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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只在片刻间,沾染黑色泪状物的“假人”们长出新的眼睛,断头的重新长出脑袋,断手的重新长出手。

原本萧泽与二人打“假人”根本用不了多少力,现在的他们又有了眼睛,便看得见了,就不是刚才看不见攻击目标胡乱地打了。

这黑色泪状物似乎有增效,冰烁与图诗二人的实力大增,完全碾压他们二人

亦十七在家中对打大多点到为止,也不见血。即使知道他们不是真人,亦十七也不敢真伤其性命,他用的还是刀背,虽然在技巧上完虐他们,但一旦被他们抓住机会,他们就会下死手要了亦十七的命。

叶秋鹤嘴角带笑:“上当了。”

缠在树上的金丝快速回缩,空中的叶秋鹤没了借力点被身后紧随的诡手抓住,并将他覆盖,形成了人高的黑蚕。

亦十七此时刚用刀背挡了一个人,就看见叶秋鹤被黑手覆盖,他心下一急,却给“假人”有了机会,一人刺向他左肾,亦十七只觉得肚子左边受到重力,他余光中看见自己的左臂上面有点点蓝光,他定睛一看,他胳膊上方有菱形鳞片,源头正是叶秋鹤的护腕,被他成为没有用的护腕。

磷片不仅帮亦十七抵了伤害,还直接贯穿对方的心脏,磷片围在他四周,泛着点点蓝光。

亦十七此时也不用刀背了,这让他深刻明白,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一蓝色在人群中穿梭,亦十七虽说是三脚猫功夫,是因为他不练力气,技巧倒学到了精髓,外加上叶秋鹤的护腕,他在这儿毫无敌手。

亦十七虽心急叶秋鹤,但自己对诡修女本体的了解少之甚少,萧泽与既然能从诡修女手中夺回一缕元神,想必可以去帮助叶秋鹤。

他用短刀斩断了冰烁二人与黑色泪状物的联结,二人受到的伤害再也无法愈合,但依旧死不掉。

他们效仿叶秋鹤的方法,很快他们失去了目标,桃花大喊一声,众人都奔向他,桃花向深林奔去。

萧泽与看了叶秋鹤的现状,也没有办法。

就在下一秒,诡修女猛的睁开眼,无数虚白东西从诡修女身体飘出,但它们的根源还在诡修女身上。

黑蚕渐渐瓦解,叶秋鹤失去支撑,稳稳地落在了黑色覆盖的地上,手中握着虚白的东西。

他手中的与诡修女身后的不同,它的根源并不在诡修女身上,它是独立的。

叶秋鹤如履平地般走向亦十七二人,并将手中的虚白物交给萧泽与,萧泽与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多亏了你夺了一魂,它比其他的都要小上很多不然就要费更大力了。”

萧泽与小心翼翼地接过后,内心感慨不襟:“多谢恩人,要是以后有有什么能帮上的地方,尽管说,即使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辞。”

你的命太廉价了,不配。当然,叶秋鹤不能这么说。

“你还是自己好好存着吧。”

桃花将冰烁等人引到深林中,他便往回赶,远远看见三人,便知叶秋鹤已经出来了,高兴地向他们挥手。

没了萧宁灵魂,这个阵境开始瓦解,连带着周遭的其他都开始瓦解。

诡修女身后的虚白东西开始变淡,就连她都变得虚无起来。

但她反而不害怕自己消散,甚至露出一个解放的笑意。

“诡修女是以一个极其强大的怨灵作为中心,人为则是强行塞进她的身体中,她要经历的是无数同她一样内心具有怨恨过往的,反反复复,最后迷失自我,任人摆布,替他人做事。”

这也是为何她最后露出一个解放的笑的原因,她不仅会迷失自我,甚至分不清哪个是我。

亦十七不敢相信世上竟有人会如此恶毒的行为,真是人心难测啊。

“哥哥。”

