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崔家的事,不成想,崔家也有人在惦记着我。
刚忙到巳时,崔清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乔妙儿果真好本事啊,一个装死的贱奴还能得皇上恩赐。”
我往前进了两步,与崔清站得更近了些,
“潘少夫人,皇上已经去了我贱奴的身份,你想忤逆皇上的圣意不成?”
崔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几近扭曲,看得我好生过瘾,
“乔妙儿,不管你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她记恨我,她莫名其妙撂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这几晚或许是因为爹娘快到京城了,总是睡不好,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突然,一声呼叫惊醒了我,像是李姐的声音!
当我跑到楼下时,却发现李姐胸前扎着一把刀。
她胸口的血不停地涌出,显然伤到要害,
“是崔家,今日小……小姐,看到我了。”
怪不得当时崔清话说一半突然走了。
最终李姐含恨而亡。
心口阵阵发紧。
他们不过是想过平淡的日子,可是仅仅这样,都成奢求,崔家如此视人命如蝼蚁!
我此时恨不得把崔家一把火烧个精光,还所有受苦受冤的人一个公道!
裴冲听说李姐的事后,安慰我一番,并告诉我三日后爹娘就到京城。
裴冲看上去明显一脸疲惫,也不知他有几日没睡好了。
我摸出身上一个药瓶,
“这个提神醒脑,你拿着。”
他还是抬手抚了我的头,递给我一柄不足一尺长的匕首,剑鞘十分好看。
“你随身带着,防身用,你不可以出事,懂吗?”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几乎搞不清是要高兴还是要惋惜,我已无心看诊,干脆挂上停诊的牌子,把爹娘安顿后再说。
又熬了两日,差一天就可以去城门接爹娘了,我专程在玉宴楼定了饭菜,又给爹娘置办了些衣物。
看着为他们二老布置的房间,我总算放心了,我乔妙儿也可以养得了爹娘了。
“妙儿!妙儿!”是裴冲,一脸的慌乱与戾气,
他从未如此地失态!
“带些保命的药,赶紧跟我走!”
看来是个重要的人受伤了,二话不说,背上我的药箱跟了出去。
他的神情比上次更紧张,我也不敢开口问。
一口气骑了大半天的马,我们停在一个驿馆前。
“妙儿,你先听我说,”他眼神有些飘:“受伤的是你的父亲,但你先别紧张。”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而上,身体不停地发抖,如果不是裴冲扶住我,恐怕我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现在你爹等着你救!你不能乱了分寸,明白吗!”
是的,我不能乱,大夫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两年未见的父亲,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
父亲右臂处血肉模糊,是被生生砍了下来!背后两处刀伤,处处见骨!
一刻不敢误,我先给父亲喂了颗回心丸吊着命,然后重新处理包扎过的伤口。
每处理一处伤口,我的眼睛都会一阵涨痛,努力逼回想要掉下的眼泪,强迫自己的手不要抖。
处理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抬起头时,眼前一阵发黑,自己好像棉花一般向下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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