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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沙尘暴

温伯瑜恢复镇定,平静地说道:“我的师母是胰腺癌专家鲍雪兰,或许你没听过她的名字。但她目前是胰腺癌患者唯一的希望。我说的那个人现在就躺在我爸的医院里。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他的病历。”

邬翀目光闪了闪,迟疑片刻后,接着反驳:“听你鬼扯!昨天我开错路你还说没关系不急,怎么今天就开始急上了?”

温伯瑜摇摇头,“昨天我还不知道师母要走。而且现在师母正在休假旅行,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根本联系不上她。”

“那你怎么知道她要走?”

“我导师偷偷找人调查的,他们一年前离婚了。我说的那个病人是我同门学弟。”

邬翀一脸恍然大悟,“所以你要送这面镜子作为感情牌,请她回来救人?”

温伯瑜重重点头。

邬翀插上车钥匙,盯着温伯瑜上下扫了一遍,无奈地妥协道:“如果不舒服了一定要和我说,你这种身体素质在沙漠里待上几个小时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我很惜命。”

越野车启动,加速开往塔鲁沙漠。气温逐渐升高,四周很快变得荒无人烟。

“我下去买点东西,以防万一。”

邬翀在加油站停车,在便利店买了两条保温毯和一箱矿泉水放进后备箱。还顺带加了一箱满油。

温伯瑜打开微信,给家庭群和邬世东各发了一条信息报备。“顺利的话,今天日落前我们就能穿过沙漠。”

邬翀仰头往喉咙里灌了半瓶水,拧紧瓶盖,把水扔进车门杯架里,扭头看了一眼路况,“春天沙尘暴多发,能在明天之前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咱运气好。”

沙漠公路远比想象中的更单调。沙丘连着沙山,除了偶尔变换的弯道弧度以及路牌上逐步减少的里程数,几乎感受不到他们在移动。

邬翀不敢掉以轻心,随时留意周遭环境,时不时和温伯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只不过温伯瑜看着不是很想理他。总是微微皱着眉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开了一个小时。温伯瑜手机闹铃响起。

邬翀随即下车,拿出矿泉水给发动机降温。看着迅速蒸发的宝贵淡水,他心头一紧——照这个速度开下去,留给他们喝的水不多了。

邬翀返回后备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抛给温伯瑜。

“给你,别热死在我车里。”

水瓶砸在温伯瑜腿上,手机闹铃没关,叮铃铃的吵得人莫名心慌。

邬翀急忙打开温伯瑜那边的车门,扶住他的肩膀,一边用手掌轻拍他的脸,一边大声唤他:“温伯瑜?温伯瑜!醒醒!”

忽然想起什么,手覆在温伯瑜额头上。

好烫……

邬翀解下温伯瑜的安全带,将人拦腰抱起塞进车后座。右脚踏上车,三两下扒去温伯瑜的外套甩到副驾驶,而后快速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进行到最后一颗时,手在衬衫下摆停了三秒,突然抽了回来。

直觉告诉他,要想保住GT-R,就绝不能动温伯瑜的裤腰带。

邬翀托起温伯瑜的后颈,用瓶口撬开他的嘴唇,耐着性子徐徐喂了不少水。又找来软枕垫在温伯瑜后脑,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嘴边和脖子周围的水渍。

做完这些,他回到主驾驶打开空调,把温度降到最低,将空调出风口往温伯瑜的方向拨。

邬翀掏出老年机看一下时间,十点三十五分。

照这个速度,顺利的话,走出沙漠最早都要到下午六七点。

邬翀回过头去,车后座上,温伯瑜摊开两臂,眉毛轻微拧紧,双颊泛着滚烫的红,而嘴唇更是近乎惨白色,胸膛起伏缓慢而沉重。

这事怪他。

从平原到沙漠,气温逐步升高,人坐在车里就好比温水煮青蛙。他自己皮糙肉厚,热一热也就算了。温伯瑜这样娇生惯养的少爷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

邬翀转过身体,手臂穿过车座与车门的缝隙去摸温伯瑜的额头。

还是很烫……

他尝试用湿纸巾给温伯瑜进行物理降温,但毫无用处。

车外气温越来越高,停在这里的每一秒燃油都在消耗,然而不管是水还是燃油他们都并无补给。

前路漫长,邬翀不敢肯定不会再遇到其他突发情况。身后温伯瑜的呼吸愈发急促,他下定决心。比起一个不相干的人,他更在乎后座这个人的死活。

邬翀放下手刹,就在他转动方向盘准备掉头回去之时,车后座传来一阵微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邬翀……”

邬翀随即甩过头问:“感觉怎么样?”

