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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秦婉清美丽温婉,知书达理,而父亲官职吏部尚书,朝堂上多的是人吹捧,势力不小。对男子而言,这无疑是一门再美满不过的亲事。

浮千楼也曾这般认为,直至此刻。和睦的假象被扯碎,**裸的事实,比他在朝堂上遭遇过最棘手的纷争还要叫人心寒。

“当初那剂让你身体孱弱的药方,可是你母妃亲手安排煎制。只有失去威胁的人才能让他们安心,你太过出众——就是对他们致命的隐患!”

“你喝下那药时,太子殿下他就在隔壁偏殿瞧着呢。”

“你若就此倒下,秦家与皇后只会暗自庆幸,这都只能怨你自己。”

浮千楼纵声长笑。

怨他?

怨他什么?

怨他不该为了家族荣耀顶替浮千羽的身份?

怨他不该勤学苦练武艺隐姓埋名到军中试炼?

怨他不该刻苦读书奔赴科考?

怨他不该在考场上妙笔生花,崭露头角?

还是怨他不该高中探花引得圣心大悦,让浮千羽得了他的声名?

怨他,怨他并非皇后亲生。

因为不是亲生,便不能以本来身份施展抱负。

因为不是亲生,便只能为皇家,为皇后亲子的前程默默奉献。说到底,他错估了皇家的温情,小觑了皇家的凉薄。

而秦婉清……他应该早就失了心,才会觉得她温婉贤良。只怕此时,她正在闺中喜悦的期待自己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太子妃吧。

“你笑什么?”柳诗瑶面露愠色,冷冷问道。

“我笑你,”浮千楼直直看向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笑你愚蠢至极。我因这隐秘将亡,你觉得你知晓了这等机密,还能有活路?”

柳诗瑶嗤笑一声:“都自身难保了还在逞强,来人!”

眨眼间,王府护卫便如鬼魅般现身,将浮千楼围得水泄不通。

“动手,别让他乱说了!”

竹鞭,是可以化作利刃的。刚中带柔,恰似男子的臂弯。

看似纤细的竹条,末梢还带着翠绿的竹叶,犹如藏锋的软剑,竟能轻松拨开对手的长枪。

柳诗瑶也曾听闻鬼面将军的威名,她知道这位王爷当年征战沙场,英勇非凡,绝非普通王公贵族可比。然而,直至亲眼目睹,才知所言非虚。

浮千楼虽已病弱,却依旧气势不凡,以一己之力抵挡众人,一拳轰开眼前的侍卫,仿佛要冲破这如囚牢般的庭院,纵马而去,无人能够阻挡。

但转瞬之间,他就似被利箭射中的雄鹰,从奋力抵抗的态势中颓然倒下,咳出的鲜血洒落在青砖地面,宛如绽放在地上的红梅。

那盏茶……阿福递给他的那盏茶。

他本就身体虚弱,如今更是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仅存的一丝反抗之力都消失殆尽,如同落入陷阱的困兽。

他们为了除掉他,可谓是谋划周全。

“一群饭桶,趁此机会!”柳诗瑶焦急地催促道。

浮千楼想抬起头,“咚”的一声,腰间传来钻心的疼痛,身后之人狠狠踹在他的腰上,他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紧接着,后背上又重重地挨了一脚。

拳脚如狂风骤雨般落下,密集地砸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碾碎,全身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他们不会用刀剑伤到他,不会在他身上留下明显的致命伤口。

有人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往湖边拖去,蛮横地把他的头摁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湖水迅速没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直至脖颈,浮千楼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可他奋力挣扎着向上看,水面离他越来越远,那水面之上的天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儿时的宫殿,恍惚间听到了宫娥们唱的摇篮曲,父皇用威严又慈爱的声音对他的教诲,伴随着柳诗瑶故作惊慌的呼喊。

“快来人啊,王爷落水了!”

他,想回到曾经安宁的时光。

可他再也回不去了。

浮千楼在湖底挣扎时,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石壁。求生本能驱使他沿着凹凸不平的纹路摸索,竟发现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渠。

湖水裹挟着碎冰涌入,将他瘦弱的身躯冲进幽黑的水道。不知漂流了多久,水流突然变得湍急,他被一股暗流卷着撞向青苔覆盖的石壁,剧痛中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一艘乌篷船上。船家是个老艄公,正用艾草熏着他浸透湖水的衣物:

"您命真大,这湖底暗河直通城外三十里的芦苇荡。老朽打渔时见水面浮着血,捞上来竟是位贵人。”

浮千楼想道谢,却发现喉间火辣辣地疼,抬手摸向腰间,藏着的虎符还在——这是当年父皇留给他唯一信物。他攥紧虎符,望着天边如血的残阳,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五年后,大楚元和三十三年。

京城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躺着具饿死的孩童尸体。妇人蹲在一旁,用破布蘸着污水清洗孩子嘴角的泥垢。巡逻的士兵踢翻她的瓦罐:"晦气!拖去乱葬岗!"

