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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清晨,残破小屋内。

一缕微凉的晨曦穿透简陋窗棂的缝隙,斑驳地落在萧彻的眼睑上,他睫毛微颤,悠悠转醒,浑身上下如同被重物碾压过般酸痛难当。

视线下意识地转向窗边小炕。

空空如也。

床边矮凳上,一碟糕点,一壶清水静静放着,尚有余温,仿佛主人刚离开不久。他心头莫名一空,唤道:“朱姑娘?”

声音嘶哑干涩。

回应他的,只有满室死寂和窗外单调的鸟鸣。

又静静等了许久,那抹纤细的身影依然了无踪迹。

难道...那个身世飘零,救了他的女子,被朱家带回去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缠住了他,他强忍着伤痛,挣扎起身,拄着床边不知何时备好的粗糙木棍,踉踉跄跄地挪到院中,提高声音再次呼唤:“朱姑娘?你在吗?”

急切呼唤。

院内空寂,唯有风吹过荒草的窸窣声。

恰在此时,‘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摇摇欲坠的院门被猛地推开!

闯入的身影风尘仆仆,目光瞬间锁定萧彻,正是萧彻的心腹侍卫统领韩风!

“王爷!” 韩风瞳孔骤缩,一眼看到主子形容憔悴,步履蹒跚的模样,一个箭步冲上前,“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声音因自责而颤抖:“属下护主来迟!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

“无妨......” 萧彻声音疲惫,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荒凉的院落和那扇破旧的院门,“你...来时......可曾见到一位女子?”

“女子?” 韩风一愣,随即肯定地摇头:“回王爷,属下已将附近里外仔细搜寻过两遍,绝无女子踪迹,王爷伤势严重,此地不宜久留,请王爷速回别苑疗伤!” 他话中的焦急溢出来。

萧彻心头疑云更重,却知韩风办事稳妥可靠,只得沉重地点了点头。

在韩风的搀扶下登上驶来的马车,他忍不住掀起车帘一角,最后回望。

小院在初升的日光下显得愈发破败孤寂,黄沙蔓草,荒凉无际,那名为“朱兰”,有着一点嫣红朱砂痣的女子身影,仿佛只是他重伤绝望时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转瞬即逝。

.

慈云庵清净的禅房内,气氛却有些微妙。

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沈兰珠,此刻正微微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地觑着小叔叔沈砚那张紧绷得如同寒冰的侧脸。

“谁给你的胆子?”沈砚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散落一地担忧与怒火。

沈兰珠连忙抬头辩解,语速飞快:“巡按使卢弘与我父亲素来不和!若惊动了父亲,卢弘那老狐狸必然嗅到味道,岂不是打草惊蛇,动静更大?况且庵里有妙云师太坐镇,还有那么多勋贵女眷在此清修,卢俊那个草包他......”

她试图用道理说服对方。

“不能把你怎样?!”沈砚猛地打断她,眸色如刀锋刮过,“若非我及时赶到,此刻你早已是卢俊阶下囚!到时你让国公府颜面何存?让你父亲如何自处?!”

他想起当时的情形,心中后怕更甚。

那她也没想到卢俊这样大的胆子。

沈兰珠心知理亏,立刻换上讨好的笑颜,凑近一步,端起桌上温热的茶盏,声音甜软:“小叔~我就知道您最疼兰儿了!小叔最好了!您奔波半天肯定渴了,庵里的清茶别有风味,您快尝尝?”

她殷勤地将茶盏递到沈砚手边。

沈砚奔波许久,确实滴水未沾,口干舌燥,见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接过茶一饮而尽。

温热的茶水入喉,他神色稍缓,却不忘敲打:“少给我灌**汤!老实想想,回去后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沈兰珠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小声嘟囔:“大不了......挨顿家法呗......” 随即,她眼神又倏地亮起,带着执拗的坚定,“但是小叔,丁姐姐现在总算安全了!卢俊被抓,庵里暂时无忧!而且......丁伯父在驿站藏下的东西,说不定......说不定真能翻案!还丁家一个清白!”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沈砚面色一沉,厉声警告,“你近日所作所为,你父亲并非全不知晓,此事到此为止!安生待在府里,后面自有人去处置!绝不可再插手!”

“那我昨日......” 沈兰珠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话刚出口便惊觉失言,慌忙捂住嘴,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去哪!就......就在庵里抄经!”

