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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个字

“今天凉快,围着操场先跑三圈。女生站前面,男生在后面,每排五个人。咱班最高的是谁啊?”

二班熙熙攘攘的打散又重建,数双眼睛左顾右盼,一边找自己的位置,一边观察谁最高。

江与宜拉着张别青的袖子让他和自己一起站最后一排,小声议论说:“我感觉你就是最高的,你多高啊?”

“1米85。”

忽然有人高声叫道:“老师,杨堇最高,1米89。”

江与宜惊呼着往那边看,男生身强体壮,“我去,这么高,都快1米9了,他进教室是不是得低头啊。”

体育老师说:“行,杨堇就你当体育委员。再找一个女生,有谁自愿的吗?”

江与宜拐着弯“哦”了一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周至芋举手自荐道:“老师我来吧。”

“好,你俩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盯他们跑步,跑满三圈哈。跑完过来。”

一圈400米,微风徐徐,一路小跑不是很热。

江与宜属于能宅家一天不嫌闷的,十天半个月微信步数一天才有可能达到一万,运动量自然而然少的可怜,体质不如其他人,才两圈他就不想再继续了,思索着等会第三圈跑两步就退下来。

虞迩兴致盎然地连跑带说,江与宜前期还能搭两句,如今是一个字母都不想吐露了。

虞迩撞撞他的胳膊,“你们快看前面草坪上的俩女生长得真不错,好像在看我啊。”

江与宜懒得抬头,毫不留情地说:“北门对面宝视达等不到你不歇业。”

“真的,你俩快看看。”

“就算是看,也是在看张别青好吗,哪有你的份儿。”

“不是你说话怎么还喘上了,张别青需要她们俩踮脚看吗?”虞迩从后面越过江与宜点了点张别青的肩膀,“你和她们对视一下,我看看什么反应。”

张别青目不斜视地说:“我累,头抬不起来。”

江与宜连笑带喘,风直往肚子里灌。

虞迩骂道:“高二三千米不带停的,现在说累,要累也是江与宜,你看他都脸色都成啥样了。”

张别青侧头,恰巧江与宜也仰过来,他面如白纸,唇色没原来那么端正,稍长的刘海挡住一双桃花眼,雾里探花般浅浅淡淡的,江与宜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造型,心想张别青好歹得关心两句吧。

张别青撇开眼,“你怎么拿起鼓棒的?”

江与宜懵了两瞬,也不客气道:“你怎么不说我能拿着鼓棒打半天鼓不带喘气儿的呢?”

张别青勾了勾唇角,“跑不下去跟体委说一下。”

“不说,丢人。你三千米都不在话下,我三圈坚持不住算什么事儿。”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虞迩凑他耳边小声地说,话语幽幽地钻进江与宜耳朵里。

江与宜耳朵动了动,一瞬间红的要滴血。

他想说你懂个屁,我这叫追随。第三圈过半,他肺腑里仿佛卷起沙尘暴,沙子刮黏在四壁,最大的声音不再是篮球场上的喧闹与大叫,而是让他听着更累的心跳,偃旗息鼓道:“Shut up.”

实验二班队列像一个噪音制造机,闹哄哄地扬尘三圈原地解散。

虞迩说道:“我和他们打羽毛球去。”

“拜拜。”

江与宜招呼完,朝张别青说:“你去打篮球吧,我歇会儿就去书店了。”

张别青这才看了看草坪上跃跃欲试的两个女同学,问道:“你不和我一起?”

江与宜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微张着嘴呼吸,“人太多了,快下课了我再找你一起吃饭。”

张别青看他弯腰撑膝盖半晌,江与宜疑惑抬头看他,才说,“行。”

江与宜横过草坪就近出操场,他提起短袖领子想要凉快凉快,刚跨进白线,眼下就出现一瓶百岁山,两个高二女生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个笑容明净,攥着瓶子的两只手微微颤抖,“学长请收下!”

