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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人谓我心忧,我家鸡碰瓷了仇敌。

“我本无情画舸,无根行客,是主子救我于风霜叶,护我于动荡江都,相伴十九年,我为他斩仇、剜恨、吹愁、感悲、怜爱。不料,一朝被宵小之人杀害,再世为人,辗转两世都不消仇,不忘债。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让我于不久前见到了杀害我主子的仇家之一,我定不会让他潇洒于世,特意向爹娘请辞。”

卫泠香跪拜得虔诚,这是一拜。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着面前坐在沙发上枯瘦如柴的二老,两副丢进火堆里面都燃不了多久的身架,却能照耀自己二十二年。任凭季节如何更替,那点烛光,就是他存于世的责任,可被他们点燃的柴火,是自己活着的意义!

没有火焰光有柴火,两两相望终有伴。

光有火焰没有柴火,聚体锁寒难过冬。

两样不可缺,若非要舍弃一样,必将是柴火,他不要陪伴,要哪怕是过不了冬季,也有片刻温暖的火焰。

“家中唯有泠香一位孩儿,独子独游世,双亲难解忧,是孩儿不孝,经此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日,只愿死后化为爹娘脚下踏、床上帘,锁我三分魂,留我百年孝。”

第二拜。

跪孝也跪忠。

“香香,你今天吃药了吗?”

“没有。”

卫泠香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药瓶,吃药。

其实自己是没有病的,但他们说自己有解离性人格障碍,就是俗话说的双重人格,也是信的,不过,更信卫泠香一点,为此还改了名字,他原来叫李豫,名字而已,不重要。

杀手是没有身份的,只要清楚主子是谁即可,可他的主子被人害死,连同名下产业、暗里组织也一起被端了。

他血尽而亡后来到了这个时代,从一名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了如今的模样,却并未受到这个时代的熏陶。

他知道,想要被这个时代所接纳,就要活出这个时代的样子,可他不只是这个时代的,他记得那个时代里面发生的一切,并将其带到了这个时代。

他小时候要改名字,有人说,哪里有孩子让父亲改姓的,他留了一头长发,凡是出门就要被议论。

他忘不了那个朝代,自然有办法让他忘记,那就是说他有精神疾病,不断地灌输那个世界是假的,久而久之也会有片刻得恍然,我身处在哪里?

在过往的十五年里,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卫泠香已经找到了规律,只要自己做卫泠香,他们就叫自己吃药,吃完药就好了,甚至他们都不怀疑,为什么见效这么快。

因为他的父母,认知水平有限,只知道吃完药就好了,只知道拿出钱来支持孩子就好了。

“坐飞机要多少钱啊?这点钱够不够?”

“你说的fengyangxuanma是哪里哇?”

“群演是什么?”

“还得坐公交车去县里,下午三点才有一趟。”

他们不懂,卫泠香懂就行,有爱,哪怕是不断地弯腰都很幸福,他在走之前,摘了成熟的果子、给地浇了水施了肥、带着小鸭子游了水、赶了牛羊,直到两点五十分左右,才大包小包地去往公交车站牌等车。

“李婶子,你们一家三口是要去哪里啊?”

“不是我,是我的孩子要去大城市上工啊。”

“真的吗?哪个大城市啊?我也就别闹笑话啦,香香是咱们镇上唯一一个大学生,去的大城市我们肯定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是冯马宣阳,我也没有听过,等我回来了,叫上大家伙去我家听我说说。”

卫泠香不是热情的性子,可偏偏他的一举一动一招呼和冷意冷情地沾不上边,这源于这个小镇,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甚至算不上山清水秀,也不是隐居的好地方,但很安宁祥和、宁静到多年如一日。

人好、没有杀戮、便是童话,在童话里面生活了这些年的卫泠香无法不热情。

他喜欢这里,也想让主子、大家伙儿一起看看这里。

等报了仇,便带他们回人间。

卫泠香见着拿着行李箱的父亲和拿着大包小包的母亲,退后一步、再次泣血叩首。

未能留下来陪伴父母,是为不孝。

未能替主子报仇,是为不忠。

自古,忠孝两难全。

以前,他对主子是忠也是孝,如今忠孝仍是。

一滴算不得什么,却从未掉下的泪掉落在了他怀中抱着的鸡头上,让鸡打了鸣,叫醒了已死多年的魂魄,提君手中刀,斩君难忘仇。

“香香快起来。”

卫父、李母一人一边搀扶他的胳膊,将他慢慢地扶起来。

他们蹲下清扫自己膝盖上黄土的动作,是弯了想弯的爱意,爱意的曲直、波浪线,如愿勾画出了卫泠香。

“上学你走了三次,都回来家了,这一次也要回家。”李母擦擦他额头上的灰尘,磕头的心意也自私地想要藏起来,用手帕接住的几缕灰尘、一捧黄土,长年积累也有了一座极小的小山丘,每每见此,都觉卫泠香坐山丘上不曾离开。

初中、高中、大学,卫泠香无一不是顶尖人,如今不同,事涉主子没有后路!

