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正义看着映像石的画面很满意,“好了,程序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日灵品大赏从灵脉山开始。”
“阎长老再见,你可要拿出品阶很高的灵物给我们长长眼哦。”花蓉说。
“想得倒美。”阎正义递给她们一人一张映像,“剩下的九十几张回头给你。”
“谢谢长老。”三人整齐鞠躬。
“走了。”阎正义转身离开,她没有灵宠,又懒得御剑,绝大多数行动靠步行。
距离守正殿还有半座山的距离,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阮玲珑不好意思地从树丛后走出来,“那个……还是想和您道声谢。”
“和我有什么好谢的?”
“这几年我和师尊关系复杂。”阮玲珑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继续说,“私下一直都在悄悄和您学剑,能有今天的成就最该谢的人是您。”
“只是看不惯你一个冰灵根埋没。”阎正义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很严肃,静了一会儿后才轻笑,“这事可别说出去,毕竟我只是个没背景的十长老,被有心人知道保不准怎么陷害。”
她农民出身是宗内人尽皆知的“秘密”,阮玲珑点头,“嗯,我明白。还要感谢您今日替我和朋友们说话。”
“举手之劳,做不到像裘长老那样直接。”阎正义说,“你可别嫌弃我没用啊。”
“怎么会!”阮玲珑知道她是在逗自己,顿了顿正色道,“阎长老,今后我还可以继续和你学剑吗?”
“什么剑?我门下还未收徒生。”阎正义摊开手,“不过剑修的徒生刚好喜欢历史,刚好需要找活计赚灵石,所以和我接触得多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阮玲珑如释重负地笑出声,“只要您不嫌弃,我会常来守正殿!”
另一边,越子衿一路追去了藏锋山。
裘迢迢停在小径,“有事?”
越子衿仰头看她,话语简洁干脆,“裘长老,今日多谢您的帮助。”
“我哪帮你了?说说看。”
“您一向不爱管闲事,哪怕是面对黎、面对宗主也不会多言。”越子衿说,“所以我可以理解为您在帮我们说话吗?”
裘迢迢垂眸和她对视,“可以。”
“其他长老我也会去道谢的,今天想先找您。”越子衿平静地回视,“既然说完了那我就回源离山不多打扰。”
“站住。”裘迢迢没用“等等”、“且慢”这种较为客气的词,但话说出来也没有挑衅威胁的意味,“这么多长老你偏偏来找我,我可以理解为我比他们特殊吗?”
早已习惯裘迢迢的说话风格,越子衿回答:“可以。您给我高级秘籍,还时不时叫我来藏锋山指导刀法,这确实很特殊。”
“我对你感兴趣在前,给你秘籍在后,可不要搞错了顺序。”
“什么意思?”
“花蓉的红木我很喜欢。”裘迢迢换了个话题主角,“我是火灵根,从来只当战场的主力,徐怀谷是我初入门时的搭档,他的木在我手下唯一的作用就是助火烧得更旺。但花蓉凭一己之力实现了我想要的火势。”
越子衿又想起原著的配平问题,试探着问:“裘长老,或许我能请问一下您对徐长老的态度吗?”
“徐怀谷?”裘迢迢没想到她会聊这个无关人士,“他只能作为我的燃料,否则没半点用处。”
“不是,我问的是感情方面……”
“我的回答也是。”裘迢迢语气肯定。
“这样。”越子衿莫名松了口气,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可一定不要步原著后尘。
否则自己只能横插一脚去拆cp了!
“阮玲珑的冰灵根我也喜欢,毕竟火灵根真是太热了。”裘迢迢继续说,“只不过她太笨,我也不清醒,两人待在一块半天弄不懂对方话中的意思,好累。”
这话由她亲自说出来还有些奇怪,越子衿尬笑,“所以我在您眼里有过人之处吗?”
“你冷静、稳定、听得懂我说话,用刀够狠,也能降低温度,我最喜欢你。”裘迢迢回到最初的话题,“你要是达不到我的标准,也许我们的接触只会停在送秘籍。可你已经来我藏锋山很多次了,怎样?今后还要来吗?”
“来,刀修徒生吃醋我也还会来的。”
“他们被醋淹死了也只能怪自己能力不足。”裘迢迢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还有。”越子衿突然想起比试中途一个细节,“宗主说纪长老老糊涂了,您以前也有说过他老了,你们知道他的具体岁数吗?”
“不清楚,和他不熟,听说大我一百多岁。”裘迢迢说,“源离山大长老是姓名外貌传承制,稀奇古怪的,应该没人清楚他的具体岁数。”
“原来如此。”
“你以后要不外出游历,要不夺了他的位置。我可接受不了好端端的姑娘变成男的和我共事。”
“多谢告诫,我也接受不了。”越子衿讪笑,“我没有要说的了,长老再见。”
“嗯,下次见面叫我一声老师吧。”裘迢迢说完这句朝山上走去。
越子衿愣了一下,朝她的背影鞠躬,“好。”
回到源离山,她煎了一小锅灵药,喝完曲有晴刚好回来。
“怎么去这么久?黎千烨很难对付?”