江与宜正色淡笑,疏冷又柔和,“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不能收。”

女生脸上憋出两抹红晕,把水塞到他空闲的手里,拉着同伴跑了。

江与宜瞅了眼手里的水,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三人分手的地方,虞迩在不远处抱臂笑看他,张别青走出操场小门了,他摸了摸臊臊的耳垂,一年前打的耳洞愈合了。

上体育课果然会出事吧。

八中书店超市皆在地下,有不少学生也是趁着体育课到这躲清闲,江与宜踩楼梯下去,在饮品区点了杯柠檬水,酸甜的汁水顺喉下去才觉嗓子好受一点。

这地下真贴心得很,空间温度远比地上舒服。

他在借阅区拿了本新一期的故事汇,坐在墙边的小马扎上从笑话开始看,十篇八则他看到第一则就乐不可支,以防笑出声只好及时止损,在目录寻找头脑风暴的页数。

他阅读速度不快,不喜欢一目十行,非得一个字一个字看,翻了两节课才读了一半。不能买回班,班主任严查不说,明里暗里也会影响自己学习的效率,买回家就更别提了,不会有闲心再看一回,点到即止。

离饭点还剩二十分钟,江与宜挑了一套物理卷子,又在饮品区站了半天,“紫米露,常温,七分糖

谢谢。”

取完奶茶,他回到篮球场,一眼就看见倚着围栏喝水的张别青。

那块儿场地已经收摊了,篮球静在地面,不少勾肩搭背结伴从另一边门去食堂吃饭了,只有三四个人或蹲着或坐着聊闲天。

谢稞先看到江与宜,因为对方视线的落脚点太明显了,目光直勾勾的,一点不在乎别人的打量,眼里既有期待又有惶恐,希望那人回头又害怕那人在他没走近之前就走了。

“喂,张别青,”谢稞冲张别青喊道,指了指远处篮筐后面的江与宜,“那帅哥你认识吧。”

张别青正拧瓶盖,转眼看过去便起身把矿泉水瓶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我走了。”

周蕴吹了声口哨:“才分班几天就交到新朋友了?”

林午茗冲他走了两步的背影喊:“不给他们介绍一下!”

张别青想起来江与宜说的“人太多了”,没回头:“暂时不需要你们认识。”

“装货。”林午茗犯嘀咕道。

谢稞:“隔壁班的,你每节下课都去放水儿,那不天天见?”

林午茗:“就见过一次,就上次给你们说的爬山那事儿。”

周蕴:“张别青有一次晕倒还记得吧。”

“我靠,我说他名字怎么那么耳熟。”林午茗顿悟道。

江与宜把奶茶纸袋递给他,张别青下觑装卷子的塑料袋里的百岁山,“我喝水就行。”

江与宜没注意,苦恼道:“水等会在食堂买不行吗?七分糖我不爱喝啊。”

他说完黠笑道:“坐地起价卖给虞迩,他懒得很。”

“那水你喝过吗?”

“什么?”江与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别人送的没法喝啊。”

张别青这才接过纸袋。

“哎我在想一个事。”

“嗯?”

“我刚刚看了一眼,你说咱物理老师年轻的时候会不会和你搞物理竞赛的朋友一样帅啊?”

张别青嗤了一声,“帅吗。”

江与宜提溜个袋子和他并肩,一本正经强调:“我审美很高的。”

“他们都有对象了。”

江与宜一怔,随后明知故犯地问道:“对象?男生女生?”

“都是女生。”

“哦,好可惜哦。”

午休小测过后班主任巡查完,江与宜给席研清发信息问蒋贺醒了没。

席研清发来一张他吃饭的图片。

学校对学生的手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被老师和领导看到明目张胆地玩儿,面上过得去就行,但面上也不好过,每天中午有老师轮着在走廊值班。

所以江与宜这个不想违法乱纪的良民回了个大拇指的emoji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他决定今天放纵一把,先睡为敬。

奈何手臂调整多次没有找到令人舒服的午睡姿势,胳膊下垫本书不行,埋头睡不行,露脸睡也不行,这一来二去扰得他困意全无。

抄作业计划减一,他妥协地看向黑板上各课代表列上的作业。

根据现在这个精力状况,只能先易后难了,先英语后物理。

满打满算一个小时,还余一个小时。

江与宜朝后望张别青在干嘛,虞迩已经睡了,张别青还在奋笔疾书,察觉到视线,他抬起狭长幽深的眸子,胆大妄为地掏出手机,屏幕倏忽亮起。江与宜明确看到他在双手打字,耳边一阵噼里啪啦的幻听。

他在桌肚里在开微信,张别青发了一条消息,“中午不睡觉?”

