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之外,高大庙宇中,巨大佛像矗立,袅袅香烟盘旋而生,人来人往来许下祈愿。
阴影处,一素衣男子悄然出现,他胸前的鲜血已经变成黑色,染了大片衣物,面部因失血苍白无力,但还是挡不住那惊人的美丽。
邓绥祎捂住伤口,额角因疼痛泌出细汗。
该死的,陈文玥的剑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竟然能轻而易举划伤他。
邓绥祎步伐缓慢,走向香室背后的小门,吱呀一声打开木门。
阳光从佛像的身侧直直地射进来,晃了邓绥祎的眼睛,光晕落在他身上,竟有种莫名的神性。
真是搞笑,他一个吸食**的魔修。
邓绥祎摇摇头,走到巨大佛像的身后,随地一坐,闭上眼睛感受附近的**。
大概因为此处是长安最为繁华的寺庙,来往人很多,**如同巨大飞云等待邓绥祎进食。
感受到缕缕暖流淌进身体,邓绥祎深深叹了口气,深觉生活不易。
“安儿。”空灵而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邓绥祎吸食的动作一顿,朝头顶看去。
秃驴。
秦梁身穿一袭色泽沉静的赤色袈裟,面容清癯,一双眼睛望过来,无悲无喜,肤色是久不见光的冷白,似古刹中侍奉的佛像。
邓绥祎闭上眼,眼不见心为净,不想搭理面前人。
他自有记忆起就是在寺庙中长大,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秦梁,此时他还什么都不懂,被秦梁豢养在身边,终日不得外出。
每天秦梁都以增长修为为由,日日和他行苟且,他的修为的确有所增长,但并不深厚。
那高洁的庙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成了他和秦梁的淫-窝。
面上为邓绥祎的修为好,实则囚禁。
后来长大一点,偶然发现自己能吸食**来增长修为,为此还和秦梁大吵一架。
刚开始秦梁不允许他吸食别人的**,只让他吃自己,但邓绥祎不愿意。
他不再满足于单一的**,不再满足于单一的地方。他想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多的东西。
于是他逃了,但又没完全逃。在外面浪一圈受了伤,只能灰溜溜跑回寺庙等秦梁帮他修复伤口。
秦梁显然看到了他的伤口,脸上一沉,那无悲无喜的神情瞬间变成另一种极端。
他伸手将地上的邓绥祎抱起,淡淡的血腥气压住了青年身上的淡香,让他心头徒然升起烦躁。
怎么又受伤了,每次出去都带一身伤回来。
他的手隔着衣物碰上邓绥祎的伤口,指尖留下血迹。
“真是不听话。”秦梁把人抱到床上,伸出手想要剥去他的衣物。
邓绥祎缩着肩膀往后躲,脸扭过去不想看到秦梁,被人碰了下伤口,忍不住痛呼出声。
“斯,轻点!”
秦梁趁机解开邓绥祎的衣裙,洁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肩头泛着淡粉,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丑陋的剑伤狰狞地盘踞在漂亮的肌肤上,犹如完美玉璧上的一点黑斑,刺眼丑陋。
秦梁低下头,呼吸扫在伤口处,痒意引得身下人抖了抖。
他认真地看着伤口,古井无波的双眸逐渐漫上冷意。
他闻到了别人的味道。
“喂,带我去哪儿!”邓绥祎衣衫不整,半肩外露,就被人扯着胳膊往外走。
秦梁一声不吭,粗暴的动作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路上碰到了前去挑水的小和尚,想看又不敢看,瞥了两眼,被邓绥祎的身姿烫了眼睛,赶紧收回,再一抬眼,看到大师兄阴翳的双眸,浑身冒起冷汗。
后院连着大片的竹林,在竹林的尽头有一山洞,山洞里藏着一汪泉水,终日烟雾缭绕,很少有人进入,平日只有秦梁才会前往。
泉眼下面有硫磺和万年石乳,能够滋养身体助长功力。
“安儿,你可真是一刻都停不住啊。”秦梁冷冷开口,手上动作不停,将人扒光扔到泉水里。
邓绥祎简直冤枉,他被莫名其妙拎到这里,然后又被扔到水里。
山洞漆黑,光线照不到里面,秦梁随手一挥,周围蜡烛亮起,将山洞的模样照亮。
泉水的周围零零散散地长着些杂草,沿着石板路蔓延到洞外。
秦梁自己脱得很快,在邓绥祎反应过来之前下水。
他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美人,昏暗的光线使他的面容看不清楚,突然的阴暗气息弥漫在周围。
高僧的步伐稳健,大步朝另一头的邓绥祎走过去,泉水因为动作而泛起涟漪,穿到岸边再回荡过来。
邓绥祎感到不安,他本能地往后退,后腰抵住冰凉的石头,他无路可退。
秦梁抓住他的手,目光逐渐痴迷,吻上他的手腕,绵延的气息将邓绥祎包围。
邓绥祎已经熟透了,他被秦梁一碰就抖,这是好多年形成的习惯,只要这人一碰他,浑身就忍不住泛起水迹。
邓绥祎扭过头,不敢看身前人的眼睛,耳垂通红,艳唇细抖。
秦梁感受着身下人炙热的呼吸,触摸上他的胸膛,那颗鲜活的心脏在手下跳动。
他手指微蜷,控制不住的恶念在心头生起。
他真想掏出这颗心脏看看是不是空的,将人锁在身边,让他永远都不能离开。
哪里还有一点得道高僧的正经模样,完全是被魔修迷住了。
秦梁吻上那道丑陋的伤痕,大手从后面掐住邓绥祎的脖颈,将他完全包裹住,让人后撤不能。
艳红的舌尖舔上刀口,原本结痂的地方又缓缓吐出水痕,将唇瓣沾湿。
湿热的口腔缓慢包裹住整个伤口,新生的血肉哪里受得了这样对待,徒然的痒意不断攀。
秦梁手上动作不停,抚上邓绥祎的腰后,感受着身下人的细细颤抖和轻哼。
邓绥祎好久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后腰颤抖着往后缩,但抵不住面前人的强势,只能靠在人怀里哭。
青年瞳孔涣散,神识飘忽在头顶,完全不能思考。
呼吸扫在腰腹,使他全身开始无力。(只是很痒而已,新长出来的肉会痒!)
