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衿瞬间瞪大眼睛，下意识拿出霁月挡在身前，紧张地寻找寒凛和君闻声的身影，“你在这做什么？”
“别找了，就来了我一个。”慕寒霜说，“放心，我就是过来看看名场面，没打算做什么。”
越子衿满脸狐疑，她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站那么远干什么？反正我俩打的赌都输了，你不姓越我也不姓慕，难得有机会静下来好好聊聊呗？”慕寒霜毫不客气地推开旁边的行人，把越子衿强硬拽上前。
“不是姓什么的问题。”越子衿烦躁地踩了她一脚。
是你害我唯一的搭档消散的死仇。
“你找死是吧。”慕寒霜直接回踹她一脚，“上次你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敢动手动脚？”
“动了怎么了？可以的话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哟呵？中二起来了你还？谁怕谁啊我修为可不比你低。”
原本拥挤的行人在听到她们的对话后默默走远，距离她们保持两尺距离。
两人也意识到这不是动手的场合，强行压下怒气。
“不说姓什么了。”慕寒霜没好气地拨了下头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上次那个宠物小精灵叫你青青，所以你原名越青今？青筋也不好听啊。”
越子衿翻了个白眼，“别乱猜了行吗？我叫越子衿。”
“哦，所以‘青青’是昵称，外号还真不少。”慕寒霜点点头，“越子衿，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一切。”
“什么？”越子衿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感觉有些奇怪，但更不理解的是她后面那句话。
“我一直在想你身边那个强大鬼魂到底是谁，追问我上司虽然没得出答案，但结合他的反应可以看出来她是早已经死掉的故事背景boss级别人物。”慕寒霜仔细观察越子衿的神情，在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慌张时嘴角笑意越发明显，“在系统商城里可以兑换到这种远古怨灵作为自己的守护灵，可这种级别的道具都是天价。所以，你其实是一个经验超级丰富的穿书者吧，起码穿梭过上百个世界。”
越子衿完全没想到她前半段话全对，后半段话歪的程度就像唐僧师徒取经取着取着取成东经了。
“但是这个低级世界按理说是完全不需要兑换那种级别的道具的，结合我自身经验来看，你是不允许任务出一点意外，伤害你重视的人。”慕寒霜忍不住拍掌，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其实你是因为喜欢阮玲珑才来这本书的吧，不然以你的等级不应该来这个世界，也不应该血亏兑换怨灵。”
越子衿简直傻眼，无语地移开视线。
……过程和结论都全错啊。
“你躲什么？”慕寒霜把手肘搭在她的肩膀上，“我果然说对了，你在害羞。”
越子衿不回答，多说多错，干脆任由她误解。
“不会是爱情上的喜欢吧？上次还真没看出来啊。”慕寒霜惊讶道，“那等会儿阮玲珑出场你好好看看，机会难得。”
“谢谢。”越子衿冷漠回应，“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好奇这个干什么？”慕寒霜如实回答，“羡慕的慕，寒冷的寒，霜降的霜。”
“你是不是……喜欢寒凛？”
慕寒霜顿了一下，直接笑出声，“你说话好有意思哦~”
她的笑声很有特色，发音介于“呵”和“ki”之间，类似于“科科科”。
越子衿看她尖锐的鲨鱼牙莫名火大，就好像她是攻击性很强的虎鲸，爱好是攻击她这个座头鲸的崽。
“你别笑。”
慕寒霜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出现大大的问号，“这都要管？”
“要管。”
“好霸道哦。”慕寒霜嘁了一声，语气嘲讽，“你那宠物小精灵呢？不放出来溜溜？”
“……启动要花积分，没必要随时带在身边。”越子衿垂眸，“我只是不想再多花积分在这个世界，别非逼我换更厉害的对付你，没记错的话你没剩什么积分了吧？”
“你很强，但肯定也很抠，不然上次不至于闹到最后才出手。”慕寒霜肯定道，“我会把握好招惹你的度。”
越子衿冷笑一声，其实第一次见面她就把这个度打得稀碎。
随着她俩聊天，祭台上伴舞们有序上场，站在不同层的高台。
在众人期待中，献舞者迎着光缓缓踏上主台，满脸坚毅地站似一棵松。
台下安静了一瞬，爆发出激烈的讨论。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不是个男的？”
