,自己原本想画的猫,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少年轮廓,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那个熟悉的侧脸线条……
她“啪”地合上素描本,脸颊发烫:“我、我画错了!”
星野摸了摸发烫的脸,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今天早上的画面。越前的手轻轻落在她头顶的触感,温暖又让人心跳加速。
…朋友之间,这样是正常的吧?
可是为什么,光是回想起来,脑子就乱成一团,理不清道不明。
社团活动结束后,越前匆匆收拾好球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校门口等星野一起回家的画面,然而当他真的站在校门口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绘画社的下课时间。
“要不要直接去画室找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决了,太刻意了,一定会被当成奇怪的人。
回家的路上,越前绞尽脑汁想着合理的能接近她的借口,但是自己好像除了英语就没有什么别的理由接近她了。邀请她来看比赛?可她似乎对网球没兴趣。突然,他想起了猫。“可以说卡鲁宾想她了...”但这个理由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最后他决定,下次就说想看看她家的猫咪,这个借口应该比较自然。
“喵~”门口等待的猫猫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越前蹲下身挠着卡鲁宾的下巴,突然问道:“你要不要去找她?”
猫咪澄澈的蓝眼睛倒映着少年泛红的耳尖,像是在嘲笑主人笨拙的恋爱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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