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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渡极西济(完)

说着,沈言撑桌起身,却在站直的瞬间身形一晃。他蹙眉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整个人便朝前栽去。

姜绾慌忙上前,沈言滚烫的身躯已沉沉压来。

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腰,却意外发现他暗中收着力道,并未将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能扶着沈言去房间。

两人踉跄行至房门前,沈言突然被门槛绊住。

瞬间天旋地转。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姜绾只觉后腰被一只大手稳稳托住,整个人跌进一片温热的胸膛。

清冽的酒香混着沈言独有的味道扑面而来。

姜绾撑在他胸口的手掌下,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她抬头,正撞进沈言幽深的眼眸里。

“地上凉。”沈言嗓音沙哑,手臂却纹丝不动地将她圈在怀中。

她小心的推了一下沈言道:“嗯,地上凉,我扶你去床上。”

沈言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任由她搀扶起身。

待房门掩住,沈言睁开眼眸望着门口,哪还有半分醉意!

姜绾背靠着房门,指尖相互摩擦,一副意犹未尽。

七月的天暖意直临,微风和煦,带着几分温柔拂过大地,万物生机盎然。众人收拾好行囊,便准备从西济城启程离去。

钟盏带着钟苑将众人送至城外。萧策望着他,笑得开怀:“好好治理西济,回头定给你升官。”

钟盏开怀大笑,抱拳道:“好!下官定会等到那日。此去一别,各位千万小心为上。”众人皆点头致意,转身离去。

阳光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那死气沉沉的大地瞬间被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地的光影斑驳。

钟盏转身,却见一袭黑衣的人静静伫立在城墙上,目光定定地望着沈言等人离去的方向,出神良久。

钟盏缓步走上城墙,也向他们离去的地方看去,笑道:“你觉得他们活下去的几率有多少?”

黑衣人抱臂而立,木槿花的图案在衣袖间若隐若现,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半一半吧。他们若是知道你我在一起,你说会不会很精彩?”

钟盏轻叹一声:“若是他们知道真相,才更为精彩。你我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黑衣人转身,定定地看着钟盏,问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你可瞧见了?”

钟盏指向自己,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你说我啊?我连那盒子的边都挨不上,又怎会瞧见里面的东西。”

黑衣人微微沉默,又道:“倒是沈言,居然没事。”

钟盏轻笑:“国师说的不错,这天下又是一场浩劫。”

“国师还没有回天机司。”黑衣人淡淡道。

钟盏身形一顿,但很快便恢复了:“国师这一趟,出去的有些久啊。这都快五年了吧。”

黑衣人没有回话,钟盏也索性不追究。

“对了,沈言临走时留了一个锦囊给我。”钟盏从怀中取出一个绀色锦囊,递给黑衣人。

黑衣人接过,打开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倒是想得周到。”

他将锦囊中的纸条递给钟盏,钟盏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关于西济水土问题以及种植作物的建议和养活之法。

钟盏将纸条收好,转身往城楼下走去:“哎呀,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看。”

黑衣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也悄然从城楼上离去。

——

众人走在林间,附近刚好有茶摊,除了茶摊老板,几乎没人。几人刚好借此地歇歇脚。

“西济之事总算告一段落。”萧策舒展着筋骨,眉眼间尽是慵懒之色。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敛起笑意道:“今后可切莫以殿下,大人相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身份。”

众人齐齐颔首。

姜绾轻拢鬓发,柔声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自然是东陵赫赫有名的——”李序拿着扇子,唰地展开,露出“无妄之地”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萧策看着自己折扇被李序如此嚯嚯,斜睨了他一眼。

李序感到一丝冷意,稍稍往边上挪了挪。

“南洲云隐?”姜绾略显诧异。

沈言接过话:“南洲距皇城不过三日路程,最适合不过。待此间事了,再往北地。”

姜绾指尖轻抚茶盏:“北境苦寒,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李序爽朗一笑:“大可放心,真到北境,我们便不用隐藏身份了。那些蛮夷若是造次,直接格杀勿论。”

陆离歪着头比划:北城当真如此可怕?我阿爹就是北城人,却从未提及。

萧策屈指轻弹她光洁的额头:“傻丫头,那可是你爹的痛楚。”

见陆离仍一脸茫然,他促狭地眨眨眼:“要不要听听你爹当年是怎么追的你娘?”