“停,停下……唔——!”青年紧绷的线条徒然断裂,一阵颤抖后浑身无力地躺在秦梁的臂弯里。(只是在治疗……)
秦梁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抹去嘴角的水痕,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重**。
“宝宝身上好香。”秦梁指尖划过青年的胸膛,腰腹,身后。
歪头埋在邓绥祎的脖颈之间,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聚集聚集聚集,秦梁深深吸了口气,终于缓解了许久没见的极度思念。
自从邓绥祎离开就存在的紧绷终于有了归处,他的心脏终于重新开始跳动。
他实在好久没见到邓绥祎了,日夜的思念凝结成无底的**,不断积压在心头,最终只会成倍落在邓绥祎的身上。
“别、别咬!”邓绥祎头只能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手无助地推开身上的人。
秦梁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兴奋得很,在青年脖颈上来回留下痕迹,听到惊呼只能粗喘地敷衍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秦梁压住人,不断轻声安抚,与他的高僧模样完全割裂。
水波在剧烈晃动,回荡,流转。
邓绥祎脑袋已经成了浆糊,完全不能思考,他隐约觉得肚子很撑,抖着手摸上微鼓的肚皮,有些疑惑地开口:
“怎么吃饱了……唔!”
(只是在治疗啊啊啊审核审核!)
世人称赞的慈悲高僧,此刻如同疯狗,眼角刺激得发红,粗喘着妖冶。
恍惚之间,一股白色灵气从水底钻进邓绥祎的身体,那个丑陋的伤疤在缓慢恢复。
洞外的白云早不知道换了几批,竹林的细叶扑簌簌。
洞口来了只还未开智的兔子,动物本能的警觉让它不敢进入云雾缭绕的山洞,但那种奇异的香气不断引诱着它往前走。
“安儿,那个人是叫陈文玥吗?”声音从深洞里传出。
随之而来的,是将人心神都要勾走的轻哼,“忘、忘记了……”
“哈,好不乖。”
一股万物都能察觉到的魔气从山洞上端猛然爆发出来,冲击了整片竹林和寺庙,就连百里之外的长安也有所触动。
人来人往的街道中,黑色劲装男子按下头顶的帽檐,捏紧手中的剑柄,神色晦暗,他显然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张适低头看了眼腰间坠着的绯红色吊坠,想起几天前碰到的魔修。
那双艳丽的眼睛,和邪魅的身姿不匹配的出尘气质,将魔修的模样深刻在他的脑海。
出行的这些天,张适总是想起他。
然而刚刚那股气息可比那天邪修的气息更加强大霸道,似有吞噬万物的趋势。
难道有之前的魔修冲破了封印?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曾经提起过的大魔。
百年前曾有一位大魔吸食**而生,张狂一世为祸世间,人皇为了大魔肆意挑起战争,百姓叫苦连天,世间一片水深火热。
就连当时的魔界教主也因为这个大魔和江湖各派撕毁合约。
这个大魔甚至引诱了当时的一位高僧。
是江湖各派掌门长老联合将大魔屠杀在佛前,才阻止了世间的混乱。
而那个被引诱的高僧至此下落不明。
山洞里的动作终于归于平静,秦梁披着一件长袍,身上是显而易见的缠绵痕迹,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缓缓下落。
地上绵延着水痕,秦梁从洞口走出,手中摩挲着一颗洁白玉石,眼神恢复无悲无喜,望向百里之外的远处。
山顶,一只展翅雄鹰高鸣着冲向远方。
邓安安:秃驴
秦梁: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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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囚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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