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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独子早产

不正是昨日被容芝的安胎药烫了脸的老妇,贾嬷嬷?

容芝回头,那大胆老妇并非一人,身旁站着她婆母、侯府老夫人邓氏。她忙下了马车,在阿桔的搀扶下,径直上前给邓氏福礼、问安。

“大儿媳莫要多礼,快快起来,”邓氏性子温润,开口嗓音清冽如泉,发肤间飘着沁香,引得人只想靠她更近,更更近。

容芝深深吸一口绕鼻美人香,扶腰,面笑,“母亲今日也要出门?”

印象里邓氏可不喜出门,现下邓氏珠钗环佩俱全,出现在马车边,瞧上去有点反常。

“办些私事,”邓氏笑得拘谨。

约莫察觉到容芝的视线偏向了贾嬷嬷,便也看了过去,“昨日在你院子里……”

贾嬷嬷那老脸上残留了容芝“造的孽”,红肿已消,但少不得要留疤。

容芝看得痛快,要向邓氏解释一二,却被贾嬷嬷抢了先。

“老夫人啊,奴婢已讲清,脸上的伤确是在大夫人跟前弄的,却与大夫人无关,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翻了药碗!”贾嬷嬷跪了,额头和双手贴着地上的雪水坑,污秽一片,脏兮兮的。

容芝啧了声,如此也好,省了她费口舌。

她弯弯腰,又碍于身形弯不下来,只得喊身边的阿桔,“快扶嬷嬷起来,这地上又脏又冷的,别再伤了身子。”

阿桔自是乖巧照做,客气对贾嬷嬷道:“您呐,往后要小心!这失手伤了自己,且是小,若失手伤了老夫人——”

话是故意不讲完的。

阿桔闭了嘴,忽然照自己侧脸扇一巴掌,一把子给邓氏跪下,“老夫人饶命!请老夫人轻罚奴婢失言之罪!”

邓氏仿佛跟不上趟,一双美眸缓转,葱白指尖抚了抚面颊,看看阿桔看看容芝,再看看贾嬷嬷。

片刻,细眉皱紧,绣着金莲的靴子往外挪,眼底、面上都是嫌恶。

贾嬷嬷捏起拳头,似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她心里恨,还得附和阿桔,“丫头提醒的对,老奴年岁大了,手脚不似从前伶俐,往后,怕是伺候不了老夫人了!”

又是一记贴地大礼。

邓氏见了,细眉皱得更深,脸色亦愈苍白,“既如此,你便去账房结清工钱,再多拿一月,走!”

贾嬷嬷头都不敢抬,哭道:“老奴就此拜别老夫人。”

说完起身,后退到府门内去,再多不甘也只能受着。

扫清府上的一大恶奴隐患,容芝松口气,再看婆母邓氏,惶惶惴惴,看来邓氏被阿桔那番推断吓得不清。

“母亲,若您不嫌弃,请您坐上儿媳的马车,儿媳送您去办事。”

容芝得把剩下的麻烦安顿好,听邓氏应了好,她吩咐阿桔先扶邓氏上车。

阿桔跑回来的时候,偷偷地笑,“夫人您真英明。”

容芝不敢当,“是你随机应变。但愿贾嬷嬷走后,不会节外生枝。”

阿桔把脚蹬正了正,音调拔高了些,“怕她么?那老妇在府中作恶多端,不得人心,如今还被老夫人讨厌了,还能翻出什么水花?”

“嗯,今天的事说明一个理儿,”容芝拍拍阿桔的手。

“奴婢懂了!您想说,咱侯府里最不可得罪的不是老爷,而是老夫人?”阿桔往容芝肩上靠了下,难得亲近。

容芝心头熨帖,夸道,“好聪明的阿桔!”

邓氏的寿辰还余半月,所以容芝要再去寒山寺,为邓氏求到一幅精美扇画,以博邓氏芳颜一笑。

进了马车,邓氏坐正首,拉起容芝的胳膊,往身边带,“你若路上犯睏,倚着我便好。”

这幅慈眉善目,容芝哪里忍心拒绝。她点头,当真贴紧了邓氏,在阵阵美人香中,昏昏欲睡着。

“你的小字是什么?”邓氏忽而问。

容芝一下清醒,可书中对她这种炮灰设定不全,她也不知自己的小字,“母亲,儿媳小字叫……小芝。”

邓氏低眉看她,“阿怜也这么唤你?”

“是,”容芝答道,脑袋里想起上辈子。酷暑傍晚,游怜山从她家楼底的车库出来,抱着花走在金粉夕阳里,走向人字拖配短裤的她,问“小芝愿意嫁给我吗?”

“一晃,阿怜与小芝成婚五年了,你俩虽无子嗣,感情却越来越深,真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母亲我也羡慕。”

邓氏眼尾染红,悬着清泪。

容芝用自己的帕巾帮她压去,听邓氏继续道,“从前,我与你们父亲成婚之初,也是恩爱两不疑,可后来他被拘于朝堂,我被关在内宅,想见时,不能见,渐渐感情散了,变了,变成一种不痛不痒的亲人之爱,而无关男女,无关爱欲。”

可世间夫妻,又有几对是情一半、爱一半?