沈砚目光如电,瞬间扫向她,眉头微微蹙起。

正在这微妙时刻,禅房门口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慈云庵住持妙云师太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双手合十,向沈砚与沈兰珠深深一礼,面容慈和悲悯:“阿弥陀佛,沈将军,二小姐。”

沈砚立刻收敛神色,端正回礼,语气诚恳:“师太,舍侄女年轻气盛,行事莽撞,给庵中添了诸多麻烦,沈砚在此代她赔罪,请师太海涵。”

沈兰珠也立刻站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垂手立于一旁,乖巧得如同换了个人。

妙云师太目光温和地落在沈兰珠身上,微微颔首:“二小姐心性纯良,侠肝义胆,此乃大善。若人人皆明哲保身,见危不救,这世间岂非成了修罗道场?”

她目光深远,仿佛忆起往事,“当年若非沈夫人菩萨心肠,施以援手,贫尼早已命丧黄泉,又怎能有今日之福,在此庇护一方弱质女流?”

她顿了一顿,神色转为凝重,从宽大的袖袍中缓缓取出一个略显陈旧,边缘已磨得发毛的信封,郑重地递向沈砚。

“丁刺史生前,曾将此信交予贫尼手中,”妙云师太声音低沉而清晰,“言明待丁小姐出嫁之日,由贫尼亲手写下祝语附上。” 她抬眼看着沈砚,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然贫尼近日反复思量此诺,越想越觉蹊跷。再忆及丁刺史出事前对丁小姐所言,‘已在‘十里亭驿站’为其留下了‘嫁妆’......” 妙云师太语气肯定,“贫尼以为,此信与那‘嫁妆’,必是相辅相成!丁刺史......恐是担忧那至关重要的证据落入歹人之手,才不得不行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啊!”

沈砚神情骤然肃穆,双手接过信封,他迅速而谨慎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竟是一片空白!

雪白的纸面上,无半字墨痕!

沈砚眸色瞬间沉如寒潭,目光在空白的信纸上反复逡巡片刻,随即一言不发,将这张空白的信纸仔细折好,珍重地收入怀中。

他不再多言,周身气压低沉,带着沈兰珠辞别了妙云师太。

归途。

沈砚策马行在马车前方,脊背挺得笔直,如同一尊沉默的铁像,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沈兰珠坐在马车内,心绪翻腾如潮。

侍女丹朱骑马护在车旁,神情警觉,清晨若非丹朱机敏过人,赶在卢俊手下搜庵前,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回庵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丹朱,”沈兰珠悄悄将车窗推开一线,压得极低的声音几乎被车轮声掩盖,确保前面的沈砚绝对听不见,“是你......告诉我爹的?”

她指的是近日谋划丁小玉之事被父亲知晓。

丹朱毫不犹豫地点头,策马凑近车窗,声音同样压得极低:“是,小姐。国公爷严令,您若有丝毫危险,属下必须立即,如实禀报!”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无比的郑重,“但昨日破院和那位苏公子的事......我半个字都未曾提过!” 她直视着沈兰珠的眼睛,目光坦荡而坚定,“此事关乎小姐清誉名节。若说出去了,国公爷雷霆震怒之下,小姐必定受苦,我......也万死难辞其咎!”

沈兰珠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彻底落地,长长舒了口气,忍不住隔着车窗朝丹朱竖起一根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许。

这小丫头,忠心耿耿,又知分寸。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门前。

气氛却比数九寒天的冰窖还要凝滞刺骨。

得知独子卢俊被沈戎的人扣下,卢弘那张保养得宜的脸铁青得如同刷了漆,派去慈云庵的人彻底扑空,木盒子不知所踪,丁小玉更是被沈家藏得如同人间蒸发......

步步落后!步步受制!

“沈戎!”他从齿缝里狠狠挤出这两个字,攥紧的拳头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泛出骇人的青白。

硬闯州府大牢劫人?那是自取灭亡!儿子此刻成了落在沈戎手中的致命把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行险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个时辰后。

一辆极其普通,甚至有些陈旧的青帷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气派恢弘的镇国公府斜对面巷口,卢弘脱去了象征身份的绯色官袍,只着一身洗得半旧的深蓝色棉布长衫。

他对着小车的铜镜,仔细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和鬓角。

当他的目光再次抬起时,脸上的愤恨、焦虑、算计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凄凉仓惶和走投无路的悲苦!他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朝着国公府那对威严昂首的石狮子走去。

未等守门小厮反应过来通传,卢弘脚步猛然一滞,“扑通!”一声,竟直挺挺地、重重地跪在了国公府大门外的青石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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