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丫头yoi。”
“为什、?”
半兽化的不死鸟沉思了一秒,也很想问为什么。
以藏给他们的小妹妹改的衣服是很合身可爱,嫩黄的颜色衬她的灰发更是明艳——他们也的确这么夸了。可是‘艾斯一定一眼就会注意到’不是在告诉她:‘去穿着勉强到膝的裙子,挂在十几米高的缆绳上和他们的标志一起做旗子’。
而且爬上来也就算了,为什么倒挂??
乌诺的脚腕与小腿绕在粗实的麻绳之间,腿绷得很直,流畅放松的肌肉线条带着青春的活力——她并不吃力,这还让人放点心。
因重力而掀到身上的裙子下露出长度安全的短裤,谢天谢地,虽然以藏在看到她倒过来的瞬间就决定好把她的裙子都改成什么裙裤了。
在家没关系,在外面、
“…很危险yoi。”
“不掉、掉…头狼老爹、接我。”
乌诺甚至还抱着双臂,悠哉悠哉吹海风,灰色的头发时不时在摇摆间掉落一颗木屑——不知道又钻哪玩沾上的。
马尔科转向下方椅子上的老爹,月牙胡带着一丝心虚动了动,就是其下的这张嘴在小女儿说要去挂起来等艾斯时,咕啦啦地做出保证。
“下来吧女儿,别让你的哥哥们担心,他们胆子都太小了。”
“不要、等…艾斯呢。”
白胡子在众多儿子们的视线下清咳一声,乌诺说‘人的眼光像用棍子戳在身上’果然还是很有道理的。不愧是他女儿啊。
他抬起宽厚的大手,举向上方飘摇的那朵小蒲公英:“老爹肩上也高,下来吧,我们一起等艾斯,正好上次的故事还没讲完。”
同意吧,倔丫头。
马尔科扇了两下翅膀,终于等到乌诺发出一声同意的鼻音。只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把这小家伙抓住,她就曲臂倒扣头部附近的绳索,像杂耍一样抽出腿,180°翻了下去。
“yoi—!!”
“咕啦啦啦啦!”
真的,他要是开始长白头发都是她和老爹害的。乌诺稳稳地被老爹接住后,二人同时抬头对他挥了挥手。
“来听故事吧,马尔科。”
“等、艾斯。一起。”
甲板上的兄弟们都热闹着围过来,一群三四十岁的大男人像七岁孩子一样等着父亲讲故事,就差把枕头毯子抱来了。
马尔科抬起头,看了眼远处的海平线后叹了口气,向下飞去。
好吧,就像大家都喜欢和热乎乎的灰毛小狗一起午睡,莫比迪克上也没人不喜欢老爹的故事。
快回家吧艾斯,你要错过故事时间了。
-
“再讲一个吧艾斯。”
“马上就能见到了,还听故事吗?”
“我只是…错过太多了。真不敢相信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们的乌诺…”
艾斯理解地拍拍萨博的肩膀,对方正收起手里的本子,像小时候一样试图记录一切。
“真是很少看你这家伙紧张的样子啊,放松点,她很想你,忘了我都不会忘了你的。”
即使萨博不再是小时候的圆寸头,脸上多了些骇人伤疤,一只眼睛也不再如从前般,能在里面看到天空,而是覆盖了一层灰白——那他也是萨博。
他轻捶了他的肩膀一拳,微微曲起指节的习惯也和从前一模一样:“别这么说,艾斯,如果她能记得我,当然也会记得你。”
艾斯没回话,坐在木桶上垂眼,搓了搓手腕上的手环。其实他能明白萨博的紧张,他在几个月前见到乌诺时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即使现在他不羞于肢体接触,但小时候,要他表达亲昵简直就是在往他衣服里丢虱子。细心照顾她的是萨博,会扑上去和她脸颊贴脸颊的是路飞那个小猴子。
“我就只是…在那。偶尔给你搭把手,弄了几个狗玩具。”
他抬起头,就像至今仍在惊讶,带着些不敢相信的语气笑道:
“然后你知道吗?我们见面的时候,她就证明我是错的——差点咬死丢斯,但是认出我的瞬间就扑到我身上,小狗一样糊了我一脸的口水。”
萨博、路飞,也许、但他没想到她那么爱他。
萨博:“她一直都爱你,笨蛋。”
艾斯点点头,抬手也萨博肩上捶了一下:“是啊,我现在知道了。所以说她没变那么多,你根本不用担心。”
遥遥已经进入莫比的范围,套着绿斗篷的萨博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艾斯也不明白革命军掩盖身份的操作指南是不是就是‘袍子’之类。不过他耸耸肩,从木桶上跳下来,在莫比迪克对着陌生船只攻击前用火焰打了个信号。
“准备好了吗?”
