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受了寒太医自然是要瞧的,也怪纪滢这丫头过了两三日才同我讲,今日我来,就这样回了宫,被旁人听了去,到时候又传到别人耳朵里,可是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皇后亲昵地扶她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纪回清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可门清:这皇后就差把要是他们有谁敢跟皇上告状就走着瞧写脸上了,太医她一个公主难道请不到嘛?还不是因为她那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蠢女儿,不然何必大费周章走这一趟。
等着太医把好脉,开了几贴药,总算是把那堆人给盼走了,纪回清哀嚎地瘫在床上,脑子里开始慢慢梳理。
按照小匙所说的,现在存储的记忆是已经发生过一次的剧情,那么她现在每做一次与上一世公主不同的选择,剧情就会被刷新,从而出现新的支线。
这回,她不再是被随意打包进组的小透明,这是一本专属于她的剧本。
趁着自己身上还有些积蓄,她要赶快靠这些钱,不断生钱,这样想着,她叫来佩宁和安玙,因为知道她们是公主有记忆起就服侍的存在,所以纪回清对她们俩很放心。
“佩宁,你找人打听打听这京城最出名的寺庙或者道观,平日里烧香最多的就行。安玙,你去找那些多嘴的,把我这几日生病卧床的事情传出去,至于结果怎样离谱,不要担心,我们也别去管,只要能传出去就好。”纪回清交代完她们后,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在这宫里就好比编制,铁饭碗,但工资却会因为上司的心情飘忽不定,所以她现在需要去找份兼职,即使纪回清背后有皇上撑腰,可也不能保证这皇上能保她一辈子,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皇上先是皇上,然后才是她的父亲。
也只有钱来得实在,再说有了钱底气自然就有了,要是能让她体验一把拿钱甩别人的戏码,嘿嘿嘿,想想就激动。
“公主?公主!”安玙回来就看见自家公主坐在椅子上痴笑的模样,纪回清回过神,收起刚才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奴婢把能说的都找来说了,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就传遍后宫了,那个公主,奴婢还有话说。”纪回清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她这幅支支吾吾的模样,疑惑地看向她,示意她开口。
“就是公主自从您醒来就像变了似的,一会儿痴笑一会儿皱眉,然后嘴里又是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奴婢担心,担心您是不是……”她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纪回清有些无措,慌了手脚,环顾了四周,抓起刚刚什么也没擦到的帕子,把安玙扶了起来,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安玙又连连后退,自己胡乱地抹了抹脸说:“奴婢该死,让公主失了礼数。”纪回清叹了叹气,这种等级分化有时候真的让人很不好受。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是佩宁打听消息回来了。
“公主,奴婢打听到城里最有名气的就属灵雨庙和清漪观,而这两个……”佩宁瞧见安玙脸上残留的泪痕,才发现公主手上拿着手帕,一瞬间不见刚进门那会儿兴冲冲的模样。
纪回清看看安玙,又看了看佩宁,牵起她们的手,拉近了些,轻声细语地说:“安玙、佩宁你们和我都是一块长大的,在我身边自然明白宫里那些吃人的豺狼,从前我天真幼稚,以为皇后会和阿娘一样待我。”说到这纪回清顿了顿,接着说。
“可是后来呢,我这宫里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搬去六公主和三皇子的宫里,阿爹赐给我的那些,也被那些人分去好些去。”说到这,佩宁和安玙发现公主的声音有些哽咽,愈加心痛,难过,纪回清当然想哭,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心里对皇后那行人少不了怨恨。
