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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沉沦

第十五章

罗葳没想到邢言会对自己剖开这样的伤口。那个永远戴着完美面具的男人,此刻竟将最血淋淋的童年记忆摊开在他面前。

父母相继坠楼的画面,十岁男孩眼中最后的晚霞……这些过往如同碎片在酒精里浮沉,折射出令人心惊的暗芒。

他低头凝视杯中晃动的温水,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看见邢言眼底的裂痕。仿佛瓷杯上一道微不足道的裂缝,当被装满滚烫的开水后,毫无征兆瞬间崩裂。

罗葳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邢言杯中的酒液,琥珀色的光晕在灯光下微微晃动,像极了邢言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脆弱。

“我.....”罗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这样的父母可以怀念。”

邢言抬眸看他,镜片后的目光依旧日平静,但罗葳却莫名觉得,他在听。

“我是从福利院出来的。”罗葳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小时候因为长相,差点被护工猥亵。”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我反抗了,所以经常被打,饿肚子是常事。”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后来还没成年,我就自己跑出来打工,什么都干过……端盘子、发传单、甚至去工地搬砖。不管什么脏活累活,只要给钱我就干。就这样,一边读书,一边养活自己。”

罗葳突然笑了。

“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他喉结滚动,“直到遇到向城…我以为自己终于不用再一个人了。”

罗葳的指尖微微发抖,他看向邢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可原来,连那点温暖都是假的。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可邢言似乎听懂了。

罗葳抬起头,眼眶发红:“邢医生,能给我也倒杯酒吗?”

他现在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邢言看了他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去酒柜取了一瓶威士忌,给他倒了半杯。

罗葳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灼烧着喉咙,他却觉得痛快。

罗葳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

酒精像滚烫的岩浆,顺着喉咙一路烧进胃里,烧得他眼眶发热,指尖发麻。他盯着杯底残留的琥珀色液体,恍惚间看到向城的脸浮现在其中,温柔地对他笑,然后又被邢言修长的手指搅碎。

邢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脸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审视,又像是…等待。

“罗、葳。”

邢言低声叫他的名字,嗓音低沉,带着酒精浸泡后的微哑,轻轻划破他混沌的意识。

罗葳抬头,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镜片后的目光比平时更暗,像是藏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罗葳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却看到邢言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喝多了。”邢言淡淡道,手指却轻轻摩挲着杯沿,像是在克制什么。

罗葳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自嘲:“那又怎样?”

他伸手去够酒瓶,却因为动作不稳,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邢言的手瞬间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他发疼。

罗葳抬眼看他,酒精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看清了邢言眼底翻涌的暗色。

下一秒,邢言猛地将他拉近,吻了上来。

理智的防线在那一瞬间崩塌。

罗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医生…只记得邢言的唇很凉,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和雪松的冷冽清香。

邢言的手指插 | 进罗葳的发间,力道大得几乎让他疼痛,可罗葳却莫名觉得安心。

或许是酒精和内心煎熬相互纠缠作祟,此时罗葳只觉这具身体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疼痛。

也是生平第一次,他对性.有了渴望。

当后背陷入柔软的床褥,冰凉的丝绸触感让罗葳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起来。

邢言的手掌沿着他的脊椎,指尖精准地按压每一节椎骨,仿佛在解读某种隐秘的密码。

“怕疼吗?”

邢言低声问,指尖按在他肩胛骨上一道陈年的疤痕上。

罗葳摇头,发丝在枕套上蹭出细碎的声响。下一秒,他猛地咬住下唇。

邢言的动 | 作像他执手术刀时一样精准,每一寸 | 推.进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

当痛感席卷而来时,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罗葳的手指深深掐进邢言肌肉紧绷的小臂,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留下绯红的月牙印。

“邢医生…”罗葳喉咙里挤出这个称呼,声音支离破碎。

回应他的是一个落在眼睑上的吻。

邢言吻走那颗咸涩的泪珠,在唇齿间细细品味。

“叫我阿言。”

他在罗葳的耳垂低语,动 | 作却愈发凶狠。

“怕疼对吗?”