“男人献舞成何体统，惹怒天地神如何是好？”
“不是说献舞者是含沙公主吗？我特意从隔壁城跑来看的！”
“呵呵，看个男的你也不亏，这小哥长得也不错啊，瞧那屁股翘的。”
“你们说要多少钱才能买他一夜？等结束了我去开个价。”
慕寒霜僵硬地盯着台上勉强可以辨认出来的微生万户，过了良久才一把箍住越子衿的脖子，“你知道真相还骗我是吧？！”
“谁骗你了！”越子衿脸涨得通红，狂拍她手臂，“我只是没正面回答，微生献舞怎么你了！”
“没回答就是默认，亏我还和你正儿八经聊天！”慕寒霜越发用力，“死牛蛙难看得要死！”
“谁要和你聊了！”越子衿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止不住地咳嗽，“懒得和你打架，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沉重的鼓声有序响起，人潮蠢蠢欲动，慕寒霜愤怒地转身，“为了个满汉全席来凑热闹，结果你给我端桶潲水还瞒着，打个差评怎么了？”
越子衿追上去猛踹她一脚，“滚蛋！”
慕寒霜后腰受创一个没站稳向前踉跄几步，原本站着的位置很快被别人取代。
还不等越子衿消气，一条泛着寒光的链子从天而降捆住她的腰，将她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
慕寒霜手上用力，收回冽雪链，把越子衿抓过来不过用了几秒钟，身旁的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随着舞步走远。
“把你的脚印擦干净，今天我心情好还能勉强原谅你。”
“转过来。”越子衿烦躁地甩开冽雪链，趁她转身又补上一脚，“你大爸的！”
“越子衿！”慕寒霜回身去抓她的脸，“你完了！！”
越子衿脸上火辣辣的疼，好像被抓出几条血印子，不过好在眼睛没事，“你先动手的！”
“动了怎么了，你的荣幸！”慕寒霜气得浑身颤抖，挑衅地勾勾手指，“来打一架，你赢了我给你放个水。”
“好啊，你自己说的。”越子衿摆好起手式，比体术没在怕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击！
“哦哟妹崽怎么打起来的啦？”
一个大娘挤进她们中间，自来熟地念叨，“好好的祭祀活动和谐一点的啦，天地神看见了不开心怎么办的啦？”
“你看看她给我踹成这么样了！”慕寒霜气愤地指着背后的脚印，“两脚！差点害我站不稳！”
“她还抓我脸。”越子衿捂着脸，态度比她平和一点，“要不是我运气好眼睛都瞎了。”
“好好的打这么凶干森莫的咯？”大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对她们的行为颇不赞成，“都是好朋友，赶快和好，这里这么多人引起踩踏事件怎么办的啦！”
“不是朋友！”两人异口同声，“我们才见过两次！”
大娘更不解了，才见两次还打架？
想不通她干脆不再想，直接抓住两人的手叠在一块，“大娘我要去前面跳舞了，妹崽牵个手就算和好了的啦，乖乖！”
越子衿和慕寒霜嫌恶地看着交叠的两只手，又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对女性长辈关心的……依依不舍？
好像莫名窥探到了对方和自己某种相同的情感需求。
“懒得和你吵，幼稚死了。”慕寒霜甩了甩手，还嫌不够地在裤子上擦了两下。
“哦。”越子衿反手给她面门一拳，“我赢了，告诉我你的计划。”
慕寒霜双眼冒金光，感觉鼻子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在流出来，“啊！！”
越子衿丢给她一张手帕，“计划。”
“告诉你了我还玩什么？”慕寒霜捂住鼻子，疼得龇牙咧嘴，“换个问题。”
越子衿也没别的想问，只能从她的队友入手，“上次和你一起的男的叫君闻声，可是我记得原著里只有一个叫君烁的，他是谁？”
“他就是君烁，改名了。”慕寒霜说，“他跟妈姓君，但名是害死他妈的爹取的，被我嘲讽了一顿。本来指望他能改个正常名字，谁知道这么死装杰克苏。”
“所以你喊不出口就叫他乐乐？”
“不行？像只狗似的。”
越子衿吐出一口气，“你随口让他改的名字差点害死我。”
“你说之前小秘境的事？他和我提过。”慕寒霜“科科科”笑起来，“你就庆幸当时我在其他世界做任务吧，不然我亲自出手你可不一定能活。”
“之后你会在这个世界常待吗？”
“嗯哼，你可以期待我们多见几次面。”
“那你只有被我揍死的份。”越子衿干脆利落地转身，“没什么要问的，走了。”
“越子衿，”慕寒霜叫她，“你等等，我还有事说。”
“什么？”
慕寒霜变出一张传送符，一拳落在她脸上，“想得倒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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