调节了下情绪,纪回清顺着刚刚的话:“所以今后我要给自己谋一条出路,本公主已经幡然醒悟了。”情绪激昂说着还松开了拉着两人的手,高高举起,旁边两人对视相互瞧了瞧后看向纪回清眼里带上了崇拜和欣慰,今天她们的公主长大了。
“好了,佩宁把你刚打听到的详细的和我说。”
“是公主,奴婢打听到这灵雨庙十分灵验,就连不少朝廷官员都常去那儿烧香,听百姓说这庙号称‘及时雨’,听说临时有难的,去那里烧一炷香最后都顺理成章的灵验了。然后就是那清漪观,听说那里的环境就像仙境一样,云雾缭绕,听闻那里消灾解厄,驱邪避祸,保平安最为灵验。”听佩宁说完她心中便有了主意。
自那日安玙将纪回清落水的事儿传出去后,再听到时已然成了另一个版本,她是有想过宫里人添油加醋的本事,只是谁能想到在宫里她已经成了一个将死之人了。
刚被震惊到呛了水,下一秒就听见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纪回清也管不了自己还咳个不停,以及因为用力脸颊变得通红。
“见过…咳…咳…陛下。”纪回清只好先行礼。
皇上连忙迎上去扶住她的胳膊,满脸心疼:“晞晞,快躺好。”
纪回清眼珠子一转,顺势虚弱点头,有气无力地开口:“阿爹都怪晞晞身子骨弱,只是六皇妹无意之举,自己失足落了水就落得如今这般。”说完又紧接着咳了两声。
“什么体弱,晞晞你是朕的孩子,不要听那些宫人瞎讲,朕听皇后说已经让太医瞧过了,不过朕不放心,今天把德常带来了,让他给你仔细瞧瞧。”说着站起身示意身后背着药箱的太医上前。
纪回清偷偷地观察这个皇帝老爹,还以为是现实中那个榜上富婆后抛妻弃女的自私凤凰男亲爹,还好不是,不然还会加大她入戏的难度。心里正想的起劲儿,耳边就响起他严肃的质问。
“那日是谁跟在五公主身边伺候着的?”皇上瞥向一旁站着的佩宁和安玙,两人皆是一哆嗦,吓得跪在地上齐声说:“圣上恕罪,都怪奴婢,是奴婢没用,看见公主落水就慌了手脚。”
以为皇上要为难她俩,纪回清撑起半边身子有些费力:“阿爹,不怪她们,她们一路跟在我身后,嘴里念叨个不停,是我自己听厌烦了不小心,我相信六皇妹也是如此的。”纪回清有意无意地三番两次地提起纪滢,皇帝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眼下人多,他也不好直接定罪,就顺着接过纪回清的话。
“好,知道我们晞晞跟这两个婢女要好,你先乖乖躺好,让德常好好给你瞧了先。”
“对了阿爹,昨日我还叫佩宁去清漪观给我求来一块平安佩,听说那新来的道士开光很灵验的,改天等晞晞痊愈定亲自为阿爹也求一个。”皇上笑着应好,父女俩的互动旁人看得只觉得温馨。
太医收起帕子,低着头:“回禀陛下,公主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臣给公主开几方调理的药贴,连续服用几日就没问题了。”
皇上点点头,又和她聊了几句关于几日后的春狩宴便起身准备离开了,刚要抬脚就又被纪回清叫住:“阿爹,儿臣忘和您说了,那日落水是陆世子救了我,他春狩宴可会来?儿臣想感谢他救命之恩。”
“是陆家那小子啊,他会来的,没想到是这小子,朕定要好好赏他。”随后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直到瞧不见他们,安玙和佩宁才敢起身,长舒一口气,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公主怎么会和皇上说起清漪观?奴婢没有听说那里来了个道士,也没有求什么平安佩呀?”佩宁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纪回清摇摇头,嘴角止不住笑。
“所以现在我们要去找道士求平安佩呀。”
随后便叫来佩宁,让她去找人把平安佩给做出来,并且叮嘱她这平安佩一定要是羊脂玉的,纪回清不求多,但求精,毕竟这羊脂玉不是给那些普通百姓的,而是为那些王宫贵族,朝廷命官准备的。
“对了,青白玉的也去准备一些。”当然面对不同客户群体,准备不同种类,是一个生意人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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