他回:“睡不着。”

“不习惯?”

江与宜一惊,“这都猜到了。”

“回头。”

张别青身上只穿了件黑白插肩长袖,他从最后一排低空扔来一件校服外套,江与宜双手去接确保衣服没有任何部位接触地面,校服抓在手里,很软和,他好像明白了张别青的意思。

没退出的聊天界面在桌洞里与书本共同震动得惊天地泣鬼神,江与宜忙把它拿出来。

“把你的外套叠好放在桌上再睡试试,我的你披上。”

江与宜回道:“不能放你的吗,我桌子很干净。”

“随你的便。”

江与宜连按了几个微信玫瑰的表情,没数过就胡说八道:“大恩不言谢,为你采撷十九朵玫瑰。”

张别青没理他。

江与宜这一觉睡到下课十分钟,张别青上完厕所从前门回来路过他的位置,曲起两根手指脆声声地敲了几下的桌面。江与宜还在睡梦里,鼻子跟狗鼻子似的,嗅了嗅,手指的味道和枕下衣服的味道重合,他当即撤下掩面的爪子下去找那几根手指,没找到,惯性使然,指骨猛然砸在坚硬的桌面上生生给他疼醒了。

他揉着手指,还沉浸在梦里般没搞清局势,一看钟表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

他抻了抻压平了的衣服,检查上面有没有粘上自己的头发,干不干净,完了走到张别青座位旁把衣服还给他,埋怨道:“我手疼。”

张别青对他的娇气不置可否,轻飘飘说:“我的错。”

模棱两可的低音,江与宜分不清是问句还是陈述的道歉,他莫名觉得暧昧腾升,有些事情他不敢想,耳根子一下子烧红一片,这下他感觉到了,周身血液迅速上流,冲得他心智有些失明。

他怕周围的同学听见,尤其是虞迩惯会曲解别人的意思,嚷出来就不好了,于是他卷挟心跳落荒而逃。

三个字暖他一下午,课间上厕所江与宜都是绕前门去的,洗手的时候碰到了阔别已久的纪杉。

“兄弟,实验班感觉怎么样?”

江与宜还是心不在焉儿的,“感觉天塌了。”

“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你别着急。”

江与宜一头雾水地联想到张别青,“去去去。”

纪杉凑过来:“话还没说完呢,年级第一斗殴怎么回事啊,听说你昨天下午跟救护车一块走了。”

江与宜一直有意闭塞耳目不去听关于昨天的传闻,他推开纪杉,平静地说:“少管闲事吧,没什么好处。”

纪杉退而求其次,“那你和我说说你俩什么关系?”

江与宜道:“我弟。”

纪杉若无其事地摸了把额头上莫须有的汗,“哈?咱弟啊,咋不早说。打他的是哪帮孙子?用不用我多找几个人帮忙揍回去。”

江与宜扶额,“都坐上救护车了,是揍回去能完事的吗?不用管了。”

随后他劝学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徒留纪杉一个人空遭了雷劈似的愣在原地,“卧槽,叛徒!”

放学铃响那刻,江与宜跟有人要夺他命般,抓起收拾好的书包就从前门跑出去,跑到后窗才停下来,心虚地一抹鼻尖往里瞟了一眼。

张别青如常地把各科卷子折好装进书包,余光里平常回头等他收拾好然后一块走的江与宜并不在,他神色不禁冷下来。

跨出后门才发觉墙边垂头站着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活人,“罚站呢。”

江与宜闻言望过来,推了推鼻梁上走得太急忘记摘下来的银框眼镜。

张别青疑道:“你近视?”

