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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考试

预备铃敲响的时候徐理想回来了,对着桌上的牛奶受宠若惊、反复道谢,郁崇钦说着没事,又从他手里要了份英语小报的答案作对照。

此情此景,已经几天之内已经反复上演了好几次。

落在后排同学们眼中,大家面面相觑——

这可真是彗星撞地球,青天白日活见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好的一起当学渣,有人背叛组织。

整天迟到早退混日子没够的郁崇钦都开始学习了,

他没事吧,郁家难不成要破产了?

和反派的关系不是急于一时就能改善的,任务节点还远在几年之后,但为了明年有学上,郁崇钦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

每天早起参加早读,晚上回去加课时,关起门学习到深夜十一点,头悬梁、锥刺股,争取拿回上辈子TOP3的荣光——再没有比这更苦逼的重生了。

坚持三天,第四天早上他就撑不住了,被一场猝不及防的重感冒打回原形,光荣迟到。

迟到也没什么,原身天天迟到。

偶尔赶上下雨、风大、头疼、天太冷,太热……就直接不来了。

这天早读课快结束,郁崇钦姗姗来迟地赶到学校。每天都有人在早自习期间进进出出,吃饭、室外读书、上厕所。于是到了门口,他也自然地推门进去。

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没听见读书声。

一抬头,全班鸦雀无声,讲台上站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高三六班新接任的班主任姓刘,叫什么忘了,反正刚刚四十出头,大家提起来都叫他老刘。

包括老刘在内,所有人看着闯进来的郁崇钦。

郁崇钦:“……”

老刘此人头发不多,本职教化学,前几年据说腰不行了,不能久站,因为身体原因被调到了学校管理岗位,平时配备点实验室药品,带一带学生做做实验。

闻筠在世时候和他关系不错,学生经常能瞧见俩人在二楼走廊那块说话。

闻筠离开得突然,学校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班主任接手六班,只得把老刘找过来顶上了。

这是在大清早在开班会??

郁崇钦顿了顿,进都进来了,没有倒回去的道理,他对着老刘点点头示意,顶着几十道目光,走到最后一排的位置淡定坐下。

老刘绷不住了,这是拿学校当自己家,拿自己当主人了。

“郁崇钦!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今天又是为什么迟到!没有正当理由你就给我去外面站着去!”老刘咆哮。

郁崇钦被点名,只好站起来解释:“老师,我感冒了。”

他被室内外交替的冷热空气风吹得症状加剧,嗓子里像塞了个共振装置,每一个字都瓮声瓮气,带着浓重鼻音。

那声音落入所有人耳中:“……”

没毛病,这是真感冒了,不知道还以为唐老鸭来他们上课了。

铁证之下,连老刘也像岩浆撞上大冰山,刺啦一下哑火了——

老刘黑着脸在讲台上咣咣敲讲桌,拉回其他同学的注意:“好了,最近大降温,大家注意身体,都高三了,有些话我不说你们自己也该明白……”

没几句火气又上来了:“像咱们班上有个别人,不学习、作业不做、天天迟到早退,我也不去浪费唾沫星子说他,人家晚上回去照样睡得觉,为什么,说白了人家庭条件不指望高考,我讲个不好听的,你们谁要敢学他,将来毕业了,人家回到家有爹妈买车买房开工资,你们很多人就只能去打工送外卖,在太阳底下抢生活……”

系统不太适应中国人含蓄式的批评,晕头晕脑地听了一阵,不确定道:“他说得好像是你?”

郁崇钦:“……谢谢,我听出来了。”

麻烦下回说点我不知道的。

老刘大清早过来,除了给他们打打鸡血上思想教育课,还有个原因,进入十一月底,期中考试大驾光临了。

高三以来,摸底考、月考、联考、模拟考……层出不穷的考试狂轰乱炸之下,大家逐渐麻木。

提到考试,只有一个想法:哦,那就考吧。

老刘怕得就是他们这种想法,重点强调:“这一次考试是学校专门从外省专家手里买的高考模拟卷,年级里很重视!昨天开会商议的流程,一切按照高考来,我可以负责地说!这次考出来的成绩,基本等同于现在的你去参加高考能拿的成绩!考试是检验成果和进步的机会,不要不当回事,每一次要当成高考对待 ……”