这声拉回了亦十七的思绪,他转头看向叶秋鹤。

“一会发生什么事,你只管一直记得自己在平地上就好。”

亦十七听后点点头,信了。

他这次不再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叶秋鹤是不会伤害他的,应该也不会骗他。

山崩海啸,鸟语、人的嬉笑声、哭泣、恼怒声都在他耳边响起,眼前也快速变化,有一道裂痕向着他脚下延伸而来。

亦十七做不到睁眼看这个,虽在内心是信叶秋鹤的。

他紧闭双眼,手也在下意识攥紧。

随后他感知到自己被人环住,那人顺着自己的头发,另一支手握住他紧紧攥起的手,一股昙花的味道围绕着他。

淡淡的,却能令人心安。

这股淡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令他难以去想别的,他的手松了力,不知过了多久,耳畔没了声响,他缓缓睁开了眼。

他们回到了丞相府,先入眼的是红白相间的衣服,再是白皙的皮肤,他觉得一直盯着不好便移开了眼。

刚转过头,眼便被覆上,亦十七的羽睫划过叶秋鹤的手,叶秋鹤的手很凉,冷意不断传向亦十七。

“亦将军二人无事,其他人死法…”

亦十七沉呼出一口气,拿开叶秋鹤覆在眼上的手。刚移开,就看见一个只里半截身子,连肠子都露在外面,鲜血流了一地的男子躺在地上。

他看到这,胃里一顿翻涌。

就不该睁眼,现在要叶秋鹤的手还有机会吗?

“你闭眼,我带你出去。”叶秋鹤淡淡道。

亦十七乖乖闭眼,叶秋鹤刚想上前,一声敞亮的声音打断了他。

“儿砸!”

卓婉儿这一声令亦十七刚闭上了眼睁开了,也不顾眼前之景,寻着方向看去,一道玄紫色身影入了他的眸。

“娘!”亦十七看得即使模糊,也能认出来。

卓婉儿迅步来到他身边,好一顿检查,见他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检察完,她才注意到一旁的白衣男子,叶秋鹤不温不柔地看着他。

“这位是?”卓婉儿问道

亦十七看了眼叶秋鹤一眼后,说:“这是十四君,是他一直在保护我。”

卓婉儿听后行了一个道礼:“多谢阁下护我儿子”卓婉儿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解释道:“这是我卓家信物,世上仅有二人有,若是在哪遇到麻烦事便出他,自有人会帮你。”

卓家虽不似亦世常有名,在世道上多少会给几分薄面,这东西有钱可买不来。

卓婉儿送出这个也算件厚礼了,谁承想,叶秋鹤直接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不用的。”

江湖之人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不是特别在乎,更在乎的是身后的大树、靠山,但问要多少钱,太过无情,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十四君,既然不要这个,那你想要什么?我有的都给你。”

叶秋鹤来了兴趣:“真的?”

亦十七点点头:“不骗你。”

亦十七自然不怕叶秋鹤出难题,毕竟连卓家白玉都不要,想必是金钱,自己的小金库也是派的上用场了。

叶秋鹤垂眸想了会:“那你陪我玩几日吧,第一次来京城,还没来得及逛逛。”

亦十七惊了一下,没想到叶秋鹤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亦十七本事也没来过京城,此次进京,想必已经传到了皇帝耳中,听说皇帝重病,自然想将对皇室有威胁的铲除,他们面临的一是一直带着京都受人监督,要么……

“行!我听说京都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咱们一起去瞧瞧。”亦十七说话时,眉毛上翘,带着少年应有的朝气。

卓婉儿听后附和一句:“那你们好好逛逛,注意安全。”说罢解下腰间的荷包放在亦十七手中,继续道:“我去看看你爹怎么样。”

亦十七点点头,待卓婉儿走后,他眸光暗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亦世常出来后,先是确定卓婉儿与亦十七安然地站在那后,转身去寻公主与霍一寻。