“没有,但是走吧。”
艾斯在萨博玩笑地抖动身体,就像在甩去紧张时又捶了他一拳。
因为萨博没法坐他的冲锋者号,他们是驾小船返回的。艾斯率先登上甲板,向老爹解释自己回来晚的原因,汇报任务结果。
“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是,所以我想拜托准许让他登船,见见乌诺。”
艾斯环顾四周,没见到往常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欢迎他的女孩。倒是马尔科很难得的在船上全兽化,像老爹养的鹦鹉一样蹲在他肩上。
“乌诺呢?在‘睡白觉’吗?”
白胡子弯弯眼角,肩上孵蛋姿势一样的青黄大鸟动了动,移开翅膀,露出被故事哄睡着了的小狼。
原来如此。
没了厚厚羽毛隔开甲板上的喧闹,黄裙子女孩抖抖睫毛,揉着被阳光晃到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艾斯…回来?”
“回来了yoi。”
乌诺顿时支楞起来,甩去最后的睡意后往下一跳。艾斯笑着张开手臂,接住如见面第一天一样扑到他身上的人,踉跄一步后揉了揉对方在自己脖颈上乱蹭的脑袋。
“我回来了乌诺,给你带了惊喜哦。”
“巧可可?”
乌诺开始像小狗一样鼻子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艾斯也新奇打量她的打扮,眼中闪过一丝熟悉,同样闻了闻刚清洗过,带着微香的灰发。
“嗯…比那更好。”
白胡子的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小狗招呼:“咕啦啦啦,带你兄弟上来吧儿子,多呆一阵也没关系,一起参加宴会。”
艾斯:“宴会?”
马尔科:“庆祝我们二番队终于有新队长的宴会yoi。”
艾斯在短暂震惊后,于周围的庆贺声里红了耳朵。他们居然也准备了惊喜,真是狡猾。
揽着乌诺躲开那些凑上来揉他脑袋的家伙,艾斯走到船舷边打了个信号,转身帽檐上的系带就被拉了拉。
“…兄弟?”乌诺眼睛睁得大大的,眉间有一点困惑,但抓着他牛头饰品的手捏得很紧:“是、路、路飞和萨…”
“抱歉,这次只有一个。”背后传来鞋跟落在甲板上的轻响,艾斯把乌诺翻了个面,一同转身面对来客。
“…嘿,乌诺。”
也许是斗篷的缘故,对方没有立刻认出他,萨博忍住拉下兜帽的冲动,只是让几缕金发随着海风飘起。
革命军的二把手出现在白胡子海贼团,这个消息走漏一点风声都会带来无比的麻烦,无论是给他,还是艾斯和他的新归宿。
但他等不及了,哪怕只是现在他们之间两步的距离,几秒钟的沉默,更何况是去某个岛,等艾斯把乌诺带出来。
小小的身影向他凑近——天,她还是好小,身上的黄裙子让他一瞬间有回到过去的错觉。这次是她自己穿上的吧?还会卡住领子吗?
多么奇怪,他来之前有那么多的事想问,和面前的人经历过生死,现在唯一能想到的问题却是这个。
他有点明白艾斯的感受了。
他摘掉手套,伸出拳头,久违的仪式。但乌诺只是用鼻尖贴了一下,就滑到他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腰。
力气好大,就像被蛇盘绞。不过萨博不在乎,收回的拳头改为回抱,可以像捏核桃一样捏开头盖骨的手无比轻柔——犹如找到了他断裂,缺失的肋骨。
“呜萨、萨博…”
这次他没有幻听,指尖毛糙的头发与柔软的布料不断提醒着此刻的真实。注意到她踮着脚,萨博又压低些身子,额头贴着额头,低低地发出一声回音的鼻音。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微微起皮的唇贴上他左眼的眼皮,痒痒地滑过狰狞的伤疤。
“痛、吗?”