主子的仇家甚多,每一个人都是那天上仙、世间帝、阎王魂,他不过一介听命行事的凡人,以前听令主子起浪淹朝,可登天、灭世、定命。

现在主子不在,他便替主子杀仙、夺帝、毁魂,定要将这多年仇恨就此了结,此去命无。

所以,卫泠香拜别父母,哪怕他们想要自己回家,都得摆手,许下来生之约。

公交车已来,卫父、李母依依不舍儿子地离开,没有出过这座小镇的双脚,此刻随着公交车行驶过留下的痕迹送儿到了县里,走不过的时差里面,光是想着和儿子走的是同一条路,都有满满的幸福感。

父母到达县里,卫泠香上了飞机。

父母回了家,卫泠香吃了晚饭。

父母收到儿子晚上问候的消息,卫泠香正在养精蓄锐。

父母早晨起床,卫泠香刚刚下飞机,背上背着大包,怀里挎着小包,提着一箱行李站在冯马宣阳的东站点,等着用专车托运过来的两只鸡和另一箱行李。

等了有一天一夜,才于晌午从车上抱下来他的两只鸡,一人两只鸡站在大城市的中央,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是很突兀的。

看他像进城省亲的亲戚,又见他身着十成新的名牌,抱着的两只鸡也成为了金鸡,不知道是偷了鸡还是偷了衣服,直到风来才露出了端倪,两只鸡的脖子上绑着的红绸丝带翻面,露出写着字的那一面。

金榜题名和一路平安。

是父母嘱咐非带不可的次次成真。

也让他走过一条街,叫醒了一街人。

这群身穿破烂、脏乱差劲地睡在墙边的人群是乞丐吗?

秋风爽利,不似夏冬般叫人难以入眠又清醒不来,想来是累了些时日,需要多多地休息。

卫泠香轻轻地拍了拍鸡的脑袋,让它安静下来,从袖口掏出荷包,照着主子绣的花纹样式绣的荷包,好似里面还装着以前的碎银几两。

主子时常将所得视若香火,供奉给了落难之人,虽为血肉凡胎,却可被金雕、被玉琢,独坐庙里、嗅人所愿是他喜爱做的事情。

如今这荷包里面的零钱只是皮毛,一条街所过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足够吃一次免费的早餐了,在煎饼果子摊子前。

卫泠香来斜阳摊很早,很轻松吃到了不需要排队就可以买到的早饭,在从摊主的手里接过煎饼果子时,鸡掉落在地上,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用着“咯咯咯咯”的频率就跑了过去。

卫泠香刚想拦着鸡,就看到了鸡奔去的方向站立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冲着人去的。

说来,他家的鸡很乖,唯有在见了似鬼似物却不似人的东西才会想上报日出,说,这人不必留世,希望这破晓的阳光能将不干净的东西,驱散于世间。

可往往,强大的厉鬼可遮天蔽日,反将晴朗之空变为阴云密布,雨水顺着人们的脸庞滑落,擦过了诉苦衷肠,摔在地上融入了雨日,再无开口的痕迹。

卫泠香隐秘在人群中,一双与常人没有两样的眸中,有着他们都不敢直视的人。

十八人抬轿、尾出府邸、头进皇宫、皇家亲卫开道,若有**、可先斩后奏、调子吹地咿呀作响,轿上的人一身朴素、不越界、不朝官,非官似家的衣裳是他独创、凡入清平厂、皆穿清平衣。

他头枕手骨,斜躺在位置上,雨声渐凉,一声起轿,留下凄凄莫言。

卫泠香亲眼看到已经让开路的老百姓中,有一位小孩看到糖葫芦发出了一个音,就被拖出来乱棍打死了。

素闻,清平厂首领严公不喜人出声,每次上街无人敢言,就连闭着房门的私语都不累呼吸,如此残暴、毫无人性的恶鬼,便是要滚回他那无间地狱!

卫泠香买了一串糖葫芦,脸上化开了笑意,藏匿了身形,开口,“糖葫芦没有魂,你欺他不得,孩童有魂,你便张口,如此一张口,尝尝这颗糖葫芦甜不甜。”

糖葫芦破风而来,严嚣看了一眼就知接不住,可还是伸出了手而接,如利剑般的刺痛穿透了手掌心,这糖葫芦竟生生地镶嵌在了掌心里面,出了一个坑,种出的血味糖葫芦被他咬了一口,鲜血封唇、甜蜜了舌。

吩咐跟在身边的人,“买上几串糖葫芦,给宫中的大人们尝尝。”

这是卫泠香第一次见严嚣,当晚便听说,那天进宫的大人们吃了严公带来的糖葫芦,好生吐。

现在,不知道严公是否还听不得声音,又会对这只鸡如何做。

蒸、煮、焖、炸、烧、爆、炖、熏等。

还是说净身。

记得有一年,凡是出现在严嚣眼前的五谷、六畜、七禽都会被净身,丧心病狂到尸横遍野,无人自危,因为,人便是畜。

当然,如果他敢害自己的鸡,卫泠香会出手的,就看他如何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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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我家鸡碰瓷了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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