此时公主正沉默地抱着霍一寻,眼中无神,微风吹过她的发梢,显得人更加憔悴,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群持金龙刀的侍卫。

一朵桃花滑过霍一寻的脸颊,落在他散开的头发上。天上落下的桃花已经停了,地上积了不少,屋瓦上,刚发芽的梧桐树上都有着不少,放眼望去粉白一片。

此时一个公公来到他们身旁说着什么。

“你也过去看看吧。”

亦十七知道十四君抓到了他细微的变化,不得不说,与十四君相处他总能舒服又安心。不仅仅是叶秋鹤逆天般的武力,还有他对人温柔和照顾他的情绪。他不似父母给他的那种无尽的宠爱,无条件为他着想也会给予他关爱等,但他总觉得父母在某些方面很小心翼翼的,就连万俟梦渊也是这样,所以叶秋鹤对他与他们不同,很独特。

亦十七摇摇头,轻语道:“还是趁机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吧”过不了多久便要迎娶公主,日日受枕边人的猜疑和算计。

这也是亦十七为何那么抵触娶公主的原因。

“最后?”

“我很快便会成驸马了,住公主府。”亦十七故作轻松地说。

叶秋鹤呆愣了一瞬,神情复杂,亦十七读不出确切的意思。

“我来的时候听说了京都好多好玩的地方,还有一个地方有永不凋零的花,我还想去逛逛京都黑市。”

亦十七刚说完,肩上便多了一只手,亦十七吓了一跳,看着装是宫里的公公,恭敬行礼后只听他说:“世子殿下今晚陛下召您入宫”

亦十七本能地点点头,周遭已经有不少人回来了,见到亲人因诡修女离去,痛哭不已,而诡修女的主人想必早就早就被逮了吧,陆陆续续进来不少官兵。此案并不小,送别霍一寻的大多是官家人,此时的桃花和萧泽与也回来了,重重的摔在地上,叫痛一声。

“世子殿下,那咱家就先行告退了。”

卓婉儿刚跟亦世常聊了几句,还没了解大体,便看见尚星又出了门,看方向是去找亦十七了,至于说了什么,不言而喻。

此时天色还早,叶秋鹤和亦十七先是去看了永不凋零的花,那里大多是外地的游人,还有一两个诗人见景抒情。

这花与荷花很像,但整体颜色为冰蓝,中间的花蕊并不是黄色而是艳丽的红色,它开在水上,连片连片地生长,又开的旺盛。

亦十七手扶在木栏上,对此还是蛮好奇的。

火红的太阳染的云也红起来,连片的红又倒映在水中与冰蓝的花相互映衬。几只白鹅在远处留下条条波纹,美的如画般。

叶秋鹤身上的血迹在出阵境后边消失了,一身白衣,衬得他身材高挑,火红的太阳也照耀着他,引来不少目光,他的马尾随风而扬,肆意又张扬。

“漂亮哥哥要买花吗?”

一个花童扯了扯亦十七的衣袖,亦十七低头看她,花篮子里有不少他认识的花,他刚想拿其中的一朵牡丹,其中有一朵亮了一下,亦十七觉得新奇便拿起了它,这朵竟是冰雕的花,但手指并没有传来凉意还传来一丝暖意,叶秋鹤将钱放在花篮里,孩童便去找下一个客人了。

亦十七打量了下,刚想开口,那孩童离他有几米了。

“我钱还没给呢!”