“不痛了,乌诺。”
他的确明白艾斯的感受了。
“你痛吗,那时?”
“一点…但、太好了。”
他们声音很小,就像在分享一个秘密。仿佛空气中的一丝扰动,都会打破那让他们如最后一息般紧紧相拥的某种力量。
真是安静的重逢,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和艾斯讲的也不一样。也对,怎么会一样呢?他们分离前的最后一刻,都看到对方在死神门前。
视角外的身影动了动,一直将他们与甲板上的海贼们隔开的艾斯将手搭在了他肩上。
“老爹,我们…”
“去吧儿子,不用着急,如果需要什么,你们的舱房和我的很近。”
-
艾斯的床很大,大概它的上一任住客体型不小。萨博靠坐在柔软的枕头上,任由乌诺捧着他的脑袋,一会儿咬咬变长的金发,一会儿舔舐他的伤疤,但大部分时间就只是专心看他变成异色的眼睛。
“萨、博。”
“对的,我是萨博。”
一只粗糙干燥的掌心捂上他完好的右眼,乌诺在他另一只眼前晃了晃。萨博有点好笑地随着她的动作摇摆,右眼也被温暖灼得发烫。
“能看清的,我戴了特殊的隐形眼镜,就是一个小片片。”
“哇、”
“别扣哦。”
乌诺点点头,收回手后从萨博身上下来。她迫不及待地找到散落的纸笔,用对方的大腿当桌子写下一个有些歪扭的‘S’。
“乌诺…会写、萨博。”
“这么厉害,真棒啊乌诺!”
乌诺露出笑脸,又写下‘A’,举起给他看。
“艾斯。”
“哇!”
还有‘L’!
“路飞!”
“哇!!”
乌诺咯咯笑了两声,被萨博夸张地搂到怀里大声夸奖,不好意思地揽住他的脖子。两个人轱辘来轱辘去,嬉闹间门被推开,艾斯拎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
“和老爹说了你的‘情况’,不用担心…你们干嘛呢?”
闻到巧克力的味道,乌诺从萨博胳膊里钻出来,开心地叫唤艾斯的名字。
“别叫他,他就是个笨蛋。”萨博也坐起身,笑吟吟地避开兄弟踢来的脚,一盒盒地从包裹里取出包装鲜艳的巧克力:“他都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味的巧克力,搞得我只能各种口味都买一点,好贵的啊艾斯!”
艾斯:“你少买一点不就好了…革命军工资很高吗?而且我说了两盒就够了吧,她都爱吃的!”
乌诺没参与他俩的拌嘴,撕开一板巧克力横咬一口,酥酥的坚果碎在嘴里嘎嘣嘎嘣响。甜甜的香气让她眯起眼。好甜、好神奇。明明不是冰激凌,却会化掉,变得软软黏黏。
又啃了一块,她将手里的巧克力递给身旁的兄弟二人分享,萨博倒是吃了一口,艾斯比起甜更喜欢辛辣,摇头拒绝后用手指蹭过她脏兮兮的嘴角。
“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吧?剩下的要不要先放起来?”
乌诺乖乖点头,这些的确够她吃好久了。她把床上的一大堆巧克力抱在怀里,嘟囔一句去冰起来就跑向厨房。
今天要给艾斯开宴会,庆祝他在族群里变成首领之一,后厨的门大开着,准备着食材的厨师们蔓延到饭厅。
“哦小妹!拿的什么?”
“巧可可、”
手里空掉的包装纸被揉成一团,远远投到垃圾桶里,得到几声叫好。乌诺吮着手指绕过削着土豆,摘着蔬菜的海贼们,找到萨奇。
“你好啊肉桂卷~”
“萨奇、巧可可…化、要化。”
“好我帮你收起来…怎么这么多?”
