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承担那么多人的死亡,是很痛苦的事情,即使这不是邓绥祎的错。
但他知道了,并且无法阻止。
邓绥祎眼睛里坠着的泪又要流下来。
秦梁紧抱着青年的身体,两颗心脏一起跳动,他轻轻拍着邓绥祎的脊背,突出的骨骼蔓延在他的掌下。
就像是青年独自走过的崎岖。
两人无声这样拥抱,窗外已经亮了起来,清晨的早晨寂静无声,心脏的跳动声震耳欲聋。
“安安。”秦梁突然开口。
从没有人这么叫过邓绥祎,但他听到这个称呼时还是条件反射地抬头。
就好像有人曾无数次这样叫过他的名字。
邓绥祎抬头看着面前的秦梁,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秦梁微微低头,错过青年那双清澈的眼睛,“其实我很早就遇见你了。”
邓绥祎看着他的头顶,脑袋里有点模糊的影子。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这个样子,”秦梁低着嗓子说话,让声音变得柔软的沙哑,“你小的时候我就在看着你。”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陪你玩游戏吗?你妈妈不在,你一直哭,我就变成小猫逗你开心。”
邓绥祎的眼睛微微睁大,原来他记忆中小时候养过的小猫是秦梁变的。
秦梁一只手搭在邓绥祎的腰,一只手有点尴尬地摸自己的鼻尖,“你吃饭的时候我在,你睡觉的时候我也在。”
小时候的邓绥祎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睫毛长,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洋娃娃。
他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不怕生人,见人就笑,特别特别可爱。
秦梁总是喜欢在半夜逗他玩,他身后的触手可以随意变换,有的时候摆成一只小兔,有的时候是一只小猫,小邓绥祎总是被逗得嘎嘎笑,秦梁也跟着一起笑。
然后第二天小邓绥祎就一直睡,给叶芝减轻了很多压力。
“嗯……”秦梁陷入自己的回忆中,那些日子是他怀念的,是他曾经幻想过的邓绥祎,这个世界中确实真正见过的。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怀念,邓绥祎看着,脸上开始泛红。
“你小学的时候喜欢买橡皮,”秦梁想着,又笑出声,“你妈妈以为你有什么收集癖,其实就是老丢。”
邓绥祎总是苍白的脸颊还带着点泪,嘴巴又勾起来笑着。
他似乎想起来了,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他几乎忘得差不多了,但潜意识里还是有印象的。
邓绥祎不知道的是,他年幼生病的时候经常模模糊糊地去问叶芝,“怪怪人去哪儿了?”
叶芝刚开始有些疑惑,以为是儿子在电视里动画片里的人物,就安慰他说怪怪人一直在呢。
没想到一语成谶,怪怪人真的一直都在。
他那颗孤独的心脏里,突然出现了暖流,消失了十三年的柔软再次降临。
“我在你三岁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我只能用灵体在你身边。”秦梁的表情变得有些难过。
“你受伤的时候我没办法保护你,你难过的时候我没办法安慰你。”
秦梁视线盯着邓绥祎的眼睛,低下去用额头贴着他的,同样高挺的鼻梁交错,秦梁磨蹭磨蹭,用鼻尖去抚摸邓绥祎的脸。
“但其实,我一直都在。”
那样不堪的过去,秦梁一直都在。
在邓绥祎独自一人面对母亲的死亡时,在邓绥祎独自一人承受他人的诋毁时。
秦梁一直都在。
邓绥祎的身体有些僵硬,他因为哭泣而泛红的眼睛有些迷茫。
秦梁看见了,用嘴巴去吻他,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在呢喃,“我陪着你。”
邓绥祎听见了,他其实有些不太喜欢别人的靠近,成长环境让他总是独自一人。
但莫名的,他不排斥秦梁的靠近,就好像他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是意外将他们分离。
“所以安安,”秦梁下巴放在邓绥祎的肩膀上,他们的四肢纠缠在一起,“想做什么都去做,我一直在。”
很甜蜜的承诺。
邓绥祎被引诱了,他忘记妈妈讲过的故事里,最会蛊惑人的人鱼。
他抬起头,下颌绷出漂亮的线条,嘴唇轻轻碰上了面前人的嘴巴。
客厅的电视屏幕中映出他们交缠的身影。
清冽的香气环绕在秦梁的鼻尖,他一下子就捉住了,缠住舌头往嘴巴里丁页。
秦梁这样一副健壮的身体是很重的,将邓绥祎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甚至有点呼吸困难了。
邓绥祎不得不用手抵住,想夺一点呼吸的空间。
秦梁不愿意,他要和青年贴着,偏要往人身上压,手里还很下-流地去扌莫邓绥祎的腰。
嘴巴也不愿意停,亲完嘴巴还要去亲脖子,唇舌在肌肤上辗转,留了一串串暧昧的痕迹。
邓绥祎的腿很直很长,被秦梁压着没地方放,有点憋屈的伸着。
秦梁感觉到了,伸出胳膊把人腿放到腰上,青年的腿很白,家居服在腿根处掐出一点肉谷欠,有颗黑痣落在那里,实在吸引人。
秦梁着了迷,粗糙的手掌掐出腿肉,有些急切的蹂躏,在上面印出了红痕。
邓绥祎有点疼,他皱着眉轻轻推了面前人一下。
秦梁更兴奋了。
“安安,安安,”秦梁粗喘着去亲他,还要说话,“别人见过你这样吗?”(我嘞个就只是亲一下啊,审核你看不出这只是亲亲吗?)