温伯瑜挪动手臂遮住自己袒露的胸膛,抬起眼睛看他:“我们到哪里了?”

邬翀如实回答:“走了一百二十公里左右。”

“现在是几点?”

“十点五十六。”

“怎么会……”温伯瑜仰起头,透过窗看见外面静止的指路牌,嘴角努力往后扯了扯,轻声说:“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继续往前开。”

邬翀觉得温伯瑜简直是有病!两只眼睛瞪着他,正准备张口骂。就看见温伯瑜没事人一般笑着对他说:“邬翀,我不是小孩子,更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就像你说的,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操心的,对吧。”

邬翀拖着长音:“对——你待会儿最好多喝两口水,不然等你热死了我就把你抛在半路上,自己开车回雾港。”

越野车最终没有掉头,而是一路往前,深入塔鲁沙漠。

烈日灼灼,阳光从土地溅入眼球,刺得人头晕目眩。邬翀在手套箱里摸出墨镜戴上,才略有缓和。

越野车就这么又开了三个小时。除了中途停下来给发动机浇了两次水外,一直保持着一百二三十码的时速行驶。

温伯瑜在后座睡沉了,路程转眼间便过了半。

下午,沙漠天气晴转多云。

风一阵阵吹来,把沙砾卷到公路上,极大减低了轮胎附着力。

安全起见,邬翀不得不降低速度,在不确定的横风条件下缓慢行驶。

傍晚,他担心的还是来了。

狂风呼号,黄沙模糊视野,公路能见度不足五十米,迫使邬翀将车速降到十五码以下。

操了,完全看不清路!

“邬翀,找机会靠边停车。”身后温伯瑜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邬翀打开双闪,目光在道路上检索,找到一处远离指路牌的地方,慢慢朝道路边缘偏移,就在越野车回正方向盘准备将车停稳之时。

砰——

背后猛地一推,邬翀整个人向前撞去,越野车失去控制,径直冲出去好几米,右前轮脱离柏油地,半悬在道路边缘。

和前两天的比赛一样,邬翀再次被追尾了。

操!

邬翀刚想下车,车窗外席卷而过的黄沙让他恢复理智。现在这种情况,即使后面那辆车再发疯撞他几次,他也绝不能下去。

“把车停稳。”

温伯瑜语气依旧淡淡的,仿佛刚才被强烈推背感摁在主驾驶靠背上撞的人不是他。

沙尘暴接连持续了两个小时,饱食餍足后风卷残云。

然而两个小时的时间并不足以平息邬翀的怒火。特别是同样的事情还在他心爱的GT-R上发生过。所以没等沙尘暴完全过去他就下了车。

邬翀冲出去,啪的关上车门,在看清后车的那一刻,心中怒气便跟着残余的沙尘暴一块走远了。

越野车后大概两米处,白色别克严重受损,车头像手风琴一样被压缩。安全气囊全部弹出,无力地瘫在方向盘和座椅上。

几个年轻人在车厢内相互推搡。主驾驶上滚下来个毛头小子,看见邬翀,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哥,对不起,我,我长这么大头一次遇见沙尘暴,本来想停车的,一着急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沙尘暴道路可见度低,没开惯车的难免出错。邬翀没打算和他们计较,谁知不等他回答,身后便传来了熟悉的舒缓音。

“苗一鸣?”

毛头小子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温伯瑜那儿,拉住他的手,激动地说:“温学长!你怎么在这里!”眼睛看向邬翀,试探问道:“那他是……”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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