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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清晨六点的阳光刚爬上窗台,姜若桃就被床头的香薰闹钟唤醒。女佣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捧着的银质托盘里放着淡紫色的定制礼服,领口处绣着她最喜欢的铃兰花。"小姐,先生太太的航班提前到了,正在楼下等您呢。"

她踩着软底拖鞋下楼时,姜母已经笑着张开双臂,羊绒披肩蹭过她脸颊时带着熟悉的栀子花香。"小桃子。"

父亲蹲下身帮她整理裙摆,袖口的袖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刻着她小名的蓝宝石。餐桌上摆着她爱吃的溏心蛋,旁边还放着母亲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草莓酱。

"姥姥见到你肯定高兴坏了。"父亲替她擦去嘴角的酱汁,眼里的笑意堆得像个孩子。姜若桃咬着烤面包,看着父母手忙脚乱地给她打包祝寿红包,突然觉得被精心呵护的感觉,就像刚出炉的可颂面包,酥软得让人想掉眼泪。

玄关处的水晶灯映着三人交叠的影子,她偷偷把沈意给的草莓硬糖塞进母亲手袋,想让这份甜也跟着一起去给姥姥祝寿。

姜父笑着拍了拍姜若桃的手背:“快去让李姐帮你打扮打扮,姥姥见了咱们漂亮的小桃子肯定更开心。”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女佣李姐就已经捧着熨烫好的淡紫色礼服走上前,裙摆上的铃兰花刺绣在晨光里轻轻晃动。

李姐动作轻柔地帮姜若桃换上礼服,指尖划过真丝面料时带着温度:“小姐,这裙子下摆特意按您喜欢的长度改了。”

梳妆台上的银质托盘里,早早就摆好了配套的珍珠发夹和水晶耳钉,李姐一边给她梳着松垮的鱼骨辫,一边笑着说:“先生太太昨儿半夜还在挑给您配的首饰呢。”

镜子里的少女穿着淡紫色礼服,发间的珍珠发夹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姜若桃摸着裙摆上柔软的蕾丝边,突然想起小时候姥姥总说她穿紫色最像朵含苞待放的铃兰花。

楼下传来父母低声商量祝寿流程的声音,混着厨房飘来的点心香气,让她心里像泡在温牛奶里一样暖烘烘的。

李姐替我戴上珍珠项链时,金属搭扣贴着后颈沁出凉意。镜中人的眉眼被胭脂晕染得温柔,却总透着股陌生感——这和我偷穿沈意校服外套,在巷口啃烤肠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楼下传来父亲压低声音的叮嘱:"小桃子喜欢吃栗子酥,记得让厨房多备两盒。"

我攥着裙摆走下旋转楼梯,母亲立刻迎上来整理我被风吹乱的碎发。她身上的栀子香水味裹着熟悉的体温,让我想起初中发烧时,她整夜握着我发烫的手讲故事。"我们桃子真像个小公主。"

父亲弯腰给我系好水晶鞋的缎带,藏青色西装袖口露出的,正是我送他的蓝宝石袖扣。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林荫道上,母亲突然从手包里掏出个小铁盒。"这个是我给你做的。"她眨了眨眼,盒里躺着五颗草莓硬糖,糖纸边缘还沾着褶皱,像极了他总也捋不平的校服衣角。

我含着糖望向窗外,梧桐树影掠过车窗,恍惚间竟觉得,被爱包裹的日子,和偷来的自由时光一样甜。

寿宴大厅的水晶灯骤然亮起时,我听见人群中爆发出的惊叹声。姥姥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来,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我的小桃子,都长这么高了。"

她鬓角的白发扫过我手腕,突然想起小时候,我总爱躲在她的旗袍褶子里捉迷藏。

敬酒时,手机在缎面手包里震动。是某个经常找她问题目的人发来张照片,他举着没写完的物理卷子,配文是歪歪扭扭的涂鸦小人:"没有姜老师辅导,我要挂科了!"我低头笑出声,珍珠耳坠晃出细碎的光。

宴会厅的钢琴声流淌成河,我忽然明白,被妥帖安放的人生里,也能长出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宽敞明亮的寿宴大厅里,座次依循家族长幼尊卑有序排列。姜若桃本应按规矩坐在稍远处的席位,但老人家拄着雕花拐杖,颤巍巍却急切地朝她招手:“桃子,快过来,到姥姥跟前来坐。”

众人微微一怔,毕竟这打破了惯例。但姥姥眼神坚定,拉着姜若桃的手不肯松开,“我这宝贝外孙女,就该在我身边,今儿个我寿辰,就依我这一回!” 姜若桃眼眶微热,轻轻倚在姥姥身旁坐下,暖意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间弥漫开来。

树岚步伐带风,踏入寿宴大厅。他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礼貌微笑,身姿挺拔却透着几分张扬。先是抬手整了整袖口,而后声音洪亮地说道:“大家好,我是树岚。”

话落,他迅速将手伸出,直直指向姜若桃,朗声道:“这就是我妹妹姜若桃了吧?” 这突兀的举动,瞬间让原本温馨祥和的氛围一滞,众人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带着探究,在两人身上打转。