“有一点儿,之前电脑看多了。上课ppt字太小看不清,没戴几次。”

“要取下来放回去吗,我等你。”

有了“我的错”的加持,“我等你”三字也变得烫耳起来,叫他想逃离又想靠近,真是和戴眼镜一样让人不习惯啊,密密麻麻的鼓动一气迸发在江与宜的胸腔。

“不,别了吧,”江与宜又欲盖弥彰地扶了扶精致鼻子上的镜框,低头拽了拽张别青的袖子往外走,没拽动,“我,着急去医院。”

“走北门,我姐和舒秋来接。”

江与宜不解道:“舒秋怎么不给我说。”

他说罢进班把眼镜放回座位上。

“他们给你发信息,你没回,让我和你说。”

“哦,那我自行车先放这吧,明天再骑回去。”

张楚戴着墨镜在一众接孩子的家长中脱颖而出,冲他们招手,舒秋则像个水印。

江与宜对刷脸刷卡系统有好感莫过于放学的时候了,活脱脱的绿色通道。

他打招呼道:“楚楚姐。”

“姐,哥。”

张楚牵着舒秋的手勾唇说:“走吧两位,车停对面马路了。”

北门附近没有停车场,马路旁的停车位一向被人长久占据。

江与宜说:“你们来得多早吗?”

舒秋说:“提前一个多小时吧,感动不。”

“感动得想立马跳河。给我送三医院放下就行。”

“大可不必,你嫂子会吃醋。”

“听他瞎说。”

四人尤其吸睛,一路回头率爆值,走到迈巴赫旁更甚。

舒秋为张楚拉开副驾车门。

舒秋道:“你还没看我信息?我给我养老的大爷下了一个抖音,他狗都不遛了天天刷,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

张楚笑蒙了抬手拍了他一下。

“掏手机麻烦,现在看,”江与宜敷衍完,略完侧头隐隐兴奋地问张别青,“你也去?”

张别青嗯了一声。

舒秋随口问道:“你俩关系这么好了?”

张楚看向后视镜中的两人,她能明确感受到张别青的自然与放松,赞同道:“对啊。”

江与宜以一种不乐意分享的心态从未和其他人谈及过张别青,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两人通过简短的对话就能判断出来。

他钳起自己的耳垂搓了搓,“还行,怎么看出来的?”

张别青闻言眼睫细微颤了颤,辨不清神情,在车窗檐支起胳膊看窗外。

舒秋一眼洞穿江与宜的心思,哼笑道:“你说呢,咱都一块儿多少年了。”

江与宜心下了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冉郁,他已经重新回学校了,上初三。

他玩笑道:“认可了。”

江与宜提着果篮把他们带到病房,放下书包,亲手洗了好些水果放在张别青面前的小茶几上,和席研清外公外婆打声招呼就打车回家了。

背上贝斯赶到快六点半,他和新上任没多久的调酒师挥了挥手去到练习室,四个人在摸索贝斯手缺席的配合方法。

顾渐暖见他来顿时泄力,“离了你我可怎么办哪,大贝斯手。”

南宫悯接道:“咕咕愿意斥巨资买你后半生搭档席。”

一时哄笑,江与宜接此重任。

任务完成,江与宜背着贝斯又打车回到三医院。

外公外婆回家了,席研清和他大姨在外面讨论官司相关的事情。

蒋贺惨白着脸弱声弱气道:“哥,你来了。”

“感觉怎么样?”

“难受,”蒋贺笑了笑说,“哥你给我弹首吧。”

江与宜把贝斯包立在墙角,从书包里翻出作业,“好了去见蜻,请你听个够。”

“我就想听你的。”

江与宜没问他想听什么,拉开病床旁的椅子,垂眼律动了一首舒缓随性的《Round midnight》。

蒋贺捧场地鼓起掌来,听起来气力不足,“哥你真厉害!”

“谢谢您。”江与宜说道,“别拍了,省点儿力气。”

“你到我这来写呗,那儿有板凳。”

江与宜满足他的要求。

“哥,你这个字写错了。”

“是的。”

……

“哥,你这题答案写篡位了。“

“改过来了。”

……

“哥,这题……”

“大人,饶了小人吧,我今天就想抓紧应付完回家睡觉。”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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