底下有人起哄喊道:“老师,你都来俩月了,还不了解我们吗,我们每回都可认真了。”

“是啊,你们都是好孩子。”老刘停下来,笑着说完,叹了一口气。

这是闻筠殚尽竭虑耗费两年时间带出来的,每个都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管教。放眼望去,全班一半以上能上重点,还有几个苗子要帮学校争夺省排名。

就是太好了,自打接手六班,老刘担惊受怕,俩月没睡上一个好觉,梦里都是带着班上前几名去高考的场景,头发愁少了一半。

这些学生要是因为他一个临时替换来班主任出了岔子,不提跟学校和家长的交代,他首先对不起好友闻筠。

老刘满心愁绪,下午得了空把前十名同学轮流叫到办公室,每个人约谈一遍。

对待其他人都是学习和理想上的鼓励谈话,最后轮到闻徵,也是他们班上的第一名,老刘重点关怀了他家里的情况。

比如生活上有没有困难,经济有没有压力,你妈妈身体最近怎么样。

闻徵头发清爽,校服整齐干净,少年人连站姿也规规矩矩,统统摇头:“一切都好。”

学校方面提供了很多帮助,郁家给的钱足够他们渡过这一年的难关,开学时年级主任也特地找过他,嘱咐他安心学习,保持成绩。

明年如果没有意外,按惯例,校方会奖励第一名一笔钱甚至一套房。

他必须要参加高考,而且要考出好成绩——然后一切结束了,卖掉现在的房子换一笔钱,偿还郁家的资助,带着妈妈远走高飞找一个治疗眼睛的城市上大学,过去抛诸脑后,母子二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老刘很欣慰,但实在不很放心。

铺垫半天,他发愁问出关键问题:“咱们班的郁崇钦,上回有人看见他带着几个人在厕所起哄拦你,听说你周末上他家里给他补课,他有没有故意找你的事。”

闻徵没怎么犹豫道:“没有。”

老刘:“那补课呢,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闻徵:“补课只有周末才会去,给他讲题,这个没多大影响,等于我也在复习。”

老刘没话了。

家里条件有个上大学的孩子,条件和闻筠不相上下,一提到钱就没什么底气。

学校这些老师都知道郁家给了三十万,人出了钱,总不能拦着闻徵去给人孩子补课。

老刘唉声叹气:“你自己心里有谱就行,老师没多大本事,帮不上大忙。反正总共离高考就半年多了,郁崇钦那样的咱也别去招惹他,有什么情况你只管告诉我,我跟他家里人去沟通。”

闻徵应下来,再回到班级,下课铃已经敲过。

教室闹哄哄,大家收拾课本和零碎东西,拿不走的东西塞进后面的储物柜,熟练地搬桌子、排座位,为明天的期中考试腾地方。

经过走廊时,他透过窗户看见郁崇钦趴在书桌上,外套盖在头上,好像在睡觉?

闻徵收回视线,皱了下眉头。

郁崇钦以前没事老拿眼刀横他,提防是相互的,闻徵有时也会注意下他的动向,方便避开不必要的冲突。

现在郁崇钦不瞪他了,坏毛病传染到他身上来了。

几个同学路过招呼,闻徵一一应了,回到位置,心不在焉地收拾课本。

他在卫生方面有些强迫症,按有些人的话叫穷讲究,起床后的床铺必然叠得整整齐齐,书本的每一页页脚不能有褶皱,写过的试卷要分门别类用夹子理好。

徐孟瑶在他记事前就病倒了,普通家庭的孩子从小就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

这一理就理了十多分钟,等闻徵再抬头,发现同学们吃饭的吃饭,回家的回家,人一走光,教室前所未有地空旷起来。

闻徵想起什么,扭头一看,另一个人还趴在桌上梦周公。

这是睡昏迷了?

“郁崇钦——”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响在头顶,睡梦里的郁崇钦手指动了动,隔了会才意识到眼前笼着的黑暗是衣服。

他拿掉头上的外套,坐起身,跟病毒持续作斗争的脑袋发懵发胀,恍然不知今夕何夕,窗外夜幕沉沉,穿着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穿过外头走廊。

暖气热风裹挟着俗世窸窣嘈杂声响潮水般涌来,把他的神智拉扯回了笼。

系统幽幽地在他耳边说,“你再不醒我都打算电你了。”

郁崇钦长长吐一口气,头疼地问:“我睡了很久吗?”