树岚唇角上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姜若桃,语调拖长:“哟,妹妹长得这么好看啊。” 姜若桃满脸疑惑,目光投向身旁的姜父姜母,眼神里满是询问。

姜父姜母察觉到女儿的目光,赶忙摆手,一脸急切地撇清:“我们可不知道这孩子。”

树岚见状,轻轻笑出声,语气随意:“逗你们呢,我是这孩子的远房表哥。大家没见过我也正常,我父母早都去世了。”

话语落下,寿宴上众人的表情各异,有恍然大悟的,也有仍带着狐疑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姥姥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珠泛起冷意,布满老年斑的手背青筋暴起:“野路子混进寿宴,当姜家是菜市场?”

话音未落,树岚已经大笑着后退半步,指尖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金丝袖扣,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满堂宾客:“原来这就是豪门气度?亲外孙女坐主桌,亲外孙连门槛都跨不进?”他突然扯开领口的领带,喉结在泛红的皮肤下滚动,“好啊,姜家老太太,咱们来日方长。”

保安的橡胶棍抵住他胸口时,树岚猛地回头,露出森白牙齿:“记得把我的‘拜帖’收好——毕竟,您这外孙女的命,可还悬在我手里呢。”

树岚被保安拦住时,姥姥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锐利,布满皱纹的脸却依旧沉着:“让他走。”话音刚落,保安们齐刷刷后撤半步。树岚挑眉轻笑,指尖敲了敲门框:“姜家不愧是吃人的豪门,连亲外孙都舍得晾在门外。”

他忽然掏出一枚金镶玉吊坠,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不过姥姥,您当年塞给我妈的这块玉,可比您这副嘴脸有人情味多了。”

姜若桃盯着那枚吊坠,莫名觉得眼熟。姜父姜母对视一眼,喉结不约而同地滚动。树岚将吊坠抛向空中,稳稳接住后塞进西装内袋:“放心,我今天不是来砸场子的。”

不等众人反应,树岚已经大步离去。寿宴现场一片死寂,唯有姥姥捏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寿桃点心在转盘上泛着冷光,像极了这场意外插曲后凝固的笑容。

姜若桃和父母回到家时,夜幕已经深沉。别墅里的灯光如往常一样明亮,却驱散不了三人周身那股压抑的沉闷。

姜父径直走向书房,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拖着千斤重担。他关上门的瞬间,那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书房内,他瘫坐在皮椅上,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成“川”字。在姥姥的寿宴上,那些亲戚们看似热情的寒暄、实则暗藏机锋的攀比,让他心力交瘁。

公司最近本就麻烦不断,家族里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得应付,他只觉得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缚住,难以挣脱。

姜母缓缓走到沙发边,无力地坐下。她望着墙上的家族合照,眼神空洞。曾经温馨和睦的大家族,如今在利益的驱使下,变得如此陌生。

寿宴上那些虚伪的笑脸和明里暗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里。她轻抚着自己的脸,感叹岁月不仅在脸上留下痕迹,更让这豪门里的亲情变得面目全非。她为家族的现状感到悲哀,更为女儿未来要面对的一切担忧。

姜若桃默默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姥姥寿宴上,长辈们对她的婚恋、事业指手画脚,那些话语像冰冷的石头砸在她心上。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豪门里的虚与委蛇,可今天还是被伤得透透的。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在这看似光鲜亮丽的豪门里,她仿佛是一只被困住的小鸟,空有华丽的笼子,却没有自由与真正的温暖。

姜若桃的手指深深掐进丝绒床单里,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宴会厅香槟塔碎裂时溅上的糖霜。落地窗外暴雨骤歇,积水倒映着树岚临走前歪斜的领结——那个自称表哥的男人,此刻的身影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至今记得那双眼睛——琥珀色瞳孔里浮动着某种癫狂的笑意,像是困在笼中的困兽,又像是看透一切的局外人。当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您这外孙女的命,可还悬在我手里呢”时,姜若桃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从未见过这样眉眼锋利如刀的男人。

姜若桃在床上剧烈地摇了摇头,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要把树岚那张带着戏谑的脸从脑海里甩出去。她猛地坐起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她咬着牙喃喃自语,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苍白的脸颊旁。

手机在床头柜上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沈意的消息:“睡了吗”。看着那行字,姜若桃只觉得烦躁更甚。此刻的她哪有心思应付什么闲聊,满脑子都是树岚嚣张的模样和寿宴上难堪的场景。

她冷着脸直接把手机倒扣过去,任凭消息提示音一声又一声地响起,像催命符般刺耳,而她只是抱着膝盖,将头埋进臂弯,继续沉浸在自己混乱又压抑的情绪里。

她还是忍不住的拿起手机,指尖悬在亮起的屏幕上方三厘米,姜若桃咬着下唇挣扎了半分钟,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对话框。输入框里光标不断闪烁,她删删减减打出的字句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后只回了个敷衍的“没”。

