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冰冷的忙音在车内回荡,贝尔摩德却不以为意,反而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眼里满是盘算。
她当然知道琴酒不会相信,在今晚遇到那两个持刀男人和另一个怪物之前,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但亲眼所见,由不得她不信。宴会厅没有监控,但她刻意留在现场的监听器记录着一切。
虽然两位持刀男士不怎么说话,但那只被他们称为鬼的生物刚好弥补了这一点。
断肢重生,操控情绪,以及类似隐身和能看透隐身的能力,这些已经完全超出了现代科学的范畴。
“天罚吗?”她喃喃着恶鬼死去前不断念叨着的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与此同时,破碎宴会厅内。
不死川实弥拄着日轮刀,剧烈地喘息着。赫刀的效果褪去,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强行催动赫刀对体力的消耗极大,加上血鬼术对精神上的冲击,他感觉一阵虚脱。
但他撇了一眼同样气息不稳,但依旧站的笔直的富冈义勇,莫名的好胜心让他没有就此倒下。
“蝴蝶。”富冈义勇没看出他的强撑,而是和焦急到来的蝴蝶打了声招呼。
蝴蝶忍快速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目光在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身上停留片刻,确认他们只是略显疲惫并无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来得有些迟了,上弦六已经解决了?”
“啊,解决了。”富冈义勇点点头。
“哼,区区上弦六而已。”不死川实弥扯了扯嘴角,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和之前战斗过的上弦来看,这只鬼明显弱很多。”
“大概是因为上弦月刚刚组建起来的缘故吧。”蝴蝶忍一边回答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两个玻璃瓶,“这是补充剂,可以快速恢复体力,缓和精神疲劳,请用。”
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接过,仰头灌下。
“我来时,外面的疏散和安抚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蝴蝶忍提到,“就是还留下了零星几个人,是暴露了吗?”
“对方是上弦,打起来顾着这群人已经很麻烦了,暴露什么的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内了。”不死川实弥随意道,但他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上弦月已经死了,但隐隐中就是能感觉仍有什么人在关注着这片战场。他凭着直觉来到一个柱子后面,捡起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窃听器?”富冈义勇被他的动作吸引住,认出了这个小玩意,警校时课上有讲到过。
不死川实弥冷哼一声,双手一用力,窃听器发出了一声“咔嚓”声,成功报废。
“看来你们确实格外受人关注呢。”蝴蝶忍虽然不认识这东西,但凭借名字也知道这玩意的用处,“不知道鬼的存在还能隐瞒多久呢。”
外面负责疏散和安抚人员的警官们接到上弦月已被斩杀的消息后,陆续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眼熟的小尾巴。
小新一一进来就开始四处打量,碰碰这里摸摸那里,然后再次被不死川实弥拎起后颈衣服:“喂,小鬼,很危险的。”
这个建筑内部在战斗中变得破败不堪,虽然整体没有塌陷的风险,但满地都是碎石和玻璃片,对于乱跑的小孩来说还是很危险的。
小新一臭着一张脸重新被塞进自己母亲的怀抱,有希子好笑地看着新一道:“乖一点哦新一。”
他身边的工藤优作上前一步道:“我对之前的命案有了些许猜测。不知两位在二楼可否见到精神状态有些极端之人。”
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对视一眼,想起了楼上一开始在鬼身边匍匐着,后来因为朝他们攻击被富冈义勇一个手刀打晕的男人。
“他应该还在楼上。”
众人一起上楼,看到了还在昏迷的男人。蝴蝶忍上前为他做了简单处理,他才悠悠转醒。
他一醒来,就猛地坐起来,嘴里喊着一个名字:“美惠!美惠呢?”
工藤优作半蹲在他身边安抚道:“先生,请冷静一下,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突然哭了出来:“我怎么冷静,美惠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呢!”
“美惠是你重要的人吗?”
“对,他是我的妻子,你们有人看到她了吗?”他的眼睛扫视那些警官,被他扫到的人皆移开目光。
工藤优作敏锐的察觉到男人他急切目光中深藏的恐惧和不安,继续用平稳的语调引导问道:“我们正在调查一些情况,你能告诉我,你最后一次清晰记得和美惠女士在一起是什么情况吗?”