容芝保持沉默,知道自己没资格提及情爱。

因她自己的情爱被她经营得一塌糊涂,她和曾经非他不嫁的他,走到了离婚,走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母亲啊,”容芝抬手环住邓氏的脖颈,带着哭意喊着,“母亲啊。”

她多想劝慰邓氏,说,其实她和游怜山不过表面恩爱,私下里,他们是水与火,绝不可容。

可是,她不能这样说出来。

“小芝不用劝母亲,日子过到今时,母亲不怪你父亲,也不怪旁人,要怪,就怪自己要的太多。”

邓氏擦了眼泪,捧起容芝的脸,笑道,“或许终是空想,可母亲也希望,小芝和阿怜能相守、相爱,一辈子。”

容芝本来不想哭,上辈子她为游怜山哭干了泪,但此刻,她贫乏的泪被邓氏的暖语生生扯了出来,断线一般往下淌。

“好!小芝答应母亲,”她听见自己许诺才回过神,想反悔,已晚。

邓氏撩开马车的侧面帘,冷肃的风刮走了悲,带来了清冽。

她看窗外的街,安静地不说一个字,而后扭头,对容芝笑,“我有点累,哪儿也不去了,送我回家吧。”

容芝依她之愿,送她回司宁侯府。

邓氏下马车前,把食指压在唇上,“刚才的妄言,你只当没听过。”

“小芝明白。”

容芝坐在窗后,看门房的小厮叫来两位嬷嬷,一齐搀扶邓氏进门,久久无法收回目光。

直到阿桔提醒,“大夫人,咱该走了。”

容芝放下布帘,喝了阿桔倒的水,又独自落了会泪,总算把难过压回心底。

赶到寒山寺外,早过了午。

容芝领阿桔吃简单的斋饭,向僧人打听到画师住在后山西园,便匆匆上门,她主仆二人却被拦在园门外,问起家世详情。

“大理寺卿游仁泰家的长媳妇儿?”看门人收了剑,给容芝让开路。

容芝庆幸游家人的身份有用,掏了块银子给看门人,还道了谢。

阿桔跟上来,不解道,“就是个攀高踩低的!夫人何必惯着他?”

容芝脚步不停,“管他什么人,但他拿了咱的,下回自会对咱手软。”

阿桔点头,走了几步,反应过来,“求一幅扇画,夫人还要来几次?”

“也兴许我与画师有缘,以后要常来常往!”容芝道。

画师卖艺,她是书局老板,两人联手多赚份钱,多好。

主仆俩进了园,人多眼杂的,容芝牢牢牵阿桔的手,到尽头的屋门前。

“求画之人,进来,”里面的神秘人命令道。

容芝走上台阶,把虚掩的门推开。

屋内有面牡丹屏风,一道侧影剪在屏风上,阔额、明眸、高鼻,坐姿端正,发髻高束,用的是玉冠。

这画师的气质,看着很像容芝的一个熟人,却一时想不起来。

“夫人要画哪家的宅院?”画师开了口。

容芝说,“司宁侯府,游家。”

画师沉默。

容芝以为他为难,毕竟游家是上京高门,外面的人不可能了解府内布局。或许有关他的传言都是假的,他画得了普通人家庭院,却画不了高门内宅。

“若有难处,便罢了,”容芝转过身。

“等等,游家的生意,我接。五日之后,扇画会送到您手里,”画师说。

容芝回头,惊讶不已,“敢问尊驾究竟是谁?居然了解司宁侯府内宅的景致。”

屏风后回应她的是朗朗一笑。

她从笑声里估摸,此画师年纪尚浅,最多不过二十岁。

画师又说,“我是卖手艺的,若夫人对我本人有兴趣,便是另外的生意。本人不做那种生意,所以,夫人再执意打听,扇画便没有。”

好厉一张嘴,容芝一心求扇画,说“我不打听”。

画师让人交给她一份凭证字据,画酬可在五日后清结。

等待的五日间,游怜山当真没回过院子。

倒是二房庶子游乘时不时跑来看容芝,带一块米糕、一块怡糖,说给三弟弟吃。

容芝收下小礼物,也把游乘脸上的掌掴印记进心里。她不能劝游乘别来,她告诫自己要快点把游乘护到身边,好好对待游乘。

星斗夜,她把半梦半醒的懵懂小儿圈在怀里,问:“乘儿,你想不想读书啊?”

“读书?”

“对,去读书,考科举,像你祖父一样,做官封爵,变成有用之人,任谁也不敢再小看你。”

“我读了书,母亲就不打我了?”

“乘儿啊,光读书,不够。要考科举去,乡试会试殿试,一步一步爬到高处。”

“爬到高处,母亲就不打我了?”

“那时候,她就够不着你了。”

“大伯母,我听你的,读书,科举,像祖父一样。”

吱噶一声,院门被推开。

进来的二房小厮喊道,“乘哥儿!天都黑了还不回家?”

游乘惊了一跳,从容芝的怀里爬开,道别,“我明儿再来陪您和三弟弟说话。”

许是他这一句耽搁了,劈头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小脸上。

“住手!”容芝急着下床,不等阿桔来扶她,一脚踩歪,跌坐在床边。

游乘惊呼,“大伯母!”

二房的小厮却浑然不顾,捞起游乘的细脖子直接把人带走。

渐渐地,游乘的哭声越来越远。

渐渐地,容芝的肚子越来越痛,她耳边有人在喊“小芝”,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她的眼皮太沉了,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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