沈意秒回的长篇大论还没加载完,她就把手机甩到床尾,用被子蒙住脑袋,却在混沌的思绪里,不自觉将树岚的声音和沈意的文字搅成一团。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爬上床沿时,姜若桃是被小秋掀开的丝绒窗帘唤醒的。昨夜那些纷乱的碎片在意识回笼前就被揉碎,她任由女佣们捧着定制的真丝睡袍、雕花银梳在身边穿梭,机械地重复着每日清晨的流程。草莓慕斯在骨瓷盘里晃出甜腻的涟漪,她用银勺戳着奶油,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对着手机发过呆。

香奈儿外套的珍珠纽扣刚系到第三颗,玄关处传来熟悉的叩门声。沈意倚着鎏金门框,校服领口别着她去年送的樱花胸针,“今天顺路买了焦糖可颂。”他晃了晃纸袋,目光扫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笑容僵在嘴角。姜若桃已经踩着小牛皮乐福鞋快步出门,晨风吹起她耳边碎发,把昨夜未读的消息彻底吹散在梧桐树影里。

晨光斜斜切进教室,在姜若桃的课桌上投下一道苍白的金边。她抱着课本跟在沈意身后跨进门槛,皮鞋跟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往常总立在讲台前批改作业的班主任不见踪影,那把雕花檀木椅歪歪斜斜地倒在粉笔灰里,像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早自习取消。”前排的林妙突然转身,珍珠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声音却紧绷得像根随时会断的弦,“听说年级主任被请去校长办公室了。”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钢笔,在草稿纸上洇开小片墨渍。

教室里漂浮着某种凝固的寂静,和往日压抑的氛围截然不同。往常那些窸窸窣窣的翻书声、偷偷传纸条的声响全都消失不见,后排男生甚至忘了摆弄他那台永远藏在抽屉里的掌上游戏机。姜若桃坐下时,听见自己校服裙摆摩擦椅面的沙沙声,竟惊得隔壁桌的女生猛地抬头。

沈意将早餐纸袋轻轻推到她面前,喉结滚动了两下却没说话,他的目光扫过教室后墙那张被揉皱的课程表。

下课铃撕裂凝滞的空气时,姜若桃正对着数学课本上的函数图像发呆。粉笔灰簌簌落在沈意的课桌上,班主任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门,指节叩击门框的声响惊得半个教室的人抬头。“沈意,来办公室。”那声音裹着冰层,让走廊里路过的学生都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沈意起身时带翻了铅笔盒,彩铅骨碌碌滚到姜若桃脚边。他弯腰去捡的动作格外迟缓,发梢垂落挡住了侧脸。姜若桃瞥见他握着笔的手指泛着青白,指节凸起得像要刺破皮肤。教室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某种黏腻的不安顺着她的脊椎往上爬,比树岚在寿宴上冷笑的模样更教人毛骨悚然。

十分钟的课间被拉长成粘稠的丝线。姜若桃数着窗外香樟树的叶片,听见隔壁班的嬉闹声穿过三层走廊,却始终没等到熟悉的脚步声。当第二节课的预备铃响起时,沈意终于出现在门口。他校服领口歪斜,额角沁着薄汗,平日里总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像是被人狠狠攥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玻璃人偶。

“你......”姜若桃刚开口,沈意已经跌坐在椅子里。他抓起水杯仰头猛灌,水流顺着下巴滴在课本上晕开墨字。察觉到她的注视,他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喉间溢出破碎的音节:“没事。”可攥着桌角的手却在剧烈颤抖,指腹下的木纹几乎要被抠出凹痕。姜若桃咬住下唇将问题咽回肚里,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住,教室突然陷入晦涩的阴影里。

下课之后,一行人照常去食堂打饭,食堂的白炽灯在四人头顶滋滋作响,姜若桃盯着餐盘里凉透的牛排,刀叉碰撞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往常总爱抢着说八卦的淮之安,此刻正机械地切着意面,碎肉沫溅在他熨烫笔挺的校服领口也浑然不觉。阮清欢垂眸搅动南瓜汤,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却始终没发出半点声响。

“今天的例汤味道不错。”姜若桃硬着头皮开口,换来的只有餐具相撞的脆响。淮之安突然将刀叉重重撂下,金属与瓷盘的撞击声惊得邻桌女生侧目。他抓起餐盘起身时,椅子在地面划出尖锐的摩擦音,背影很快消失在打饭窗口的拐角。

阮清欢的汤匙停在半空,睫毛上沾着细密的水珠,像沾了晨露的蝶翼。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冷掉的汤一饮而尽,瓷勺磕在盘底发出空洞的回响。姜若桃看着好友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昨夜树岚歪斜的领带——同样紧绷到快要断裂的气氛,此刻正将她们死死缠住。

树岚挑衅的笑容突然在脑海中浮现,混着沈意失魂落魄的模样,搅得她胃里一阵翻涌。她放下餐具,望着食堂玻璃窗外摇晃的梧桐叶,突然意识到这场无声的风暴,或许早已从寿宴蔓延到了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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