“我给了。”

亦十七“啊”了声,后知后觉又“啊”了声。

“不是说好你只负责玩嘛!”他接着又说:“明明是你有恩与我,应该我请客才对,小孩跑的也太快了,钱我也不能给你要回来,这袋钱你还是收下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你说你护我这么多次我还一次没还呢。”

“这点钱不算话什么的,做一次悬赏令就赚回来了。”

叶秋鹤说的轻松让人觉得此事如此简答,想着亦十七不必如此在乎此事,将钱重新挂在亦十七腰间。

“一朵花而已,不必如此客气。”

似乎为了缓解气氛,叶秋鹤眉眼弯弯:“我帮你别在头上吧,此话很适合你。”

亦十七有些为难,男子带花那是青楼里才会如此,就吸引顾客,便使自己更加亮眼,多招待几个客人,赚多点钱

虽说这段花并不艳也不大,乍一看像个玉簪子,亦十七对上叶秋鹤的执着的眼睛,应了下来,叶秋鹤接过这朵冰花,亦十七背过身去,方便叶秋鹤插发,冰花茎上无刺,茎缓缓穿过亦十七的发冠,此时在手上还会传来暖意的花竟传来一丝凉意,引得亦十七一颤。

叶秋鹤见状停下动作,询问道:“哥哥,可是有什么不适?”

亦十七红着脸,这在头上顶着一朵花亦十七还是第一次,又知道这意思,亦十七内心羞耻的很,而这祸端引起人却在这一脸无辜地问着有没有不适,这放在亦十七身上自是不适,但亦十七又不好意思拒绝,现在又要违背真实情况回答。

“还行。”

这两字说出口,薄红爬上亦十七的耳朵,渐渐蔓延至脸颊,白皙的皮肤上有着薄红,虽薄薄一层但在他这却如此的清晰明了。

叶秋鹤听到亦十七的回答便继续往里插进去,又端正了一下,冰花面朝外,弄好后,叶秋鹤温声道:“好了。”

还没等亦十七开口说话,他便隐隐听到了有人在喊叶秋鹤的名字,他顺着看去,来人正是与他同一阵境的桃花与萧泽与。

“他们怎么来了?”

亦十七左右看看,未见有能躲的地方,他本就站的靠后,前面的叶秋鹤完美遮住了他,他便紧紧贴这叶秋鹤蹲下躲着,让叶秋鹤独自来迎二人。

叶秋鹤将他刚才的行为尽收眼底,侧眸看他。

萧泽与率先跑到二人眼前,看向叶秋鹤两侧,似在寻人,嘴里还念叨着:“世子没有跟恩人在一块吗?”没寻到人萧泽与只好先行道礼。

“恩人,真的是太感谢您了,还不知恩人名字,可否告知?”萧泽与十分恭敬,眼里写满了真诚。

“十四君。”

萧泽与低眸在口中念叨一遍,“记住了!”他喜悦之情外显与表,非人才会看不出来,他将一个蓝色小圆球塞在叶秋鹤手中,解释说:“这里面装着我所有宝物,恩人您拿着,往后诺是有难,我必先锋陷阵。”

萧泽与滔滔不绝地说着感激之情,叶秋鹤到极为认真地听着,丝毫没有厌烦之意,桃花也赶到了,他手中拿着一枝折桃,桃花开着正艳,粉白相间,娇小可爱。细看花瓣上隐有金色细纹出现,此时的亦十七披着叶秋鹤的外衫,蜷缩在地上,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手抱着头,而头埋在膝间,袖袍宽松与地相接,遥看是叶秋鹤的白色尾巴,叶秋鹤完美挡住了亦十七,不能怪萧泽与眼盲,他从正前方过来根本看不到缩成一团的亦十七,而桃花站在侧面,亦十七收了下脚,引得外袍跟着动,侧面的桃花注意到了捂嘴小声笑了一下,他又抬眸看想叶秋鹤,笑根本止不住。

他强行将笑意压下,开口说道:“小生不像萧兄一样家底雄厚,只能折枝送君,以表小生之情。”

叶秋鹤接过折枝,似乎感应到什么,抬眸看他,神情不似对萧泽与一般的温柔,此时他嘴角渐平,神情冷淡。

“那我替哥哥谢过了。”

叶秋鹤表情变化很明显,萧泽与惊了一瞬,以为是叶秋鹤觉得桃花送的太廉价,而表现如此,急忙帮桃花打掩护。

“别人送友人都是折柳而你增桃枝,现在还未到桃花开的时节,这桃花在现在也算是新奇啊。”

桃花出山不久不知人情世故,自是听不出萧泽与的话,只忙着自己的事。

“诸位,小生不能出山太久,现在得回山了,如若日后有需要可来桃花岛寻小生。”桃花恭敬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身后传来萧泽与的声音:“桃兄,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不如住一晚再走啊!”