“就叫出来。”

月光从窗帘缝隙渗入,在纠.缠的躯 | 体上投下斑驳的银纹。罗葳恍惚看见墙上那些器官标本在黑暗中闪烁微光,那对异色眼球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性.爱

第二天,罗葳是被阳光刺醒的。

他睁开眼,头痛欲裂,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只剩下微微凹陷的痕迹证明昨晚有人躺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份早餐以及一杯醒酒的果汁,杯底压力一张纸条。

——橙汁记得喝完,解酒。今天在家休息别出门,等我回来。

罗葳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锁骨上明显的吻痕。

他怔了怔,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

邢言的体温…他的喘息,还有那双在黑暗里依旧冷静到可怕的琥珀色眸子。

他猛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想。

床单已经换过了,整洁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罗葳端起果汁,仰头灌下,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忍不住皱眉。可下一秒,宿醉的钝痛感确实减轻了些。

起身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换上衣服后,罗葳出来门。

.

罗葳约了陈钰虹。

上午十点的咖啡馆里,阳光透过落地窗在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陈钰虹坐在靠窗的位置,咖啡馆里人不多,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脸色憔悴,显然还没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

罗葳开门见山,将一张银行卡和房门钥匙推到她面前。

金属钥匙在木桌上划出细微的声响,

“这是您之前给我的50万,本来打算用于阿城后续治疗…现在不用了,还给您。”

他的声音很平静,“这是阿城名下的那套房子的钥匙,我会尽快把我的东西搬出去。”

陈钰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不用这样,城城他……”

“安安是阿城的儿子,对吗?”

罗葳突然打断她。

这个问题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陈钰虹平静的表象。她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罗葳看着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咖啡杯里的涟漪暴露了颤抖的指尖。

空气安静了几秒,最终,她叹了口气。

“是。”她低头搅动着咖啡,“阿城大学时期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安安。”

罗葳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陷进掌心。

“那孩子出生后,一直跟他母亲生活。”陈钰虹的声音很轻,“城城一直瞒着你,是怕你接受不了。”

罗葳突然笑了。

“怕我接受不了?”他的声音带着讽刺,“还是怕我坏了他的汁划?”

陈钰虹皱眉:“什么计划?”

罗葳没回答,只是站起身,将咖啡钱压在杯底。

“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完,他微微欠身,旋即便转身离开,背影瘦削而决绝。

罗葳站在十字路口,阳光像融化的玻璃水般灼烧着他的皮肤。行人的肩膀不断擦过他的手臂,却都带着隔世的疏离感。他仰头望向高楼缝隙间的天空,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找不到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坐标。

脊椎窜上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

这座城市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每条街道都残留着向城的影子,每个转角都可能撞见不愿面对的真相。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已经被体温焐热。

他要离开。

这个念头清晰得像手术刀划开切口,可当他试图构想目的地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邢言家满墙的、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

它们至少知道自己该待在哪个玻璃罐里,不像自己。

下腹传来隐秘的钝痛,提醒着昨夜疯狂的余韵。邢言修长的手指,冰冷的体温以及灼人的视线……还有那句带着某种执念的“叫我阿言”。

罗葳猛地掐断回忆,却止不住耳尖漫上的热度。

邢言,你会放我走吗?

这个疑问像蛛丝般缠上心脏…就在他准备过马路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邢言”两个字跳动的频率,竟和他骤然加速的心跳诡异地重合了。

“你在哪?”

邢言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平时低沉三分。

“街上。”罗葳淡淡道,“邢医生,我改变主意了…”

罗葳下定决心一般再次开口:“我不想再查向城的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罗葳先生,你确定吗?”邢言突然开口,“如果我说…向城的死没那么简单呢?”

罗葳的呼吸停滞了。

就在这时,斑马线上的行人指示灯由绿转红,鲜红的倒计时数字在他眼底跳动。

“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车流声淹没。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胰腺癌患者的凝血功能会出现异常,但向城的血液样本里...”邢言刻意停顿,“有些不该存在的物质。”

罗葳的呼吸瞬间凝滞。

“他很可能…是被人有意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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