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听见转身就跑,段意赶紧去看躺在地上的沈远,沈远的呼吸很轻,轻到有些感觉不到他在呼吸,此时身后的警察已经赶到了。
段意把人交给他们就追了出去,他一定要抓住这个人。
鹦鹉身后就是边境线,只要钻出那个铁丝网他就能跑掉了,他举起手上的控制器,对段意他们笑的阴狠,说:“再见了。”
“不好!!!”他赶紧举起枪,枪声跟爆破声一起响起,鹦鹉已经打中倒地。
等一切都解决的时候,他回头去看后面的沈远,他已经不在那里了,段意发了疯的跑过去,拉起一个同样被炸弹震倒的警察,问:“沈远呢?沈远呢?”
“我们刚把他抬起来他就醒了,然后就把我们都推走了,再然后我们没印象了。”
右手边悬崖那边有一声闷哼,段意跑过去看见了被炸伤的沈远。
谁知道沈远对着他伸手拦着他,“别过来!”
他扯开自己的衣襟,衣襟里面是一条黑色的带子,那根带着连接着他胸口的炸弹。
他哀怨的看着段意,“对不起,段意。我没做到。”
说完就给了段意一个眼神,转身跳下了悬崖,跟着崖底就传来了落水声,他身后是‘鹦鹉’变态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放过他吗?哈哈哈!真是笑话!”
他说完崖底传上来的就只有一声爆破声,段意只觉得周身发凉,一步也迈不动,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往前走一步,是不是他不过去就看不到,看不到,沈远就会一直活着。
他不相信,他想挪一挪步子去看看,却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没了知觉了。
乔渊跟陆池也同时醒了过来,乔渊比陆池稍微醒的早了一点,他走到陆池的房间门口,‘咚咚’
“小陆,你醒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他就站在外面等,屋里静的不行,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怎么会有些担心呢?
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喘息,然后就是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赶紧轻轻敲了下门,“小陆,你醒了吗?”
“醒了,学长,你进来吧。”
陆池感觉自己这次跟之前都不太一样,他头上都是汗,感觉自己特别累,看了一眼手机,明明才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你怎么了?”乔渊一打开灯就看见了陆池头上汗涔涔的。
他摇摇头,“不知道。”
他赶紧给他倒了杯水,拿了张纸帮他擦掉额头的汗,将水递到他嘴边。
陆池感觉自己的累的不行,一点劲儿都没,就着他的手喝水。
陆池喝了水稍微缓了一点,他将杯子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就这么坐在他的床边,一只手开始算起来。
片刻,他给陆池掖好被角,声音温柔传到陆池耳朵里温柔的不行,“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嗯?”
“嗯”陆池下颚顶着被子点了点头,然后就闭上眼睡了。
乔渊回来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茶几上放着他写好的一张符,他不确定要不要用,他自认并没学会师傅多少本事,他只是个没家的小孩儿被师傅捡回了家而已。
他回头看了看陆池住着的那间屋子,起身将那张符收进手里出了门。
陆池不知道乔渊那天晚上出去了,他只知道自己困得不行,睡了很长的一觉。
第二天醒了一切都很正常,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之后的几天,陆池一直在做噩梦,一直都是那个警察跳下悬崖的样子,他见过的没见过的场景
实在没办法了去找了乔渊,乔渊就带他来了陵园。
段意再醒过来,他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上有根肋骨裂了,是被‘鹦鹉’抓到的时候,被他打伤的,他下山的时候只想着赶紧回来救沈远,都忘了自己胸口疼的事儿了。
他在医院躺了二十天,期间各种领导过来看他,宽慰他,他都避而不见,甚至跟上级领导提出了辞职,领导直骂他,不顾外面那些被毒贩残害的人,不过祖国边境线的安宁,他当时躺在病床上,只跟领导说了一句话:“我保护别人的安宁,可我想要的安宁呢?”
杜局只是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只到他出院,才知道沈远的墓已经安葬好了。
“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不再找找,万一……”段意抱着头蹲在地上,“万一,他还活着呢?”声音里明显的带上了哭腔,他也知道不可能,可是,不让他亲自看看,他就是不相信的。
一个月后,段意刚从首都做完汇报回来,回来之后他就去了陵园,那里葬着的不光有他的爱人,还有他的亲人,他爱人一家都在那里。
杜局也劝他要不就留在首都吧,可以给他申请打报告,可他哪都不去。
他对着沈远的墓碑自言自语:“沈远,你说你会好好回来的,你怎么能骗我呢?沈远,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可怎么办啊?你要是心疼我,能不能给我托个梦。局里的小晴说昨天晚上还梦到你了呢,你怎么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啊?!”
“咳咳。”身后有人,他刚才自说自话的太投入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个人。
“这不就来了吗!”身后的人虚弱着开口。
段意看着身后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闭上眼憋回去自己的眼泪,睁开眼呆呆的愣在那里。
沈远披着衣服站在那里,他一只手缠着绷带,另一条衣袖是虚虚的,他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可好像根本没有,他没了一条胳膊,是他只没了一条胳膊,还是不止。
他的爱人站在那里,却好像根本就从那场爆炸中没有回来一样,他却不敢耽误一刻钟去奔向他的幻想,他希望这不是他的幻想。跟他这两个月时不时听见沈远说话是不一样的,虽然他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他坚定的认为他一个人能听见也是好的。
可现在他好像更严重了,他开始有幻觉了。
等抱住人,他身体的温度,他身上排列不平,沟沟坎坎的感觉,都在告诉他,这不是他的幻觉,这是真的。
沈远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胳膊没了一条,一只耳朵没了听力,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静悄悄的,他只能看着护士的嘴一动一动的,他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养伤养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是什么人,他立刻从医院跑了,身上的衣服还是刚才在局里别人给他披上的,他里面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呢。
他想让段意第一时间知道他还活着,这很重要,重要到他没有一条胳膊都重要。
他们在墓园相拥,陆池就站在乔渊的身边掉眼泪。
乔渊低头看了看抹眼泪的陆池,“这下能安心了么?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原来这次是陆池叫乔渊带他来的,他这几天回去老是能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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