桃花没有停下脚步,渐渐隐没在人群中。

萧泽与如老母亲送儿离乡般叹了口气。

“桃花他……”

他这一路与桃花同行,也算是摸清他的品性,虽不淘喜,但也不至于惹人生气,一见到就烦,但他这刚见到人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走了,总不能真是他师门管的严,外出有时限吧,令萧泽与没想到的是刚刚还对桃花一股冷意的叶秋鹤竟为他找说辞:“桃花岛定是有要事需要他处理,不然他也不会赶夜路回去。”

萧泽与没给桃花想好理由,听完叶秋鹤的说辞连忙点头说对。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萧泽与便被自家侍从叫走了,走前倒说了一个亦十七关注的消息,他父母被萧国公邀到府上暂住。待萧泽与说了句“走了”后,缩成一团的仓鼠亦十七才有了动作,他从后面扒着叶秋鹤的衣服,探出半个头,看见远处的萧泽与的背影松了口气。刚抬头便对上了叶秋鹤的眼睛,他脸上的薄红淡了些,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怒意,重锤了一下叶秋鹤便转身向前几步,手撑着护栏看湖景,叶秋鹤的外袍宽而松,此时穿在亦十七身上就如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

渐黄昏,这里的行人渐渐离去,亦十七独生闷气,见叶秋鹤还不来便忍不住回头看他在做什么,就看见他旁边走来一人,叶秋鹤横臂挡之,欲阻其前,对其的敌意似乎极大。

而那人直接挑开叶秋鹤的胳膊,笑脸迎上,变戏法般手中竟多了一堆与亦十七头上一样的花,眼中含光,激情热烈,递向他。

亦十七不知收还是不收,偷瞄了一眼叶秋鹤,他此时没了刚才的冷意,亦十七仅仅是偷瞄便被逮住了,他本着不收莫名之礼便拒绝了。

澹方尽一脸落寞,“小仙子头上插着这朵花,我以为现在你喜欢,想着多送些,这样还能对我增点好感。”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叶秋鹤轻哼一声,走至亦十七身旁。

“他喜欢或需要的我便买,而你那些还是送给你那堆好友吧。”他说完便上前抓住亦十七的手腕,央求般的语气道:“我们走,不理他。”

亦十七在他俩对话中如一个抢手的宝物,但“宝物”本人还搞不清现状,只能被动地跟着叶秋鹤走,刚迈出一步,被叶秋鹤抓住的那只手上又多了一个人,澹方尽扯住亦十七的胳膊,迫使二人停下,亦十七被扯的时候便回头了,叶秋鹤眉头轻皱,三人就这么僵着,澹方尽就单单看着叶秋鹤不语。二人剑拔弩张,表面虽看不出什么,就如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时刻。

亦十七见二人脸色都不太对,就连对他一直都很温柔的叶秋鹤都难得黑了脸,他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这是十四君的朋友吗?”

他刚开始不太确认二人是敌是友,十四君武力极高,在江湖上难免会有仇人或者敌人,但如若是这两种见面应该互殴,打得对方鼻青脸紫方才罢休,而现在还愿意留这片刻的安宁,叶秋鹤也只是离开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这么问自然有迹可循,虽二人表面上谁也看不起谁,话中充斥着浓厚的火药味,亦十七见过最激烈的吵架就是城东的一对小夫妻,男的花天酒地,女的热烈火爆,却唯独没见过像他们二人这么沉默的,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这么一想更能肯定“朋友”的想法。

澹方尽轻笑出声,一副“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表情。”

亦十七看他这表情怀疑了一瞬。

“我猜错了?”