“是……是在二楼,我们当时在二楼说话。”他回忆着,神色有些恍惚。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不对劲的人?”
问到这儿,男人的眼中掀起了一阵恐惧:“特别的人……那个穿着和服的男人,他……”
“他怎么了?”工藤优作的声音依旧平稳,“他对你说了什么?或者,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感觉到了什么?”
“他说……他说美惠他……”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浮现出痛苦和挣扎,“不……不是真的……我当时为什么会相信……”
“他好像能看透我在想什么……”男人情绪有些崩溃,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她说美惠再嘲笑我,说美惠和别人……我……我当时气疯了,眼前都是美惠和别的男人说话的场景,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我只想……只想……”
他说不下去了,但后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工藤优作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意思沉重,但依旧保持冷静地陈述事实:“我们在楼下发现了美惠女士的遗体,死因是从二楼跌落,撞击导致颈椎断裂而死。先生,据你的描述,你是在一种……极端异常的精神状态下,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没有用“你杀了你妻子”这么直白的指控,而是用“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这种委婉的说法,既点明了事实,又给对方一丝消化和面对的空间。
“遗体?!”那男人彻底崩溃,抱头痛哭,巨大的悔恨和意识到自己亲手杀害了自己最爱之人的痛苦瞬间将他击垮:“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男人的哭嚎在空荡破败的宴会厅内回荡,充满了绝望与自我毁灭的气息。他没有试图狡辩,而是在极端悔恨中捶打自己的头,嘶吼着“美惠”的名字和“对不起”,直到被一旁的警官强行制止并戴上手铐。
男人对自己杀害妻子的罪行供认不讳,尽管其作案动机涉及到无法对公众解释的超自然因素,但杀人的事实确凿无误。
真相虽然残酷,但终究水落石出,这起命案将以“丈夫精神异常,怀疑妻子出轨,在情绪失控下将其推落致死”结案。
至于那无法记录在案卷中,关于恶鬼蛊惑的真正诱因,则会存在于少数知情者的记忆里。
等到男人被警方带走,工藤优作还停留在原地,他在工藤新一抗拒的目光下,让有希子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带出了聊天范围外。
蝴蝶忍见这个架势主动问道:“工藤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案发后的几分钟,我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的胳膊被砍断后但却复原了,以及那能操控情绪的能力。”工藤优作没有绕弯子,直抒胸臆,“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的好奇心和工藤新一不相上下,刚刚一进宴会厅就察觉到了这里经过一场近乎非人力、至少普通人所不能及的战斗。
破碎的柱子、断裂的吊灯以及被被震碎的大理石地板都说明了一切。
蝴蝶忍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被察觉到了,不过也是,就像不死川先生说的,保护群众已经很吃力了,再想在此基础上隐瞒些什么近乎不可能。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不对外诉说是有原因的吧。”
工藤优作点点头:“如果他们是人类的敌人,那么这一恐怖的存在确实是会引起民众的恐慌,警方也是因此才封锁消息的吧。”
蝴蝶忍点点头:“正如您所推断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一部分情报。那种生物被我们称之为鬼,是一种以人类为食增长力量、但却惧怕太阳与厌恶紫藤花、只能在夜间行走的生物,再多就过于复杂,且不能向普通民众告知了。”
“食人吗?”工藤优作想起之前看到的一桩被啃食状的少女惨案,如此想来也应该是恶鬼作祟吧。
“是的,所以我们遇见后都是以击杀为主。”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慷慨解答。”
“对了,工藤先生,您有在现场放过窃听器吗?”
“我没有这类习惯,女士。”
工藤一家带着毛利兰离开之后,蝴蝶忍和富冈义勇还有不死川实弥回到特调部汇报今晚的全部经过——从一开始的命案,到发现上弦六与其对战,再到后面发现窃听器,最后是案件的结束与和工藤优作的对话。
产屋敷耀哉听完后点点头,仔细端倪着窃听器,问系统道:“系统,你能顺着这枚窃听器探查到它的主人吗?”
“需要一点时间。”系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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