“少听他胡诌。”姜绾急忙打断,“谁不知道陆大人和你一直不对付。”

萧策顿了顿,轻笑:“好妹妹,你往日温婉可人,如今竟学会指黑为白。”他痛心疾首地摇头,“定是被沈言和李序带坏了!阿离你可要离他们远些。”

沈言额角青筋直跳。这一路行来,萧策明里暗里处处与他作对,干什么都要顺带着他,让他十分不爽。

李序也察觉到了,于是在众人抵达驿站后,他便将萧策按在房间里。

萧策懒散的卧在榻上,李序抱臂看着他。

“殿下,您不会对姜姑娘也那啥吧。您都有陆姑娘了,这未免太花心了吧。”李序鄙夷地看着萧策。

萧策扇着扇子的手一顿,凤眸微眯:“你的眼睛不如挖了送给沈言当坠子吧。”

他起身朝着李序走去:“你看不出沈言盯着姜绾的眼神很黏腻吗?”

若是沈言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自是不会阻止二人如何。可在他心中沈言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李序故作思考,恍然大悟道:“有吗?”

萧策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脑子和浆糊一样。”

他附在李序额头上,叹道:“他看姜绾的眼神和那鼻涕似的。也就姜绾未经人事,看不出来。”

李序挑眉,故作沉思道:“这或许是好事。姜姑娘困在南山,不通男女之情,但她可以学嘛。而且沈大人仪表堂堂,二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多好!”

萧策点了点头,却又很快否定:“他?仪表堂堂?我看分明就是衣冠禽兽。”

他忽地瞥见铜镜,顺手理了理衣襟,“不过比起本王这般的正人君子,确实差些火候。”

李序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殿下,要说衣冠禽兽这四个字,您认第二,沈大人绝不敢认第一。”

“李!序!”萧策笑容愈发温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李序只觉得衣领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砰地一声被扔出了房门。

李序摸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刚好迎面遇到了姜绾。姜绾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模样,担忧道:“李序,你这是怎么了?”

李序摆了摆手,瞬间挺直腰板,结果疼得倒抽冷气:“无事,无事,姜姑娘要找公子吗?他就在里面,你快去吧!”

姜绾看着李序的脸色不太好,又道:“你真的无碍吗?要不找郎中帮你看看?”

李序刚想开口,一旁的房门便开了,萧策面露挑衅之色,道:“绾妹妹别担心,他方才练功太投入,把腰闪了。”

李序疼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在心里把萧策骂了八百遍,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站沈言那边。

他扶着腰颤颤巍巍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姜绾看着李序消失在拐角:“你们在练功?”

萧策点了点头,姜绾绾狐疑地打量着萧策纤尘不染的衣袍笑道:“呵,我不信。我要睡了,你早点休息。”

望着姜绾走进隔壁房间,萧策眯起眼睛——他特意将姜绾和陆离的房间安排在隔壁。

一来方便照应,二来......他瞥了眼走廊尽头沈言的房间,折扇在掌心敲了敲。

日子一天天过去,再过些时日,他们便能抵达南洲云隐。

七月的天开始热了起来,烈日当头,热得人心烦意乱。

这里马车无法通行,几人只能步行,道路狭长,曲径通幽,野花隐隐生香。若是天气凉爽些,定是一番良辰美景。

“这哪是赶路,分明是架火烤!”李序像条脱水的咸鱼般瘫在树荫下,疯狂扯着衣领,“再走下去我就要从玄甲第一猛将变成路边第一烤肉了。”

姜绾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黏着。

沈言不动声色地解下水囊,刚要递过去,便被人捷足先登。

“喝这个。”萧策突然从两人中间冒出来,活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他将自己为陆离和姜绾准备的水塞到姜绾手里,打开沈言的水壶又喝了一口,道:“绾妹妹,水给你们准备好了。沈言,你不介意我喝你的水吧。”

“幼稚。”沈言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淡淡的。

“幼稚!”李序探出个脑袋帮腔,结果被萧策一个眼神吓得把脑袋缩了回去,活像只受惊的土拨鼠。

姜绾总觉得这几日众人怪怪的,每次都在莫名其妙地明争暗斗。

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怪怪的,是吃毒蘑菇,把脑子吃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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