邓绥祎脑袋很晕了,还是本能地回答他,断断续续说着没有。
两人肌肤相贴,任何身体变化都逃不过对方。
秦梁低下头靠近青年,粗重的呼吸喷在敏感地带,惹得人一阵阵颤栗。
秦梁忍得脑袋发昏,身后的触手挥舞着展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往青年身上贴。
压住他的手腕放到头顶,sai进他的口腔慢慢碾压,口涎流出来沾湿了沙发。
邓绥祎的眼泪都被欺负出来,他反抗不了,只能呜呜咽咽的出声。
暧昧的气息升腾到极点,激烈的交融一点即燃。(没那啥啊,这啥都没啊审核!!)
“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孩子的哭声突然响起。
邓绥祎一下被惊醒,赶紧从秦梁身下钻出来,衣服都还乱着就往小孩的屋子里跑。
额角在抽搐,秦梁僵着身体,处在爆发边缘的某处简直要爆炸。
哇塞,豪无人性。
突然觉得把小孩儿放家里真不是个好主意,秦梁原地咬牙切齿,深吸了好几口气,等反应消下去才往卧室去。
小孩子怕一个人,但不怕人。见到有人进来了,眼泪就止住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邓绥祎。
邓绥祎拢了拢衣服,家居服勉强遮住身上的痕迹,伸出白皙的手去摸小孩子的头。
发现温度正常后又掀开盖在小孩身上的被子,看看伤口有没有渗血。
深秋有点冷,邓绥祎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个燕麦色的针织外套,显得他的肩颈格外单薄,脚下踩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在暖黄的阳光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柔和。
或许是邓绥祎身上的气质让小孩模糊了,他看着邓绥祎的侧脸,本能地叫出声。
“妈妈。”
邓绥祎被叫的一个激灵,耳朵一下就红了,然后有点尴尬的笑了下,说自己不是他的妈妈。
小孩亮亮的眼里一下就暗淡了,嘴巴一撇,委委屈屈地看着邓绥祎,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邓绥祎没照顾过小孩子,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眼看着人就要哭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小孩高兴极了,咯咯咯地笑,“妈妈!妈妈!”
邓绥祎耳朵红死了,但又不得不应,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秦梁一进来就看到这样“母慈子孝”的画面,靠着门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邓绥祎听见了拧着眉去看他,眼里带点儿怨愤。
秦梁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讨好地笑,走到青年旁边,胳膊放在他的腰上。
“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秦梁看向床上的小孩,问。
小孩子水润润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面前高大的陌生叔叔,似乎有点害怕,见旁边的邓绥祎点头,才继续说道:“我叫梁逸晨。”
秦梁眉毛一挑,“哎呦,和我名字有点重合呢。”他走到梁逸晨面前,蹲下去和他平视。
“不如你当我儿子吧。”秦梁猩红的眼睛弯着,伸出手去呼噜小孩没毛的脑袋。
邓绥祎正喝着水呢,听到这话直接被呛好一会儿,“咳咳咳咳咳。”
秦梁心疼坏了去拍他的背,“别激动别激动。”
“妈妈你没事吧!”梁逸晨紧张得不得了。
秦梁听到他的称呼,猩红的眼睛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邓绥祎脸上原本就没消下去的绯红,现在更加艳丽了,他漂亮的眼睛里呛出了泪珠,坠在眼角要掉不掉的,一副美人脆弱的样子简直漂亮死了。
秦梁的呼吸一滞,然后立马就粗重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还装模作样的关心,手都要钻人衣服里了,脸上还一副担心的样子。
邓绥祎没意识到面前人模狗样的某人背地里的心思,还以为是真的关心呢,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还要安慰孩子说没事没事。
梁逸晨以为邓绥祎真的受伤了,哭唧唧的抱住妈妈单薄的腰,鼻涕眼泪都往上抹。
邓绥祎举着手无措地看着小孩子,最后犹犹豫豫摸了摸他的头。
秦梁有点忍不住,嘴角憋着笑,被邓绥祎瞪了一眼又装着担心的样子,大手一挥抱住一大一小两个。
真是好一副家和万事兴。
幻视小夫妻带孩子了[害羞](审核放过我放过我,啥都没有啥都没有[比心][比心][比心]真真真啥都没[托腮])
我不行了,一股年轻妈妈味,我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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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鱼不对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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