“萨博、给买呢。”
“噢噢艾斯的兄弟…你们小时候是很好的玩伴吧?哥哥我看你们拥抱都要流泪了。”
乌诺歪歪头,也习惯了萨奇对身边事物永远热情的反应,就像他的心脏长在袖口里一样。
“奶昔、可以吗?萨博、也。”
她从冰箱里拿了三杯处理好的水果,特意给萨博选了有很多蓝莓的。
萨奇爽快比了个OK:“没问题。”
取出牛奶前,厨师长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乌诺拿来的巧克力冷藏好。要是让这小家伙尝试‘巧克力奶昔’,那大概他们的水果计划就完蛋了。
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女孩等在一旁,把挂在脖子上的玩具捞起来放到嘴里咬,思考接下来带萨博看什么。
自己的学习成果…好喝的奶昔…高高的瞭望塔可以看到远远的海,就像科尔波山的那个悬崖。
头狼老爹有很好的故事;马尔科那里有很多书和画着线条的图,萨博也许会喜欢;
乔兹很高,穿着铠甲的肩上最凉快;佛萨口袋里总是有香香的奶油糖;那缪尔的梳子还在她这里,萨博头发变长了,也许可以梳头?
萨奇把脸贴过来时感谢地咬咬,乌诺端着三杯奶昔回到舱房,虽然半路就吸着吸管喝掉了自己那份。红色的给艾斯,蓝色的给萨博…好想见路飞。
萨博:“他很快就要出海了,到时候就会有通缉令。我准备跟着龙先生去罗格镇送他进伟大航路,要不要一起来?然后可以跟我去巴尔迪哥看看?”
乌诺:“罗、罗格、”
艾斯:“喂喂,你刚来就要把乌诺带走?”
萨博没回答,喝了两口奶昔,记得晚点要感谢尽心照顾乌诺的那位厨师。
好吧,被逮到了。他是有点…
从艾斯讲的故事里,他就知道乌诺在白胡子海贼团被照顾的很好,但这个角色曾经是属于他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没能一起的时间,乌诺成长了很多,这很好,但是也有点寂寞。
现在有人教她讲话识字;有人帮她补充营养;她会自己穿衣服,洗澡;不明白的东西很多人都会解答,她有艾斯在她身边。
乌诺还需要萨博吗?
灰发的女孩跪在床垫上,很认真地拿着一把保养很好的旧木梳在给他梳头——大概是谁的宝物,却送给她了,她在被爱着呢。
萨博抬手,摸过她脖颈上隐约可见的浅浅勒痕,这些年见过太多奴隶,他甚至知道那是什么材质留下的。
他没能参与她的束缚,没能参与她的自由。
要不是艾斯说他见到乌诺时那些人已经进了狼肚子,船也烂了半边,他不介意去一根根掰断那家伙的肋骨。
他早就发誓过不会让世界再次剥夺他在乎的人的自由,乌诺、艾斯,甚至是路飞。
可那些之外,他只是也很想她而已。
想做点什么,没有错,对吧?
艾斯还是那么懂他,即使他不开口。
短暂的沉默后,雀斑青年叹了口气,语气理解:“…你知道她没法在你那呆很久对吧?”
萨博点点头,革命军毕竟是军队,还需要时刻隐蔽,时间长了乌诺肯定会感到拘束。从小到大,这都是他最不想发生的事。
而且他也很忙,说实话他其实都不应该在这儿,绕路来见乌诺,他的归期也延迟很久了。
萨博:“我到时候把她送回来。”
艾斯哼笑一声,语气轻松地扫去沉甸甸的气氛:“得了吧,路飞那小子见到乌诺你还想要回来?”
那个臭小子一定会黏糊糊地用他的橡胶胳膊把她缠起来。‘上我的船嘛上我的船’这样撒娇,然后不等答案就把人带走。
萨博也笑笑,刚刚走神的乌诺听到路飞的名字又支起耳朵。
“路飞,什么时候…乌诺见?”
“再过几个月,他一定会从罗格镇路过的,你要跟我去见他吗?我到时候可以提前来接你。”
乌诺猛猛点头,又意识到什么一样歪过头,缓缓放下手中的梳子:“萨博、不在这…留?”
萨博盯着乌诺一眨一眨困惑着的绿眼睛,深吸一口气后点了点头,笑容阳光:“没关系,我再请假一段时间吧!”