系统:“一节课加课后四十分钟!你说呢!”

叫醒他的人是前座的徐理想,对方收回手,胖胖的脸上讪讪中夹杂着尴尬:“放学那会就看你在睡……那个,你没事吧?”

郁崇钦揉一把脸,实在说不出没事二字。

睡了一觉,头昏脑涨的症状非但没减轻,脖子也因为姿势不对开始抗议了。

原身是个‘差生文具多’的反面教材,桌洞比脸还干净,正好省了收拾的功夫。

郁崇钦拎起书包,索性开溜:“待会老师来了,麻烦帮我请个假,就说我回家养病了。”

走到门口,迎面撞见一人。

郁崇钦没看清是谁,扶着肩膀等人站稳,说了个抱歉,头也没回地走了。

身体接触只有短短几秒钟,但是近距离之下突如其来的交集,足以让闻徵吓了一跳。

他大概是被卫生间那一次溺水搞出阴影了,尤其这一段时间郁崇钦的行为举止难以捉摸,总让人疑心他在憋个大的,然后毫无预兆地爆发。

其实大家都是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最不济打一架。

闻徵这么一想,就觉得僵硬紧张什么的都是没有必要的。

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对方的背影消失楼梯口,没几秒出现在楼下,逆着人流,一路穿过校园往门外去了。

·

原身的成绩常年吊车尾,是最后三个考场的钉子户。

期中考试规则变了,考场重新打乱随机排列,这一打乱不要紧。

郁崇钦一大早让司机送到学校,回班级拿过文具,然后按着考号找去楼上考场。

在走廊看见闻徵的刹间,他脚步一顿,脑子里跳出来几个大字: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帮学生全在走廊干站着。郁崇钦感冒没好全乎,浑身发热,戴着口罩一出现,显眼的身高外形惹得不少人看过来。

郁崇钦还有点纳闷,大清早的都站门外吹冷风?

定睛一看,原来教室门没开,管钥匙的人和监考老师双双没有踪影。学校前两年新换的钢门防火防盗,把学生也防在外头了。

来得有点早,离正式开考还有近半个小时。

抗着病体在走廊吹半小时冷风,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想当然也不用参加了。

郁崇钦前后绕了一圈,注意到上方有一扇通风窗没关严实,踩着下面的窗台,探手扒上去试了下力道,在众人瞪大眼睛的打量中,靠着手臂力量把自己吊上去,打开窗户翻进教室,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众人欢天喜地涌进门沐浴着暖气,有人朝他夸赞。

“兄弟可以啊。”“牛批。”

郁崇钦全程戴着口罩,挥挥手,去尽头卫生间洗手去了。

等再回到教室,发现还有更巧的——他和闻徵座位号就差一位,人就在他前座坐着。

“好巧。”郁崇钦走过的时候招呼道。

闻徵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到回头去看才发现是郁崇钦。

所以刚才是在跟我说话?

闻徵迟疑一瞬,回应慢了半拍,就再没能赶上趟,因为说话的人压根没等他回应,回到后座,自顾自埋头折腾调整椅子的高度去了。

桌椅原主人用得标准高度对郁崇钦来说有点难度,他试了下,不调的话他得岔开腿才能坐得下,伸一伸腿就得踢到前座闻徵的脚。

那还是调一调吧。

郁崇钦整完之后,掏出透明的文具袋放在桌上盘点。左右看一圈,伸手戳下闻徵后背,后者不明显地抖了下。

“橡皮有吗,我的忘带了。”

闻徵扭头,这回反应倒快,摸到桌上橡皮举起来:“有……我就一块。”

郁崇钦一看橡皮还是新的,个头挺大:“够用了,给我掰点。”

橡皮只有涂答题选择题改错才会用到,闻徵脑子没转过圈,但下意识认为他说得的有道理,递过橡皮,眼睁睁看着郁崇钦给橡皮从中间掰开,一半再递还给他。

郁崇钦:“谢了——第一场考什么?”

闻徵看了看手里的半块橡皮,说:“语文。”

监考老师携着试卷袋匆匆走进来,路过时打量一眼门,踏上讲台开始强调纪律、分发试卷,两个人就没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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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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