叶秋鹤似乎并不想亦十七多接触面前之人,他想推掉澹方尽的手便带他走,叶秋鹤自然是一次没成功,澹方尽扫了一眼后,抬眸看他。

“你怎么这么想走,我又不会伤他。”

“澹方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澹方尽反问他一句:“那你又想要做什么?”

他们二人的话“宝物”是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叫你想要做什么,澹方尽增花不是说让自己对他多点好感嘛,这花是有什么特殊的吗?不就是花童花篮里的一枝普通的花吗?又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十四君不必对自己好友敌意这么大吧。

亦十七是这样想的,不过很快就要改观了。

使这个话题终止的竟是朝廷的一名公公,他无声无息地来到亦十七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那公公脸极白,两颊上有一个极圆的红色,这容貌属实吓了他一跳,发出刺耳的叫声。

这也吸引了二人的注意,那公公自感笑的自然,而看着是那么的骇人,公公双手奉上一把佩剑,极为恭敬,亦十七扫了一眼,那是他的佩剑“无伤”。

当年,他取这个名字是为了自己不会受伤,自经历了诡修女这一事后,他觉得自己连是什么都分不清,何谈无伤,此间有灵,改名怕是没有可能,他单身将剑迅速拿回,不敢多留片刻。

“亦十七,还请随我进宫。”

亦十七没有丝毫思考,转身就将剑塞到叶秋鹤怀里,御前不可佩剑这点亦十七还是知道的。

“我得进宫面圣,还请十四君帮我将剑送至萧国公府邸”

叶秋鹤听他说完,**片刻后点了一下头,见他点头亦十七就跟着白脸公公上了马车,马夫“驾”的一声,马车便行驶起来,渐渐消失在叶秋鹤的视线里,下一刻澹方尽受到了叶秋鹤的狠记。

澹方尽摊摊手,“魔君做的真是好啊,十年棋盘就差这一步就赢了,一朵花就被破了局。一个八分像他的人就让你如死水的心有了生机,还倾囊相助不顾后果,真是可笑。”他故作潇洒伸了个懒腰,又拍了拍叶秋鹤的肩,明明笑不出来却还是淡淡笑了。

叶秋鹤没有看他,却给人有一股凛然的感觉,在澹方尽走过他不出半米时开了口:“那高位会换人,但不是现在。”

而亦十七就是他。

叶秋鹤此话一出,澹方尽就离开知道他的想法——“换毒”

江湖用毒第一高手霍雷苑,也就是霍府双杰其一,霍一寻的兄长,虽同父异母,但关系要好,他炼制了一种毒,名为“晚情”。

中毒的人根本查不出什么,脉象稳定,如自然死亡般死去与未中毒一般,这也是霍雷苑隐居前制的最后一种毒,而这毒配方相传是告诉了一位友人,至今也没人解开这种毒,可以说种了此毒便被判了死刑,救都救不活的那种。

澹方尽转过来问他:“你给那狗皇帝下了晚情?什么时候下的?”

叶秋鹤扫了他一眼,一副懒得解释的表情,向前迈开步子。

澹方尽连忙追上道歉:“我刚才以为你没想好后路,太生气了。”澹方尽观察着他的神情,见没有烦后继续道:“快给我讲讲,你什么时候下的?”

叶秋鹤知道如果不跟他说澹方尽能一直缠着他问。叹了口气:“我们之前下的毒,其中有许多“晚情”所需的药材,而这幽梦花就是最后以为药引。”

澹方尽以为亦十七有八分像他,叶秋鹤便不会以他为棋,结果却相反。

果然替代品永远比不过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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