“他不加入这个族群,乌诺。”艾斯一把捂住他金发兄弟的那张脸,他就知道会这样,“事实上,他本来说今晚就得走,对—吧—?”
“哦、”乌诺微微塌下肩膀,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来摆自己的身体。“为什…?”
艾斯也坐上床沿,安抚地顺顺她的头发:“他是革命军,记得吗?他有想做的事,就像路飞要成为海贼王,也不会加入这里一样。”
“梦、想。”
“对。”
“路飞、要当、艾斯爸爸?”
“不是啦…拜托以后再也别这么说…”
一旁的萨博鼻子里笑了一声,艾斯斜了他一眼——和语气相反,金发青年掌心托在下巴上,眼神认真地盯着乌诺,就像在贪婪她的每一丝反应。乌诺的不舍是什么猫薄荷吗?
所以说当时他还是被烧到脑子了吧。艾斯将视线从他诡异的兄弟身上移开,再次给乌诺解释他们三个不能在一处的原因。
话说要走的是萨博吧?为什么是他在解释?
“所以如果你想,几个月之后萨博会来接你,然后…然后你想和他走,留在路飞那,或者回来都可以。”
她本来就是自由的,这一点他和萨博看法一致。老爹他们也理解,还好,还有几个月,如果乌诺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至少萨奇需要一个缓冲期。
“艾斯、不去?”
好吧,他大概明白萨博的感受了。
比他小一圈的手温温地握住他的小臂,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谁是火。
侧腰被武装色的指头怼了一下,艾斯嘶了一声,又斜了一眼微笑着的萨博:“我不去…罗格镇。我和路飞约好了海上再见的,也许他进入伟大航路之后吧。”
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在乌诺的脑袋里塞了太多信息,她一言不发地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晚上的宴会,她也安安静静。虽然往日的宴会她也不太会跟着喝高的海贼们同等热闹,但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还是少见。
“怎么了,我的女儿。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吗?”
乌诺吐出嘴里磨牙的玩具,向后躺倒在头狼老爹的腿上。人多眼杂,他们刚刚送走了还是决定早早离开的萨博。
他们还会再见,然后一起去见路飞。几个月的时间太长,也太短,反正她从来弄不懂时间。只是她能在萨博身上闻到一种恐惧,就像艾斯加入这个族群之前,但这次是因为她。
她问了,萨博回答了,无比愚蠢。乌诺怎么会不喜欢,不爱,不需要萨博?过去,现在,未来,狼从来不轻易交出自己的信任与喜爱,最聪明的萨博怎么会不知道?也许是人的喜欢太复杂了吧,拧成一团结。
有时候萨博和艾斯真的很像。一半和一半拼在一起,就像艾斯胳膊上的纹身。
可她又觉得蠢的是自己了。
“头狼老爹、梦想、你的,是什么?”
“是你们。”
家人,族群,属于某一处。也许他和艾斯也很像。有太多的爱可以给,需要爱来填满。
“我们?”
“你们。”
白胡子的一只手扣在了她身上,被保护的重量让乌诺放松了些,对方的声音带着震动穿来,闷闷的,但她能听清。
乌诺,你的梦想是什么?
宴会上的欢呼,音乐,与时不时穿透嗡嗡人群的几声大嗓门揉在一起。海也加入祝贺,白鲸鱼船笑着仰头,下倾,穿透银白浪花。
白胡子大笑着移开手,弯下身回复直视他的小狼。那小狼眨着眼睛,在和她爸爸一样颜色的金瞳里,看到自己的脸。
“这样、啊。”
“咕啦啦啦啦!”
其实原著萨博…嗯我个人的解读吧。路飞和艾斯约好要没有后悔地活,但萨博在艾斯死后后悔了很久。
错过了十年,弟弟已经长大成人,一直强调自己是路飞的哥哥。
继承艾斯的果实,再次和已经不在的兄弟建立联系;守护他们共同的弟弟。
保护欲很强,除了身为哥哥外,也有点再也不想后悔,失去兄弟,失去珍贵的链接,这种感觉。
不过重逢时,路飞的依恋的拥抱和眼泪大概也驱散了不少这种不安吧,后面也就更加弟控(喂
“不论立场赶到他身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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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逢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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