“就他?我动动手指头的事。”曲有晴不屑地嗤笑,“趁他飞半空电了仙鹤一下,他一时不察摔地上了,不过他修为毕竟摆在那,落地时做了缓冲没受伤。”
越子衿并不意外,黎千烨在后面的剧情还有大用,曲有晴不会真杀他,“没关系,够消气了。”
“这怎么能消气呢!夺人钱财不共戴天!”曲有晴握拳,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我趁他摔倒偷了两件灵器,品阶可高了,拿去凤麟阁拍卖应该能得千万上品灵石,为了避免被追责我们之后再去拿。”
越子衿哽住,不义之财,但拿得好爽。
曲有晴余光瞥见桌上的映像,“映得还真不错,不过你这是什么姿势?比两个二干嘛?暗示黎千烨去四?”
“这是比耶。”越子衿猛地被口水呛住,“你们这没有这个姿势?那别人岂不是觉得我很傻?”
“嗐,以你的形象别人只会觉得你自有道理。”曲有晴坐在桌子上拿起映像仔细端详,“比耶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那个世界拍照、也就是映像时的常见姿势,不知道摆什么姿势就摆这个,代表开心。”越子衿面无表情给她做示范,在脸边比了个剪刀手,“还会配合声音,耶——”
“哦!和OK一样的暗号,有意思!”曲有晴也学着比划,“我们也映!”
越子衿拿回照片,“映什么映,照相机从古至今从地球到架空都是有钱人才配玩的,和我们德生宗双穷没关系。”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映像不会等待,合映不要懈怠!我以前买不起不代表现在用不起。”曲有晴说完立即飞了出去,“等我!”
越子衿伸手挽留,只摸到一道阴风。
算了,谅她也变不出映像石,在外面转一圈热情应该就下来了。
两刻钟后,曲有晴放肆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哈!我弄到手啦!”
“怎么弄到的?”越子衿满脸问号。
“德生宗仓库拿的啊,又没主人。”
“……”越子衿一脚踹出去,“以前用钱买不起现在偷得起了是吧!天天偷魂力就算了偷起东西也是一点都不含糊啊!”
“鬼魂的事那怎么能叫偷呢~有本事你去冥尊那告我。”曲有晴轻松躲避,揽着她比了个二,“耶。”
“冥尊是谁?”越子衿下意识看向“镜头”,调整表情。
“就是掌管生死轮回的老大,不让我转世的罪魁祸首。”
越子衿仿佛吃到惊天大瓜,“那冥尊怎么这样!”
“不知道啊,可能因为我以前为了去冥界偷灵物把她家炸了好几次吧。”曲有晴满不在意地沉迷映像,“据说她家宫殿修缮一次就得用几千万上品灵石,咋这么抠门。”
“喂明明就是你的问题吧。”
“别人都能怪我你不能!”曲有晴口头上指责她无情她无义她无理取闹,手头上疯狂探索比耶的新奇方法,“诶,比在你脑袋后面像动物的小耳朵。”
听这话越子衿立即弹出半丈远,“不许这么比。”
“为啥?”
“在我老家,这种比法通常出现在特殊场合。”越子衿皱眉,“暗恋者将情意藏于心底,拍照时偷偷给暗恋对象比耳朵,满足难以宣之于口的爱恋。”
曲有晴惊得嘴巴张大,连忙去戳映像石,“它怎么能污蔑我们纯粹的搭档情呢!你可是把我当母亲的,快删掉!”
“找死啊!”越子衿这次一脚踹了个结结实实,也凑上去研究,“乱点什么,你会用吗?”
曲有晴聚精会神,“当然不会,我又没用过。但我也不是笨蛋,研究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十枚灵石自主从越子衿储物戒飞出,化作映像落在地上,上面正是曲有晴比小耳朵的图像。
越子衿把这张映像捡起来,“你偷我钱?!
“青天大姥姥明鉴啊不是我!”曲有晴连连否认,“映像的原理是用灵气绘制,也就是靠灵石幻化,可能我俩刚刚乱点不小心把它映成图了。”
“你这白吃饭的鬼!”越子衿把映像石收进储物戒,“赶快变回灵魂体,再用魂力我把你灵牌砸了!”
“凶死了!你不是高冷姐吗!”曲有晴骂骂咧咧回归透明。
“和别人在一块都好好的,就和你一起格外费嗓子,肯定只能是你的问题。”越子衿走去关窗,“我要睡觉了,你找个地方待着去。”
“知道!”曲有晴冷哼一声,“鱼哭没哭只有水知道,青青睡相怎么样只有我知道。”
她说完这句犯贱的话久久没得到下文,好奇地往窗边飘,“气傻了?为什么不骂我?”
“因为现在有人比你更该骂。”越子衿看着窗外正蹲在树上的陌生男子。
德生宗夜晚到处跑的人多得是,这人不知是其他山头的徒生还是常在外游历的师兄,她竟没一点印象。
对面的人看见她第一反应有些惊讶,然后挥手打了个招呼,“你好。”
越子衿反手两道风刃发出去。
我管你半夜乱逛什么,这里是女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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