"官爷行行好......"妇人叩头时,鬓角银簪滑落,露出脖颈间暗红色的烙印——那是被苛捐杂税逼得卖身为奴的印记。

突然,西北方向传来震天的马蹄声。百姓们惊恐逃窜,却见当先一匹黑马上的将领并未戴盔,露出左脸狰狞的陈年旧疤痕。

他勒马停在街心,从怀中掏出块陈旧虎符,高高举起:"大楚将倾,尔等可愿随我诛暴君?"

人群寂静片刻,有人认出玉佩上的皇室徽记,轰然跪倒:"鬼面将军!"

浮千楼望着跪满长街的百姓,喉间的旧伤隐隐作痛。五年前被救起后,他辗转投奔边疆守军,凭借残存的记忆训练出一支神秘部队。如今时机成熟,他戴着青铜鬼面,率十万铁骑直指京城。

此时已经登基为王的浮千羽在城楼望见叛军旗帜,手中茶盏跌碎在汉白玉地面:"怎么可能......他明明......"

"陛下,叛军已破朱雀门!"宦官连滚带爬禀报。

浮千羽扯下龙袍内衬,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那是五年前他亲自将浮千楼推入冰湖时,被对方用碎瓷片划伤的。此刻伤疤突然灼痛,仿佛在提醒他那些未竟的罪孽。

"传朕旨意,打开玄武门!"浮千羽突然大笑,"朕要与这逆贼同归于尽!"

子时三刻,鬼面将军率军攻入太极殿。浮千羽坐在龙椅上,面前摆着两杯毒酒:"你赢了。"

浮千楼摘下面具,露出左脸从眉骨蔓延至下颌的烧伤——那是他在边疆遭伏击时留下的。

"你输在太过狂妄。"他提起酒壶砸向龙柱,琥珀色的液体飞溅在"永昌大楚"的匾额上。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登上皇位?"

"错了。"浮千羽突然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我才是真正的王。"

他倒在龙案上,鲜血染红了御笔亲批的折子。

浮千楼望着殿外冲天的火光,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溺水的冬夜。他踉跄着走向后殿,推开皇后的寝宫门,却见秦婉清正躲在贵妃椅后瑟瑟哭泣。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

秦婉清抬头,眼中满是悔恨:"当年那碗药,我本想调换成安神汤......"她颤抖着跌跌撞撞的抱上浮千楼的腿。

“求求你,饶了我,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他们逼我。”秦婉清摇手一指,端坐在凤椅上的皇太后早已服毒气绝身亡。而自己的母妃,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话音未落,一根雕花梁木轰然坠落。浮千楼一个闪身滚到墙角,却见秦婉清胸前插着半截断箭——那是自己带领的叛军的箭矢。

没多久,京城陷入一片火海,冲天的大火如凶猛的巨兽,肆意地咆哮、肆虐。火舌疯狂地舔舐着每一寸土地,将宫殿、楼阁、民房统统卷入它那炽热的怀抱。

大火在狂风的助长下,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原本庄严肃穆的太极殿,此刻被火浪层层包裹,雕梁画栋在高温下迅速炭化,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屋顶的琉璃瓦被烧得通红,继而纷纷崩裂、坠落,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火星,宛如一场炽热的流星雨。

滚滚浓烟如乌云般笼罩着京城,漆黑而厚重,带着刺鼻的焦糊味,呛得人呼吸困难。烟与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而震撼的画面。

火焰时而冲天而起,高达数丈,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时而又贴着地面疯狂蔓延,所到之处,一切皆化为灰烬。

街道上,木质的房屋在大火中摇摇欲坠,墙壁在高温下扭曲变形,最终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尘土与火星。燃烧的房梁掉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火海,使得火势愈发凶猛。百姓们在火海中惊慌失措地奔逃,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地狱。

"鬼面将军!"有人指着天空尖叫。

浮千楼抬头,只见一轮血色月亮悬在京城上空,无数黑色裂纹如蛛网般在天幕蔓延。他突然想起边数日前碰到一道士。

那算命道士手持拂尘,目光深邃,望着天边的诡异云气,缓缓开口道:“天有常道,地有常数,今观天象大乱,血光蔽日,乃大凶之兆。必有逆天道者现世,行那倒行逆施之事,然天道昭昭,岂容忤逆?不出百日,必有天雷降世,天火焚城,以正天道,惩戒那不轨之徒,此乃天数,无可违也。”

"撤!"他大喊着推开 离他最近的士兵,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大地剧烈震动,太极殿的飞檐如利刃般坠落,将他钉在青石板上。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浮千楼看见自己的鲜血渗入大地,在烈火的灼烧下凝聚成奇异的图案。天际传来轰鸣,仿佛有千万匹战马奔腾而过,又似无数冤魂在哀嚎。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他喃喃自语,任由火焰吞噬身躯。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京城化作废墟。幸存者说,在鬼面将军**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冤魂从中涌出,遮蔽了整个天空。

大楚王朝的龙脉就此断绝,天道平衡被彻底打破,整个天下陷入了永无止境的黑暗与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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